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日记》第8部分阅读

    热情地要用车送我。我再次拒绝了他。  下午刚走出公司门,明娟就打来电话,她约我去蹦迪。我说,明娟,你真有闲心啊,迪厅是我们这种人去的地方吗?  明娟大声说,怎么,你老得连蹦迪都没有兴趣了?我一抬头,发现明娟就在街对面,我收了手机,笑着向她招手。  明娟过来拉住我的手说,走吧,雪儿,你好久都没有陪我了,我今天特想去蹦蹦,放松一下嘛。  我迟疑片刻后说,要蹦迪也不能不吃饭吧。  明娟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先吃饭,我买单,要吃什么尽管说就是。我也有心吃明娟一次,点了一份“口水鸡”、“红烧兔肉”和一盘炸鱼。  明娟带着我去了一家坐落在九楼上的迪吧。迪吧很大,中间是个大圆台,台上全是些穿着性感的靓妹酷哥,圆形台下已有很多人在刺耳的迪士高音乐声中摇头晃脑的。  明娟说,台上的是领舞的和唱歌的,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摇摆才优美的话,就先看看台上的,明娟话没说完人影就不见了。因为是第一次进迪吧,我的手脚很不自在,这时,一位小姑娘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姐姐,快跳吧,这音乐好美。  我很不自然地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很想离开,但总得给明娟打个招呼吧,但就是看不见明娟的影子。  大约二十分钟后,几位公安警察冲进了舞池,刺耳的音乐戛然而止。但很多人仍在不停地摇头晃脑。突然,我在人群中看见了明娟,明娟正和另一个男人手臂挽手臂正旁若无人地摇晃着头。警察抓住两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小包,全场哗然,但仍有一半以上的男女在旁若无人地使劲摇头。  我刚想挤过去拉明娟,一位警察却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想申辩,但……  我和明娟一样被送进了公安局。我不承认自己吸毒,警察见我很真诚,也不像吸毒的,便叫我找证人,我能找谁呢?难道让明娟证明我,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说,你们可以查尿呀,我是陪朋友来的,但警察仍不放过我,非要我说出单位名字,情急中我只好说出了公司,说到了张总。  一直把我折腾到下半夜三点钟才让我离开。  独自走在静静的街上,我心里好生委屈,但委屈又咋样?我是不是在自讨苦吃?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9月15日 星期六
    今天上午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懒懒散散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觉得委屈得很。  都是明娟惹的祸,害得我好没脸面。  明娟现在又咋样了呢?我忙拨明娟的手机,手机关机。我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心想,管她呢,这种事情也管不了。我知道,明娟是在自暴自弃,吴新亮因为贪污被收审,明娟的精神世界没有了寄托,生活好像也有没了希望,这种日子过得是没有什么意思,她染毒了,染上毒品,意味着她后半生的生活将是暗无天日的。  女人啊,有时真是自欺欺人地活着。  
    9月17日 星期一
    坐在办公室,我心不在焉,我心里老想着在迪吧被当作吸毒者抓起来的情景,这件事还没有完,张总早迟会知道的,即使我没吸毒,但在张总心目中我会是怎样的?我昔日的美好形象会一扫而光。  整个上午张总都没到公司来。下午来了,但一直在他办公室里,我的心一直不安,随时想着张总会召我进去,随时想该如何面对张总的询问。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时,张总打来了电话。张总邀请我下班后去“休闲山庄”。  我说,张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总说,没什么事情,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赏我个脸吧。  我说,请你理解我,不是我不给你……  我话没说完,张总抢过话说,像你这样文静高贵的女人,我是请不到的了,不过,我就明说吧,我这里有那种“白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无偿给你。  我一愣,心里突然升出一丝可怕的感觉,好像额头上也惊出了一丝冷汗。在张总心目中,我成了一个吸毒的女人?  我突然提高嗓门说那是被搞错了的,我没有吸毒!  电话那头的张总语音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雪儿,别激动吧,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上午公安局打来电话询问,我立即证实了这个“错案”。像你这种有文化有事业的女人,怎么会去染白粉呢!那些公安也是,为什么不利用医学手段来检验一下?没有一点证据就乱怀疑。好了,雪儿,别伤心了,我不是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吗?  我有一丝感动。  张总说,怎么样?还在生我的气吗?下班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捏着电话柄,没说话。  张总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张总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没有转身看张总,心情仍沉浸在阴暗的氛围中,我没有说一句话。  张总的双手搭在我肩上,继尔又用手来抚摸我的头发,嘴里说,雪儿,你有一头多漂亮的长发呀。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张总要干什么,忙甩开他的手说,张总,办公室里有人……我本来是想以此来吓跑张总的,没想到张总说,办公室里哪有人。  我扭头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他四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都走了。  我语塞,找不到话回击他。  张总又重新抚摸我的头发,多美的秀发,却没有哪个男人得到。我做梦都在想呀。  我只好紧闭着双眼,任他肆意享受。但当他的手触及我的身体深处时,我本能地挣脱了他。这次他没有一点惊讶,而是笑嘻嘻说,雪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一点就是我最欣赏你的,也是我最想得到你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说,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不想这样。  张总很扫兴,也有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别的女人求之不得。女人男人在一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嘛,再说,你又不是什么chu女……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我明天就走。  张总冷笑道,走,你以为走了就算了么?别忘了,没有哪家公司老板会要一个吸毒的女人。  我急得哭出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总又上前低下头为我擦去泪痕,紧紧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我脑里一片空白,也没有勇气,没有力气来挣扎,他如一头发性的狮子,在我身上贪婪地吮吸着性的甘泉。我没有一点兴奋,我只觉得我处在了世界的边沿,身体正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张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张总还在享受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张总说,雪儿,你真美呀,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我把洗澡水烧得很烫,不停地洗自己的身体,我能洗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吗?当然不能!  
    9月19日 星期三
    昨天我没去上班。  张总打电话来问候了一声,说是要到家里来看我,我拒绝了他。  傍晚,张总委托鲜花公司送来一束玫瑰。  明娟从戒毒所打过来电话,说了一番对不起我的话。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它。我劝明娟认真戒毒,千万别糟蹋了自己。明娟说,雪儿,其实我这也是第三次吃这个东西了,我也是不情愿的呀,但我无法面对现实,只想用这些玩意儿来麻醉自己。人活着太没有意思了。  我告诉她,我中午看到本市的新闻,吴新亮一案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这个案子牵涉的人很多,说不定吴新亮是无辜的,或者说贪的不多,也判不了几年的刑,你还可以等他归来的。  明娟说,不管判几年,只要他够被判刑,就意味着他将是一无所有了,我跟着他不就是等于受穷,当初不是看中他的钱,我会嫁给他吗?  我沉默,不知说什么是好。  明娟又说,我早就提醒过他,他那个财务科长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家伙,而且连做一般的假账都不会,漏洞百出的。他却对他信任得很,经常给他奖金,要不然,他又怎么买得起十几万的住房,现在倒好,吴新亮还护着他,让他逍遥自在……  我说,明娟,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不该染毒。  明娟说,雪儿,你太纯情,跟吴新亮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我看透了那些丑恶嘴脸,他们也在干卖“白粉”的勾当,他们就以此来勾引、玩弄女人,他们弄的女人有的年龄小到只配作他们的女儿,但他们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唉,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我趁机说,既然他们是罪有应得,你完全不必为此伤心,好好戒毒,好好生活才是真的。  明娟说,我是惋惜今后没有人为我提供钱了。  我说,钱是身外之物嘛。  明娟说,算了吧,你,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好好,我的时间到了。明娟挂了电话。  唉,放了电话,我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猛地向我袭来。  
    9月21日 星期五
    下午,张总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他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来拥抱我。我没有拒绝,让他吻。  我故意说,张总,你娶我吧。  张总只是“嗯嗯”,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不停地吻。  我推开他,我要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妻子,否则就……我推开性急中的张总。  张总有些为难地说,这事还是考虑考虑再说吧。  我说,那就算了吧。我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张总又拨来电话,邀我晚上去“梅花山庄”,我拒绝了他。  今夜我独自呆在蜗居里。拨了几次晓林的电话,她都不在家。晓林和达明的手机也是关着的,他们在享受周末的浪漫,两耳不闻窗外事。  想起和张总的事,我又气又好笑,气的是张总这类男人是色胆包天,无耻下流,笑的是,一提到我要嫁给他,他就着急,他是靠女人起家的,他当然不敢太放肆,如果我真想搞垮他,就只有牺牲自己,以自己的自尊为代价,我这样是不是对自己太过分了?  再说张总的妻子也怪可怜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再制造另一个女人的伤痛,我们都是女人呀,到时候也许会弄得两败俱伤的。  我想我还是放弃这种报复想法算了,有时一想到林大姐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心里又很气愤。我很矛盾。  
    9月22日 星期六 下午
    一觉睡到中午了才起床,懒洋洋的,心里也怪寂寞的。  拿起电话给父母通了1o分钟话,也算着回了一次家。我突然萌生出离开这座城市,去外面的世界冲撞的想法。  仔细想想,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怕只怕这精彩的世界会搞得我头昏脑胀,到头来弄得头破血流,但不离开这里,又觉得自己生活得太小心,好像随时都在面临危机。  阿诚不是冲出去了,何国安不是也走了吗?还有好多昔日的同学,他们不都出去了吗?  上网浏览了一会儿网上新闻,还是觉得寂寞得要死,肚子也有点饿了,便打电话去餐厅订了一份盒饭。  吃完饭后我没事做,只好听歌了,孙燕姿、那英、田震的歌都很好听,我特别喜欢那英的《一笑而过》——不要把脸藏在月光背后 / 有谁在意我们的生活  /坐在安静角落 /该为这一刻找个解脱/不要你眼里伪装的内疚/ 该是自己幸福的时候 /静静的想一想 / 谁会追求刻意的温柔 /你伤害了我 还一笑而过 /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 /眼泪流过 / 回忆是多余的 /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  我把音量开得很大,听那英对爱的感受。我发现寂寞时听音乐,可以把寂寞吓跑,让心情得到快乐的洗礼。  
    9月24日 星期一
    今天上午出去办事时偶遇王剑雄。  王剑雄说他和朋友合资在市里开了全市首家形象设计工作室。  他说,欢迎你光顾。  我说,有时间一定来。  我和他在广场一角站着聊了一会儿,我问到王新梅的情况,他有些怅然,沉默了好久才说,还是老样子,我想她这一辈子,也只这样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有些冷峻的表情。  王剑雄说,不知情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其实,新梅也是在工作和生理双重压力下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在私企工作还没有体会到这些,那是西方的管理方式,老板说了算,有能力你就是强者,有一个可供你发展个性空间的场地。在国企,特别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很多事情表面看来是很合理的,但往往有理不一定能走天下,有能力不一定能成为能手,那里施展你能力的空间太小了,那个空间是无形的,你想干还不一定干得了,你读过那本《丑陋的中国人》吗?其实就是那样的,王新梅是外地人,外地人去做官更难。官员们表面上一副笑脸,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实际上勾心斗角,贪得无厌。王新梅是一个要强的人,心直口快,眼里夹不得沙,她看不惯那些为官的人欺负人民,至少说,新梅善良的心里还有一种正义感。正是这种正义感,导致了新梅……  我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有些莫明其妙,为民做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王剑雄双眼直视着我,他笑着说,雪儿,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纯洁。  我说,你是在骂我吧,现在“纯洁”一词已变了味儿,是“傻瓜”,“笨蛋”的同义词了。我很傻吧?  王剑雄笑着说,我明白告诉你吧,我的意思是说,王新梅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生理上的问题外,主要因素是来自工作上的压力,很难相处,很难工作的人际关系,这下明白了吧。我轻轻点头,表示相信。  王剑雄又笑着说,好了,雪儿,我们改天再细聊,哪天有空我请你吃美国牛排,市里才开张一家叫西部牛仔的美国西部味儿餐饮娱乐厅,我是他的主体设计,有空我一定请你去。  望着王剑雄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有很多感叹,爱情与事业不能双赢,否则人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难道婚姻中需要其中一个人为之奉献才能获得圆满吗?  前几天读到一则故事,说是有一个妻子,在丈夫不幸失去双眼后,妻子心甘情愿把自己明亮的双眼奉献给丈夫,而当丈夫重获光明后,妻子却走向了黑暗,在妻子心中,丈夫是她的阳光,就是她光明的世界。开始时,重获光明的丈夫对妻子关怀备至,但渐渐的,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他们没有了生活中的共同爱好、情趣,最终,丈夫离开了这位为他奉献了明目的妻子。  这个故事很凄凉,但故事也告诉我们,婚姻中,夫妻双方都应该有一片自己的空间,我们不能靠无私的奉献来留住爱情,爱情之花的常开不败,需要双方共同的情趣去浇灌,双方没有了共同的理想,这种婚姻迟早都会枯萎。  这个故事与王新梅,王剑雄夫妇的婚姻有着不同的内涵,我弄不明白,爱情婚姻中,到底是奉献好,还是各自保留一片自己的天空好?  
    9月25日 星期二
    上午在公司里张总说公司效益近来比较差 ,他准备裁人。  张总是当众向我们宣布的,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他要我们做好被减的准备。当众宣布完后,张总又把我叫去他办公室,我还认为他有工作要交待,结果他说今晚上请我和他一起进餐,我婉言拒绝了他,他又说了些带“晕”的话,强行把我拉进他怀里亲吻,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挣脱他的拥抱。我冲出他办公室时,秘书部的四位小姐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我好想哭。  快下班的时候,吴小姐走到我面前,说是要和我谈谈,她约我下班后去“情调酒吧”。  在“情调酒吧”里,吴小姐很痛苦地说,雪儿,我被张总骗了。我说,他骗你什么?  吴小姐说,我肚子里有他的骨肉。  我很惊讶,喝进嘴里的柠檬汁差点吐出来。  吴小姐说,我现在才看出来,张总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今天我看见你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我猜想一定是的。我低着头没答话,心想莫不是又一个女人来叫我让张总吧。  吴小姐一边玩弄酒杯一边说,他说他爱我,可他不但有老婆,还到处拈花惹草,他要我等他离婚后娶我……  吴小姐说话时表情很痛苦。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性生活了,我怀孕了,很希望他能娶我,哪怕是做个二奶,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我想,我……  吴小姐一会仰脖子把一杯红酒全喝了,再倒满一杯。  她说,只要他老婆不反对,我做二奶都可以。  天哪,女人在爱情面前是这样的廉价吗?为了那么一点所谓的爱,宁愿委曲求全。我好同情眼前的吴小姐,我觉得我俩真的是同命相怜,我不也是张总情欲的牺牲品吗?  吴小姐喝了很多的酒,我没有劝她,让她独自去醉,还有什么事能比感情这狗东西更让人受伤呢?现在想来,张总说的“裁人”的事,可能真的是针对我的,他是在提醒我要顺从他,否则……  看来我是该离开公司了。  
    9月29日 星期六
    今天是国庆长假的第一天。  公司里好多的职员都去旅游了,我无心去,也就独自享受这份孤独的美丽了。有时候,人也真的需要孤独,许多的发明创造,锦绣文章不都是在寂寞的时候诞生的吗?  上午十点多钟才起床,上网浏览了一下旅游网站,我坐在家里也感受到了外面世界的狂热。  顺便查了查人才招聘网,但网上招聘要事先注册缴费,需要时间,我也没法了解详情。心里想着干脆出去吃饭的时候在报刊零售亭买些报纸来查。  晓林打电话来约我去吃饭。晓林说达明不在家,她一个人怪孤独的。  我说,那你就到我这里来吧。晓林说,不行,我现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只等你来享受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出去旅游?  晓林说,这还不简单,凭直觉嘛。我答应去晓林家。  晓林笑盈盈地说,雪儿妹妹,我好久都没有买菜煮饭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一看桌上,有我最爱吃的炸鲫鱼和辣子鸡,晓林还特别准备了一瓶红葡萄酒。  晓林说,我俩今天就一醉方休。  我也很哥们儿地说,好吧,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我们今天就敞开肚子吃一顿。  晓林问我,雪儿,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吧。  我说,好呀,身体到没什么,就是心情有点烦。  烦什么呢?  我想出来应聘,那家公司我已呆够了,我恨死那个张总了。  晓林一口气喝下一小杯酒说,女人就是这样的,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女人,男人见了总想把你往自己怀里拥,简直是禽兽不如。不过女人嘛,想通了不就是那么回事,你快乐他高兴,不外乎就是xg爱嘛,无所谓的。  我没回答她。  晓林又说到达明和她的事情。晓林说,我和达明之间说白了,也是一种男女关系而已,他图我的女人身,我能够带给他xg爱的快乐,而我呢,也图他有这样豪华的居室,有笔还可以满足我生活的钱,我很满足也很快乐。  我说,你这样和他试婚,如果真到分手的那一天,你会一无所有的。  晓林说,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傻,男人要取悦女人,除了感情,金钱与物质是最好的手段,他达明精明得很。不过,与达明在一起,我倒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年轻总有激|情,小男人和大女人在一起,女人给他成熟的柔情,母亲般的关爱,让他爱得贪婪、更贪婪,男人要的是女人柔美的肉体和万般的风情。晓林压低了声音说,雪儿妹,达明在性方面的要求很强烈的,他一夜可以做两三次,很激|情,我发现我们是很好的xg爱伴侣。  我说,晓林,你喝醉了吧,那次你不是说他不行吗?  晓林说,但现在很可以了。说毕又仰头喝了一杯。满上,又举杯要我一起喝。  晓林说,头两天我和我以前工作过的学校的老师通电话,她说话很火,她说,她们交给县教委管后,不但工资被少了一百多块,而且每月的工资还不能按时到位。五月一日起交给地方上,本来人均该升一百元的工资,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得到这笔钱,这不是拖欠教师工资又是什么?但谁来管这种事?老百姓犯法有政府管,政府犯法就没有人管。那个老师给市长打了公开电话,给日报、晚报、电视台的新闻栏目都发了信去,但没有人来管。教师的工资都没有保障,谁教书?政府部门犯法了谁来管?  晓林停了停又叹口气说,好在现在我已离开了那个地方了,要不然拿什么来吃饭。  我说,这种现状我们无法改变,看来你逃避也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了。  晓林说,问题是更多的人无法逃避,中国人口太多了,老百姓也善良,总有那么多的人在等待就业。正是这样我们才只能忍气吞声,让那些官们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我说,晓林,这些都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们也不能改变,我们不说这些了。  晓林说,我心情不好呀,虽说我出来了,可我也时时在怀念那1o多年教书生涯的点点滴滴,尽管说那些有权的大小官员没有把我们这些中小学教师放在眼里,但我们面对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时,我们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激动,很希望把自己全部的知识都传授给他们,也许这就是做老师的职业道德吧,尽管说我们的劳动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尽管我们的地位很低下,但我们……  晓林有些醉眼矇胧。  我说,晓林别再喝了,那样会醉的,醉了很难受。  晓林说,醉了才好呢。酒不醉人人自醉……  晓林真的醉了,躺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  
    9月3o日 星期日 晴
    昨天,晓林酒醉后睡着了,我写完日记后也昏昏沉沉地睡了。  醒来后已是深夜子时。无事可干,便去外面吃宵夜。沿街走了一段路后,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回到晓林家,也无事可干,晓林便打电话叫楼下的光碟出租店老板送来两张成|人电影。  晓林说,这种成|人电影很刺激的,既有生活故事又有刺激的xg爱镜头,她常和达明一起看这类电影,很有意思。据说,性学专家们还常用这种成|人电影来医治阳萎患者,对正常夫妻的xg爱生活也很有帮助。  我说,这些全是盗版的吧。  晓林说,当然喽。但还是有正版的,那是用于性心理治疗的。晓林一边看一边侃大山。  我还是第一次欣赏这种情节的vcd,画面上的xg爱镜头很激|情,我看得心扑通扑通的,有些被感染。  说句心里话,对于久违了的xg爱生活,我还是有些向往的,我也有过性幻想。。我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我当然无法摆脱这种渴望,问题是没有爱情的性生活也没有多大意思,正如晓林说的那样,要找个男人zuo爱太容易了,但要找个有爱情的男人zuo爱就不那么容易了。xg爱是人的本能,如果仅仅是为生理上的满足,这和兽类又有什么区别?心相悦,才能情相悦,情相悦,灵与肉才会有完美结合。  晓林见我愣了,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都没有想,欣赏别人的激|情呗。  晓林说,不会不想吧,达明才离开两天我就想死他了,你离婚那么久了,对那种事不会不想吧。  我说,想不想都没关系,我可以用另外的事情来冲淡嘛。  晓林说,你就不想再找一个男人,这种守寡的日子多没劲,你也可以像我这样试婚嘛,结婚是爱情的坟墓,但试婚就是爱情的升华了,试婚不会被婚姻中的琐事拖累,来去自由,情与性都能达到比较完美的境界。  我说,试婚也叫婚姻吧,总不能脱离油盐米醋,生活就是生活,不在乎什么形式。  晓林说话时悄悄地把手伸向我大腿,轻轻抚摸,有一种快感通往我大脑,我明白我在想要什么,我不想拒绝她,她又悄悄把手伸进我内衣里轻轻抚摸着,我全身血液在,电视里,那对激|情男女在疯狂zuo爱,我被他们的激|情感染,我浑身在颤抖,在渴望。  晓林说,雪儿妹妹,你这样守活寡好悲凉,你这样的漂亮女人该是充满激|情的,该有好男人给你欢乐幸福的,而你却把自己禁锢起来,关闭情感大门,整天面对冰冷的电脑发泄感情,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何必放弃人性的享受,人也只有这么几年的青春,为啥不加倍享受欢乐。  晓林说,现在的性保健用品到处都有买的,你独身也难受,其实你还可以考虑用性用品来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我没吭声,还沉浸在那短暂的快感中。  晓林联上网,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性保健用品”五个字后,搜索到相关网页二百六十六条,原来网上的“性保健用品”市场也广阔得很。  晓林说,都什么时代了,人们的xg爱已开始从封闭中觉醒,xg爱不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是必须的。  也许是受成|人电影的感染,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装的全是那些男欢女爱的场面,我想,我是不是也该学学晓林、明娟,她们看重男欢女xg爱的生活,而我,真的把自己禁锢得太死了,我可以挣脱吗?那种有点“放荡”的生活能适合我吗?  
    1o年1日 星期一 阴
    上午和晓林去戒毒所看明娟。明娟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往日的风韵已经荡然无存。  明娟见了我很高兴,但笑过一瞬后,脸上又阴沉下来。  明娟说,雪儿,上次的事情很对不起你,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才拉你去的,蹦迪能调节人的情绪,没想到让你受累了。  我笑笑说,这没什么,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  我把晓林介绍给明娟。  明娟阴沉着脸说,吴新亮那个狗官,他犯了贪污,却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半年,去年的、前年的事情他都往我身上推,说是我收的人家的东西,很多的钱都是我收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我问:吴新亮怎么样了?  明娟说,证据确凿,贪污两百多万元钱,当然该判刑了。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一旦出了事情,就把罪证会往我身上推,他想来个“金蝉脱壳”。  我说,这是当官的惯用手段。一出问题就往女人身上推,好像都是女人在捣鬼,女人财迷心窍,男人就横眉冷对金钱,一心为人民大众服务,但这些鬼话竟然也有人相信,说不定还会冠以他“优秀企业家”、“先进工作者”什么什么的。  明娟说,雪儿,你文笔好,你就写写吴新亮这类人的丑恶嘴脸吧,这种没心没肺,又好色又贪婪的狗官,真该千刀万剐。  我笑说,我哪有那种能耐去写这些哟,我都是人家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哪有那份胆量。  明娟说,雪儿,我真的很想一刀把吴新亮杀了。  我说,你真的那么仇恨他吗?他毕竟……  明娟说,你别再说了,和吴新亮一起,我明娟也是有苦难言的,一句话,女人为了生存,这也是女人生存的一种手段。  我对明娟说的话感叹很深,女人生存的手段很多,但女人靠自己的力量去来谋取良好的生存环境似乎又很困难,女人真是悲哀的一个群体?  我有时很羡慕那些成功的女人,她们身上的光环光芒万丈,想来男人们该不会欺负她吧。  晓林说,不管她身上有多亮的光环,是女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  刚出戒毒所,手机响了,是舅舅的儿女蓝蓝打过来的,她说,她明天上午准备来我家看看我,问我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空。  我说,我好久没见你了,你电话也不打来,你还好吗?  蓝蓝说,雪儿姐姐,明天见面再聊吧。  
    1o月2日 星期二 阴
    上午十点多钟,蓝蓝妹妹到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留长发的男士,蓝蓝妹妹忙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郑理。  郑理是美术学院学卡通动画设计的,瘦高的个子,头发和蓝蓝的差不多长,穿一身运动装,浑身上下的休闲味儿,我突然联想到时下比较流行的“韩流”,看来郑理也是此感染者,而青春明亮的蓝蓝妹妹有一头五彩的头发,服装穿的很像韩星金喜善,这是一对纯粹的“哈韩族”,不同的是他们不像舞台上韩星那种“目无表情”,那种很音乐感的“动”。  他们带来的是青春和热情,和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  蓝蓝妹妹说,雪儿姐姐,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身材那么好,你在练健美吧?  我说,我哪有那种功夫去练健美,成天就是为生计奔波。  稍作休息,蓝蓝妹妹把郑理支开,叫他去超市买今天中午的食品。郑理笑笑,有些无奈地去了。  郑理走后,蓝蓝妹妹告诉我,她和郑理有了。  我没听明白,问,有了性生活?  蓝蓝妹妹说,当然,还有了更多的东西呀,我怀上孩子了。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不采取措施?  蓝蓝说,采取什么措施?吃避孕药?那样会发胖,年纪轻轻的就胖得像少妇?安环吧,好像又不太习惯,戴避孕套吧,郑理又不愿意。  我说,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人流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会害你一辈子的。  蓝蓝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以后不生育吧,现在好多人都不想生育,生孩子很多麻烦的。  我觉得蓝蓝没长大,我和她说不清。我说,那就快点去医院做人流吧。  蓝蓝说,想在我家住两天,明天陪她去做人流。  我只好同意。现在的少男少女也很累呀,也许是现代城市高楼林立深处太多寂寞和无奈,因此,他们都急于感情上的交流和肉体上的亲密接触,急于寻找情感回归的家园。  夜里九点多钟,蓝蓝妹妹说她困了想休息了。我把她俩安排到我的卧室,我只好在书房沙发上过夜。  我关了房门,孤独一下又涌来了,我上网写日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传来了蓝蓝妹妹呻吟的声音,这呻吟声立即让我的神经鲜活起来,我站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又急忙缩了回来,蓝蓝的呻吟声中,开始夹杂着郑理的呻吟了,我知道,隔壁房间里,蓝蓝和郑理正在经历爱的洗礼,正在快乐与幸福中。  上帝制造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把快乐与幸福根植在了人的心灵深处,但又有意识地把快乐与幸福分离,分别给了男人和女人,因此,每个人从降生那天开始,就在苦苦追寻自己的另一半,(快乐或者幸福),有快乐不一定幸福,有幸福也不一定会快乐,只有快乐与幸福交合在一起时,人类才能真正拥有快乐幸福的时刻。  在蓝蓝的呻吟声中,我心绪不定,我心灵深处也有一种渴望在涌动,我脑子里又浮现出在晓林家看过的成|人电影中男欢女爱的场面。我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压抑自己快要爆炸的渴望。  蓝蓝妹妹的呻吟声渐渐消失了,我……  我想,我明天应该离开这里,我在他们中间是多余的,我更怕我受刺激,控制不住自己。  明天,明天,我就回家吧,好久都没有去看父母,看女儿了。  
    1o月3日 星期三
    我是今天中午才回到家的,父母都很高兴,母亲刚做好饭菜,正准备吃。  吃罢饭我就急急去周大姐家把女儿嘉嘉接回来,下午带着女儿痛快地玩了一个下午。  女儿对我感情很深,只有在女儿面前我才意识到肩上还有一种责任在不断加重,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而放弃这种责任,我已是母亲了,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周雪儿了,看看我现在的继母,父母们为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付出了多大代价,但他们很幸运,他们是在用两人的力量经营家庭,抚养子女,我呢?凡事都得靠我自已,我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生活在一个令我窒息的环境中,我就像一只笼中的小鸟一样,想飞又飞不高,但又总是不想屈服命运的主宰,目前尚且如此,假如某一天嘉嘉完全与我一起生活了,我的翅膀下有了沉重的拖累,只怕想都不敢想了。  有时候,我真的想找一个男人嫁了,不管有没有爱情,只要他对我好,对嘉嘉好就行,或许像明娟,像晓林那样,只要他有钱,只要他能给我物质生活的满足就行。我会这样吗?  傍晚,带着嘉嘉在房前的花坛前玩时,张总的妻子打来电话。  她说,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了?  我回答:不用你提醒了,该走时我自己会走的,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男人。顿了顿我又说,实际上,我更怕你的男人搔扰我。  她说,你什么意思?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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