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第五十三章 土枪高墙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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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粮种植和上缴军粮一结束，大蛋和秋香带上四袋子麦子赶着大车回到了城里的爹娘家。一！品￥侠小花好久没有见到父母，突然见到秋香立即紧紧抱住母亲哇哇大哭生怕不要自己了。秋香抱起小花，又给她擦干泪水教育说：“娘不是不要你了，是在给你收麦子吃呀，有了麦子才能做成馒头，小花不是最喜欢吃馒头吗，咱今天就给小花做馒头吃。”
    见小花听话地点着头，大蛋表扬说：“还是咱小花最听话，来，让爹抱一抱。”小花又张开手让大蛋抱过去，大蛋指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小花又听话地在大蛋脸上亲了一下。大蛋高兴地又回亲了一下小花，脸面上荡漾起幸福、满足的笑容。
    姜氏走过来拍了下大蛋命令道：“快去洗把脸，你看你身上暴的这些土。”说完话又把小花抱了过去。
    大蛋和秋香清扫好衣服上的尘土，洗完脸，秋香又把小花抱过去在里屋子里玩耍；姜氏去做饭；大蛋和李满堂便去卸粮食、把牲口牵进棚子里，干完活大蛋问父亲：“二蛋和狗蛋最近有没有消息？”
    李满堂叹口气说：“唉，到现在二蛋是电话也打不通，信也捎不来，他在济南府喜事办的咋样、他媳妇生没生下孩子俺们是啥也知不道，年前刘司令解放了县城。现在济南府是日本鬼子占领，咱这里又是国军把握，想得到信息就更难了。”
    “那狗蛋呢？”大蛋继续问。
    “狗蛋过年时候来过，还拿回来来百多块大洋还完了欠你三叔和大年叔的账。对了，这小子已经混上警卫连长当了，俺们也给他和小翠订了婚，打谱年底前给他俩办理婚事哩，到时候你甭忘了提前回来帮忙。”
    大蛋又问：“具体日子咋还没定下来？”
    李满堂答：“狗蛋在队伍里当兵自己做不了主，俺们也只能等待看他来信好确定准确时间。只要一定住俺们就通知你，你到时候提前回来就成。”
    大蛋答应着回到屋子里，吃过饭，大蛋见天色不是很晚，便赶着车辆来到了高保全家，好说歹说用三十多块大洋从高保全手上购买回来一枝“老套筒”和一百发子弹。回到家，李满堂见大蛋拿出枪擦试问：“你从哪里搞来的钢枪？”
    大蛋说：“从保全叔哪里帮大年叔购买的，连枪带子弹三十多块大洋哩，没办法。前一阵俺村过来好几十个土匪抢大年叔家的粮食，幸亏你给俺的那把钢枪和大年叔家的“大抬杆子枪”才把土匪撵跑。现在出门光靠火药枪不行，撵土匪还得靠它。”
    李满堂嘱咐大蛋：“往后你要学会过日子，只要打下细粮就赶紧卖掉，换些大洋也好埋藏起来，待秋后粗粮打下来再储存到家里吃，万一被土匪抄了家也不至于成为穷光蛋。”
    大蛋点头称是。
    转过天大蛋和秋香带着小花返回了黄河口滩地的家里，大年和刘富贵、刘富年正聚在一起商量修建护庄墙和护庄河渠防止土匪进村祸害百姓之事，见大蛋回来，大年把大蛋给自己购买回来的“老套筒”和五十发子弹拿过来仔细打量，问道：“一共要了多少钱？”
    大蛋说：“一共三十块大洋，包括五十发子弹。一！品￥侠”大蛋把另外那五十发子弹给自己留下了，不过他也少要了大年两块大洋。
    大年很高兴，从屋里拿出大洋还给大蛋说：“有了钢枪咱就不怕土匪再来抢粮食了。”
    刘富民看了看“老套筒”叹口气说：“可惜俺造不出这样的钢枪。”
    刘富贵说：“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看看上游两村的马保长和魏保长还想找咱村购买火药枪唻。”
    大年提示富民说：“等咱村每家每户都有了火药枪你再给他们村打造些，咱用他们给的钱再去购买钢枪，争取你几个都用上，待往后咱村条件好了就逐步都换换。”
    刘富贵笑了笑提示说：“这事猴年马月也实现不了，咱还是先商量建造护庄墙和护庄河渠的事情吧。”
    刘富贵一提醒，大年转过话题道：“咱村户数不多，房子又都靠在一起建造，咱学城里的护城墙一样建造起咱的护庄墙来，有了护庄墙和沟渠，土匪即便打来他一时半会也进入不到咱村里，咱还可以利用护庄墙打土匪，大伙不就都能安全了吗。”
    刘富贵、大蛋和刘富民都说这是个好主意。刘富贵提议统一施工线路、高度、厚度和质量；大蛋建议让每家每户先干自己家院子外围的护庄墙，两三户之间共建一个土台子，方便上墙观察和阻击土匪，相临户协作干活把户与户之间的护庄墙链接起来；刘富贵提示还要建造两个大门楼安装上大门显的气派些。
    大年接上话说：“对，咱等护庄墙建造好了后再把护庄沟渠与村外的大沟渠链接起来，把水引入，这样土匪想过沟渠也很困难，咱们也可以不等土匪渡过沟渠就能收拾他们，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分别通知联防队员开会，等人员集合起来，大年讲明建造护庄墙的好处和重要性，要求大伙从明天开始分头去干，力争尽快完成；大蛋提出了对建造高度、厚度和质量的要求；最后刘富贵规定，施工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
    村民们知道建造护庄墙和护庄沟渠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干活的积极性自然高涨，转过天许多家庭男女老少齐上工，都从自家院子外开始忙活起来。大蛋和大年、蒋世奎以及付光宗的家靠在一起，几户商量着一起干活，大蛋负责全村建造质量，时不时就有村民让去给指导；每天傍晚，大年与刘富贵也到各家各户施工现场查看情况，遇有建造质量不过关和干活拖拉的就去督促，不久一道下宽三米上宽两米半、高度三米的护庄墙建造了起来。
    护庄墙是建造好了，但是南北两端的门楼、大门和吊桥需要统一建造，大年、刘富贵、大蛋和刘富民商量统一集资捐款购买木料建造两座大门和两座吊桥；两座门楼由全体村民共同建造，大年模仿长城门洞的样式，组织村民建造起来了门楼，又在门楼的外墙上方安装上一块大木板子，上面让大蛋写上“新建屋子村”几个大字，村民看了门楼都称赞建造的气派。刘富民嘲笑说：“可惜就是大蛋写的字有些歪歪斜斜花里胡哨的。”
    大蛋不服气说刘富民：“有本事你也写两字让俺看看！你这个睁眼瞎还能看出啥好与坏。”
    等集起资来，大年与刘富贵、大蛋专门去区里的集市上购买回来许多厚木板、粗绳子和桐油，又找到村子里一些会干木匠活的人，接连干了好几天活，建造起来了两座大门和两座吊桥，等大伙一起努力把大门和吊桥安装好，村民们高兴地说：这下就不怕土匪来了。
    有了门楼和吊桥，大年和刘富贵、大蛋及刘富民商量决定撤消晚上值更人员，改为找几个年纪大些的男村民轮流专门负责每天早晚收放吊桥和开关大门。大年买来两个铜锣，吊放到门楼顶上，让村民们一旦发现有土匪来就敲锣报警。
    一日大雨后，大年发现护庄墙和门楼顶端被雨水冲下一些泥土，决定发动村民献出自家的麦草，用草绳一束束编织起来铺到护城墙和门楼顶端压实，防止雨水冲刷。富民摇摇头说：“咱村的护庄墙像戴了绿帽子似的，恁难看唻。”
    大年说：“那有啥办法，谁让咱穷哩，砌砖结实又好看，可钱从哪里来？”
    刘富贵批评富民道：“闭起你这张臭嘴，往后少成天评头论足的，老老实实多造些火药枪就成。”
    大年问刘富民：“你火药枪造出来多少把了？”
    刘富民笑笑说：“快完成任务了，现在基本能实现每家一把了。”
    大年鼓励说：“抽空你再琢磨琢磨建造几座土炮出来，如果能成用就重奖你。对了，给马保长和魏保长两个村建造的火药枪你还得继续干，到时候咱用它赚钱去。”
    刘富民嘿嘿笑道：“只要有重奖俺就继续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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