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广已经测了出来,这岳老三虽然行招之间笨拙无比,但一身内力十分深厚,更是精纯无比,对他现今也有些作用。故而并未痛下杀手,而是闪身到了他的身前,右手虚晃一击,左手已抓住了他哅口处的‘膻中穴’。
天子封神术——吸!
岳老三一惊之下,急运内力挣扎,突觉内力自膻中穴急泻而出,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是惊慌无已。
杨广正欲吸个痛快,突然耳中却听到一阵桀桀笑声,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已极。不过片刻,声音便近到咫尺,只听道:“小娘子,你老公撇下你不要了,不如跟了我吧。”
风声过后,那人已闪到木婉清身边,只轻轻一划,便将她面上的黑纱拨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张秀丽绝俗的脸庞。
木婉清此时才回过神来,尖啸一声,便扑向了那人,剑招法度全无,显然是被愤怒乱了心智。
杨广怕她出现什么闪失,当下将岳老三的身子倒举起来,头下脚上的摔落,腾的一声,岳老三一颗秃秃的大头便撞在了地下。
杨广得了抽身,立刻反身扑向木婉清,拦在她的身前,和那人狠狠对了一掌。雄浑的掌力顿时将那人打的倒飞出去。
那人被打得猛吐两口鲜血,面上却扔带着狰狞的笑意,口中说道:“桀桀,我云中鹤不是你的对手,咱们后会有期!”
木婉清被拦下后便愣在原地,听了这话却是浑身一颤,尖声叫道:“杀了他!”
木婉清的话音还未落下,杨广的身影已经在原地消失。
那云中鹤一见杨广的速度,顿时便感觉到不好,刚想逃走,后襟就是一凉。这般跳梁小丑,杨广连吸都懒的吸,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掌,直接将他打翻在了地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咦?”杨广收拾了云中鹤,这一抬头,便发现岳老三竟是没影了,急忙赶到那峭壁边向下看去。只见其身形绰绰,已快爬到了崖底,当下轻笑一声,不再去理会。
刚一回头,杨广便对上了木婉清的眸子,只离他不到半尺,直勾勾的,又是将他吓了一跳。
“你在搞什么鬼?”杨广被木婉清盯得发慌,不由嘟囔了一句,这时他才真正看清了木婉清的全貌。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於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哪里是一个骄横野蛮的女魔头。
木婉清盯着杨广看了片刻,又从地上捡起黑纱蒙在面上,提剑走到云中鹤的尸体前,用力在其脖子上抹了两下,阴声道:“凡事看过我容貌的男人都要死!”
杨广只觉脖颈一凉,干笑两声道:“不对吧,我记得好像是谁看过你的容貌,你便要嫁给谁为妻,生生世世不得背离,难道是我记错了。”
木婉清姣躯立刻颤了两下,径直翻上黑玫瑰,强撑着说道:“我发的誓,自然是我说的算,你……你想娶我,可没那般容易。”
杨广摇了摇头,亦翻身上马,一把揽住木婉清的纤腰。木婉清身体一震,便欲挣脱。杨广揽着的手只好加大力度,口中说道:“别动!我给你上药。”原来,木婉清和云中鹤交手期间,其右腿被划了一道,若不尽快治愈,恐怕要留下疤痕。
木婉清也不知是怕留疤痕,还是之前的誓言作怪,竟是抿着嘴不说话,也不再反抗,只是身子却像木头一般崩的笔直。
杨广心下好笑,右手下滑,拿出一个水壶递给她说道:“很久没喝水了吧,看你的嘴唇有些干涩,喝一点,攒点力气,一会儿还要配置解药救人呢。”
木婉清又是僵硬的拿起水壶,撕开面纱下摆,仰头便灌。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清水从手指缝中不住流下,溅得她半边脸上都是水点,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杨广看着好笑,只好又接过水壶,慢慢给她喂着,好似照顾小孩一般。
折腾了一阵,两人再次上路。这次木婉清却没有之前那般自然了,杨广只要稍稍碰她一下,立刻便身体僵直不能动弹。杨广见她羞怯至此,心中暗暗好笑,对她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又走了一阵,只听轰隆、轰隆,奔腾澎湃的水声不断传来,两人骑马行至近前,只见江边的岩石上做得一人。这人穿着青袍,始终一动不动,颇是怪异。
木婉清正愁两人间尴尬,见这一幕立刻指着那人道:“这多半是个死尸。”
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木婉清大吃一惊,急忙四下望去,但除了杨广再无外人。江边尽是鹅卵大的乱石,放眼望去,没处可以隐藏,而她明明一直瞧着那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应该也不是他。
只见木婉清策马向后退了两步,向大江,眼望三方,大声叫道:“是谁戏弄本姑娘?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又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我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木婉清这一惊非同小可,又是大声喝问:“谁在说话?”
“你自己在说话啊。”
“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没有人跟你说话。”
木婉清策马急速转身三次,但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杨广这时已经认出了那怪人的身份,想来是岳老三提前跑回去给他报讯,这才在这里等着他们上钩。
右手按住木婉清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杨广的眼睛已瞧向了那青袍怪客,大呼道:“久闻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今日一见,莫非阁下这恶人之名是靠装神弄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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