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伸手点了苏千凝的哑穴,苏千凝哭不出声音来,更是悲愤,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流。
哭着哭着,身上的人却没了动静。
傅远双手撑在她身侧,双眸似淬了冰一样盯着她。
于是,苏千凝果断的怂了,也哭够了,摸索着落在一旁的手帕,鼻涕眼泪一抹,恶心不死他。
但傅远却又变得十分温柔,右手为她整理额头前的碎发。
‘凝儿这般是为谁守身如玉,竟这般委屈?’
苏千凝果断摇头,这人表面越风平浪静,温柔似水,心里就越波涛汹涌,怒火焚天。
‘哦,是吗?那凝儿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唔唔唔’苏千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傅远给他解开,一双眼睛晶亮亮的,很想要一吐为快。
‘但是现在为夫不想听了,我们还是继续没做完的事吧。’
傅远向来风流肆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在床上是这种反应。
至于苏千凝,他想要便要了,又怎会考虑她的感受,更何况,苏千凝是他的妾。
他不知道是,勾栏青楼的女子大多隐忍,只会迎合,又怎敢表现丝毫的不满。
其实,苏千凝是被傅远身上暴虐的气息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傅远这么粗暴,她肯定会痛死的。
苏千凝看傅远没有解开她哑穴的意思,急了,连忙用手指在傅远的胸前用手指写了一个‘长’字,根本没意识到现在的动作做起来是多么暧昧。
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傅远的自制力很强,关键是要看他想不想控制。
同时,他的骄傲也是不输于任何皇子皇孙的。
现在看着身下的女人一脸抗拒和隐隐的恐惧,强要一个女人,他还没把自己放这么低。
傅远运转身上的内力,开始压制身上暴走的欲望。
几息过后,傅远的那处还没消,但是苏千凝明显感到傅远身上的气息变得很稳定了。
傅远伸手解穴,‘你最好给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傅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欲求不满。
‘爷,臣妾想谈一谈关于长公主的事。’
苏千凝见傅远没有打断,苏千凝便豁出去了:‘爷,请让臣妾斗胆的猜一猜,比起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傅家大少爷,长公主更想要一个沉溺酒色、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
傅远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短短几天,这个女人就看破了维持了十多年的假象。
‘臣妾想,爷的放诞不羁,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长公主,让我入府,一定是我这个人对长公主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傅远挑眉,身体向后,从苏千凝的上方离开,靠墙而坐,道‘继续’
苏千凝道:‘而一旦臣妾失去了作用,臣妾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臣妾请求爷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想和爷做个交易。’
苏千凝淡笑着,好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身前就是万丈悬崖那般凶险。
傅远笑道:‘交易?那你觉得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
苏千凝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爷如果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纨绔子,那么臣妾一定是最完美的红颜祸水;如果也现在想要要的是浪子回头的才子,臣妾也一定是最适合的红粉知己。’
傅远笑道:‘是吗?那若是,我都不想要呢?’
苏千凝道:‘锦书是爷身边的人吧,我想,爷应该是知道长公主寿宴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吧,爷的本意就是要迎臣妾入府。’要不然,那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而我是府中第一个如夫人,爷若是心中没有计划,护国公府中应该不会有我这个人的存在。’说不定她会又死了一次。
苏千凝也坐起身来,不经意间,眼睛扫过了傅远。
傅远的衣衫还是松垮着的,露出里面性感的腹肌,苏千凝没有脸红,可是加速的心跳告诉她,面前这个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真的很诱人,视觉冲击波对苏千凝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千凝还能注意到这些,只能说明她对面前的局势并没有她心里认为的那么在乎那么紧张,其实,她一直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来审视这里的一切,她刻在灵魂上与众不同的思想,总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除非遇到刚才那种情况,才让她深深的意识到即使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所依附的这具身体,却时时刻刻受这个世界的限制。
苏千凝说的没错,长公主布局,傅远顺势而行。
这些年来,长公主不断地想要往傅远身边塞女人,可是傅远好像只是喜欢放浪形骸的那种,偏偏都是青楼姑娘,并且傅远从来都没有纳她们入府的意思,而正经人家的姑娘傅远又看不上眼,长公主刚开始还很乐意傅远流连青楼,贪恋酒色,可府中连个侍寝的丫头傅远都不要,说是没劲儿。
一个月前,皇上醉酒,迷迷糊糊好像说要给傅远赐婚,赐婚的对象是宰相的小女儿,杜采柔。
当时只有皇后在场,没有别的人听了去,事后,皇上好像真的只是醉话,再也没提过此事。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便出现了苏千凝在傅远床上醒来的那一幕。
听完傅远讲完这些,苏千凝惊讶的道:‘皇后和长公主是一伙儿的?’
‘爷,告诉我这些,是同意和臣妾做这个交易了吗?’
傅远道:‘我还不知道凝儿和我做交易,想要的是什么?’
苏千凝心想,我们这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怎么还是一口一口凝儿的叫着,大爷,我们没那么亲密,好不好。
她面上却不显:‘爷,臣妾想要一个新的身份,出府,永不出现在盛都。’
傅远并不惊讶,这个女人来了府中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不邀宠,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是想要离开,想要的是什么。
傅远微笑道:‘三天,若是盛都的三岁小儿都在谈论国公府少爷风流放浪的事迹。交易立刻生效。’
这个女人对那些东西竟如此敏感,竟一下就猜出皇后和他的母亲大人是一个阵营的,这两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权势,令人眼红心黑的权势。
苏千凝心喜,她成功了,虽然这才是一小步。
苏千凝道:‘爷,锦书是您的人,但是臣妾想留锦书在身边,做一些事情,希望爷能应允。’这做一些事情,当然指的不仅仅是丫鬟所做的事情了。
傅远道:‘准了’傅远只是好奇,苏千凝是怎么知道傅远是他的人的。
‘那凝儿是怎么知道锦书是我的人,而不是长公主的呢?’
苏千凝道‘因为锦书待锦书最尊敬,而对待长公主只是一般的恭敬罢了’
‘爷,那你知道长公主让臣妾进府,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傅远望着苏千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肚子。’
苏千凝听了这句话,想到,她果然没有想错,就是要她生孩子。那么为什么偏偏要让她来生?
苏千凝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没有家庭背景的支持,但又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若是被傅远占了便宜,定是会要纳入府中若是苏千凝省下庶长子按照《盛乾律法》,庶长子可是能够继承父亲的财产和爵位,继承优先权仅次于嫡长子,甚至高于傅玄的继承权。
这么急着要孙子,还不是要正妻生的,若是傅远没了,不就只剩下没有外家支持的孤儿寡母,最好控制,当然,还有可能,只有孤儿,没有寡母了。
即使生下的孩子不是男的,最终也会变成男孩。
一时间,苏千凝的心思百转千回,立即想到最关键之处,长公主那么急着要孙子,就是有多急想要傅远死。
走在回邀月居的小路上,苏千凝很开心,脸上一片笑意。府中的下人见了,还以为是这如夫人刚刚受过宠爱,这不,脸上都显出来了嘛。
只有苏千凝明白,傅远这是让她当红颜祸水,还那种举国皆晓的惑人妖精呢。尽管这后果会给苏千凝带来巨大的伤害。
哎,没人疼的孩子,就像根草。
但苏千凝却不后悔。
其实,苏千凝并不了解傅远,也不相信他,她只是在赌博,赌傅远是一个守诺的东家。
她别无它法。
她在这个府中什么都没有,不能出府,身后还有一个长公主在打她的主意。
苏千凝没有人权,没有生命保障,就刚才的一场大哭里有她的委屈、耻辱,更有深深的恐惧,没有安全感的阴影已经快压垮了她。
她,只能求助于傅远,拿自己的生命和傅远来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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