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小卒》第十五章: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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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要提供给白马羌弩五百张，矢十万支，参狼羌弩六百张，矢十二万支，并且封二族族长为羌王，封地西套。
    再给林胡、娄烦弩一千张，矢二十万支，封二族族长为戎王，封地九原、云中。”嬴政初步听完车离的奇策，心里也是懵逼的，一直以来羌戎无法轻易突破长城，没有足够的远程兵器是重要原因之一，而现在他们却要把把这些利器白白送给敌人，这何止是资敌，完全就是自戕式外交。
    “草原部落之间征伐更加严重，所以他们只相信实力，不相信盟约。而白马、参狼距离边境较远，已经有十八年没有袭扰大秦边境，对长城一线防备实力完全不了解。
    我们轻易送出如此多的利器，再展示弩阵的威力，他们最先肯定以为我们傻。
    但只要稍加引导，他们就会得知陇西、北地、上郡三郡十一万戍卒，人手一张弩，单单弩就有十一万张。”
    “十一万张？”嬴政对三郡的军备基本掌握，18于是打断车离，“孤记得西境戍卒军备应该是弩三万张，弓一万张，矢四百万支。”
    “王上对大秦军务了若指掌，乃大秦之福也，不过秦军有多少弩羌戎是不知道的。一！品￥侠我们越强他们就越发不敢倒戈。
    匈奴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把弩送给羌戎二族，再出动出击，只要出其不意重创匈奴本族精锐，他们自然就会退出河南地。”车离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虚，他对草原上的战争方式了解不多，这些弩弓的数量应对数万骑兵的散乱冲杀很难奏效。
    只能一次突袭必杀，直中敌人要害。
    “有多少把握？”
    “很难说，可能发生的变故太多。”
    嬴政靠在坐榻上思考，送弩的问题不在于多少，这个是政治问题，不论成功与否，羌戎手中的弩的来源都必须要查，那就要有一个替罪羊来背锅，一个足够分量的倒霉蛋。
    “北地郡，乌氏县有一个名为倮（luo）的商贾，他常年外出结交羌戎部落的族长，据说还去过月氏以西的戎国。
    生意做得很大，拥有的牛羊数以十万计，每年还会给秦国提供上千匹战马。
    如果你能让火雨楼代替他的作用，从西戎那里换来足够多而优质的战马，那这次的风险就无需你来承担。”
    “商贾，商贾。”车离眼前一亮，“如果以商贾的身份来促成此事反而更好，也不必封出羌王戎王。
    王上之谋远在臣之上，臣敬服！”
    “行了行了，年纪轻轻地溜须拍马倒是纯熟，商贾的事你比孤更懂得，如果你自觉更有把握，放手去做便是。一！品￥侠”嬴政笑着指了指车离。“再说说你具体的计划。”
    君臣三人一直聊到华灯初上，嬴政也留了二人一起用晚膳，桌案上摆的菜品其实也不多，秦国尚俭，摆的东西差不多就是一个人一顿的饭量。
    边吃边聊，车离完全不知道千古一帝还有这么随和的一面。
    其实嬴政的爱才和知人善任远超刘邦，而且他还有俯瞰天下的格局和气度，六国并非没有贤能，而是大多数都被他收入了自己的麾下，辅佐他建立了第一个大一统的朝代。
    得到了便宜行事的诏令，车离和盖聂连夜离开了望夷宫，嬴政是君王，他们是臣子给了面子兜着就可以，不能得寸进尺。
    更何况从嬴政对乌氏倮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如果失去了价值，不被处死，但是被抛弃是肯定的。
    尽管古往今来，莫不如是，车离还是有些心寒，原本对嬴政的臣服之心瞬间脱离出来，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做一个忠臣，只是这份忠诚实际上的分量只有他自己知道。
    乌氏倮可以说是秦国最大的畜牧商人，也是和羌戎族长们关系最好的秦人，秦国朝堂一直保护他的财富，不是因为他有多少财富，而是因为他的政治意义。
    此外还有巴郡的清夫人，同样对安抚西南夷也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否则以中原之物力，大商大贾为数不少，最后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得到了秦国朝堂的重视，这就是原因。
    盖聂看车离实在是疲倦，也没有非逼着他连夜离开关中，两人就在咸阳城的火雨楼里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两人用早膳的时候，从火雨楼的佣工嘴里得知燕丹逃出了关中，现在很可能已经回了燕国。
    “燕丹，怪不得上次离都之时见到我之后态度有些怪异，原来他当时就准备逃走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先把这件事告诉内卫。”盖聂回忆起上次燕丹的问话，按理说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刺探秦王行踪的企图，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心急做出了这样的试探。
    车离这时候也回想起来，燕丹逃秦，可这次又没有焱妃的帮助，对方是怎么逃走的，难道他还在咸阳有一条暗线，不对，应该是墨家在咸阳还有暗线。“先生可知道燕丹与墨家有无关联。”
    “墨家？”盖聂回867忆了一阵，“自墨家第五代巨子入秦开始，墨家弟子这些年一直在秦国乡里之间葛衣草鞋，辛苦劳作。
    现在的第八代巨子行事隐秘，只知道对方手有六指，所以江湖人称六指黑侠，继任巨子至今已有二十余年，未曾有何动作。
    你是觉得燕丹逃走与墨家有关？”
    车离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但燕丹能离开肯定是到了某一方势力的襄助，只靠他和身边的几个亲随是逃不出咸阳城的。”
    盖聂点头，“言之有理，这件事内卫应该还会继续追查。”
    用了早膳，两人马不停蹄地一路奔回了狄道。车离这次离开的时间怕是要长一些，所以有些事情要嘱托孙长史和李主簿。
    另外还要找几个信得过的原本就是羌戎人的随从，听不懂的话可以翻译翻译。
    獂道。
    “离儿，你这又要走，和绯烟的婚约又要向后推迟，这样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明天就成婚，这样我才安心。”翟氏抓着车离的手，她虽然希望孩子能有出息，但不希望他去拿命拼，做郡丞虽然忙但至少不会那么危险，现在去执行不能说的任务，肯定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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