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日记》第7部分阅读

    总在谈了一阵后告诉我说,和n公司合作的项目只是一部分。n公司那位任总很狡猾,很贪,张总只送了两万元钱给他,就签了二十万元的项目,还有五十多万的项目,n公司还没放手,张总正在想办法把其他的也搞到手。张总也要我想想办法。  我与张总都没说话。沉默了一阵后,张总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我发现那任总在与我谈话时,眼睛不停地看你,我想任总那家伙是不是对你有种感觉。  我有点惊奇,说,不会吧,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张总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对了,他好像向我打听过你呢,对了,是那次……张总在室内踱着步子。  我心里很气愤,他任总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总突然说,对了,雪儿,如果我想要那批项目,你肯定是关键,但是……我怎么会牺牲你?  我说,你别说了,我永远也不会这样!  这时,电话响了,张总示意我去接,是任总声音,我马上转给张总,张总和他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儿,只听张总说,这样不行,她不会答应的。  张总放下电话说,龟儿子任总,真的和老子想的一样,老色鬼,五毒俱全,这样的领导能领导公司吗?简直是拿钱开玩笑。  我不用问就明白张总说的什么意思了。  女人啊,有时候竟成了男人们权钱交易的工具,男人们的成功是不是都踩着女人肉体攀登的呢?  
    8月11日 星期五 晴 闷热
    “一个中年男人辉”,发了三个e-i1来,其中一封是绝交信。  他说,他不想暗恋一个可望不及的女人,他说他越读我的日记,越觉得我不“本分”,假如有一天我与他真正走到一起了,说不定他会很受伤。漂亮的女人是一道风景,但这道风景只能欣赏。他说,我是那种只能用来欣赏的女人。  阿辉给了我一句忠告,“好好把握住自己的感情,对女人来说,把握好了感情就成功地把握好了人生的幸福”。  阿辉的话好有哲理,真让我感动。  阿辉,请你原谅我,不是我不愿意付出真情,把自己给你,而是我没有能力把握住这些。就像崔健唱的那样:“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得太快!”  面对现实,我有点头昏脑胀了。阿辉,如果你还记得周雪儿,就常来雪儿的日记本看看吧。  
    8月12日 星期日 闷热
    昨天又回家去看父母和女儿嘉嘉。  嘉嘉变化得很快,很乖,但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一看见嘉嘉笑的模样就想起那个负心汉何国安,我和他的感情虽说早已死了,但我们对女儿千丝万缕的牵挂却让我与何国安永远都无法轻松了断。  母亲说上周何国安去了一次,给嘉嘉买了一些东西,陪嘉嘉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走了,何国安到上海一家软件公司去了,他还留了十万元的存款说是给嘉嘉的生活费。  我想,该不是何国安在向我们告别吧。听别人说,何国安因为和我离婚,又被别人抛弃,再后来想和我复婚,被我拒绝,这段日子里他一直过得很郁闷,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两天都不出门,他该不会出事吧。  我想起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回想起来,我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真不知他怎么样了。说句实在话,虽说我恨他,但他毕竟是嘉嘉的父亲,我也不想嘉嘉从小就失去父爱。  我又忙着打电话去何国安以前的公司询问,因为是休息天,公司只有值班的工人,他也不知道。  我真的为何国安担忧。  
    8月14日 星期二
    今天上午顺路去了何国安以前的公司,一打听才知道公司也在找他。  老总说,何国安偷走了他公司开发的一个游戏软件的核心资料,他们也正在到处找他。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是来公司找他的。  谢天谢地,只要何国安还健在就行,至少说嘉嘉不会失去父亲,哪怕是这个父亲名存实亡,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总还有父亲占着一席位置。  刚才张总打来电话,说了些如何爱我的话,我急中生智说,我在考虑与何国安复婚。  张总半天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才说,雪儿,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与何国安复婚。  我说,为什么不会?张总好像胜券在握,说,就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周雪儿不会是那种人。  听了他的话,我竟然有点感动,感动他对我的理解。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张总又拨过来。我说,张总,对不起,我正准备上网。  张总说,哦,哦,我知道,写日记是不是?你想不想出版日记?我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挂了机。又干脆提开话柄,让电话永远占线。  谁知手机又响了,也是张总打过来的,这个臭男人,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我狠狠地关机了。  
    8月17日 星期五
    近日来老被张总纠缠,我已经很累了。  昨天夜里独自一人时,突然生出去远方的念头。我总觉得我生活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中,好想挣脱,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个离异女人的原因,而且我这个女人还长着一张不算太老且有点姿色的脸,假如我很丑,假如我有一个老公,他就不会生出这种念头了。有时,我想,干脆找个男人嫁了,或者去医院把这张惹祸的脸弄得丑陋。  记得以前,我读高中的时候,教我们历史的艾老师就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加上艾老师性格开朗随和,对人好,那阵子都市流行跳交谊舞,艾老师当然也是一个活跃分子,艾老师这种活跃遭到了别人的非议,相爱了近三年,而且已有了爱情结晶(孩子)的丈夫,在别人的议论中竟怀疑起艾老师来,艾老师实在经受不住这种诽谤了,便在家中用刀片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几道痕,艾老师自残自己,也变丑了,可她的事经新闻媒体一报道,众人都把矛头指向她的丈夫,她丈夫成了她变丑的罪人,丈夫也在一天深夜里上吊自尽了。这是一个本不该发生的悲剧,但她在生活中发生了,谁的罪?没有人去深究。依我看,这就是艾老师那张美丽的脸惹的祸!  前天读报,读到一篇题为《美丽是财富》的文章,女人之美能给她带来成功,带来财富,但美丽的女人活得更累,比相貌平平的女人累好几倍。  我想,假如我的外貌丑,男人看都不想看,或许我的命运又会是另一种。  我说,漂亮是祸!  
    8月19日 星期日
    又是一个闷热的傍晚。坐在家里浏览今天的晚报后,便想去江边散步。但刚跨出门,听见屋里的电话响了,又急着开门,但电话铃又戛然而止。  从来电显示上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就没再过问,坐下来呆呆地等电话铃再次响起。  但这电话好像在和我作对,它不愿意响了。  我突然改变了去江边散步的想法,坐在沙发上欣赏电视节目。这时,手机响了,是明娟。  明娟问:雪儿,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把电话都拨烂了,你都不接。  我苦笑了一下,也没作解释。  我说,明娟,你现在在哪里?  明娟说,我在一个朋友家,雪儿,你知道的,吴新亮他出事了。  我没有一点惊奇,轻描淡写地说,他那样怎么会不出事?我看他也过分了点,贪得太狠了嘛……  电话那端的明娟对我说的话,有点不满,你的意思是说,吴新亮是罪有应得喽?  我说,有点那种意思。他吃喝公款,还要贪污公款,为了你明娟,他能大把地挥霍钞票。我想如果是他自己用血汗挣来的,他会这样吗?他能这样吗?  明娟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说,明娟你生气了吧,你真的很爱他吗?  电话那头的明娟好像在哭泣,雪儿,他可是个好人呀,你不了解他,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  我说,对不起,明娟,我不是想伤害你,我是看不惯吴新亮这类贪官,他们把人民给他的权力用来为自己谋私利,泡女人,你以为他真心爱你是不是?他同样在把你当成玩偶……  明娟一定是气极了,我话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明娟挂了电话,我又马上给她回拨过去,可就在电话接通了那一瞬间,我又挂了,没有必要再给她打去,她现在痛苦着呢,而且我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8月21日 星期二
    明娟又来电话了,听到我的声音明娟就开始抽泣了。  明娟说,雪儿,真让你给说准了,吴新亮他真的不止我一个女人,他在西安那边还有一个情妇,才21岁。雪儿,他真坏。我要和他离婚,反正他现在什么都失去了,我也得不到他一分钱的。  我沉默了片刻说,明娟,你可要想好呀,你也不必落井下石,再说,现在检察院只是在调查他,并没有结果呀,万一他真的是你说的那种好人呢?  明娟说,雪儿,你就不要再这样讽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会是好人吗?我只是念他以往对我好的份上。  我说,好的标准有很多种,而且好与不好也是相对的嘛。  明娟说,雪儿你别再说了,好与不好我最清楚他。  我说,总之一句话,你要三思而行不要盲目作决定。这种事情还是理智点好,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不能混为一谈,说不定在困难的时候  你没有离开他,日后他会报达你,更加爱你呢。  明娟说,你的话也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放下电话,我心里有点怅然,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总有许多的情感冲撞她,而女人受伤的程度总比男人深,当然女人也极容易满足,一点甜言蜜语,一点金钱,就让女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而且女人极容易把爱情进行到底,恰好这种爱情进行式就是女人的致命弱点。  能怪谁?我不知道。  
    8月24日 星期五
    今天早上起床后感觉到头昏脑胀的。我想也许是感冒了。饭也顾不上吃就去了公司,坐在办公桌前总感到头痛得要命。  张总电话要我去他办公室,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张总嬉皮笑脸地说,雪儿,昨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看见你成了我的妻子,但在梦中你也很愤怒要杀死我,雪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恨?  我站在哪里,什么都不想说,我觉得眼前的张总很无聊而且很无赖,没想到这么一个外表潇洒,且威严实足的男人竟是这般的庸俗,他哪像什么成功男人,完全一副无赖的样子。当然,也许是我对他太了解了。  不管张总说什么,我都以微笑答复。  我说,张总,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要走了。  张总说,你千万别生气,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明天,你就到我外面屋的秘书办公室工作,你的工交给吴世容小姐做。说毕,张总又拨电话叫吴小姐来。  吴小姐年轻漂亮,高挑个儿,青春靓丽,张总把我和吴小姐相互作了介绍,叫我把以前的工作在今天内交给吴小姐。  我与吴小姐转身要走,张总却把我叫住说,今晚我请你吃饭。  我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  我又问了张总几个问题,为什么不把吴小姐留在秘书办公室。  张总说,我觉得你比她更适合。  夜里去新潮酒家,张总的行为总令我有些不寒而栗,我是有礼有节地陪他吃饭,他却在我面前倾吐心事,我觉得他完全是在编故事,对眼前这种男人我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8月26日 星期日
    达明和晓林买了一大堆食品到我家时,我刚好在外面吃了二两米线回来。  达明说,雪儿,好久不见了,总想着和你聚聚,老同学了,久了不见还怪想的。  晓林跟在达明身后,打扮得很性感。  我说,你们要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达明说,晓林说要给你一点惊奇,我说出去聚,晓林却说在家里更自由,更温馨。  我们都很高兴,也很尽兴,我们一共喝了两瓶葡萄酒,晓林明显有醉意。  1o点多钟,晓林倒在床上睡着了,达明说太晚了,要晓林回去。晓林却执意要达明一人走,她想留下来和我摆摆龙门阵。  我说,达明你就依了晓林吧。  达明很无奈地走了。  我叫晓林去洗了个热水澡,浴后的晓林却来了精神,说起话来也很大声。 晓林说她现在很犹豫,不知到底嫁不嫁达明。  我说这就是你的事了。  晓林说,你别看达明身体强壮,其实他是外强中干的,干那种事情很无能。  我说,不会的吧,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性生活经验而导致的,他还是一个处子吧?  晓林说,雪儿,你错了,他不是处子,据他说,他和最初的那个女友,还打过一次胎的。他算是成功的男人吧,但为什么现在也不结婚,原因恐怕就是因为这个。我与他第一次性生活就不成功,他激动得涨红了脸,可到该显示男人雄风的时候,他又不行了。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好在我与他是在试婚。  我说,是不是因为紧张?  晓林说不是。  我问她后来呢,你们就没有性生活了?  晓林说,后来还是比较好,每次都可以,但就是“来去匆匆”的,我从来就没有尽兴过。  我说,性生活除了生理上的需要,还有心灵的碰击,灵与肉的有机结合才会让性生活完美。我又说,晓林,你到底爱不爱他?我觉得你并不爱他这个人,而是……  晓林说,怎么说呢?首先是他有点其貌不扬,其次是他比我小……  我接过话说,我明白了,是你心理上有障碍,没有爱情的xg爱生活肯定不会完美。  晓林没有再说达明的事,她话锋一转,又说到了达明的生意……  此时晓林又睡去了,我坐在电脑前敲完了这段文字。  我总觉得晓林与达明的爱,总有一种危机掺杂在里面。或许达明是真心爱晓林的,而晓林呢,其实晓林对达明的爱不叫爱情。  
    8月3o日 星期四
    明娟中午就打过来电话,说我下班后她来接我。  明娟是一个人来的。我们到一家小食店随便吃了点饭就回到我家。  明娟说,雪儿,我真不知道我现在该咋办,真担心明天的日子该如何过。  我说,这有什么呢,你明娟该怎么过还得怎样过。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总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失去存在的勇气吧。  明娟说,你这些全部都是大道理,真的没有了吴新亮,说明白点,如果没有吴新亮为我提供这种优厚的物质,我想我的生活会落到很糟糕的地步,要靠自己去挣钱实在是难。  我明白明娟的意思,她过惯了那种豪华奢侈的阔绰生活,如今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的,她很不适应,也很不心甘。  明娟说,雪儿,我真不明白,那些比吴新亮贪得更多的为啥没有被查出来?雪儿,我的命真苦,青春年少时,我为爱情付出真情,到头来,我爱的人他抛弃了我,我被爱情抛向了深渊,如今,我不为真情为物质,但我又被物质玩弄得“衣不遮体”。我觉得,我成了世界上多余的人了。  我说,没那么严重吧,爱情与物质都是我们向往的,但如果得到的太容易了,也许会不正常,一个人,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爱情与物质吗?你总比我好吧,我什么都没有。  我很理解明娟此时的心情,就像当初我被何国安抛弃一样,我也曾经为保卫自己的婚姻做出了努力,也付出了许多代价,如今的明娟同样也在保卫自己的婚姻,世上的男女,不论他的婚姻如何平淡无味,如何不幸福,但真正到了婚姻崩溃的时候,他同样会有这种保卫婚姻的想法。这种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事情,我们谁也无法逃避。  明娟说了很多的心事,我当了一回她的忠实听众。  
    9月1日 星期六
    阿诚从贵阳打来电话。  阿诚说,雪儿,你过得好吗?  一听是阿诚,我有些激动,不停地说,好!好!你过得好吗?  阿诚笑着说,还算马马虎虎吧。  我说,阿诚,你有何国安近来的消息吗?  阿诚问,国安他怎么了?我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近日忙于做生意,好久没上网读你的日记了,你是不是还在继续写日记?  我说,还在写,但写得支离破碎的,我现在已把写日记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每天必吃的饭菜一样。  阿诚说,我觉得你的日记写出来的不是你的内心真实情感,至少说有“水分”。  我说,何以见得?  阿诚说,要我说真话吗?  我说,当然。  阿诚说,比如,你与何国安的感情吧,你张口闭口都说恨死他了,实际上,你心里还在念着他,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你就四处打听。  我说,人非草木呀,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父亲,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没有父亲吧。  阿诚说,雪儿,你别生气,我是说着玩儿的,何国安对你那么无情,你不伤心才怪呢。  我说,阿诚,这段时间明娟心情很不好,你安慰安慰她吧,吴新亮因贪污出事了,明娟心情不好。  阿诚说,雪儿,我告诉你一个人,王新梅,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高中时我们还同桌了一学期呢?她怎么了?  阿诚说,王新梅她进精神病医院了。  真的吗?她不是在北江县做副县长吗?  阿诚说,是呀,她算是一个有出息的女人了,可是她疯了,人疯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你说,人为什么这么脆弱?  我说,人生就是这样的,人生在世,就是在受累,但累中有乐才是人生。哎呀,我们又不是哲学家,谈这个问题显得太高深了。  阿诚说,雪儿,有空时你去医院看看她吧,她也真累了。  我说,我明天就去吧,我叫达明也去。  阿诚说,雪儿,有空时间来贵阳玩儿吧。  放了电话,我又给达明拨电话去,告诉他王新梅的事,并约定明天下午去市精神病院看望王新梅。  
    9月2日 星期日 晴
    上午十点多钟,我们到了市精神病医院。  达明有个熟人在医院做医生,因而我们很顺利地见到了王新梅。  王新梅身材高高的,尽管说她已不能支配自己的行为了,但仍风韵犹存,看得出她昔日的风采。王新梅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一直盯着白色的墙。  对我们的到来,王新梅木无表情。  明娟凑上去说,新梅,你还认识我吗?  新梅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吓得缩紧了身体,嘴里不停地说,我不要我不要。  我们面面相觑。新梅说的“我不要”指的是什么?  我悄悄对达明说,新梅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弄成这样?  看见新梅这副模样,我真想哭,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捣乱,让我的泪水使劲往眼眶外挤。  达明说,我们走吧,别刺激她了。我们跟着达明往外走,这时新梅突然起身抓住了达明,嘴里大声说,剑雄,剑雄,你要去哪里?  达明转身,我和明娟都被新梅的这种行为惊呆了。  达明转身,双手扶住新梅,动作很暧昧,算是对新梅的一种安慰吧,达明哄着新梅重新在病床上坐下,说了很多话后才出来。  我和明娟在走廊上等达明。  达明说,怎么搞的,说不定新梅是因为王剑雄才落成这个样子的。  明娟说,不可能吧,新梅不是北江县的副县长吗?王剑雄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  我说,那可不一定,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同样,成功的女人后面,也肯定有一个不平凡的男人。男人成功了,能希望自己有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而男人就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女强人,这是一种性别差异,同时也是一种心理差异,男人总想自己伟岸,做女人遮风挡雨的码头。  明娟故意弯身从上至下地打量我一番后说,哟,雪儿,看不出,你都成哲学家了,我怎么还不晓得呀。  我伸手去打明娟,明娟像鱼儿一样地窜开了。  达明说,看王新梅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就难受,告诉你们我心中的一个秘密吧,我的初恋情人就是王新梅。  明娟说,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呀。  我说,这是人家达明的秘密呀。  达明又说,不过,那是单相思,我对她一往情深,可人家新梅一点都不知道呀。  我和明娟同时“哦”了一声。  明娟说,达明是个多情少年,可惜,可惜你当初为啥不爱上我,如果爱上我了,我一定嫁你做老婆的。  我没理会达明和明娟的打情骂俏,转身往医院外走。  达明说,我抽空找王新梅的丈夫王剑雄谈谈,他怎么会把新梅弄成这样?  
    9月4日 星期二 酷热
    中午父亲来电话说,何国安去了个电话,问了一些嘉嘉的情况,父亲问他现在在哪里,他没说,只是说,他现在很好,还叫嘉嘉对着话筒叫他爸爸。  我问父亲何国安问没问我,父亲说没有。  我和父亲说了约2o分钟的话才放电话。  我觉得自己好可怜,为什么老是放不下何国安?我暗笑自己真蠢。  这两天脑子里总是装着王新梅那张木无表情的面孔,我心里总是沉沉的,快乐不起来。按说像她这种事业如日中天的女人,该是家庭幸福婚姻美满的时候,但她偏偏疯了,成了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经常傻傻地问自己,别人都说我问这样的问题太傻蛋,太幼稚,而谁又能真正地回答清楚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有的说是为了父母,有的说为了孩子,有的又说是为了挣钱……这个命题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回答起来又很困难。  经历了这么多的人情世故,我的人生态度已平淡如水了。也许像王新梅那样活着比清醒地活着要好些,王新梅的世界在我们看来有些可悲可怜,但对她来说也许就是一种幸福的解脱。  
    9月7日 星期五 热度达38度
    达明在电话里说,他已把王新梅的丈夫王剑雄约出来了,今晚七点三十分,在“清闲茶庄”见面,让我也去。我问明娟呢?达明说,他马上通知明娟。下班后,他来接我。我说我自己去,别用他费心了。  王剑雄身高一米七二左右,身板结实,穿一件红色圆领t恤,外套一件土黄|色的夹克衫,洗得发白的水磨蓝牛仔裤裹着强健的双腿,颇有艺术家味道,这是一个很性感的男人,王新梅能嫁个这样的帅男人当然与她副县长的身份很相配,古有“郎才女貌”之说,王新梅与王剑雄称得上“女才郎貌”,但人家王剑雄同样是才华横溢,美术学院装潢系毕业,现在开有一家集建材、装潢设计为一体的公司,同样有着一番事业。  王剑雄就坐在我对面,他没有一丝笑容,给我们三人每人递一张名片后便开始埋头品茶。  达明说,我们和王新梅都是高中时代的同学,以前大家都特忙,没顾上联络同学感情,现在王新梅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心里都藏着一种难受感,我想你王剑雄,也许更难受的,今天约你出来是想……  王剑雄抬起头,挥了挥右手说,别说了。停了停,剑雄才说,我爱新梅,而且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新梅顶着各方面的压力与我相爱的,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因为我们的感情,而是因为她的生理和心理……  我问,王新梅患的是什么病?  剑雄低头品茶说,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感情,有的人有了感情,却缺乏让情感开花结果的基础,本来可以让爱天长地久,但上帝就会与我们开玩笑。  我和明娟面面相觑,不知道王剑雄到底在说什么,也许搞艺术的人思维总是超常规的吧,我们是艺术之外的人,听他的话真像是身在云雾山中一般。  王剑雄摸出一支香烟,只顾自己抽,透过烟雾我发现王剑雄的嘴角有一丝苦笑,我猜他心灵深处一定是真的很痛苦,或许,他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口是心非。  王剑雄又说话了,新梅她从小就有痛经的毛病,发展到后来的芓宫异位症,卵巢囊肿,我们现在都没有小孩,王新梅做了芓宫全切术,因此……  王剑雄又自顾着抽烟,我们都聚精会神地等他说下文。但他不说了。  好久好久他才说,算了,说来也让人伤心,还是不说的好。  我知道女人的芓宫异位症,芓宫全切术对女人的生理影响很大,我好像明白了,他们是性生活不和谐,没有xg爱的婚姻生活,肯定很难使爱情天长地久,即使我们能冲破一切阻碍相亲相爱,但没有xg爱,我们总不能冲破xg爱,去维持名存实亡的无性婚姻吧。  
    9月1o日 星期一 晴转阴
    今天上班时,收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一位女士打来的,她约我傍晚去“红蜻蜓”酒吧。  我说,你是谁呀?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与你见面。  她说,你放心,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还会把你吃了?  我把这个神秘电话的事告诉了晓林和达明,我的意思很明确,希望晓林他们能与我一同去。  还是达明够朋友。达明说,雪儿,你放心,今晚我和晓林都陪你去,你进酒吧与她见面,我们在外面或者在离你不远处的地方保护你。  下午达明还亲自跑了一趟“红蜻蜓”酒吧去实地侦察了一番。  傍晚,在达明和晓林的保护下,我们去了“红蜻蜓”酒吧,达明和晓林先进去侦察一番,确定没什么不法分子后,我才进去。  那位穿红衣披长发的女人早就坐在了那里,我刚走进去,她就起身过来招呼我,她说,周雪儿,我以前看见过你的,你真的很漂亮。  我有些疑惑地问,你是?她请我坐下后,说,我就是你们张总的妻子,我姓林,你就叫我林大姐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说,我早在一个月前就读了你在网上的日记,我很感动,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时间才完,每篇都读了,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后才拜读的,结果我读到了你们公司张总的事。开始时我很恨你,当别人悄悄地把你指给我看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勾引我的老公,因为你太漂亮了,而且你又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女人总希望嫁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女人的漂亮是资本,也可以说女人的漂亮就是财富,即使她现在没有,但她也可以用美貌去获取……  我说,林大姐,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在网上的日记中不是写得很明白吗?……  林大姐挥了挥手,示意我别再说,我知趣地停下了。  我发现,晓林和达明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双眼观望着我。  林大姐说,雪儿,你别多想,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整。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大姐说,做女人真的是很难的,其实,女人可以靠自己的美貌去获取财富,男人同样可以靠美貌去取得财富,这是相互的,你们的张总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没有读你的日记以前,我是决不会相信他是这种人的,读了你的日记后,我也不相信,但后来……  林大姐没再说话,轻轻地啜了一口红酒,轻轻地用手把她那头乌黑的秀发往脑后梳。  我发现,林大姐并非像张总告诉我的那样没知识没教养,一天无所事事靠打牌度时光,眼前的林大姐秀美,有气质,属于有“味道”的那类女人。  林大姐说,雪儿,你还记得那次与张总去h市的事情吗?其实,那是我有意识安排你和张总一同去的,我在暗中监视,看他要干些什么,果然,他对你那样,但你拒绝了他,看见你被他马蚤扰后的痛苦表情,我真的想一刀杀了他。在我面前,他是那样的服帖,对我不说一个“不”字,而背地里,他却……  我听了她的话,几乎愤怒了,心想,你把我周雪儿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实际上也被他玩弄了。  林大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雪儿,我那样做是迫于无奈,请你原谅我。  我没吭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好像没有看见我这种表情一样,仍然低着头说,我太爱他了,我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公司的财产全部都是我的,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想我一个女人没必要这样去拼,我喜欢那种闲情的生活方式,因此,把公司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了他。可他……  我倒有些同情起她来了,我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  她看着我说,雪儿,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别人说,尤其不要告诉张总,这是我和他的家事,你也不必要过问。  顿了顿她又说,雪儿,我想派你到兰州市去,我在兰州有一家公司,你去做总经理。  我说,这怎么行?我知道林大姐是要赶我走。目前,我已到张总的秘书室工作了,天天都要和张总碰面,而且张总带着我出差也是名正言顺的。林大姐嘴上说恨死张总了,实际上心里想的又是另一条挽救婚姻的路,她恨张总却又舍不得离开他。林大姐很矛盾的,她在保卫着自己的婚姻,她以为把我调开了,张总就可以安分守己了。看起来还是我在惹祸,我是造成张总情感出轨的罪魁祸首吗?  林大姐又问我,雪儿,你还在坚持写日记吧?  我盯着她,没有回答。  她说,你可不可以把描写张总的那些删除了,或者不公开?见我没有说话,她又说,我可以赔偿你。  我说,有这个必要嘛,再说,我又没有指名道姓。  她说,这总归还是影响不好吧。别人一看就明白的事,你总要给我留点面子吧。  我说,我会考虑的。我还说我不想去外地当什么经理,我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如果有机会我会离开这个公司的。  我与林大姐的谈话,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临走时,林大姐再叮嘱我对她提出的问题做个考虑,她留下她的手机号码,要我考虑好后告诉她。  林大姐有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其实一点也不值得人同情。望着她那傲慢的神态,我心里顿生一个念头,我要打击这个女人的傲气,让她在我面前低头求饶。  林大姐走后,晓林和达明马上走过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简单地向他们说了。  晓林说,她还有脸教训你?自家男人都看不住,能怪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我没有说话,我们一路上都是沉默。  达明说,我们今晚真像“战争时期的地下党员”。  
    9月11日 星期二
    昨天夜里一直没睡安稳,脑子里装的全是林大姐那种傲慢的令人厌恶的嘴脸,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又做了个梦,梦见我与张总干那种事,梦见林大姐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张总还给她。  我为这个梦感到后怕,我们都是女人,何必“相煎太急”,一位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往往都是在男人身上发生的。我没有细想过这话什么含义。但我总觉得女人总归是一个弱势群体,鲜花离不开绿叶的陪衬。一枝花,花只有一朵,绿叶是多数,好花肯定需要好叶来陪衬。绿叶更离不开鲜花。不论怎么说女人总希望嫁个好男人,男人同样期望身边有个好女人,成功的男人不希望成功的女人做伴侣,相反,成功的女人更希望自己身边有个成功的男人。我们绝不能把爱情与世俗分割开,爱情也受世俗的诱导。  林大姐当然希望张总潇洒有派头,自己在姐妹们面前有炫耀的资本,张总则不希望林大姐在他面前盛气凌人,这会刺伤他男子汉的自尊,张总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心理上得不到补偿,男人更希望在女人面前顶天立地,用他男人的翅膀呵护柔弱的女人,大男子主义是男人们永远也无法更改的理想。  到公司上班,张总和平时一样,他肯定不知道林大姐找过我,我想林大姐也不敢把她找我的事告诉他。  张总叫我进他的办公室,西安公司送来一份资料,说是西安那个秘书太差,材料写的前言不达后语,他递给我。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他说,雪儿,你穿白色的裤子很靓,身材看起来更美。我没说话,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资料,他顺手抓住我的手说,雪儿,昨天夜里我做梦都想着你……  我挣脱他的手说,这份材料哪里有点毛病?  张总说,你今天帮他顺顺文字,中午我请你吃牛排如何?  我说,这样不好吧,你……  我刚想说“你夫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中午我和张总去新华街吃午餐,我想他夫人是不是在监视我们?其实,我心里真想张总的夫人在监视我,我一直想着要报复林大姐,灭掉她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气,有时我又觉得我也很卑鄙……  我很矛盾,我也是感情上受过重伤的女人,我真的又要去制造另一个女人的感情伤痛?  
    9月14日 星期五 阴
    张总今天上午悄悄打我手机,要我和他一起去南山温泉度周末。  我拒绝了他。我说我要回家去看父母和女儿。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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