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揽着陆庭深的脖子,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道着歉,柔和温软的声线听的陆庭深耳根子都酥了。
他向来受不了她带着致命诱惑的声音,偏偏她又什么都不知道,没听到他开口就以为他还在生气。
她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庭深哥哥……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陆庭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一边努力的克制自己生而为人最原始的冲动,一边厉声呵斥她:“放手!”
陈默是真的醉了,被他一呵斥居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把他揽的更紧:“不要……我不要……”
她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一般的缠在陆庭深身上,酒精作用下力气大的惊人,陆庭深竟然没办法把她扯下来。
也或许是从内心深处他就没想过要真正把她推开,毕竟她早已成了他的执念!
陈默拼命的缠着他,生怕他离开,泪眼朦胧的哭诉:“我已经放过一次手了……从此再也找不到你……我不要再放开……”
陆庭深被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身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只是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庭深哥哥……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陈默说着突然朝陆庭深吻了过去。
本来就没经验,再加上醉的稀里糊涂,眼前的陆庭深都出现了重影,她根本找不到他的唇,糊了他一脸口水。
陆庭深:“……”
醉了的陈默这么狂野吗?
那以前跟李非在一起的时候岂不……
想到这陆庭深心里就不舒服了,但也不是他曾在酒店里说过的嫌弃,而是一种酸涩心塞的感觉。
他从小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好白菜,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结果却被一头外来的野猪给拱了!
也正是这段让他想起来就愤怒的过往,阻止了他去查陈默的婚姻生活,怕查到让他心碎芥蒂的事。
看陈默胡乱的在他脸上留下口水印,他的心和脸色都微微沉了沉:“你以前对李非也是这般主动狂野吗?”
李非?
陈默动作一顿,满眼疑惑的反问:“李非是谁?”
陆庭深仔细看了看陈默,见她不像是在装傻充愣,这才咬牙提醒:“你前夫!”
他真是恨透了前夫这两个字,因为它会提醒他,自己亲手种的好白菜被别人家的野猪给拱了!
陈默现在满脑子都被陆庭深占了,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李非这个人,然后脸色猛地大变。
陆庭深一看她这表情心里就不是滋味,语气瞬间冷了几分,带着满满的嘲讽问道:“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陈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表情痛苦语气和眼神却很坚定:“不!我没有!从来也没有!”
“没有什么?”难道是还没有想起李非,那她这不是醉了,是失忆吧?
陈默断断续续的解释:“我没有跟他……他没有碰过我……我是清白的……庭深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还是……”
没碰过?
她还是……处?
陆庭深心中一喜,难怪她连吻都不会,就会在他脸上乱糊口水,原来是好白菜还在原地等着他来采摘。
作为一个早已在内心深处把陈默当成了执念的人,面对她酒后的主动和狂野,他怎么还能当劳什子的柳下惠。
陈默低低的乞求他:“庭深哥哥……原谅我好不好……当年我真的没想要害你……我求过我爸……”
陆庭深吻了吻陈默的眼睛,吻去她眼里的泪水:“笨蛋,我知道,我也从来也有为那件事怪过你。”
他怪的是她没等他;
怪的是她嫁给了别的男人;
怪的是他回来后她对他的不在意!
借着酒劲陈默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庭深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一直在等你……一直有为你保留……”
什么?
她还喜欢他?
她心里真的还有他?
而且还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有人说含有酒精的话不可信,也有人说酒后会吐真言,陆庭深显然相信后者。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他卸下来一直折磨着他的患得患失感,放弃辛苦坚持的隐忍和克制,瞬间变被动为主动。
他欣喜若狂的抱住陈默对准她粉嫩诱人的唇瓣就吻了上去,但这次不再粗暴,而是视若珍宝小心翼翼。
冰释前嫌的两人情到深处自然浓,眼看着就要水到渠成了,陆庭深动作却毫无征兆的一顿,然后猛地推开了陈默。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冲出客房砰的一声把自己关进了主卧的浴室,随后里面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衣物被胡乱的扔在地上,他赤身站在莲蓬头下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恨不得要搓下一层皮来才甘心。
冰冷的水打在他身上,渐渐冷却着他身体里那股急需爆发的燥热和冲动,也在冷却他的心和理智。
脏!
真脏!
太脏了!
客房中的陈默一脸懵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扒拉的皱巴巴的晚礼服,然后又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疑惑。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也没走疑惑多久,胃里突然袭来的恶心感逼着她摇摇晃晃爬起来,然后又跌跌撞撞的进了公卫。
“呕……”胃里翻江倒海好难受,她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什么欲望都没有。
正在浴室就着冷水狠命搓洗自己身体的陆庭深也感到恶心,恶心的只想吐,可那么点酒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吐。
“小东西长的挺不错嘛,细皮嫩肉的还没开苞吧,今年多大了?”
“来,快让老子好好疼疼你,以后有老子罩着,你在这里可以横着走……”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去把他裤子给老子扒了,老子还就不信吃不了他……”
梦魇般的话在陆庭深脑中不断回响,让他更加用力的搓洗自己也更加恶心,最后终于忍不住奔向了马桶:“呕……”
陆庭深也吐了。
吐的比醉醺醺的陈默还更厉害,整个人几乎都钻进了马桶里,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胃空了,恶心感却越来越重,胃里一阵狠过一阵的绞痛袭来,疼的他冷汗淋漓身子都开始战栗。
胆汁和胃液吐出来了,苦涩的味道在唇边肆意蔓延,却依旧阻止不了恶心感,他只能不停的呕吐。
“靠墙趴着,老实点!”
“老大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要再敢反抗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陆庭深没有醉,甚至他现在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楚的记得刚进监狱那会儿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刚成年还没经历过社会洗礼的他,满脸横肉目光猥琐的狱中大佬,还有一帮凶神恶煞助纣为虐的所谓狱友……
次日。
陈默一大早被手机闹铃吵醒,还没睁开眼先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头痛感,她下意识的伸手揉着脑袋。
昨晚发生什么了?
记得她陪陆庭深去应酬,总有人过来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还朝他们举杯,她看他喝了便跟着喝。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杯,她脑子开始晕晕乎乎的,后来好像是陆庭深把她带回了家,抱进了客房。
他们一起倒在床上,隐约记得自己抱着他道歉,还哭着说了很多话,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了。
那时的她很热,身体像着了火似的,脑子昏昏沉沉,只想要发泄什么,以至于后面的记忆碎成了零星的片段。
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哪怕至今还没经历过男欢女爱,靠着常识她也知道昨晚可能发生些什么,于是连忙检查了一下。
结果让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失了身,还是难过陆庭深嫌弃到这种情况下都不肯碰她。
不是说做他的私人助理要精明能干吗?
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告诉他,其实她跟李非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喝断片的陈默压根不记得其实昨晚自己已经告诉过陆庭深了,还在纠结这种难为情的事儿要怎么说出口。
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很快就爬起来顶着宿醉的头痛给陆庭深做早餐了,对她来说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陆庭深一直没有出房门,昨晚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又不知道陈默断片了,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也没想好要如何解释。
后来还是陈默看时间不早了,怕他赶不上会议去敲了门他才出来,但心虚的他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不料这看在陈默眼里却成了嫌弃,以为是昨晚没应酬好惹他不高兴:“昨晚真的很对不起……谢谢你……”
陆庭深不由一愣:“嗯?”
陈默弱弱的解释:“我酒量不好喝多了,肯定又给你丢脸了,谢谢你带我回来,我以后一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就这样?
没了?
那回来后的事呢?
陈默不提,陆庭深自然不会主动提,但也不会当没发生过,他早晚还是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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