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张志鹏终于找到了工作,在郊区一家工厂做品管,一个月两千多块钱,他很满意,决定慢慢从基层做起。晚上的时候,由于高兴,免不了又和翟宏友到兰姐的小菜馆撮一顿。但谁知道喝到一半的时候翟宏友突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翟宏友神秘兮兮的说,他新女朋友呼他,于是他就屁颠颠的走了。张志鹏估摸着翟宏友晚上要和女朋友出去大干几个回合,也许晚上不会回来了。想想出租屋里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而他在这小菜馆已很熟识了,于是他一个人干脆又独自饮几杯。边喝啤酒,边想起家乡的一切,还有宋兰,忍不住就醉了。就这样盛夏的晚上,他躺在小菜馆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这时好像兰姐走了过来。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貌似刚洗的头发半干着垂在肩上,她拿了一把扇子,边给他扇风,边给他擦汗。而久违激情的张志鹏面对着这一切,白皙丰满的兰姐,他竟然冲动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扑倒在地板上。原来已是深夜,顾客都走完了,就他还独在这里。兰姐过来想叫醒他,但又不忍心。就这样他们开着门大战了一回合,有点清醒过来的时候,张志鹏站起来把玻璃门关上,又继续在地板上和兰姐战了一个回合。兰姐的手抓着墙角的冰箱,在不断的尖叫及呻吟中似乎得到了满足。
激情过后,内心的躁动好像得到了暂时的发泄,但滚滚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虚。张志鹏扭头望了望衣衫裸露的兰姐,她竟然哭了。她说她老公对她不好,喜欢赌博玩牌,还在外有女人,他们干脆离婚了。离婚后她带着女儿到亲戚那里东拼西凑了些钱开了这个小店。原来她也是苦命的人,张志鹏心里不免又对她充满了怜悯。
一个星期后,厂里给他安排了宿舍,张志鹏就搬到厂里去住了。是个四人床位的标准间,但另外两个同事在厂外面另外租了房子,就很少过来住了,宿舍里平时就剩下他和一个许姓同事。说说这个许姓同事吧,名叫许冠文,比张志鹏早几个月到厂里,也是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老家湖南的。长的矮矮胖胖的,平时架着一副眼睛,他见张志鹏搬进来,马上给他介绍洗澡和垃圾桶在哪里,热水要下二楼打。说说这宿舍,由于楼宇还很新,宿舍楼前后也植有花草树木,厂里还有篮球场,房间里也干净明亮,所以住起来倒比翟宏友的阴暗破单间还舒服很多。
工厂里的生活很枯燥,张志鹏平时下了班就窝在床上看书,周末的时候去附近商场超市购一下物,有时候也会去工业区里面的乡村酒吧坐坐。工业区的乡村酒吧,低级简陋,比大街上投币的卡拉OK好那么一点点,有坐椅和五彩灯,有几个年轻的侍应生穿着便服既自娱自乐,又同时兼顾客人。有一次,张志鹏来的早,这酒吧还没什么人,他捡了个位置坐下,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过来给他上了一些啤酒和小吃。他眼睛幽幽的向吧台望去,吧台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抽着烟掰弄着手机。张志鹏记得以前没见过她,于是有意和她搭话说:“嗨……我拿包纸巾!”那女孩个子不高,但眼睛挺大,有点古灵精怪,一头的黄发,漫不经心的从吧台里走出来递给他一包纸巾就转身走了。张志鹏心里想,现在这女孩都有点骄傲。
说来也巧,这天晚上在这个酒吧碰到这个女孩后,过了几天他去网吧上网,竟然又碰到这个女孩。于是张志鹏就通过网吧内部的QQ群加了这个女孩子。原来她叫王秋凤,湖北来的姑娘,今年23岁了。她长的一米六左右,刚好到张志鹏耳朵下面,眼睛大大的,倒和他挺合衬。他QQ上说请她吃宵夜,没想到她很爽快的答应了说:“好啊!”俩人于是从酒吧出来去了一个宵夜档。到了宵夜档,俩人边吃边聊,张志鹏想刺探一下她的隐私,于是道:“你男朋友呢?没陪你一块出来玩?结果王秋凤说:“切……早死了他!”
张志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知道是玩笑话,心里也窃喜,因为这证明她单身。于是吃完烧烤,张志鹏提出送她回去。结果王秋凤不同意,于是他向她承诺,只送她到楼下,绝不上楼去。就这样两个人沿着马路,穿过霓虹的路灯和光影斑驳的树木与杂乱无章的街道,慢悠悠的走回去。一路上,张志鹏都试着想牵一下她的手,结果王秋凤都躲开了,但到了王秋凤住的楼下的时候,张志鹏还是遵守君子约定,没有上去。他远远的站定看着她轻快的钻到一栋已经开始有点破旧的农民楼里,然后心里想,没想到这姑娘外表很放浪,但内心很保守。
一个星期后,转眼就中秋了,又连着国庆节,厂里放五天假。张志鹏在宿舍里,望着偌大的房间就他一个人,许冠文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他想起兰姐,于是他放下手头的书,决定坐车去看看兰姐。赶到兰姐的小菜馆时,兰姐竟然不在,听店里的小弟说,兰姐跟朋友出去了。他一个人点了两个小菜,喝啤酒等着。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兰姐就回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雪纺连衣裙,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眉目含情,神彩飞扬的被人车载回来了。张志鹏伸出头看了看,是辆大众,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比他强。而兰姐见他过来说:“哟……这么久了,还记得这里啊?”话语里说是开玩笑,但也有几分生气。晚上顾客都散了,厨师也下班回宿舍之后,兰姐让张志鹏留下来陪她。这时张志鹏才知道,原来兰姐就住在小菜馆楼上。跟餐厅相比,是一间很狭小的房间,还没他住的宿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粉色的床单和衣柜,小小的矮桌和堆满化妆品的写字台,双人的小沙发,浓浓的女人香气。张志鹏洗了澡把兰姐搂在怀里的时候问道:“孩子呢?”
“送回老家,给我妈带了!”兰姐幽幽的答道。
就这样两个人日升月落的战斗了一个晚上,张志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浑身无力。兰姐做了早餐给他吃,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点感动。约摸十点钟的时候厨师和伙计上班了,看到他们两个有点异常,也见怪不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已习惯了。而张志鹏则觉得不便久留,吃过早餐就给兰姐说还加班就匆匆回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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