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上门女婿》第三十四章接诗自救

    
    “哦,皇弟,你来了?来来来,坐朕这边,你我兄弟,好久都不曾开怀畅饮了,今日陪为兄多饮几杯,来他个一醉方休。”梁羽生见梁少阳还是忍不住继续观望下去了,心中早已了然,想必是情根深种尚不自知。
    “皇兄,莫要取笑少阳,少阳这酒量你也是知道的。况且如此盛大的宴会,我若酒后失态,岂不贻笑大方?况且,酒醒之后,酒醉之时的事情都会遗忘。丢失记忆的感觉可不好。”梁少阳看了一眼梁羽生旁边的叶刕,怎么面对别人时一个样子,看到自己就另一副样子?不由人觉得郁闷。
    叶刕不知梁少阳在想什么,她也无暇顾及他的想法。皇兄?皇弟?难道这就是刚刚才见过的安定王朝的皇?难怪眼熟呢,只是初见之时,碍于身份叶刕没有仔细看过皇上龙颜,只记得那一抹明黄的衣衫。此时,显然是换了衣服。
    叶刕心中突突的跳动,待到思绪清明,赶紧双膝跪下:“吾皇万岁,叶刕有眼无珠,不识龙颜,望吾皇念在不知者不罪,宽宏大量。”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朕还尚未说话,倒被你将了一军。发落你吧,你口口声声不知者不罪,不发落你吧,你又确实犯了一个大错,非诏闯亭。”梁羽生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难怪让安定王朝的一字并肩王也魂牵梦萦,醋意横生而不自知。
    思索了片刻,梁羽生开口笑道:“笼中之鸟欲展翅,釜底游鱼应如是。给你一盏茶功夫,你来接下面几句。成诗就赦免了你,否则,朕的天牢也不怕多你一碗饭吃。”
    梁羽生话语刚落,便有太监准备下了香烛,用来计时。香分长短,分别有一盏茶,一顿饭,一壶酒之分,其中一盏茶为半柱香十五分钟,一顿饭为一柱香半小时,温一壶酒则为四柱香两个小时。
    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诗词歌赋乃是文人雅士的专利。此刻却让叶刕一妇人作诗,离得近的,听到了事情原委。有人觉得皇上就是嘲弄叶刕罢了,有人却也在念叨半首诗,想下半部分如何接才好。
    叶刕也为难了,这两句诗句句都是冲破束缚,飞鸟是,游鱼也是。她该如何应对?应对的不好就是狗尾续貂,应对上了就是无德之女,定要遭人耻笑。
    “笼中之鸟欲展翅,釜底游鱼应如是。。。。。。”一时之间,这半首诗口口相传,许多文人都试图接下半句,一博帝王盛赞。
    时间如流水,半点不由人。戏台上依旧忙而不乱,慢而不断。戏台之下有人摇头晃脑,有人低头深思,有人扶额长叹,有人笑语晏晏,有人大快朵颐,有人细嚼慢咽。可谓众生百态,竟比戏台上还热闹。
    一盏茶的时间不过区区一会儿的功夫,叶刕有点儿焦头烂额,梁少阳倒是依旧云淡风轻,思琴郡主取过手边吃食,一小口一小口的完美演绎淑女风范。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可谓真人不露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明明是他出的难题,此时好似事不关己,超然物外,不担心她接不下去,也不担心她对的上来。
    “时辰已然过半,你想的如何了?”梁少阳走到她身边询问。
    叶刕摇了摇头,不发一语。有人却忍不住了:“表哥,你是心疼了?还是要帮她作弊?大表哥可看着呢,你还不快来坐下?”冯思琴酸溜溜的说道。
    “此言有理,皇弟,你可不要又开始护内且不讲道理,朕今日要一睹才女风采。你莫要败了兴致啊。”梁羽生品了一口茶,点头指了指冯思琴,掷地有声的附和她的话。
    看着越烧越短的香,叶刕觉得哪里是香,简直就是黑白无常,勾魂索命的物件。时间所剩无几,还差一句,最后一句,一定要想出来,即使不能让人称赞也无所谓,相对于保住小命,一切都是浮云。
    香灭了,时间到了。叶刕尚未看见,时刻关注着燃香的思琴轻轻拉了拉梁羽生的袖子,向那燃尽的香烛努了努嘴,示意时辰到了。
    “咳。。。。。。”梁羽生假咳了一声,待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时,他招手叫来贴身太监,耳语了一句。旁人没听到,坐在梁羽生身边的梁少阳不知是因为内力深厚还是有意去听,倒听了个真切。“告诉戏班的人,暂时停下。”看来,又是要与民同乐了。梁少阳默默无语的也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戏台上便安静了下来。戏停了,看戏人茫然了片刻,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向亭子。再听身边人说了事情根源,便也不做声了。一霎时,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时辰已到,王妃待如何?”梁羽生声音虽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许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需要有人为你做个示例吗?”
    “叶刕谢主隆恩。”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还差半句就可以了,叶刕没有推辞梁羽生这个听起来不错的主意。
    “。。。。。。”梁羽生没想到本是开玩笑提了一句,本以为玩笑无伤大雅,这丫头竟脸皮厚的顺杆爬,本没有让所有人都想如何接诗,给她找示例,那必然也需要给人家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即使是才子也不是张口就来的。但,金口已开,木已成舟。
    是了,想蹭时间?别说没门,窗户也没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殿前大学生何在?”梁羽生粗略看了看亭前众人。
    “臣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叶刕看了一下,想到:如此高龄,早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吧?怎的如此难弃官场喧嚣?
    “朕看你刚才跃跃欲试,想必成竹在胸。且试上一试。”梁羽生说道。叶刕听得此言,心中暗叫:不好,竟然找了一个已经和她一样思虑过的,这样她蹭时间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这个皇帝果然老奸巨猾。
    “笼中之鸟欲展翅,釜底游鱼应如是。
    稚子不知愁苦事,家有余庆福双至。
    老朽年迈,献丑了。”那殿前大学士跪在了亭前。
    “看来爱卿是想回归故里,儿孙绕膝,福寿双全啊!朕特施天恩,准你荣归故里。”梁羽生看着颤颤巍巍的殿前大学士说道。
    “谢主隆恩。”梁羽生说罢,便见到一群妇孺携儿带孙跪下谢恩。
    “王妃,示例已出,该你做出佳对了。”不耽搁片刻功夫,梁羽生提出让叶刕吟出自己的诗句,大有看好戏的做派。
    “她若能做诗,除非日出西山。”一男子对另一男子咬耳朵,听者也点头称是。
    “女子作诗,闻所未闻。”另一人和旁边的人窃窃细语,他旁边的人也表示同意。
    。。。。。。
    不理会亭前众说纷纭,叶刕开口大声问道:“吾皇金口玉言,说赦免了妾身,定然是前事不追,过往不提了?”既然丢人已是定局,势必要多为自己争取利益。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梁羽生对叶刕有点儿生气,胆敢置疑九五之尊的权威。
    叶刕在亭中来回走了一趟,高声吟诵道:
    “ 笼中之鸟欲展翅,釜底游鱼应如是。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万望吾皇开金口,飞鸟入林鱼入池。”
    听到此诗之人,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那么大。女子作诗了?还口气如此狂妄?竟自比大鹏展翅,金鳞化龙?此番势必要触怒龙颜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只听说皇上是真龙天子,哪有人敢随便说化龙?
    “皇弟,你觉得此诗如何?”梁羽生没有评论,先问了身边的梁少阳意见。
    “此诗豪言壮语,大有一番说辞,但不知皇兄意下如何?”梁少阳将皮球踢回了梁羽生。
    梁羽生莫测高深的看了梁少阳一眼: “话可两面说,此诗可生可死,还是要听听作诗人本意的,不可妄动杀念。”话说完,就看到梁少阳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妃,详述其义吧?”梁羽生看向一脸期盼的叶刕开口说道。
    “前两句妾身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大鹏鸟体型硕大无朋,区区鸟笼自是关它不住,金鳞鱼也不愿成盘中餐任人宰割。只希望吾皇万岁开金口,放它们一条生路,也放妾身一条生路。”叶刕跪下来,诚挚的请求。
    “在有些人眼中,你就是犯上,以龙自比。你却说只是不愿任人宰割。”梁羽生喝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的说道。
    “谢吾皇万岁不杀之恩。”不等梁羽生再说什么,叶刕直接磕头谢恩。
    “朕何时说过不杀你?又曾几何时说过要杀你?”梁羽生倒被她的动作弄懵了,一时不明就里。
    “吾皇金口说成诗就放了妾身,今日太后寝宫,陛下想必也是知道了一些原本要诛我九族的事情,叶刕已讨了恩旨:前事不追,过往不提。如今诗叶刕做出来了,无论是狗尾续貂,或是令人咋舌,陛下金口已开,势必不会再为难叶刕了。”叶刕不慌不忙的解释,声音脆亮,为了有更多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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