《生化之爵士的新生活》第24章 雷蒙德复职

    雷蒙德上午回到家时，这里已经没有记者的身影了。
    他将话筒复位，没过三分钟就有一通电话打入……是警署打来的。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天哪，你终于接了’。听这名女话务员说是被要求每五分钟给他打一次，已经打了不下十次。
    “署长的胡子都被气得快翘起来了。”女话务员低声提醒了他要找他的人目前是什么状态，然后说：“署长让你尽快来局里一趟……也就是，休假结束了。”
    “好的……我洗个澡就过去。”雷蒙德说完把电话挂了。女话务员嘀咕着‘洗澡’啊，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个原话转述给又走了过来的署长。
    一直过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雷蒙德才穿了警服站在了署长的办公室外。
    他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艾隆斯的声音。
    雷蒙德只跟艾隆斯有过一次谈话，就是一周前的那个下午。想到当时这名肥胖的署长在自己面前咆哮的模样，雷蒙德的唇角不明显地勾勒了点弧度。
    所谓的‘反转’就是这样子的吧。
    不管这个人之前怎么讨厌你，他现在都必须对你笑。
    雷蒙德将房门推开。
    他无视了内部华丽地不像是警察署长该有的办公室的装潢，笔直地走向艾隆斯那张似乎是进口产品的巨大胡桃木办公桌。
    “啊，是你。”艾隆斯在惊讶之后皱紧眉头，“我可等了你一上午。”他靠在高背靠椅上的姿态显得大模大样，看样子还想等雷蒙德说出道歉的话。
    “因为记者太多了。”雷蒙德简单地道。
    这句话让艾隆斯往前倾出身子，显得有点紧张，“记者？他们……找你是为了那个吧，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直直地盯着雷蒙德。
    这种想要给人制造出压力的态势，对雷蒙德是不会管用的。
    “我是说，因为记者太多了，我要躲开他们很花时间……我只能趁他们走了之后再回家。”
    “也就是，你还没跟他们见面，也还什么都没说吗？”艾隆斯笑了起来，“太棒了。”他从办公桌后站起，绕过了桌子，“我不得不夸奖你，你还挺机灵的。”
    “谢谢。”雷蒙德笑了笑，“那么，我能上班了吗？”
    “哦，当然。”
    当然什么？
    常理的话会是‘你当然可以上班了’的意思。但艾隆斯显露出的沉吟，给人他并不是要那么表达的感觉……他更像是在斟酌着怎么往下说。
    “我们最近一直在核实你的事。我之前有点急了，犯了点小错。不过，你也撒了谎不是吗？你其实根本没有入过伍对吧，我们没有查到你的入伍记录。而且，你进入警局成为警察的过程也不是很正规，显然有人帮了你……”
    雷蒙德沉默着。
    艾隆斯认为自己压制了他，暗暗有点得意地笑着道：“所以，就当是扯平了吧。你可以回来继续工作。鉴于你救了两个孩子的优秀表现，我已经决定把你调到犯罪调查科去！”
    雷蒙德的眉梢扬起。他之前是巡逻警察，而犯罪调查科相当于刑事警察。工作的内容要比起巡逻警察沉重得多，也更需要具备能力。
    也算是，升职了。
    “感到意外吗？”这次艾隆斯直接将得意表现在了脸上，向雷蒙德眨了下眼睛。
    这透露出了一种意思，‘我能办到这种事情’，或者，‘这里我说了算’。
    艾隆斯转了身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拿起话筒，“是我……哦，是的，让他过来吧。”他放下电话后，“好了，孩子，你到门外等一下吧。”
    雷蒙德出于礼貌，以警察的方式敬礼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迎面有一名中年便衣警官走了过来。两人在走廊上互相点了点头，中年警官进入了艾隆斯的屋内。
    门的隔音效果似乎不错，只要不是太大的声音，就听不到内部的交谈。
    中年警官很快又出来了。
    “雷蒙德，你好。”他向雷蒙德伸出手，“我是犯罪调查科副科长查尔斯。”
    两人握了握手，他示意雷蒙德跟着他，“我先带你去办公室看看。从今天开始，你上班可以不用穿着警服。但也不能穿得太怪异，我们必须维护警察的形象。
    “是的。”雷蒙德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过。”查尔斯又道：“这段时间肯定受了不少质疑，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作为一名警察好好地工作……并且最好是现在就能开始工作。我们这边可是有很多的案子等着调查，可不能轻易给人放假。”
    “早间新闻提到的有人被猛兽袭击的案子，不是我们负责啊。”雷蒙德假装失望道。
    他在玛吉家的时候，那对夫妻很是担忧地跟他提及了新闻的事。还庆幸孩子们当时正好在睡觉，要不然她们肯定会感到害怕。
    查尔斯笑了出声，“雷蒙德，我就知道你会在意。那个新闻我也看了，但我们负责的是人的犯罪，动物的犯罪可跟我们无关。”
    他往前走了几步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你可能不清楚，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不是你的调查范围，你就不能多说话……明白吗？”
    他的眼神告诉雷蒙德，他这是在特意提醒他注意一些隐藏的事情。
    是了，艾隆斯把雷蒙德调入到犯罪调查科，可绝对不会是好心……雷蒙德早就知道。
    “我明白。”他向查尔斯露齿一笑。
    前面就是犯罪调查科了，查尔斯带雷蒙德进入后，把他介绍给正在工作的同事也帮他作了介绍。然后，将一叠案宗抱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从这个开始吧……我想看看你的能力。”
    查尔斯这么说。
    同办公室的人对这种做法显然感到惊讶。雷蒙德以眼角余光确认到他们都往这边看了眼。
    也许，这里的新人会有人带着工作一段时间。
    但查尔斯，他显然得到了艾隆斯的特别叮嘱……就是刚才他在艾隆斯办公室的那一会。艾隆斯肯定不希望有人多与雷蒙德接触。
    而这，也合雷蒙德的心意。
    这里的人会死多少目前是个未知数。对于可能很快就死去的人，雷蒙德觉得自己不要在上面投注太多感情的好……熟悉了，到时候就容易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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