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第四十九章 联防土匪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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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大年和刘富贵、大蛋、蒋世奎以及付光宗几个人商量把本村村民组织起来，正式成立联防队，大家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力出力，多造些长矛和大刀，防止土匪进村抢劫。一！品￥侠刘富贵建议大年当联防队的队长。大蛋、蒋世奎以及付光宗立刻表示赞同。大年把自己带的两把火药枪拿出一把递给刘富贵说：“这把枪给你，俺看往后你就当队副，大蛋曾经在县城里培训过军事就当教官和管家，咱们回去后给村民开个会，争取大伙的意见。”
    大蛋也把自己带来的两枝火药枪送给蒋世奎和及付光宗说：“俺用上钢枪了这两把火药枪就给你俩，往后大伙互相照应着，再遇上土匪来抢劫咱就用枪弹狠狠地招呼他们。”
    “对，咱们要想办法多弄些硬家伙出来对付土匪和日本鬼子。”大年看了看火药枪继续说：“咱村要有铁匠就好了，有了铁匠就能模仿着造些土枪土炮出来，实在不行能打些个长矛和大刀也能武装起咱村的联防队。”
    刘富贵一拍大腿说：“俺兄弟刘富民过去就是铁匠，他家里还存放着不少发海潮时从下面拉来的破铜烂铁唻。”
    大年高兴地说：“有了他咱自己打些长矛和大刀就没问题了。”
    大蛋提醒说：“刘富民可是个吃葡萄不土籽的主，他干活都对付着不肯多出力气，让他给大伙打枪弄刀还让他捐献出那些铜铁出来俺估计够呛。”
    大年琢磨一阵说：“咱发动全村人都捐献铁器具。实在不行咱就组织起大伙捐钱捐粮再把去年应该上缴的赋税集起来，用于这些方面，他打造出多少长矛和大刀咱就按照市面价格抵顶给他钱款或者粮食，不行咱再给他封个军需保障官或小队长啥的鼓励鼓励他。”
    蒋世奎跟上问：“要是有的村民自个家里已经有长矛、大刀和火药枪那还需要捐献粮食吗？”
    大年说：“那就允许少捐些钱款和粮食。大家想想：长矛和大刀只能近身拼命用，打土匪和鬼子还得用枪用炮，咱往后还得让他想办法打造些个土枪土炮出来那就好了。”
    刘富贵挺起胸脯自信地说：“回去后俺就去动员他，不信他敢不干。”
    回到村的第三天，在村子东头打麦场的空地上，大年、刘富贵、大蛋和刘富民等人召开了本村联防队成立大会。大年先给大伙介绍了县城已经被东洋鬼子占领，县大老爷和县公署的人早已逃跑；许多地方已经闹开了土匪；临村村民和本村的大蛋也被也被土匪抢劫过，牲口和大车都被土匪抢走，人也被打伤等情况。他怕村民不相信，手指着大蛋仍然扎着纱布绷带的头说：“谁要不相信可以问问他。”
    大蛋有些尴尬，他不想让大年光说自己便连忙说道：“那些土匪都张狂的狠，见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见啥抢啥，咱再不组织起联防队保护咱自己，土匪一来咱村抢劫，那大伙可就是倾家荡产了，所以说俺坚决支持成立联防队，只要联防队需要，俺捐款捐物全力支持在所不辞。”
    村民们议论一番纷纷表示愿意支持和参加联防队。刘富贵见时机成熟，扯开嗓门说道：“俺公布一下咱村张保长和俺几个商量的办法，现在争取大伙的意见。咱村联防队队长由张保长担任；俺当队副兼第一小队队长；大蛋当管家和教官兼第二小队伍队长；刘富民当军需保障官兼第三小队队长，如果大伙没有啥意见就呱唧呱唧通过。”
    村民们嘻嘻哈哈拍手表示同意。刘富贵继续说：“咱村联防队成立不能光说在嘴巴上，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每家每户男女劳力都要参加联防队，每个劳力都要武装起来，凡是家里有刀有枪有长矛的要都亮出来，没有的就到富民那里报上个名，让他给打造。一！品￥侠往后咱轮流进行军事培训，让张队长和大蛋教教咱如何排兵布阵打枪瞄准拼刺刀。”
    有村民故意开玩笑说：“那老娘们和小媳妇也得撅起屁股来瞄准吗。”下面的女人们顿时嘻嘻哈哈吵闹起来。
    刘富贵一本正经地说：“大家不要乱吵吵，咱不光是要学习瞄准，咱还要学习拼刺刀唻。”
    有村民故意逗趣说：“拼刺刀万一拼错了地方攮着腚咋办？”
    刘富贵没好气地骂道：“那你就让老婆给你腚上再攮两下。”底下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大年见此赶忙摆手制止道：“大伙安静安静，现在让富贵再说第三个事项。”
    刘富贵清理了一下嗓子继续说了起来：“这第三个事项就是让大伙捐钱捐粮和捐铁器，咱们自己打造长矛和大刀，也让富民想办法造出土枪土炮来，那样咱村就更不怕土匪和日本鬼子来了。这里俺代表村里说个事情，去年区公所让缴纳的赋税咱一直拖着没让大伙上缴，现在咱就把这块税集起来，用于购买打造长矛、大刀和火药枪等武器的工具及原料，到时候发给大家，大家伙如果没有意见咱明天就根据田地亩数先把赋税钱款或抵顶的粮食交到大蛋那里。对了，谁家里有用不着的破铜烂铁的统统捐送到富民家里。。。”
    三天后，大年、刘富贵、大蛋和刘富民带上村民缴纳的税赋和粮食到集市上购买来一车煤炭和炉具、风箱，刘富民又从铁器铺子里挑选了一些长铁管子和铁锤、铁夹、铁蹲子以及钢锉等用具，回到家刘富民点上火，大年、大蛋和刘富贵轮流拉风箱，刘富民把各种废旧钢铁放进炉子里，等待熔化了后，再把铁水倒进已经做好的模具里，然后用锤子打造了四十几个做长矛用的空心铁锥头和几把大刀。大年看了看已经成形的铁锥头和大刀高兴地拍着刘富民肩膀说：“干得不孬，你争取给每家每户每个劳力都发个铁锥头让他们自己做个长矛，找时间你再研究研究火药枪上的零件，看看能否模仿着打造出土枪土炮来，那样的话咱联防队就厉害了。”回过头，大年又嘱咐刘富贵和大蛋说：“你俩从明天起给咱们村的男劳力排排队，让他们轮流到这里拉风箱、打铁锤，先把长矛和大刀打造出来。”
    忙活了一星期，刘富民给每个劳力都打造了做长矛用的铁锥头，部分有力气的队员还发了把大刀。各家各户给铁锥头安装上长木棍，不少村民还在铁锥头和木棍结合处捆绑上许多红布条，取名为“红缨枪”，等到联防队再把人员集合起来进行军事训练时，大伙互相比看谁家做的“红缨枪”好看。
    好在是冬季，村民们没有农活都愿意凑热闹，军事训练的时候来的人比较齐全。大年因为过去打过猎，知道如何使用枪支，头几场讲课都是他在教大家学如何使用枪支和瞄准射击；大蛋便把自己在县城里参加军事训练学到的本领全部教给村民；有村民过去学习使用过大刀的也自报奋勇教大伙耍几个大刀砍人的动作和舞动大刀时需要掌握的基本要领。
    大蛋使用的是狗蛋留下的“老套筒”，能打子弹，在全村是独一把，村民们都很羡慕，都想放两枪，大蛋说：“子弹老金贵哩，关键还购买不到，你都放了响，俺往后咋办？”村民们只能放两下空枪。
    大年问大蛋：“这枪从哪里搞到的？你给打听打听，问问购买需要多少钱，不很贵的话咱也购买它一支。”
    大蛋知道钢枪是高保全奖励给狗蛋的，他把枪的来历告诉大年后表示有机会去县城的时候找高保全打问打问。
    刘富民找大年讨要打造长矛和大刀的费用，大年问清楚打造了多少长矛和大刀，使用上了多少斤他个人的铁器，最后讨价还价批给他了百多斤粮食。刘富民满心欢喜地拿到大年批给他的领粮条表态说：“往后咱村里有啥需要俺出力的尽管吱声。”
    大年说：“你往后就好好琢磨琢磨怎样能鼓捣出土枪土炮来，如果能成用，咱给你奖励的还多些。”
    “没问题，俺回头就去琢磨琢磨。”刘富民拿着条子就去找大蛋把批给他的粮食拉回了家里。
    联防队训练了六七天，大蛋把自己在城里学到军事内容全部教给大家后便想不出其他招数来了，他只好与大年说：“俺肚子里就这点墨水，再教也拿不出啥本事来了，等俺家狗蛋回来的时候咱再让他教教大伙，他在队伍里当上了小军官，打枪瞄准拼刺刀和排兵布阵等军事训练肯定比俺是要强的多了。”
    联防队军事训练完成的时候，大年把联防队人员按照人口户数划分成三个小队，规定每天晚上安排一户打棒子值更到后半夜，一有动静全体联防队员都要行动；白天，联防队又让放牛放羊的半大孩子帮助站岗放哨，一有外人来赶紧回村报信。
    年后一开春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大蛋到集市上购买回来两扇厚实的大木门，把院子里过去的薄木头板门换了下来，他又拉来不少红土掺和上麦草拓了许多坯，等待坯晾干后他与秋香、蒋世奎两口子一起把自己家的围墙加厚加高了一层。蒋世奎两口子也借此拓了部分坯，把自家的院围墙也修建了起来。忙活完这些事情，春种夏收时节也紧跟着一个又一个来到。秋香怕小花放在跟前影响农活，便同大蛋提前回了趟县城让爹娘临时带带小花，待夏种结束后再把孩子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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