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50.ash.like.snow

    1000年前，山本元柳斎重国统领各路强者，组建了守护静灵庭的杀手战队，即护廷十三队。
    2000年前，山本重国开宗立派，将其流派成为“元流”，教学地点称“元字塾”。
    2900年前，静灵庭成立。
    然后，3000年前，尸魂界诞生。
    在阴暗沉闷的无间地狱，蓝染惣右介像是背诵课文一样说着尸魂界的历史。
    “但是，从尸魂界诞生到静灵庭成立的那一百年历史却成了空白期。没有任何史书里记载。即便拷问过上一届四十六室，得到的也仅仅是【初代灵王】从【整】中筛选死神贵族和意外制造出虚这个模糊的结果，具体过程和空白一百年中的制造细节却始终是个谜团。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三个世界是在那段时间从游离的个体集合成一个整体——灵子所创的合集。
    但是，出现了一个疑点。尸魂界的诞生不过几千年，而现世灵长类动物却是经过了数百万年的演化形成了现在的人类，就算是旧石器时代也有着1万年以上的时间差。但这么一来不就意味着，即使没有尸魂界，现世也不会受到影响吗。那么，【初代灵王】为什么要费精力以【全知全能】将三个时空连为一体？”
    “虽然这么说会打击到你的自信。”浦原喜助拉低帽子，藏匿在阴影中的双瞳闪着犀利的目光。“曾经我和你一样都产生过相似的疑问，但是后来被零番队警告了。”
    棕发男人没有理会浦原喜助的劝告，继续说了下去：“并不是尸魂界诞生在3000年前。而是在3000年前，旧的尸魂界被【初代灵王】摧毁，我们所处的不过是个新的尸魂界而已！”
    “蓝染！！”
    “友哈巴赫的祖先，是3000年以前作出反抗但失败的魂魄。作为反抗的奖赏，赐予了其知识与能力，那就是【全知全能】。但是这种知识伴随着灾难。那位祖先不过是【全知全能】的容器，抹去人格，维持三界运转，世世代代都将被【初代灵王】奴役。友哈巴赫的目的，我想是为了斩断这份耻辱，破坏平衡削弱【初代灵王】对三界的束缚，再吸收自己祖先的力量从而吞噬【初代灵王】的意识吧。浦原喜助，你是想利用黑崎一护阻挠友哈巴赫从而使其人格被灵王之力抹杀从而成为容器。至于为什么选择黑崎呢，原因也很简单……拥有灭却师、死神与虚血脉的他也有成为容器的资格！
    说起来我之前完全没有发现呢，他周围的同伴一开始获得能力，我以为是【崩玉】的原因。但后来才意识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黑崎一护从普通人类短时间提升到队长级别，甚至最后更是与我同级。不仅如此的是，他周围的人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着——阿撒井恋次，短短时间内领悟卍解；茶渡泰虎，觉醒了虚的力量；甚至他在现世的同班同学，也分别拥有了那么多【整】都没有的普通死神的潜质；与黑崎一护有过接触的队长，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变强。这些事情放在之前起码也需要十几年的修炼，但他们的成长速度，说得难听点都给了我一种这么多年都白活的错觉。可是……”棕色眼睛微眯：“如果他也拥有【全知全能】的部分力量就另当别论了。空座町在十几年前成为重灵地带，我想也多半是因为他的出生，那是【赐予能力】。这样的话，极速成长、故乡是战场、周围同伴夸张式变强这一切都能得到解释。
    继承友哈巴赫血脉的人，既是皇子也是罪人。但不论如何，他们灵魂深处来自祖先的意志都不会允许【灵王】的存在，反抗着战斗着直到人格被抹杀沦为奴役的那一刻。浦原喜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面对友哈巴赫的反抗，静灵庭必须付出愚昧的牺牲向【初代灵王】证明自己的忠诚，不然就会发生和3000年前一样的悲剧。”
    “不该知道的事情就要装作不知情啊，蓝染。”浦原喜助喃喃自语着，他捂着胸口，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过了紫发女人的身影。
    “你真的这么想畏畏缩缩一成不变吗，浦原喜助。”蓝染垂落着脑袋，显然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他露出了一丝阴谋意味的笑意：“恐怕，不行呢。”
    “！？”
    蓝染很愉悦地笑了：“回到最初的话题吧。佐佐木琲世，我将他定义成两个角色，一是灵王送过来的，二是漂流过来的。不管是哪一类型，他都在逐步逼近不可揭露的真相。现有的制度与平衡都会被他打破。不管你是否像狗一样对着灵王摇尾乞怜，这个无趣之地都会面临着一个结果……
    【漂白】！”
    在蓝染看来，目前所出现的牺牲完全没有意义。不管是死去的队长们，亦或者是遗留下来的人。不知真相的他们在为了守护静灵庭拼死战斗，可事实上呢……
    零番队，看似下来协助对抗佐佐木和友哈巴赫顺便带黑崎一护上灵王宫，其实不过是为灵王力量选取新的容器。所谓异变，指的是友哈巴赫提前苏醒导致力量可能会出现的暴走。压制暴走的风险，让友哈巴赫完全开眼，这就是零番队的真正目的，也是灵王容器的必要条件。在全知全能之眼开启之后，即便黑崎一护奇迹般干掉了友哈巴赫，灭却师的血脉也会让他无意间吸收全知全能的力量，之后抹去他的意识就可以了。
    在这一任容器期限到后，若是不及时更换，维持三界运转的灵子就会开始暴走。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发生，就必须像神明贡献出友哈巴赫或者黑崎一护的灵魂，他们是【祭品】也是【救世主】更是【王】。
    但是，意外出现了。背负诅咒之血的人试图斩断这种枷锁并效仿祖先来变革造反。零番队也好，山本元柳斎重国也好，浦原喜助也好，知道些许历史的死神害怕尸魂界像过去那样被摧毁重置，会想方设法进行阻止。
    若是友哈巴赫成功达到目的，从【封印】中溢出来的【前几任灵王】灵压会以怪物的形式会给三界带来灭顶之灾。那时，不用友哈巴赫动手，尸魂界也会被【灵王】或者说【从傀儡中解放的那些祖先】的力量给摧毁。因为‘灵王的敌人并非灭却师而是死神’！（漫画哈斯沃德原话）
    在开眼后，尽可能削弱友哈巴赫的力量，降低他的灵压，让他被初代灵王之力反噬。这就是浦原喜助所想的最完美的结果。
    所以，静灵庭给护廷队长们下达的命令并非是为了守护静灵庭和死神荣耀拼死对抗灭却师，而是……成为友哈巴赫开启全知全能的踏板，‘协助’祭品——灭却师之王登上灵王宫殿！
    为了守护住尸魂界，静灵庭以及零番队都需要这些悲惨的牺牲。
    “真是感谢日番谷队长呢。”兵主部一兵卫把斩魄刀抗在肩上，玩味地注视着底下被他标上蝼蚁标签后明显处于劣势的友哈巴赫。“要是你一直使用残火太刀那麻烦的远程攻击的话，我会很困扰的。不过现在这样正好啊，我会尽情折磨你的，友哈巴赫喲！”他的白笔一文字划过了友哈巴赫的手臂，削去了其一半的名字。“手臂变成了手，肌肉消失，功能将至一半，现在开始，连你挥刀的速度也将变成原来的一半！”
    形态各异的冰花还在下着。
    堆积起来好似灰白的尘屑漂白了原本铅灰色的天空。
    在前往二番队的路上，黑崎一护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老，老爸！？”橘色瞳孔带着震惊，食指颤抖着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指着对面穿着死霸装的男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咦，石田的父亲也在！？”
    石田雨龙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视线连撇都懒得往石天龙弦的位置撇一眼：“别误会，黑崎，我可没有叫他过来。”
    与他有着相似面容的男人同样扶了扶眼镜语气冷淡：“我也根本不想过来看你丢脸的样子。”
    “又来了又来了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啊。”黑崎一心不怀好意地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石田龙弦，嘴角上扬是调侃的奸笑：“明明走的比我还快……”
    然后他差点被突然射过来的灵子箭穿个千疮百孔。
    “我应该有警告过你，在乱说我的事情就直接把你抹消掉。”
    “什么！？你怎么能当着关爱我的儿子面这么说我！？”对刚才的事情还有些心惊胆战的黑崎一心捂着自己受伤的心口，一脸悲痛地说着。“一护，你也说几句……”
    “老爸你放心地走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黑崎一心下一刻转过身，习惯成自然的，下意识装成被恋人抛弃的小女生一把鼻涕一抹泪的趴在身后一位蓝发青年的胸口哭泣起来：“孩子他妈啊……”
    “你管谁叫孩子他妈啊！！！”葛力姆乔一巴掌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扇飞，瞳孔面露不善，看向黑崎一护的时候更是带上了些许的杀意。
    自从灭却师迁入虚圈之后，从星十字手下苟延残喘下来的他被妮露的那两个手下带去了现世。原本是想找黑崎一护和浦原喜助的，但他们两人都不在那里，反而遇到了黑崎一心和石田龙弦。
    经过商讨，他被黑崎一心说服并组成了小队来到了尸魂界。
    “葛力姆乔，你还活着啊。”橘发青年微微愣了些许，而后很快回过神，很阳光的上前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哼，我怎么可能比你这混蛋死神死的要早，还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葛力姆乔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更深处好像还有恐惧与羞愤，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一样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不准离我太近，你得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黑崎一护表示不明所以。
    葛力姆乔似乎对他有很大的偏见。说起来，记得当初葛力姆乔带着破面手下侵略现世的时候，就像个疯子一样嚷嚷着要把他碎尸万段。之后他进入虚圈前去救井上的时候，对方也是百般阻挠。
    这么紧追不舍，难不成以前还有什么仇吗……
    咦，以前？
    黑崎一护皱了皱眉，右手摸着下巴作着典型福尔摩斯思考的动作，凑上前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葛力姆乔。“说起来，我看你好像也有点面熟——在我和你第一次战斗之前，我们是不是也见过一面啊？”
    葛力姆乔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见过吗……
    绝对见过啊混蛋但那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出来！！！
    葛力姆乔板着脸，没有像以前那样露出浮躁的表情，反而是一本正经，连脸都不红一下地说：“啊，没有。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黑崎一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是啊，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神经都敏感过头了，差点把你当成是曾经魂用我的身体骚.扰的一位女人了。说起来我记得还有个长得和乌尔奇奥拉差不多的女人呢。”
    “……”葛力姆乔第一次庆幸琲世的化妆技术如此之好，乌尔奇奥拉八成就是意识到自己的妆扮被识破了才不惜一切代价对黑崎一护下死手的吧。
    ……
    ……
    葛力姆乔越想越觉得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老爸，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黑崎一心挠了挠脑袋，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跟一护开口。他望向了旁边的石田龙弦：“我们是打算先去一趟无形帝国搜集点情报，其次前往虚圈调查曾经三界的震动根源。”话语到后面下了下来，带着些许犹豫，黑崎一心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色阴沉了下来：“还有，我要找到浦原那家伙。”
    “木屐帽子，他不是被关在忏罪宫吗？”
    “早就不在了。”黑崎一心抬起头，仔细望着一护的面容，只是须臾，他换了话题：“一护，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向你隐瞒死神的力量吗？”
    “为什么？”
    “因为……”话语止住。
    该怎么说出口呢。
    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打打杀杀整天徘徊在生死边缘，而是像普通人类一样阳光健康的成长。早上赖床的时候被一脚踹醒，放学回家的时候说‘我回来了’。
    但是，看到那个臭小子奋不顾身地保护朋友，他又觉得觉醒死神力量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不会再发生曾几何时坐在河畔思念已故之人的那空虚心痛的场景。
    作为父母，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作出独立的选择，放手的时候虽然不舍但同时又是一件很开心很幸福的事情。
    直到石田龙弦找上门说出了友哈巴赫及灵王的事情。
    黑崎一心叹了口气，他笑了，并非是以往搞怪的滑稽表情而是很慈爱很温柔的笑容，他说：“不，没什么。既然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么就一直前进吧。”
    “……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算了。”黑崎一护望着远处，“那么老爸，我先去取回斩魄刀了，待会儿见。”抬腿要走，离开的时候被黑崎一心叫住了。
    “等一等，一护，你已经控制了那只虚的力量了吗？如果是的话，让我和你体内的虚白说几句话。”在进入尸魂界之后，他就感知到了黑崎一护邪.恶的虚之灵压，但是却没有以前的那份暴.乱，也就是说，一护可能已经控制住了那份力量。黑崎一心不确定的开口，下一刻他就知道他的猜想完全正确，因为面前一护的瞳孔刹那间换成了金黄。
    橘发青年开口，却不是原来沉稳的声线，而是轻浮狂妄的语调。
    白一护的嘴角大幅度裂开，抬起头以俯视的目光扫视：“喲，糟老头……”
    然后下一刻他被黑崎一心按在墙上暴打了一顿。
    “你这可恶的老头子！！！”
    听到白一护还在叫嚣，黑崎一心阴沉着脑袋凑上前，眸子里满是威胁与阴笑：“几十年前我就想教训你了，正愁找不着机会。听着，兔崽子，就算你变得再强但你老子也依旧是你老子！还有，要是没有照顾好一护的话我跟你没完！”
    “哼，我为什么要听你这老头……”“要叫我亲爱的老爸！”
    石田雨龙几人脑后留了滴冷汗。
    这还是当初那个虚圈虐杀乌尔奇奥拉一把威风的虚吗……虽然清楚因为一护的原因导致其无法反抗黑崎大叔，但被修理得这么惨还真的值得同情。
    橘发青年的瞳孔又换回了原来的色彩。黑崎一心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手臂突然被黑崎一护抓住，而后，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如墙内。
    黑崎一护掰着拳头，脸色阴沉地可怕：“我不出来你是不是还得打下去啊！！？”
    脸深陷进墙内的黑崎一心颤抖地竖出大拇指，很无赖地称赞起来：“我那是教育，爱心铁拳的教育。好儿子，你终于在我独家教育下恢复了精神，为父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去吧，前往男儿向往的新世界吧，学校那里我给你请过假了，不赞成你陪女朋友去妇.产科的老师也被我一包烟解决了。出勤算什么？成绩算什么！？学习算什么！那都是狗屁！！”
    “有哪家父母会对孩子说出这种话来的！”黑崎一护一脚踹在自家老爸后背上。“我要是全部都听你的早就完蛋了！！！”
    其他人撇开视线，尽量不去看这对父子的耍宝。
    葛力姆乔切了一声，表示对这种温馨画面的厌恶。他抬起头，仰望着下着雪的天空。
    明明已经是三月，却因为之前冰轮丸的关系，天空下着不合时宜的雪。
    就像梦中窥见的情景一样。各自的温柔会穿越时空的阻隔彼此交融。
    雪花持续不断的飘落，冰雪的世界覆盖了空的苍茫。
    笨蛋父子的打闹到了尾声。
    在要分开的时候，黑崎一心叫一护注意安全。
    “一护。”望着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黑崎一心喃喃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即使整个静灵庭被摧毁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低着头，露出了怀念的笑容：“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用性命去换来的人。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长大。慢慢的变成秃头。而且还不能比我早死。可以的话，还要含笑而终。”
    “要走了。”
    “啊。”收回留恋的视线，黑崎一心紧紧跟在了葛力姆乔与石田龙弦身后，“研发出特制银箭后的下一步就是......找到浦原那家伙！”
    虚圈。
    苍白的沙地上，狩矢正背着白发少年高速奔跑着，朝着虚夜宫的方向。
    “抱歉，狩矢先生。”
    “先别说话，你的伤势太重了，琲世。”
    被白笔一文字抹去了‘喰种’与‘崩玉’还有‘斩魄刀’的能力，又在友哈巴赫的攻击下侥幸存活并被狩矢救下的鸣人，勉强保持着意识朝狩矢道谢。
    直到。
    突刺过来的刀尖，没有预兆地穿过了狩矢的右腿。
    “哦呀，这么容易就中招，太大意了哦，狩矢先生，琲世。”
    瘆人的寒月下，发色偏紫的死神站在荒芜的地表上，脸上是狐狸般的假笑。
    “为什么你要袭击我们！？”狩矢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管是呆在蓝染身边，亦或者跟我一起行动……你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狩矢先生。我和你一起暗算灭却师的那些举动全是真心的，这一点我发誓。”紫色碎发下，紧眯的双瞳睁开了，里面是鲜艳的绯红。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我只想守护住她，以及她所热爱的地方。”
    漩涡研，不，是佐佐木琲世的计划会给静灵庭带来毁灭。他绝不容忍。不管之前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都不会容忍会带给乱菊伤害的人继续存在。
    “夺回卍解的方法我已经通过蓝染的研究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解决掉你们就行了。”回到静灵庭，把虚化方法告诉队长们，打败灭却师，给她一个蔚蓝的天空。“琲世，我从和你的聊天中呢，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你和我很相似，都会为了守护的人不择手段哪怕将灵魂出卖给魔鬼。一开始我只想着怎么防着被蓝染重视的你，没想到慢慢的，我反而开始欣赏你了呢，可是，我也知道，你会不断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份探索会给她带来灭亡。”两个人都有着想守护的东西，却因为珍物的不同出现了矛盾。“那个时候，我道过谦了吧……。所以，琲世，请你死在这里吧！
    卍解·神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