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带着嘉怡、嘉柔、南宫澈和五位官员走在回京的路上。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少傅忧心忡忡道:“殿下,这石碑不可能赶巧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现,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您。”南宫澈也忧心的看着我。
我淡然一笑:“狡兔死,走狗烹。西凉被本宫打的老老实实,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了才来针对我,很正常。”
嘉柔一反往日跳脱的形象,担心:“皇上迎娶皇后时不是说,这南云江山与之共享吗?那这司晨乱政的罪名,极有可能也是冲着皇后娘娘去的。”
“没关系。”我无所谓道:“反正就快讨伐西凉了。这几天,交出虎符休息几天也是好的,免得上战场精神不济。更何况,南云本就不是女尊国,父皇这几年为了我也是操碎了心,就让他老人家休息一下吧,不要再被讨厌的言官劝谏了。”
自古名臣良将,功高盖主,才高遭忌。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身为南云的子孙,有着维护南云江山的义务。我不能辩驳,也无法辩驳。父皇能替自己顶下一时,却是顶不下一世。唯急流勇退,明哲保身,方得长久。
男女有别,各司其职,没女人喜欢像女人的男人,也没男人喜欢像男人的女人。今时今日的结果,早在我十二岁披甲上殿、请求出征之时就已经明了。父皇怜悯的眼神犹在眼前。他说:沫沫,你该知道,你上了战场,纵使大获全胜,也不会得到应有的殊荣,就因为你是女子……言犹在耳,十二岁青涩、似懂非懂的我早就明白,女子,在南云,纵使你身份再高,也不会有人会赞同你、会拥护你。因为,你是女子啊!
女子又如何,我比许多男子都要强。他们不敢领兵上战场杀敌,我敢,这就够了!腰间轩辕剑,是十二岁第一次出征西凉时师尊空空老人给予的,那剑身寒光四射,锋刃透骨寒,沾染过数不清的鲜血,缠绕着算不出的亡魂。
结束了。
从今往后,我愿封起利刃,收起羽翼。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鹰击长空,没有纵马草原,没有生死相搏。只有锦鲤戏水,梧桐深绿,藤花艳紫,蔷薇娇艳。
从今以后,在那个红砖碧瓦的宫墙内,过所有人希望我过得日子。
可是,握紧宝剑的手,为何迟迟不肯松开?
南宫澈看出我的留恋,轻声道:“此次出征西凉,除了北辰之外,我还联系了龙腾国的逍遥太子、东燕的骏太子。云疆太子回信说,若南云太女出征,他自将帅兵与我们会晤。各国太子齐聚一堂,不怕那些老古董再说什么司晨乱政的话了。”
我感动道:“谢谢你,阿澈。”
谢谢你,在我对他人情有独钟时,仍对我不离不弃;
谢谢你,在我脆弱无助的时候,给予我温暖。
……
这一句谢谢,实在包含了我太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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