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菲尼斯战纪》chapter 125 要塞守卫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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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溪墙高达二十多米，宽可以让四个人并肩齐步，防御守军的胸墙则只有身材高大的人才能够伸出头往外看，墙上到处布满了可以让弓箭手瞄准敌人的箭孔。这道防御工事拥有一条由号角堡外围的空地上过来的阶梯，另外还有三道从背后的莫迪亚山谷过来的阶梯。不过，在面对敌人的正前方则是光滑平整的高墙，巨大的石块彼此之间严丝合缝，毫无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眼前的是一道如同悬崖一般难以克服的阻碍。
    阿尔瓦雷斯公爵靠在城墙上望着眼前茫茫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伍德.怀斯曼上尉则静候在一旁。
    “蕾雅在临走前有交代什么吗？”威尔弗雷德问道。
    “殿下在临走前有交代说她会在两天后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从东方升起时就会回来的。”伍德.怀斯曼上尉如实地回答道。
    “两天吗？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威尔弗雷德下令道，“伍德上尉立刻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无论如何要坚守住这几天，等候援军的到来。”
    “是。”伍德.怀斯曼上尉领命后急忙下去传达阿尔瓦雷斯公爵的最新命令。
    ......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着，底下的山谷中依旧野火四窜，德拉米尔帝国的军队正在沉默地前进中。莫迪亚要塞的守军们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的火把排成许多列，同时朝向要塞进发。
    突然间，守军的惨嚎和战呼从莫迪亚渠的方向传了过来，火把似乎全都挤在渡口附近，接着它们分散开来，消失了。人们开始往城墙内撤，躲进号角堡的防御圈之中，西面山谷的后卫们已经被敌军赶出了之前的阵地了。
    “敌军来袭！”他们大喊着，“我们射光了箭，让莫迪亚渠内躺满了德拉米尔人的尸体，但还是无法阻止他们太久，他们已经从许多地方同时渡过了壕沟，像是蚂蚁雄兵一样地蜂拥而来。不过，我们已经给他们上了惨痛的一课：别带火把！”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天色一片漆黑，沉闷的160空气中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突然间，一道让人目眩的亮光划破了漆黑的夜空，闪电的獠牙刺在了东边的山丘上，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要塞守军都看到了底下如同白昼噩梦般的景象：地面上挤满了黑色的身影，有些矮胖、有些高壮，戴着头盔和黑色的盾牌，数以百计的敌人正不停地拥过壕沟，穿过那唯一的开口，这道黑色的浪潮一路喷溅到了两侧的悬崖上。一！品￥侠闪电在山谷中滚动着，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哗哗落下。
    如同大雨一般密集的箭雨瞄准了城墙射来，但全部都被坚固的岩石给阻挡了，只有极少数射中了目标。德拉米尔帝国大军对莫迪亚要塞的攻击已经展开了，但是要塞守军们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回射一箭一矢。
    身为进攻方的德拉米尔帝国大军停了下来，被那岩石和高墙所形成的沉默的威胁所阻挡。闪电一再地撕裂着黑暗，接着，敌军中的特种战士野蛮人部队嘶哑地大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和长矛，对着防御工事中任何会动的目标发射起了箭矢。莫迪亚要塞的守军们惊讶地看着这一片被旺盛战意所鼓动的黑色大海，不禁为他们的气势所震慑。
    刺耳的号角声响起，敌军纷纷冲向前，有些人挤向深溪墙，其它人则挤在通往号角堡大门的路口和斜坡上，最高大的兽人族士兵都挤在了那里，浑身长着绒毛的野人族士兵也被指派到了该处。他们在迟疑了片刻后，也跟着冲向前，在闪电的照耀下，使每个人的头盔和盾牌上的德拉米尔帝国的军徽都显得十分刺眼。进攻的部队抵达了峭壁边，开始向城门发起了冲击。
    最后，要塞守军们的回应终于出现了，一阵浓密的箭雨和巨石从城墙顶上纷纷落下。攻击的一方犹豫了片刻，阵形随即就被打破了，只得转身逃跑，不久之后又再度集结起来继续进攻。如此周而复始，他们每次都更进一步攻占了几寸的土地。当号角声再度响起的时候，一群大吼大叫的人族士兵冲了出来，他们高举着巨盾如同屋(beea)顶一般遮挡着上方的攻击，在队形正中的则是两棵由巨树制成的攻城锤，在他们之后的又是一群蜂拥而上的兽人族的弓箭手，压制着城墙上的要塞守军们；他们就这样冲杀到了莫迪亚之门前，在许多双强壮手臂的挥舞之下，巨大的攻城锤一次又一次地冲撞上莫迪亚之门。如果有任何人被要塞守军们丢下的巨石砸死了，立刻就会有两人前来支援补上。一次又一次，巨大的攻城锤狠狠地撞击在高大坚硬的莫迪亚之门上。
    威尔弗雷德和罗严塔斯中将此刻正并肩站在深溪墙上，他们听见那攻城锤一次又一次的发出震耳的敲击声，在一阵耀眼的闪电之下，他们发现了莫迪亚之门已经岌岌可危了。一！品￥侠
    “快来！”罗严塔斯说道，“这是我们并肩拔剑的时刻了！”
    两人十万火急地沿着城墙狂奔，爬上了楼梯，走到号角岩之上，同时他们也集合了一群强悍的剑士。该处有一座小门通往西边的城墙和峭壁会合的地方，门外则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在巨石岩和城墙的夹缝间通往莫迪亚之门外。威尔弗雷德和罗严塔斯两人并肩冲出了小门，两人的部下紧跟在后，两柄剑同时拔出，在耀眼的闪电下散发着森寒银亮的光芒。
    “古丝温！”罗严塔斯大喊着，“古丝温为人民而战！”
    “龙泉！”威尔弗雷德亦大喊着，“龙泉为胜利而战！”
    两人从旁边的山壁上奋不顾身地扑向那些德拉米尔帝国的野人族士兵和兽人族士兵，龙泉剑不停地挥舞，发射出一道道白色的火焰。守军们见状后纷纷开始大呼：“龙泉！龙泉剑上战场了！圣剑今晚再现神光了！”
    负责破城的德拉米尔帝国军被这气势所压，只得丢下攻城锤转身迎战；但是他们的盾牌阵阵形彷佛被一道闪电给冲破了，开始变得溃不成军。要塞守军们见状立即就如同斩瓜切菜一般挥舞着各自的武器砍向这些德拉米尔帝国军的野人族士兵，或是将他们推到底下的河流中。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弓箭手们一阵乱射之后，也跟着逃跑了。
    威尔弗雷德和罗严塔斯站在莫迪亚之门前环顾四方，发现雷声现在虽然已经渐渐远离而去，但是闪电依旧在南方的山脉中肆虐着。一阵阵的强风再度从北方吹拂而来，天上的浓云被不断地撕扯吹开，星辰也探出了头来，西沉的月亮从云朵空隙中终于将晖黄色的光芒洒在了山坡上。
    “我们来得还是太迟了。”威尔弗雷德看着莫迪亚之门说道。巨大的门枢和上面的铁条都已被撞弯了，不少木板也都已经出现了裂缝。
    “可是，我们站在门外也无法抵御敌人的攻击。”罗严塔斯指着通往要塞入口的道路，已经有一整群的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和人族士兵，又在河流旁边再度聚集了起来。箭矢呼啸而来，撞上他们身旁的要塞城墙的岩石上。“看来我们得赶回去了，看看要如何从门内修补这扇莫迪亚之门了。来吧！”
    就在他们两人转过身准备再度冲回要塞内，就在这时，有数十名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跳了起来，无声无息地紧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两名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扑倒了罗严塔斯，把他压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之前没人注意到的瘦小身影从黑暗中突然跳了出来，用沙哑地声音大喊道：“BarukKhazd！Khazdai-m！”随后一柄黑色的斧头在黑暗中飞舞了起来，那两名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的脑袋就这么飞上了半空中，其他的兽人族士兵见势头不对，立刻转身开溜了。
    威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跑到罗严塔斯身旁，对方就已经摆脱了纠缠，重新站了起来。
    侧门又被关了起来，莫迪亚之门也从内侧堆上巨大的石块和用铁条闩上暂时修补了一下。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罗严塔斯转身说道：“金，刚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当初还不知道你和我们一起冲了出来，看来，不速之客有时候往往也有可能是最好的客人。你是怎么出现在那边的？”
    “我原本跟着你们一起跑出去是为了摆脱睡意。”金回答道，“但是等我出来后才发现那群德拉米尔帝国军的野人族士兵体型似乎太高了些，体格又强壮了那么一点，于是我就打算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欣赏你们两人的剑术表演。”
    “你的恩情实在难以报答！”罗严塔斯说道。
    “在今晚的战斗结束之前你应该会有很多机会的。”金笑着说道，“不过，我自己倒是已经相当满意了。我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的这把斧头除了木头之外几乎什么东西都没砍过。”
    “今晚你绝对还能砍得更尽兴。”闻言，威尔弗雷德接话道。
    “那是一定的，我感觉现在充满了干劲。”金望向深溪墙下乌鸦鸦的一片笑着回道。
    ......
    “两个！”金拍着斧头说道，这时的他已经重新回到了之前在城墙上的岗位上了。
    “两个？”伍德.怀斯曼说道，“看来我的表现要比你好很多啊！等下我还得去找人借箭才行。我至少已经射中了二十个敌军了。可惜，倒下的敌军和他们全军的数量相比，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此刻的天空已经变得十分清朗了，缓缓西沉的月亮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是这份光芒并无法给要塞守军们带来任何的希望，他们眼前的德拉米尔帝国军数量似乎越来越多了，而且远方的山谷中还有更多的德拉米尔帝国军正在集结中。稍后，对莫迪亚之门的攻击将会变得更加猛烈，德拉米尔帝国的军队就如同怒潮一般不停地在拍打着深溪墙，敌军的兽人族士兵和野人族士兵把深溪墙前面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从底下不停丢上来的抓钩让要塞守军们疲于奔命，砍断绳索的动作，几乎快赶不上他们丢上来的速度了。数以百计的长梯也在深溪墙边被架了起来，许多梯子刚被要塞守军们给砸烂没多久，就又会有更多的梯子被架设上来；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飞快地在梯子上攀爬着，就如同那森林中的猿猴一般矫健。墙角的尸体堆积如山，但是敌人却依旧视若无睹地继续蜂涌而来。
    莫迪亚要塞的战士们开始感到疲倦了，他们的箭矢几乎都已经快被消耗完毕了，每柄剑的剑身上也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缺口，就连盾牌也已变得伤痕累累了。威尔弗雷德和罗严塔斯为了鼓舞他们的士气，两人已经三次亲自领兵冲杀入敌军中了，龙泉剑的白色火焰也跟着绝望地在深溪墙上燃烧了三次。
    然后，要塞后方的莫迪亚山谷中传来了一阵骚动，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就像是老鼠一样从溪水的渠道中钻了进来。他们在峭壁的阴影中悄悄地集结着，等到战况最炽烈、几乎所有的人都冲上了深溪墙杀敌时才跑了出来。已经有一些德拉米尔帝国军的兽人族士兵冲到了莫迪亚山谷口的地方了，开始和那里守卫着马群的要塞守卫们发生了冲突。
    金从深溪墙上一跃而下，震耳欲聋的战呼声在山壁之间回响着。很快的，他就不再感到无聊寂寞了。“喂！”他大喊道，“德拉米尔的兽人族士兵混进来了！注意注意！伍德，快点过来！这边够我们两人好好杀一顿了。冲啊！”
    老兵加鲁姆从号角堡往下看，在满山遍野的喧闹中听到了金的大吼声。
    “德拉米尔的兽人族士兵进入莫迪亚山谷了！”他跟着大喊道，“莫迪亚山谷的守军注意！冲啊！”然后他就带着许多莫迪亚山谷的西谷的战士从巨石岩上冲了下来。
    他们的反击猛烈地超乎德拉米尔帝国军的想象，兽人族士兵的队形在他们的面前彻底瓦解了。不久之后，他们就被围困在了莫迪亚峡谷中的一个角落里，这些入侵者不是被杀，就是被逼得在惨叫声中落入一旁的深谷里。
    ＴＨＥＥＮＤ
    预告：要塞能否守住呢？敬请期待要塞守卫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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