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卧谈会》第 7 部分阅读

    !
    在开始我也说过,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因为都一样,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我没有想过要仔细看一看。
    我心惊胆战地下了楼梯,向中间的那个门走去……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只能依稀看见门和窗户的轮廓。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凑,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
    每个门上边,都有一个标牌,标注着这家的编号,我家的编号是“402”,楼上人家的编号是“502”,楼下的房间依次是“302”,“202”,“102”,所以只要看清标牌,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层。
    因为太黑的关系,尽管标牌不是很小,但仍然难以看清,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见了───1402—14!
    这里竟然是—14层!
    我头皮发麻,张口欲叫,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是隔壁的邻居下中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是空白的。
    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开了灯,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一饮而尽,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了话筒,电话是那个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家等我四个小时,也未见我过去,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支吾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记得我出了门,可是后来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
    远处传来“咣当”一声,一定是谁在往上搬自行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现在在楼梯拐角上经常会被人堆放很多东西,所以往上搬东西很不方便,楼梯──我“腾”地跳了起来!
    楼梯!
    漆黑的楼梯!
    那没有止境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我清楚地记着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我看清标牌后忽然昏迷,接着就是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我抓起手表看了一下,12:30分。
    我8:00出门,而现在已经12:30分,可我发誓在那黑暗的楼梯里,我呆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剩下的四个多小时,我在哪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也曾想过再去楼梯里检查一下,可是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但是很快,各种嘈杂声就把我给弄醒了。我看了表,是上班的时间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不禁犹豫了,昨晚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幸好楼上的同事也正好要上班,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他一起下楼。
    我默默地数着,“3”、“2”、“1”!
    当我和平时一样看到熟悉的一楼出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好开心,好亲切!
    昨天晚上那件可怕的事,也许只是我的幻觉,或者只是个噩梦。
    第三十七节勿搭讪陌生女子
    据我所知,有一个地方挺恐怖的……,如果你从火车站出来,朝你的右手边走,有一个三岔路口,其中一条路上面有好几家补习班,补各式各样的东西,比较大宗的是升研究生的补习,一班都一两百人挤一间小教室,晚上十点到十点半就会有一群学生像泄洪一样从补习班走出来。那附近的店也差不多就开到那时候,有一个卖宵夜的摊贩会等到十一点,赚完学生生意才走。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传说中的xxx书店女孩……,那家书店是非常有名的全国连锁书店(大家应该猜得到),常常晚上十二点都会看到一个20岁左右的女生站在已经打烊的书店门口,穿着蛮漂亮的洋装,像是一般年轻的上班族,而不是在拉客的……,因为新竹的治安不好,让人家看了不禁担心她的安全,可是几乎每次拖到半夜才下课都会看到,也看过出租车司机来揽客,她好像是要等人似的也没上车。不过有时候补得晚点,到一点多时会没看见她。原本大家想说她可能是常常加班,在那等家人来接吧。
    可是后来补工数时比较早下课,就会去那边卖宵夜的摊前买东西吃,后来吃久了跟老板也有点熟,有时候会聊天,有一次我同学就问老板。
    有没有看过那个女生,老板脸色一变,告诉我们说别靠近她。
    老板说——
    以前他做生意也想多赚一点,就会卖到一两点才收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就会有个女孩在书店前出现,他倒也没什么好奇心,只觉得那女孩半夜在外面有点危险,也没注意到她大概都什么时候走的。
    虽然那附近常常出现喝醉酒的醉汉,不过那女孩似乎也没有被骚扰过。可是有一天他看到有一个骑重型车的男的好像过去搭讪的样子,他怕她被骚扰所以特别注意。一开始那女孩好像不理他,不过后来她却上了他的车。老板还是有点担心她,所以记下了那个男的车牌。
    隔天,报纸上就刊出了那辆车的车祸报道,车主当场死亡没有那女孩的消息,老板有点害怕,不过那天生意照做。半夜,那个女孩又出现了,老板告诉自己说,也许是那个男的送她回家后才出事的……
    不过这一晚他特别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女孩还是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书店前,任谁都会替她担心会遇到坏人。过了一会又来了一辆轿车,轿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对她说了几句话,女孩像昨天一样回过头去不理,轿车里的男人下了车,缠着女孩说了一大堆话,半邀请半强迫地拉了她上车……老板当然也记下了车号……
    不出所料,那辆车从竹北大桥上掉到30公尺深的河床底,隔天才被发现,驾驶早挂了,仍然没有那女孩的消息……
    从此老板就准时十一点收摊,而我们也宁愿把车停到比较远的巷子,再也不敢把车停到书店那一边了。
    如果你半夜有空,可以去看看。
    不过最好不要让她上你的车。
    第三十八节星期五的五号床
    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地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摸十一点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得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暗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白痴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借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地推理、反反复复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得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份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妈的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地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摸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得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地向前走去,他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地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传出“嘎、嘎”的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dd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
    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猪头的清洁工人……
    第三十九节压力
    这是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据说有照片为证……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后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
    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地敲着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地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于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
    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相机所捕捉,于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后便坐回桌前念书,
    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着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
    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地轻触他的颈……
    第四十节四平镇
    我要说的是我初中老师说的故事。
    华北地方有一座城镇叫做四平镇,这一座城的名字有一段奇怪的由来。
    从前,四平镇并不叫做四平镇。有一个叫阿祥的酒鬼,他成天都只知道喝酒,每次他妈妈都劝他:“阿祥啊!不要整天喝酒,做一些有用的事,要不然我们注定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是阿祥总是依然我行我素。
    原来阿祥家巷子对面住了一个恶人,他非常蛮横霸道,专门欺负若小。当然阿祥家会首当其冲,只要那恶人缺钱或是肚子饿,通常就拿阿祥家开刀。有一天,
    当阿祥又喝得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正当他要走进家门口时,他踢到一样东西,由于是晚上,阿祥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他就把它顺手拿起来,
    往旁边丢,心里想说:“谁这么无聊,把东西乱丢在我家门口”?也就一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由于喝了许多酒,头痛得要命,倒头就要睡。谁知当他躺下去时,压到一个人,阿祥顿时清醒,心想:“谁会这么晚睡在我床上”而且他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彪形大汉,突然间他身体一轻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往门口飞去。阿祥重重地摔在门口,屋内听到住他家对面恶人在咆哮,叫他最好小心一点。这时阿祥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走错边了!他家在另一边才对,摸摸头就径直回家睡觉了!
    在睡梦中,阿祥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他醒来一看,原来是大伙都起床了,外面在赶集。
    入睡之前外面那些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之间隔不到几分钟,阿祥心里也觉得奇怪,但他更高兴,因为他可以好好地睡一场觉了!
    在睡到差不多中午时,
    阿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小小的,听不太清好像从墙壁上传来的,阿祥心想可能是隔壁的吧!也就不理他,但是当他在朦胧之间,又听到那声音,那声音是大了些,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而且越来越近,阿祥索性把它听个清楚,他听到了是隔壁阿吉在说话,阿祥觉得阿吉很不该,吵醒他的清梦,但想想是自己睡太晚怎可怪人呢?也就不睡了!阿祥这时才头脑清醒,但是墙上的声音更大声了。
    阿祥清楚地听到阿吉说:奇怪!怎么走不出去呢?奇怪?阿祥听到阿吉的语调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很惶恐,很无助,不知该怎么办。
    阿祥这时才察觉有些蹊跷,阿吉家可能出事了!这时阿祥大声叫他家人,但是没有回应。阿祥想说可能是叫得不够大声,于是又叫了一阵子,但仍旧没人回应。寻常的事,怎么外面也没有声音呢?“不会连外面的人也出事了吧!”阿祥心中毛毛的,赶紧披上外衣,冲到门口,“天啊!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子呢?”阿祥疯了似的往街上冲去。
    原来阿祥看到了十分令他吃惊而且害怕的景象,每一个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阿祥蹲下去摸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身体是热的,而且还有脉搏,显然还没死,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得醒,阿祥心中怕极了,赶紧敲每一户人家的门,而且大声吼叫:
    “有人在家吗?”
    “有人是醒着的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整个偌大的城市,仿佛是尸横遍野,但大家又都是活的,这座城就像是死城一般,只有一个人是醒着的,那就是阿祥。
    阿祥这时心中真是害怕到极点,抱着头冲回家中躲在桌子底下。
    天色就在这一片死寂中暗去。晚上,这城真像死城了!没有一点声音!阿祥抬头看见天暗了,他想去点蜡烛,好让自己不害怕些。当他正要点蜡烛时,墙上又有声音传出,这声音听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
    传来的。是一个女生,她也在问:“怎么走不出去啊!”
    这时阿祥吓死了!大声地说:“出来!你是谁?”
    但声音依旧,更奇怪的是,那女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右边传来,越来越接近,然后似乎在耳边,接着又渐渐往左边消失。
    又恢复宁静,阿祥抱着头一动也不动蹲在桌子底下,这时声音又出现了,不只一人,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都是忽远忽近地,但是他们都在问同一件事:
    “怎么出去啊?”“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出不去?”
    阿祥吓死了,本来希望有人的声音,但现在他希望这些声音能立刻消失,因为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安些。
    声音依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传出,而且人数更是有增无减,直如在阿祥耳边说话。
    这样不知多久,有人在敲阿祥家的门,阿祥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真不知是否该开门。
    “有人在家吗?”
    阿祥飞也似的冲出去开门。
    “你昨天是不是有踢到一样东西?”一个老人问阿祥。
    “是的。”阿祥宛如溺水的人抓到木头一般,因为这老人是一个会说话的“醒”人
    “年轻人,你闯大祸了!我昨天在你家对面那个恶人门口放了一面镜子,那是会吸人灵魂的镜子,我在镜子后面写了“请勿看正面
    ”。我本是要惩罚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谁知却被你这酒鬼给害事,你昨晚把这面镜子丢到别的地方,早上别人捡到,虽然我写了那些字,但镇上人们由于好奇心的驱使,都翻到正面看一下,只要一看到正面,人的灵魂就会被吸走,唉!”说完老人就走了。
    阿祥后悔不已,如果当时没喝酒就不会闯祸了,他伤心地低下头,五个大字映入他眼里——“请勿看正面。”
    “这面到底是什么东呢?”好奇心的驱使,阿祥把正好掉在他脚边的那面镜子拣起,“正面会吸人灵魂?”虽然阿祥已经知道不能看正面,阿祥抱着镜子挣扎好久,
    “也许我不会被吸入也说不定。”
    阿祥最后仍克制不了好奇心,看了镜子正面,灵魂也就被吸入无法
    走出的迷宫里。
    后来对日抗战,国民政府军队到达这里,发现这座十分诡异的城市
    于是下令炮轰,把整座城给夷平。
    这就是四平镇镇名的由来。
    第四十一节惊悚夜谈
    这是发生在她们女生宿舍的怪事!
    清怡上完晚自习已经十点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他室友也陆续地上晚自习归来,因为十一点宿舍就要熄灯了。
    阿琳是这个宿舍最能侃的,她绘声绘色的地讲刚才在自习室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趣闻轶事。这是她们一般度过睡前半小时的主要方式dd阿琳讲她听来的趣闻轶事,然后其他人被逗乐。
    阿琳今天听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说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点有个男生居然砸碎了楼下的玻璃门冲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个女的给甩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讲到这里阿琳神采飞扬,一般阿琳在讲到事情的高潮的时候都会这样,而这时候大家也一般会暂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类的东西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于是阿琳便又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来,还说要从楼顶上跳下去,可还没机会上楼顶就被楼下保安给拉走了”,大家一阵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刚才回宿舍的时候被风吹得着凉了,清怡一躺下便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蚂蚁在自己的喉咙里游山玩水,想大声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们。就这样清怡一直没睡着。
    过了午夜时分,外面的风刮得格外大了,气流怒吼着摩擦树叶发出了如海潮般的响声。清怡愈发睡不着。在辗转反侧后借着楼道里从门上面窗户遗漏下的微弱灯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讲得趣闻笑了笑觉得温暖了很多。
    这时,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或是用什么东西撬门,感觉就在她们宿舍的门外。清怡心情顿时有点紧张,不会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他男人给甩了吧。一转念想又笑自己有点庸人自扰,那一定是风刮出的响声,一定是。
    声音在持续了若干分钟后终于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风的所为。
    但不久后她就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因为那门开始剧烈地晃动并伴随着细微的叩门声,到最后干脆就演变成了巨大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而且估计是个男的在敲,因为这么大的响声需要一只有力的手和门猛烈撞击才能产生。
    清怡真的害怕了,她拿被子埋住了自己的头,看来这一夜只能这么过了。
    “谁呀?”阿琳睡得混混沌沌被这巨响给吵醒了很不爽,便条件反射似的朝门外问了这么一句。
    清怡听到阿琳的声音觉得勇敢了许多,把脑袋微微探了出来。
    “我!”居然有个声音回答了,这个声音低沉平淡到分不清是该出自一位女士还是一位先生的口中。
    清怡又把头缩了回去,并且把被子卷得更紧了。
    “是谁呀,这么晚了”阿琳爬了起来,一边挠挠杂乱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一副抱怨的样子准备去开门。
    吱吱,生锈的门枢扭转时发出了锥心刺骨的声音。清怡探出了头,她也想看看门外是谁,不过她首先发现的是原来还有其他人也在关注此事,宿舍里的其他姐妹们也都在紧张地向门外探头,那情景就像听阿琳讲到趣闻的高潮一样。原来她们也早已被门的巨大响声吵得不能入寐。
    阿琳把门打开了,门外空空如也。阿琳伸出头看看楼道,一派荒凉的肃杀,除了外面风的吼声。
    “奇怪,明明有声音的。”阿琳关上了门,一面歪着脑袋狐疑一面仍在挠她那无章的头发,但在打个哈欠后,倒床不久便又有了细微的鼾声。
    那之后,风声依旧,但门却再没了动静。
    又熬了一会儿,确定的确没了声音,清怡心安了不少。
    折腾了半夜,她也有了一丝困意,准备睡去。这时,门又响了!且愈发的狂暴,似乎外面有只被老虎吓疯了的驴子死命地踢打着门。
    还是阿琳胆大,她又一次打开了门,门外仍旧是一片虚无。但那之后门老实了很多,不再发出巨响,清怡也赶在天亮之前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生活依旧,大家也没有提起昨夜的事,似乎根本就未发生过亦或是那是她们心中的梦魇不愿再提起。
    晚上十点半,大家都依偎在床上,有的看书有的在修指甲不一而足,只是大家都在不停地打着哈欠。今天大家特别没有精神,要不是阿琳又在滔滔不绝地讲她听到的新闻,恐怕大家就已经睡着了。
    “唉,你们昨晚上谁听见敲门声了吗?”阿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清怡正在打着哈欠看书,忽听她这么一句话哈欠打了一半就没了,书也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其他姐妹们也顿时没了困意。
    但大家都不发言。
    “昨晚上我听见有人在敲门,然后去开门,可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阿琳只顾自己乐呵呵地讲事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已有些异样。
    “我还以为闹鬼了呢,原来不是,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琳身上,而且比平时都专心,大家都想听听究竟。
    “原来昨晚上隔壁的小燕喝多了酒,半夜醉醺醺地回来想吃点解酒药却发现宿舍里没有水,所以想到我们宿舍借水,敲了门后突然想吐然后就到厕所里吐去了。”
    原来是这样,大家心里一阵释然,气氛也就不似刚才一般沉闷了。阿琳乘兴又说了一件趣事,大家笑后灯灭睡觉了。
    半夜,风又大了,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喀嚓一声巨响,窗外一根大树被拦腰折断,刚才摇头晃脑的大树顷刻间就躺在了地上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清怡被惊醒,原来是做了场噩梦啊。
    清怡上了趟厕所,又躺在床上抬手借光看了看表,表上清楚地显示:一点。
    几乎与此同时,门开始了来回晃荡,只是合上的门锁使那晃动很局促,但同时频率也很快。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人死命地拉门来回逛荡。
    “谁?”清怡也学着昨晚阿琳的口吻来问。
    “我”声音浑厚而深幽,应得走廊尽头一阵回声。
    清怡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门轴发出了撕裂心肺的吱啦声。
    门外依旧是了无人影,除了风的狂笑!
    第四十二节古井怪谈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在讲之前阿楠还是要讲这句话:这是个恐怖的故事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不要听下去了。阿牛与王三同住在这村中,每日去地里一同劳作,他们并不是邻居,只是两家的地紧挨在一起罢了。因此很熟,成了朋友。
    王三是单身,而阿牛的儿子都已经断奶了。怎的说阿牛年长王三许多,因此王三称呼他“牛哥”,阿牛称他“三子”,两人以兄弟相称。
    这日。两人直忙到黄昏,来到田溪旁洗手、饮水。
    王三开口:“牛哥!听说东田坎边的枯井,以前死过人。”
    “哦?这俺到没听说过。”
    “走!咱哥俩瞧瞧去。”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的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环就落那井里的!”
    “哦?挺惨!”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 (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说俺胆小。走!瞧瞧去。” (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人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去,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环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环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上,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画脚、唾沫横飞地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地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地向村里跑了。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地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把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的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谁?”“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正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人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谁这么能耐,能把他吓死?
    “一定是那女鬼!三子是让鬼吓死的!”躲在人群后面的阿牛对大家说。
    接着他把昨天黄昏和王三两人去枯井的事儿说了一遍。还讲出了一个让大家听了心里发毛的事儿。就是当时王三在对阿牛讲那财主把那丫环剃成秃子剁了手脚投井时,阿牛看到王三身后有个秃顶的女人,举起齐腕割断的双手,口角舔着血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
    “得了,阿牛你别吓唬咱们,也许你眼花了呢!”有人壮胆反缴他。
    “不!阿牛讲的是真事儿,昨晚俺也看见了!”杜老头开腔说。
    “昨晚,我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让个动静吵醒了,你们猜咋着?我听有人摔盘子,是个女的。还在那数:一张、两张、三张……数着摔哩!数一张摔一张。俺恼了,披了件衣服推门出去找人。可一开门,见一团白影子飘了过去……对,飘王三院里了。后啥动静也没有了,我寻思着自己老糊涂了,听差了,看错了哩!没想,今天一早我来找王三,想跟他说说昨晚的事,可一进门就看王三躺这地上了,妈呀吓死俺了…………”
    杜老头嗦着讲完。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觉得背脊发冷,鸡皮疙瘩顿起。再看看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王三,一个个怕得浑身哆嗦。
    因为关于这个枯井女鬼的故事,村里不少人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但谁也不曾相信这是真的。
    很久以前,这村里的确有过这么一座豪门大院。院主是个财主家缠万贯,巴结官府,欺凌百姓。
    且生性残暴。府中有一做事的丫环只是不小心摔碎几个盘子,他便命人将其吊起来毒打,还残忍的斩了她一双手脚,剃光头发,将这丫环活活折磨致死。财主为了掩饰命案,便将尸体连夜丢落井中。这井原本清澈,但自这女人落入后。即时变的浑浊不堪,不久便枯掉荒废了。
    从那以后,财主府中的人,夜间常听见一个女人数盘子的声音。不久就听“啪——”的一声碎响再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老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再后来便是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还有尖笑。到后来许多仆人甚至可以看到,一个秃顶女人坐在井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你。
    不久这座豪门便衰落了,那财主也惨死。据说死时眼睛暴突,手脚被齐齐割断,还剃光了头发。
    若甘年后,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过去,但这古井却存了下来。
    事后,阿牛亲手葬了王三。也算是尽了朋友之间的一点情分。
    而村里人则在古井不远修了座庙。专门从老远请来和尚超度这井中的亡魂,最后封了这井。
    虽然,此事已过多年,但每每有人提及,仍会让人不寒而栗。
    203室凶宅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人类的认识是肤浅的。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世界,就好像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
    所以,在你我无法感知的四周,总会发生一些灵异难解的事情,如同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无声凝视着我们。
    南坪85号是一栋师范学院的家属楼。该楼于五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质大梁,一砖到底,分上下两层,每层四户。楼前有一棵硕大的槐树伸展着,遮天蔽日,几乎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南坪85号中最早的住户是师范学院的校长系主任以及党委书记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校长书记们分批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203室从六十年代中期就一直空着,即使在师范学院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没有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是凶宅。
    如果要解释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从203室的过去讲起。
    这间203室最早的主人叫郑作维,曾任师范学院的生物系。五十年代中期这栋楼建成后,郑作维和校长书记们一同搬了进来,在203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槐树就是郑作维刚搬来时栽种的。
    后来在如火如荼的”文革”中,地主家庭出身郑作维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时间,全家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3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横死的尸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郑作维的老婆和女儿都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郑浩倒在门边。看得出郑浩在临死前想爬出203室,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郑作维的尸体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槐树。
    在公安机关对现场做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文革”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文革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203室分给了一位姓邓的青年教师。这位邓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宽衣上床,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邓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邓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邓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邓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3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坪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3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循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作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 男生宿舍卧谈会  ./26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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