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第五十二章 反go摩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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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在蒲台县城休整了一个多月，刘司令又命令攻打庆云县城，并点名让王团长和徐秉利前往，王团长知道刘司令这是故意安排，无奈官小两级不得不服从命令，他只好叫上徐秉利和狗蛋，亲自带领一半的队伍跟随刘司令开拔到庆云县城附近的板营村和纪王桥等村子里驻扎。刘司令的指挥部设立在纪王桥村子里，白天在那里指挥部队，到了晚上他自己却带领十几个贴身警卫悄悄跑到板营村驻扎，狗蛋这下来了麻烦，为了保卫刘司令，他的警卫连被安排在村子外围负责保护。狗蛋一直忙到午夜才能去睡觉。开战这天，刘司令接到一个喜讯：八路三十一支队的政治部一个姓李的副主任等人在搬救兵途中被抓住，刘司令大喜，命令手下将李副主任等人押到城门前逼迫三十一支队的杨司令投降。杨司令在城墙上大骂刘司令卑鄙无耻，用这样的小人做法是在做白日梦。刘司令气得命令手下士兵用枪托猛砸李启华副主任等人，城墙上八路军战士气愤不过，纷纷瞄准刘司令射击，刘司令赶忙躲避在土堆下命令自己的士兵进攻。王团长和另外一个刘姓团长迅速组织各自的部队进行强攻。怎奈县城城墙太高太厚加上又有护城河，士兵不等渡河就被枪弹打倒在地。队伍连续冲锋三次均被打了回来，王团长跑到刘司令跟前建议：“咱们连大炮都没有，这样硬冲硬打伤亡太大，还是先撤下人来换其他办法吧。”
    刘司令只得命令把攻城的队伍撤下来，回到驻扎地休整、考虑新对策。晚上过了半夜，狗蛋刚躺下，哨兵慌慌张张带着驻扎在纪王桥村司令部的人员跑来找刘司令报告，说司令部被八路军偷袭，崔参谋长等二十多人被俘抓走了。刘司令气得暴跳如雷，大骂警卫司令部的人员都是饭桶，第二天一大早，刘司令亲自带领队伍又进行强攻，八路军利用城墙奋起反抗，战斗一直打到下午，攻城官兵依然攻不到城里，刘司令急得一撸衣袖叫到：“都跟老子冲。”说完话便带头冲了过去。王团长见此只好也带队一起猛扑过去。刚冲到护城河边刘司令腿上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人骨碌碌便滚到了护城河里；王团长头皮也被子弹擦破，他顾不上包扎伤口，急忙与狗蛋把刘司令从河里捞出来，让刘司令的警卫员背着逃回到村里抢救。
    刘司令负了伤，又听说驻扎在冀南的八路军已经开拔到夏津县前来支援，只好急匆匆把攻城的队伍全部撤回武定府。
    过了一段日子，刘司令派人与八路军谈判互相将被俘人员进行了交换释放。
    王团长头皮被子弹擦破，回到了蒲台县城休养了半个月便养好了伤，他经常摸着少了头发的头皮对问候的人开玩笑说：“俺这是到阴曹地府门口走了一趟，可惜阎王爷不收咱，进不去哩。”背地里他冲狗蛋发牢骚：“俺说对了吧，刘司令就不该与八路较劲，他不听，这下到好他腿上挨了一枪，仨两个月也甭想从炕头上爬起来了。”
    刘司令回到武定府越想越郁闷，他把副手薛副司令和锄奸队队长李鸿钧叫到病房里说：“俺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咱三打庆云和乐陵，咋连续两次司令部都遭到袭击，咱刚过去没两天八路咋能知道的这么准确？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薛副司令一下明白了刘司令的想法：“你是说咱队伍里有内鬼？”
    “对。”刘司令继续说：“咱们两三个旅团的兵马连续三次都打不下来小小的庆云和乐陵县城，八路一定是得到情报早做好了准备。俺怀疑咱们队伍里有人给八路送情报。你俩秘密组织人员去搞调查，将咱队伍所有当官的都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私通八路的。”
    薛副司令和李队长点点头回去后开始了对所有军官逐一秘密调查。
    济南府被攻击后，济南四周的抗日活动越演越烈，各式各样的抗日救国军和游击队也不断增加，相续夺取了许多市县，这也引起了驻扎在济南的日军警备司令部的恐慌，他们连续给日军大本营指挥部发电请求支援。一！品￥侠日军在攻打下武汉后，抽调了两个师团返回山东，开始了对山东后方占领区的抗日救国军和游击队及八路军各支队进行了所谓“社会治安强化运动”及秋冬季大扫荡。驻扎在齐东抗日救国军和青河的八路军三支队遭受到较大损失，在战斗中，三支队的郑营长等十多名干部战士负伤，三支队派出人员与王团长联系，想让伤病员到蒲台县城治疗养伤。
    王团长见伤员里有他过去认识的郑营长，又加之有秘密口头协议，王团长同意郑营长等伤病员在蒲台县养伤，但提出这些人在县城治疗后要隐藏到农村百姓家中，尽量不要暴露目标。三支队领队按照王团长的要求，等待伤病员动完手术和治疗后全部隐藏到偏远农村的百姓家中。
    王团长由于又是蒲台县长，虽主要精力放在团部、晚上也都住扎在军营里，但每星期他也拿出几天时间去县公署办公。狗蛋是警卫连长，自然王团长一外出基本上都由他带人陪伴警卫，许多私事王团长也让他去单独办理。一日，王团长在县公署办完公差对狗蛋说：“你去割十斤肉来，再购买上几只鸡，咱俩到百姓家中去寻视寻视。”
    狗蛋购买回鸡和猪肉，又牵过两匹马陪同王团长一起外出，王团长嘱咐这次外出要保密，两人骑马跑了很远，王团长径直来到一户村民家中见到了三支队的郑营长。郑营长非常感动，紧紧地握着王团长的手表示感谢。王团长呵呵笑着说：“你是为了抗日负伤的，俺代表蒲台县的百姓来看你是应当的。”说完话王团长又关心地问郑营长伤养的如何？在村民家里主要吃什么？习惯不习惯？
    郑营长乐呵呵地说：“这里的群众对俺们如同亲人，有啥好吃的都先让俺们吃，俺们还感觉无法报答哩。”
    王团长转过头对房东说：“只要能这样俺就放心了，这就说明咱们蒲台的百姓真心实意地照顾伤病员。当然了，希望你们伤养好了继续打鬼子，保护好俺县的百姓。”
    中午王团长和狗蛋在房东家与郑营长一起吃了顿饭，虽然只有一个猪肉炖粉条外加高粱窝头，但在村民家中吃的很舒服，王团长与郑营长交谈的也很愉快。临走，王团长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二十块现大洋递给房东嘱咐：“你用这些钱再去购买些白面、羊肉和猪肉来，往后要经常购买些好吃的东西给伤病员补补身子，郑营长有啥需要你尽管同俺说，俺负责解决。
    通过探望郑营长，王团长了解到小鬼子已经在济南、鲁北等地开始了大扫荡，他估计大扫荡会逐步向各地蔓延，蒲台县城也保不准哪一天会被小鬼子占领，回到兵营后，他要求各营各连加紧训炼，作好抵抗鬼子的准备。
    锄奸队队长李鸿钧来到蒲台县城调查司令部的正训处李处长是否通共，他与王团长谈话，要求王团长把李处长曾经多次来蒲台究竟干了啥事统统告诉他。王团长不高兴地说：“他来的时候不都是同你们司令部的其他人员一起有来的吗，你们问俺做啥？再说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咱们应当与八路搞好团结一致对外这样才对，甭说他没有说过啥，他就是说一下共同抗日也没啥关系。”
    李鸿钧用教训的口气说：“王团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八路不经过沈主席的同意擅自跑到咱们山东来占地盘，这是破坏抗日。他们不听沈主席调遣就更加不对，沈主席有命令，必须将这些八路撵走，实在不行就清剿消灭。”
    王团长顶嘴道：“蒋委员长可是说过，凡是我国民众皆有抗战守土之责，怎么到了沈主席这里就成为清剿消灭了？他们难道到咱们山东来不抗日？俺可是听说他们来抢夺的都是鬼子和汉奸侵占的地盘。”
    李鸿钧有些理屈，只好用缓和的口气说：“王团长，你我都是军人，政治上的事咱两谁也搞不明白，不过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往后咱们同情共党八路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王团长也缓和语气道：“这政治上的事情俺确实也搞不明白，不过俺一直认为既然八路来了，咱们还不如利用他们打鬼子，等待撵跑了鬼子咱们再同他们谈判，让他们让出地盘来不就行了，这样也可以减少咱队伍的损失嘛。”
    李鸿钧苦笑着说：“现在都撵不走，到时候怕是咱们就被他们给撵走了。”说到这里，李队长又把话题转回来道：“这样吧，你把李处长来咱们团讲了些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还有和你通信内容都尽快写出来，给俺报过去。”
    王团长只好答应。
    李鸿钧并没有立刻走，他又把几个营以上军官都叫了去挨个谈话，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走人。
    几天后王团长把写好的报告让狗蛋专程送给司令部锄奸队队长李鸿钧，临走他又单独嘱咐狗蛋去的时候先想办法见一面政训处的李处长，给他透些底让他早有准备以应付好调查。
    狗蛋骑马赶到司令部先找到李处长，单独把报告材料内容给李处长看了看，然后才去找李鸿钧，把报告递给了他。
    回到蒲台县城没几天，王团长突然被司令部叫了去谈话，狗蛋等人也陪伴前往，等谈完话回去的路上王团长大骂：“薛副司令和李鸿钧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调查起老子来了，”
    狗蛋从王团长口中得知，李处长已经逃跑了，竟然投奔了八路当起了宁津县的共党县长。狗蛋脑袋上冒出了不少汗，心想：王团长是让给他透露个底，自己却擅自把报告内容都给他看了，会不会是他看了报告里的内容吓跑的，狗蛋越想越害怕，整整两个晚上睡不好觉，转过天他实在忍不住便单独找王团长把自己擅自给李处长看调查报告内容交待了。原以为王团长会狠狠惩罚自己，没想到王团长只是嘱咐说：“要想不丢命，这些事往后只能烂在肚子里。”
    狗蛋连连点头称：“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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