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47.空城旧梦（中）

    “负隅顽抗吗？”高高在上的君临者——友哈巴赫俯视脚下的闹剧，金色双瞳所表露的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深邃与冷漠。长袖横扫，在他身后待命的灭却师军团踩踏着灵子搭建的台阶从空中跳落。
    现在的十三番队不过是强中之末，即便计划被那个佐佐木琲世毁了大半，友哈巴赫依然有足够把握拿到他想要的结果。
    灭却师之王微微扬起了脑袋，视线绕过了山本元柳斎重国，望着遥远得云之端彼之方，静静等待苍火红莲从凡间万象烧至苍穹之渊——灵王宫殿的那一刻。
    全部都是队长级别的星十子骑士团向静灵庭发动总攻。
    眨眼间，褐黄色的土地被鲜血灌溉。
    “哎呀呀，把主力调过来要先把我解决吗？”
    兵主部一兵卫挠了挠秃秃的脑袋，面对着由哈斯沃德带领的一半以上的军力，言语轻浮显然毫不在意。
    “以为靠人数就能封锁住我划掉名字与重新命名的时间吗，真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具象化的手掌没有预兆地封锁住了视野，原本想动用能力【替罪之盾】承受住这份攻击并双倍反馈过去的哈斯沃德，在余光捕捉到掌心出现的小黑点时临时改变主意以飞镰脚闪退了十几米。
    伴随着白笔一文字的落空，和尚的身影也暴露了出来。
    哈斯沃德的目光凝了下来，金色长发因为千里通天掌带过的气流向右边乱飘。
    刚刚那一招虽然只是障眼法，但没反应过来的杰洛姆·基兹巴特（R），毕·杰·奈因（K），多利斯克（O），马斯可（S）和罗伯特（N）直接死于这一招之下。
    他的斩魄刀拥有着将‘触及’到的物体抹去名字与重新命名的能力，原本是想通过人数来干扰其重新命名的机会，现在看来对方打算直接越过杂兵对王动手。
    以情报里对零番队的分析，这招千里通天掌即便被避开，也会迅速改变运动轨道再次击向目标，直到......绝对命中为止。
    运用灵力释放的能量形成手掌的模样，将目标打飞并烧毁其喉咙，并且在一轮攻击之后，还会进行第二次攻击在打飞的目标打回到原来的位置。
    到说到底，值得哈斯沃德提放的也只有白笔一文字。在风声从脑后传来的刹那，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灵子佩剑将巨大的手掌一刀斩碎。
    将剑所触及的物体赋予不幸借而使不幸化的事物变得脆弱不堪，这是他【世界调和】的能力之一。
    但这种能力绝不是白笔一文字的对手。即便将兵主部一兵卫击中他时带有的侥幸与B能力所赋予的不幸达到平衡从而迫使其背负和他一样的重伤，只要不是一击毙命，那对面的零番队成员就会爬起来趁机抹消掉【世界调和】的名字。
    经过衡量，哈斯沃德放弃了杀死兵主部一兵卫的打算并收回了灵子佩剑。
    “怎么了，害怕了吗？那么就轮到我……”
    “不。”金色刘海遮住了双眼，侧面看上去尽显冷漠，面对着情绪捉摸不透的兵主部一兵卫，哈斯沃德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带着淡漠的态度，他开始向前走，不紧不慢地步调。如宗教神话里讴歌的神明一样，哈斯沃德的身后陆陆续续落下残存下来的灭却师子民。“我们的使命原本就不是在这里干掉你。在所有零番队成员里面，唯有被称为特技战力之一的你是陛下的猎物。”
    “哦呀，另外几大战力分别是谁？算了，不管了。总之我会……”兵主部一兵卫手中的斩魄刀再度幻化，刀尖被如墨般的灵子覆盖。“以最快的速度干掉……”
    “动手！”
    没有兴趣听对方说完废话，哈斯沃德直接下达了发动进攻的命令。
    他们的任务只是拖住兵主部一兵卫，为其他人干翻护廷十三队争取时间。
    因为提前两年苏醒的缘故，导致友哈巴赫无法完全觉醒全知全能之力。为了瓦解三界，强行开眼是必然发生的事情。那样的后果也只有一个：所有星十子成员都会被夺走力量成为全知全能的养料。
    这种机密除了哈斯沃德外即便是亲卫队都不曾知道。自千年前败于山本元柳斎重国并被残火太刀‘轻松’打败之后，友哈巴赫就被初代护廷十三队及零番队受【灵王】之令绕过一命转而封印。但随着友哈巴赫在灵魂碎片的赋予下力量不断增强，封印也在不断减弱。被封印前，全知全能之力预知到了第999年封印会被突破。在一开始出于对军力的考虑，友哈巴赫打算在【封印】解除前的那几天苏醒并侵略尸魂界。
    但这只是最初的想法。
    随着无形帝国被侵，灭却师成员被蓝染绑架，最重要的、唯一能对付山本元柳斎重国的道具——灭却师星章更是被佐佐木琲世破解了用法，如果再让静灵庭这里得到了关于星章的情报以及无形帝国的事情，灭却师的复仇恐怕直接被残火太刀一招覆灭。
    趁着静灵庭大乱全军迁移，舍弃影之领域进入虚圈，在那里等待时机，在佐佐木琲世干翻护廷十三队但也同样深受重伤的那一刻，友哈巴赫找到了切入战争的最佳时机。
    最危险的特技战力——佐佐木琲世被圣灭矢穿心绝不可能存活，而千年前打败友哈巴赫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更是强中之末。被封印的这段时间，灭却师们终于研发出了能封印卍解、对付残火太刀的武器，那就是灭却师星章。
    原本还想先干掉那个感情最好的一番队副队长来刺激山本，再用Y的能力模仿出一个假的友哈巴赫给山本元柳斋重国制造出一个‘只有残火太刀的卍解因为太强而无法被夺’的假象从而让被‘副队长之死’激怒又‘尾巴翘上天’的千年最强把残火太刀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毕竟星章只能吸收完全释放的卍解，若是对方作出了隐藏，不完全的卍解无法被星章吸收。
    没想到事情反而顺利地超出了友哈巴赫的想象。首先，佐佐木琲世没有来得及把星章的秘密透露出来。其次，因为他的大闹，导致山本元柳斋重国深受重伤。在不了解星章能力和队长们全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他必然会动用千年前都不曾使用的残火太刀全部力量使出完全卍解进行虐杀并以最快的速度终结这场战争。
    顺带着，想把目睹手下那几位死神死亡的怒气和输给佐佐木琲世的怒气，以残火太刀的绝对力量全部发泄到灭却师身上吗……
    “你果然是老了啊，山本元柳斋重国！”
    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必要设计逼出残火太刀完全形态，也根本没有必要提前开眼！
    “还真的感谢你呢……那个时候听从了灵王的命令没有下杀手。”
    在所有死神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们的卍解纷纷消失，转化成一道光束飞向了对面灭却师手掌的星章中。
    友哈巴赫嘴角勾起的猖狂意味更加强烈，与此同时，他的灵子佩剑四周，空气被上千度的高温扭曲。“你的卍解，就由我好好利用一下吧！”
    冷却下来的空气，再度急速升温。
    在退散开来的灭却师们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了数不胜数的黑色骨灰，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凝聚起来长出了经络与血肉，最后形成了人的模样。
    那是千年前死于友哈巴赫手下的死神及灭却师。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朽木白哉的瞳孔放大。万年不变的冷静表情此刻露出了收敛不住的慌乱。原因来自他面前的灭却师F，将她手掌里的星章举止头顶说出了千本樱景严的名字。
    相似的情景接连不断地发生。
    “卍解·黑绳天谴明王！”
    “卍解·雀蜂雷公鞭！”
    “卍解·黄煌严灵离宫！”
    “卍解·铁拳断风！”
    五个卍解一瞬间没有丝毫留情地将绝招砸向原来的主人。
    堪比核武器的爆破，将大地烤焦的十一道闪电，从天疾速砍落的巨大斩魄刀，如同樱花的刀刃碎片汇聚旋转以龙卷的姿态肆意卷起无法反抗的人，锋利的刀刃划破他们的皮肤连续不断不见停止。
    前菜过后，豪火爆炎！
    “最初的护廷十三队，不过是打着护庭的名号的杀手组织，人类、虚，凡是魂魄挡路则杀。”目光俯视着被残火太刀腰斩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备受着遍体鳞伤的队长们愤怒的目光，友哈巴赫一脚踩在山本元柳斎重国的脑袋上，“但是，在解决掉灭却师之后，你们就被安逸的生活麻痹了自我。可以说，护廷十三队，早在千年前，就与吾等一同覆灭了！”
    脚下的人痛苦地喘了口气，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也依然没有丝毫任命的意思。
    仅存的手臂上前抓住了友哈巴赫的脚腕，“破道之九十六，一刀火葬！”
    闪着红光的刀刃冲天而起，带着无数纷飞的星火，但在这些点缀过后，友哈巴赫完好无损的站在远处，衣服更是纤尘不染。
    他直接以静血装防御住了山本元柳斎重国最后的反抗。
    “真是疯狂，临死还要浪费最后的一条手臂。”他特意加重了‘浪费’的语气，言语充斥着不屑与嘲讽，“曾经我把你当成是最棘手的敌人，但现在的你早已无法得到我的重视。知道为什么我没把你列为特技战力之一吗？你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蓝染叛逃成功并引发了冬日决战，为了守护住尸魂界的荣耀打算亲自出兵解决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没想到反被蓝染打败，之后蓝染更是被黑崎一护阻止。从‘为了挽回面子’到‘被人类拯救’，你的尊严早已支离破碎，不肯接受井上织姬的治疗是因为什么呢，我想是‘没有脸接受人类的治疗’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曾经被你认为是‘投奔蓝染’而‘放弃营救’的人类。也因此，你的实力大跌，要打败你简直易如反掌、山本，你在我眼里已经从‘难以打败’的对手变成了‘踏向天空’的踏板！”
    残火太刀缓缓地抬起，周围的队长们挣扎着想要阻止，但他们根本不是灭却师们的对手。
    友哈巴赫的眼里闪过戏谑。“对于你来说，守护静灵庭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守护住尸魂界与现世人类的和平。对于蓝染事件的反省、对于人类女孩井上织姬的愧疚、对于安逸生活的渴望，让你从千年前的冷血杀手变成了如今的一个渴望用最强力量贯彻正义来守护所有人的可怜老头子可惜事与愿违你想展现的力量想履行的职责对于想守护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产生一点贡献甚至连最后拥有的手臂都牺牲掉了也无法对我造成一点伤害！你我之间的距离有如千手之涯无法触及！”
    “总队长！”碎蜂、朽木白哉、六车拳西、狛村左阵、平子真子。大前田希千代、虎彻勇音、雏森桃、矢胴丸莉莎、伊势七绪、桧佐木修兵、久南白、松本乱菊、矢胴丸莉莎、伊势七绪、桧佐木修兵、久南白、松本乱菊、猿飞日世里。
    “山本总队长！！”凤桥楼十郎、四枫院夜一、浮竹十四郎。
    “老爷子！！”京乐春水
    “丿字斋殿下！”雀步长次郎。
    “住手啊！！！”日番谷冬狮郎。
    很满意地欣赏着所有人眼里的绝望，友哈巴赫将举起的残火太刀刺进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后脑。“对于抱有希望的人来说，让他们感受到绝望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亲眼看着珍视之人拼尽全力后的凄惨死亡感受着自己的无能。”
    友哈巴赫心情很好地笑着，一脚踹飞了山本元柳斎重国的尸体打算退到最后施展最强技能结束战争。那时一道冰龙破空咬向了他。
    残火太刀将冰凉斩为水雾并迅速将其蒸发。不用多想他就猜到敢攻击他的人是谁。
    金色双瞳捕捉到了日番谷冬狮郎背后的两片冰花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因为卍解不完全导致星章无法掠夺吗……不过无须大碍，就算是冰系最强斩魄刀但主人充其量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废物。
    “连卍解都无法掌握的蝼蚁也能当上队长，看来静灵庭还真的是没什么人才了呢。还是说，没有给你足够时间来修炼呢，十番队队长！？”命令其余灭却师散开，友哈巴赫把手中的星章举止头顶。“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卍解只用一次我也觉得有点可惜。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那被你们引以为傲的尸魂界最强战力的卍解吧！残火太刀·南·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