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色迷漫花》期望与绝望 第一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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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那么，还不如不期待——
    少女玩着手中的六棱黑色水晶球，一边摸着身边的九尾狐，大红色的眼里满是玩味。
    “你又想起什么了？”九尾狐扫了扫尾巴，把缠上尾巴上的黑发甩开。
    “阿拉，别这么无情嘛。”少女浅浅一笑，眼里的戏谑更加明显。
    九尾狐不满地抖了抖耳朵，“你什么时候安过好心了，就连你和我契约都是不安好心的……”像是意识到什么，九尾狐顿住，垂下眼皮。
    “呵呵，我亲爱的妲己，你还在想那个人类么？”少女用脚尖将水晶球轻踢到半空，水晶球渐渐变大，黑色变浅。原来，水晶球上有许多的凹槽，上面是各种各样形状的空格。空格上方是契约的类型标号，凹槽内，契约的个数决定了凹槽内部黑色的深浅与多少。
    九尾狐瞥了眼少女，闭了眼。白色的烟笼罩了它，随后，从烟雾中迈出一只小巧的玉足，脚腕上有红色的锁链铃铛，随着脚的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也许吧，谁知道，在黑暗里待了这么久，我都已经忘了人世的种种，至于大王，也许我早就忘了吧。”唤为妲己，绝绯随意。她修长的眼睫轻轻扇动，就像蝴蝶翅膀一样，仿佛能扇出轻风来。白嫩的肌肤被透明如蝉翼的羽衣遮盖，大腿往上，小腹处有雪白的九尾纹印，狭长纤细的柳叶吊眼体现了她狐狸的狡猾，但却又是如此美丽庄重，浑身上下透着风骚而又不失得体。
    “哦？——”少女拉长了音，跳到水晶球前，笑嘻嘻地扯了扯妲己身后轻轻甩来甩去的白尾，扯下一根白毛来，放在水晶球前。
    水晶球像是有灵性般飞快转动着，最后，一个半格漆黑的凹槽停在少女面前，少女用手指碰着黑色的地方，那黑色的触感柔软，蠕动，很快出现一个白色和粉色交错的五星契约阵文。
    “妲己，你觉得这个如何？”少女一脸笑意，大红的眼中却是戏谑而无趣。
    妲己白了眼少女，不满嘀咕：“就知道那人寻开心。”
    “你是人——吗？”人字音拉得比较长。
    妲己一脸无语，她就知道，她绝对腹黑，腹黑得她无力反驳。妲己抬起纤纤玉指，五星契约阵文飞到她指尖，妲己闭了眼，开口平静地叙述：“那年我才一岁半，还是之很小的狐狸……”
    大片的森林望不到边，一眼放过去，都是绿色的地区，偶尔有几块特别高的岩石成为悬崖挂在森林上面。
    一直通体雪白的，尾巴尖端稍带粉色的狐狸在玩着河边垂下来的柳条。“吱吱——”小狐狸眼中还满是兴奋，愉快地扑柳条，想把柳条扯下来，这时，一支利箭穿过树木的阻挡，直逼小狐狸而去。
    “嗷——”一声痛苦的哀叫，小狐狸的后腿上，利箭刺穿了腿骨。小狐狸痛苦地蜷缩在柳树下，艰难地抬头看着前面的丛林里不断传来的声音，眼中有一丝的害怕。丛林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能隐约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哈哈，孤肯定，是一只不错的野兽。”男子好听的声音传进小狐狸耳中，一点点吸引着它。
    “臣等恭喜大王。”随后的便是别人的说话声和渐行渐近的马蹄声。
    小狐狸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即将来的人，终于，马的主人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男子已是年近中龄，身着黄袍，手握马缰和弓弩。男子眼中的喜悦和意气风发让小狐狸暂时忘了腿上的痛苦。
    是，这是他和她第一次相遇。
    ……
    “停停停停停停——”少女无语抬手抚额，默默感叹“妲己娘娘哟，我可不想听您将古老古老以前的故事哟。”
    妲己又翻了个白眼给少女，悬到半空，斜倚在白尾上，用右手托着下巴继续讲：“我在虞水边快死的时候，你就出现了，一身大红的长袍，黑色吞夜的长发在空中乱舞，你浅笑的乱世之颜和大红眼中的不可一世的狂妄与冷清。还有仿佛看穿一切的戏谑，真是惊艳我一地的节操啊——”
    少女侧了头，默默笑了，大红的眼瞳微眯，笑意折射而不散漏。纤细的食指卷着黑发，一圈一圈又一圈。
    妲己没好气地吐了吐粉嫩的舌头：“谁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无良，腹黑，没人性的东西！”
    少女笑而不语，意思很明显：我就这么无良，腹黑，没人性。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人。
    “和你契约了以后，我就变成人形，利用妖力和黑暗的能力留在他身边。虽然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我从来不后悔，他爱我这么深，深到不惜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昏君。”
    “不，不不不，不是昏君，他是个暴君。他比任何君王都来得聪明，因为他知道你不是人，而且他没有杀了你，留你在身边，让你在他心里。即使他知道这么做是错的，是会残害天下的。”少女打断妲己的话，把妲己的思绪推到更深的深渊之中。
    “啊——是啊——暴君啊，他聪明，就是聪明所以才糊涂啊，所以才这么……”妲己悲伤地闭上眼。她与她的契约是让他爱她，爱到死都不背叛。相应的，她要承受被他爱的痛苦，这痛苦就是让她永远不死，永远活在明白事理后的痛苦中。
    “作为王，他是失败的，但是，作为爱人，他是比任何人都成功的，不是么。”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妲己面前，侧趴在白尾上，毛茸茸的触感让少女舒服地眯了眯眼，“你也没必要这么痛苦，毕竟这就是契约。没办法呢。”
    “是啊，没办法啊。”妲己绝望似的摇了摇头，收了尾巴，缩成球，进入到宫殿四周的黑色雾气中消失。
    少女则继续侧趴在半空浅笑。
    “呵呵，妲己，你知道吗，让你活着是他和我的契约。我去回收你的内丹的时候貌似被他看见了，他真是很聪明呢，一下就猜到你和我的关系了，所以请求我让你活着。但是，不是免费的。作为交换，他把自己的灵魂给我，妲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就算死，他也爱你爱得自私到不想你死，让你活下去。记住他和你相爱过的一切。”
    顿了顿，少女又幽幽地摸了摸水晶球前的白毛和水晶球上被黑色遮住，妲己没有开搞过的纯白色的泛着光的心形水晶，里面隐隐流动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还不如不期待。妲己，你的最后一句是想说这个吗？呵呵~人类果然很无聊啊，什么时候非人类也变得和人类一样无趣了呢~”少女无奈耸耸肩，把水晶球收回手中，向被她扯下来的白毛吹了口气，白毛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吞没。“嘛，就先这样吧~”
    少女微笑着消失在黑雾里，留下空荡的宫殿和还在燃烧的黑火。
    －－－－－－题外话－－－－－－
    咳咳！注意了！圣诞特别推出小故事！
    生病难受，小玖想请病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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