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克隆诸天万物》第三十一章 大快人心

    
    听完刘刕的话,方琦英似乎有点明白了过来。只是他为人圆滑,一下子便别过脸去,一副不认识此人的样子说道:“下官不明白少爷再说什么,下官并不认识此人。”
    眼见方琦英不出意外的和自己装傻充愣,刘刕并未感到着急。因为他知道,底下的犯人会比自己更加着急……
    果然,听见方琦英说出那么没有义气的话。底下那犯人便扯着他的裤腿,哀声叫道:“方师兄,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到了这会儿,刘刕便抢先一步,拍着惊叹木说道:“听见了没?他叫你师兄哦。这下子,你总不能说和他不认识了吧?!”
    面对刘刕步步紧逼的姿态,方琦英再怎么傻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趁着这个人还没有抖出太多的东西,方琦英随即挣脱他的手,口中愤恨的大声吼道:“贼子!竟敢诬陷于我!!”
    话音一落,他便使出一招极快的掌法,一掌打在此人的天灵盖上。只听见一声闷响,此人的口中随之喷出一道血雾。
    就这样双眼发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说下手就下手,丝毫不给其他人面子的师兄……
    还不到三秒钟,这个犯人的身躯就轰然倒在地上。可能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师兄会对自己下毒手……
    回到公堂之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方琦英突然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方琦英居然会在公堂之上公然杀人。
    没等底下的人回过神来,方琦英随之冷哼一声,一把转过头来对一脸色变的刘刕说道:“下官一时激动,还请少爷见谅。”
    见此一幕,刘刕随之呼了口气,神情及其平淡的看着方琦英说道:“方大人,你可知道你犯了怎么罪吗?!”
    虽然方琦英面色不变,但内心之中却不以为然。眼见证人已死,他便安然自若的说道:“下官知道!下官一时冲动,于公堂上擅用私刑,以至犯人身死。”
    “然少爷有所不知,此贼乃是本县苦苦追查的一名江湖要犯,他为人穷凶极恶、草菅人命且目无王法。不仅如此,他还集结了一批亡命之徒在中阳县周边鱼肉百姓,可谓歹毒至极……之前赵家村惨案,就是以此人为首。”
    听完方琦英的解释,刘刕却不由自主的捂脸长笑起来。那笑声,甚至让方琦英感到背脊一凉、浑身发毛。
    就在他想要开口继续辩解的时候,刘刕顿时制住笑声,一脸狡猾的说道:“方县令,看来你误会本少的意思了。至始至终,我都没说此人身犯何事,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他而已。“
    “在此之前,方县令曾明确表示自己不认识此人。既然如此,那为何……方县令对此人的过往如此的了解。甚至是,连他犯下几起案子,哪一年所犯都了如指掌。“
    越说,方琦英的神色越是慌张。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是汗流浃背、手足无措。
    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刘刕便接着往下说道:“既然你一切都知道得那么清楚……为什么你没有早一点捉拿他们,反而放任他们祸害一方?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事已至此,方琦英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确确实实是被刘刕下了套。虽然内心愤恨无比,不过他可不会那么老实交代。
    正所谓:证人已死,死无对证;纵使他真有什么“秘密“,然现在已没有人证,刘刕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
    想明白这点,方琦英随之冷静下来,语气连贯的甩锅给那个死人道:“少爷明鉴,这都是这个贼子设下的离间计!下官之所以知道那么多,是因为下官派出去暗查的线报,最近才传回消息。“
    “本来下官正要抽出时间和少爷解释此事,不曾想,此人竟失手被少爷的人擒住。以至今日,这贼子“暴露本性”,索性就想拉下官下水。“
    ”下官因一时气愤,这才失去冷静。且此人向来奸猾狡诈,如今他已经身死,光凭他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吧。“
    眼看方琦英对答如流,说得头头是道,刘刕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只见这时,刘刕又摸了摸下巴,一脸淡淡的说道:“确实。现在证人已死,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不过……”
    展颜一笑,刘刕便一脸饶有兴致的继续对方琦英说道:“不过方大人说这话未免过早了点,你不会真以为……我就这点准备吧?”
    不知道这个“无耻之徒”还想玩什么花样,方琦英并没有贸然开口。接下去,刘刕则继续往下笑道:“不怕告诉你,本少的证人可不止被你拍死的这位。只要本少乐意,随随便便就能拉来一堆证人,让你拍个爽,甚至拍到力竭而亡……”
    面对吹牛不打草稿的刘刕,方琦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见此一幕,刘刕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把脸一拉,沉沉的对他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看了看刘刕的面色,一脸平静且已经恢复冷静的方琦英便随口问道:“敢问少爷,下官何罪之有?纵使有罪,也不是少爷你说审就……”
    没给他说完,刘刕直接砸了一下惊堂木,一脸愤愤的说道:“何罪?!你这“狗官”!贪赃枉法、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弄得境内民生不安、穷困潦倒!”
    “更有甚者,竟官匪勾结残杀治下百姓,以至赵家村上百村民蒙遭大难!如此做法,禽兽尚且不为,何况人呼?!”
    “现如今,此事被本少撞破。你还敢在下面大言不惭、口若悬河!你以为,本少治不了你?!你以为,本少是吃素的?!好好看着,本少今天就当场剁了你!!!”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一脸的义正严辞没有任何毛病。但是到了后面,刘刕却一不小心走远了……
    只见这时,当刘刕自顾自说完这番对白后。他就直接从县官的桌下掏出一把杀猪刀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
    眼看刘刕举着杀猪刀就要发飙,位于他两旁的虎背和虎力顿时吃了一惊。别人或许不了解他,但是他们对于刘刕的为人可是一清二楚。
    于是乎,他们二人赶忙上前阻拦。毕竟这位爷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一旦他发起飙来,那是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经过众人一番好意劝阻,刘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不想继续演下去了,可堂下的方琦英硬是要跟他演。
    索性,刘刕就把杀猪刀往岸上一丢,依旧一脸愤愤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赶紧的说完!说完了,本少立即剁了你!”
    面对刘刕这赤果果的威胁,方琦英全然没放在心上。只见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平静的说道:“少爷的官威可真不小,然下官乃是朝廷堂堂七品县令。少爷光凭证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我看,少爷还是回去多读两年书后再来吧!”
    被他这一顿嘲讽,刘刕也不废话那么多,直接和他摊牌道:“要是我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有那功夫布下这个局来坑你吗?!你个二货!”
    心中一沉,方琦英随之问道:“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刘刕便一把靠在椅子上,一脸神色自若的说道:“早在你和我们花天酒地的时候,我已经找人暗中查清了你的底细……”
    “方琦英!幽州、襄山郡人!玄冰门原三代弟子,神话二十一年进士……这些,我说得没错吧。”
    眼见刘刕一下子就把他的底细抖了出来,方琦英的额头上早已是冷汗连连。
    不给他一丝一毫的辩驳机会,刘刕便接着往下说道:“太详细的东西,我就不说了。至于我有什么证据敢定你的罪……现在,我就给你好好看看!”
    说完这话,刘刕就对一旁的虎力打了个眼色。心领神会,虎力便下去准备事先搜集好的材料。
    不多时,就有一堆厚厚的资料摆在刘刕面前的桌案上。到了这会儿,刘刕便拍了拍这堆资料,挑着眉毛对堂下的方琦英说道:“堂下的畜生狗官,读得懂这些东西吗?”
    突如其来的被刘刕这么侮辱,堂下的方琦英顿时面目一寒,直接满脸杀气的瞪着刘刕。
    眼见他还不服气了,刘刕又不自觉的砸了一下惊堂木,脸色铁青的挑衅道:“畜生!你看什么看!不服气的,上来打我啊,你个贱人!”
    不知为何,听到刘刕这样骂这个“狗官”,聚集过来的看客都有点憋不住想要大笑。好在一旁的虎力及时提醒他道:“少爷……公堂之上,不可粗言秽语。”
    不料,听完虎力这番话后,刘刕直接把刀一拿,遥指着堂下的方琦英说道:“我这么跟他说话,已经够给面子了。如果你嫌我不够客气的话,那我也不说了,直接当堂剁了他就完事了。”
    看着面前这个“任性妄为”的主,虎力只好退了回去,语气讪讪的说道:“那您还是接着往下说吧,就当卑职什么也没问。”
    可想而知,这时候的刘刕几人根本没把堂下方琦英放在眼里。就在方琦英忍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刘刕“呼”的一下就把脸转回来,神色挑衅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就算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也一定会说不知道。”
    “所以,本少就好好的说给你听!请竖起你那猪耳朵听仔细了!这一些都是……额,都是……”
    一不小心卡了一下,重新刷新的刘刕顿时猛砸了一下惊堂木,脑中词汇量惊人的说道:“都是你丫的卖Y的证据!!!”
    惊天一语,直接雷倒一片人群……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旁的虎力赶紧纠正他道:“错了少爷!错了!这是他的犯罪证据,不是那个啥……”
    没等虎力说完,刘刕顿时一脸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他道:“我没说错!这就是他去“卖花”的证据。否则,他钱庄账户里面怎么会有十数万银两?以他一个七品县官,月俸不过六两。只有去卖,而且连续卖他个十几年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
    眼见这一主一从竟光天化日之下和他“演戏”,再也忍耐不住的方琦英随之怒吼一声道:“够了!!!你们给我闭嘴!”
    听到方琦英这一声大吼,刘刕总算是从刚才的公然“讨论”中回过头来。眼看着方琦英如同失了智的老虎,刘刕却依旧故我的摸了摸下巴,神色如常的淡淡说道:“嗯,难为你了。居然没有被我活活气死,你也算有点本事。”
    尽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吐血的冲动,堂下的方琦英也不跟他不客气,直接寒声说道:“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休怪本县将你告到皇都朝堂!!!”
    拼劲全力的吼出这一句话,方琦英如同泄了气一样,极力的在堂下喘着粗气,眼中尽是凶光。
    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堂上的刘刕顿时回过头去,对身旁的虎力二人笑道:“听见没?这家伙说他要告我。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坏人也讲律法了,真是活久见……”
    无视了他一波,刘刕才慢慢的转过头对他说道:“如你所见,这上面的资料已经是确实的证据。”
    缓缓拿出其中的两张纸,刘刕难得正经的往下说道:“我并不是诈你,我手上的这两张纸你应该认识!其中一张,是你和那群歹人的通信。经过本少慎重的检验,这封信上的字迹和你字迹完全一致……”
    紧接着,刘刕又张出另外一张,继续往下说道:“而这一张纸,正是本少从县中天下钱庄借来的票据。虽然上面标记的人名是方英,但是那上面的字迹,包括手印,全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缓缓放下手中的证据,刘刕忽然一脸冷笑的对他说道:“面对这如山铁证、石锤打脸,你还有何话可说?!”
    没有回答刘刕的问题,此刻的方琦英已经浑身颤抖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的?!”
    依旧保持微笑,刘刕接着回答他道:“看你这人长得还挺狡猾的,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既然有办法抓到这群“证人”,自然有办法从他们口中得到证据……”
    面色一寒,刘刕随之莫名的冷笑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的着急吧。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你事先安排前去“报信”的探子、同伙,为什么还没赶来救你……”
    就在这时,刘刕便瞥了一眼刚从门外回来的虎脑,一脸神色淡然的说道:“实在抱歉,我本来不想打击你的。可是,我又不得不跟你说……你们的人……都完了!”
    听完刘刕这一番话,方琦英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结合他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还有昨夜刘刕的无故失踪……种种迹象表明,刘刕他们是早有预谋!
    要怪,就怪他太过急功近利。要怪,就怪他太过小看面前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以至于刘刕给他下套,他都没有察觉。总而言之,随着虎脑顺利返回,顺手把两颗人头丢在他脚边。他就知道!这一切!全都完了……
    因为地上那两个人头他都认识,其中一个正是他之前派去求援的探子。另一个,则是他派心腹担任的中阳县、县尉长官的人头。
    根据神化国律例,各县除衙门的捕快外,各设有一支常驻的兵马用以防备境内的盗匪。兵马数量则根据各县领土大小、人口、繁荣度上下浮动。
    其中万户以下的为小县,直属长官为县尉,兵马数量在三百人以下。万户以上为大县,直属长官同为县尉,兵马数量为五百人左右。
    当然,不管是哪一县的兵马,其最高指挥权都掌握在皇帝手中。简单一点解释,各县的县尉只有有限的使用权,所有权是皇帝的。
    只要皇帝想收回或者任命其他人担任指挥官,那是一句话的事。至于造反这种事……近百年来还没有人有这样的胆量。
    毕竟天下上百万兵马尽在皇帝手中,单靠一个县或者一个郡最多不过五千的兵马,根本无法于朝廷抗衡。
    而且这个时代当兵是有保障的,不仅包吃包住,每个月还能领取军饷。虽然普通士兵的军饷不多,但至少能让一个五口之家吃上饱饭。这样一来,士兵们根本没有冒着诛九族的风险陪同长官造反……
    除此之外里面还没很多的“规矩”,一时半会儿解释起来也比较复杂。总而言之,刘刕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就把方琦英的心腹县尉给解决掉,这个制度起了一定的作用。
    说来,要怪也怪方琦英这个人太过吝啬。在他上任这两、三年以来,除了他的心腹以外,根本就不把普通民众、普通士兵当人看。
    各种苛捐杂税、克扣军饷,整个中阳县都被他搅合得民心不安、军心涣散,他哪有不失败的道理?
    回到公堂上来,方琦英也知道。他现在所犯的罪实在太多太多,其中任何一条罪,足以让他粉身碎骨、死上几回。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不仅见利忘义而且贪生怕死。现在的局势是,刘刕已经铁了心要除掉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否则的话,刘刕也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此时此刻,面对已经崩盘的情势,方琦英已经由衷的感受到朝不保夕的恐惧。是的,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一死,那些酒池肉林就会离他而去。以他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他根本不想失去这些,更不想失去自己的性命。
    然而现在,他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方琦英暗自盘算还有没有任何生机的时候,公堂上的刘刕已经再次开口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方县令,表个态吧。”
    眼见方琦英依旧在堂下低着头,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刘刕则又摸了摸下巴,再一次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有话对我说,而且说的是我想听的话。我大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话音刚落,一直低头不语的方琦英突然间抬起头来,仰天哈哈大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上如我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为何你却偏偏和我们作对!”
    目光寒视着刘刕,方琦英全身的筋肉顿时紧绷起来,嘴中语气冰冷的说道:“事到如今,我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你的这番话还有什么意义?!”
    依旧摸着下巴,刘刕还是一脸淡淡的说道:“我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简单的阐述我的立场。你要是不想听,我也可以说点别的……”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在方琦英估算好距离,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坐在堂上的刘刕,忽然朝他莫名一笑道:“看你的样子,已经打算好了要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吧?是不是以为抓到我,以我为人质,然后堂而皇之的逃离这里吧?”
    一语就道破了方琦英的心思,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刘刕又往下笑道:“当然,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说到这的时候,刘刕突然把桌案上的杀猪刀抛到他脚边,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我这个人,向来脾气不好。如果你失败了,那后果……”
    仔细听着刘刕的这番话,刀已经掉落在方琦英脚边。只是这时候,方琦英却显得有些犹豫起来。毕竟“天机”已经泄露,刘刕又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击得手。
    就在他还在那犹豫的时候,刘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刚刚说到“后果”那两个字,刘刕的身形就像弹簧一样,直接朝堂下的方琦英冲来!!!
    突然其来的变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方琦英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现在的他,只感觉到一阵内力十足的气浪冲向自己。还没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被刘刕一拳打倒在地。
    趁此机会,刘刕根本不顾任何身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对倒在地上、茫然不知的方琦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同时,他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骂道:“我让你Y的“阴我”!牛X是吧?!拿刀子是吧?!暗算我是吧?!”
    “居然敢跟本少玩这套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少是什么人?!今天要是不揍你一顿,你就不知道本少的厉害!”
    一边毒打一边骂。整个公堂顿时变成人间炼狱,安静的可怕的公堂上,现在只剩下方琦英无力的哀嚎和看傻眼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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