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色迷漫花》冷温 第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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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你的温柔也会伤到人？——
    阳光照射进黑色的房间，大红色的长袍若隐若现在黑色透明的床帘之下。少女白皙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大红色的长袍散乱却很好的衬出少女的小巧。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射进窗中，垂落到地上的阳光，橘黄色，隐约能空间在阳光中飞舞的灰尘，少女不知为何，眉梢微皱。
    “醒了。”年轻愉悦，散发着活力的气息靠近少女，蓝色的色调调和了整个房间内黑色的主调。
    断开少女的思绪，对靠近的人投以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把身上因睡相不良而变得十分缭乱的长袍整了整，抬起手抽出看着她的人头上的云蓝色带子就将满头漆黑吞夜的长发束起。
    过肩的湖蓝色碎发瞬间散开，碎碎的蓝色有着淡淡的光泽，略微狭长的丹凤眼笑眯眯地看着少女，修长的手指掠过碎发，撩起少女耳边的几丝黑发轻轻嗅了嗅。
    “好香，你，你是不是彼岸花和曼陀罗吃多了。”笑嘻嘻的脸上偶有欠揍的神情。
    “别找打，死狐狸。”少女无视他欠揍的神情，一把扯回头发走到窗边的阳光中，伸了伸懒腰。
    “真过分。”哀怨的声音从后面抱住少女，大手抚摸着少女的黑发。少女一掌拍开摸着自己头发的手，翻了个白眼，“蓝展，你在发春我就弄死你。”说罢，蓝展立刻放开手，露出哀怨的表情。
    “讨厌，你个坏蛋，让我摸一下又不会死。”
    “会死。”
    “切，小气。”一头扎进少女睡的床。少女无言，用手指理了理长发，让多出来的黑发遮住裸露的锁骨。
    这时，一个巨大的花瓶从房间的角落里冲出来，还有一声十分惊讶的“啊——”
    少女抬抬手，花瓶停住冲击，尖叫声的主人也露出了面目：“嘿嘿，抱歉，小妖不是故意的，领主大人别生气哈~”一个靛青色头发的男孩从大花瓶后面探出头来，一脸的歉意和对刚才危险情况的余悸。
    少女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妖的头，温柔地说：“没事，小妖不是故意的，本主知道，去玩吧，这个花瓶先放这里。”
    小妖笑脸扬起，很乖地点了点头，蹦蹦哒哒跳到窗外去和下面的花妖们玩。少女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花瓶被她纤细的手指碾成粉末，飘洒出窗口。
    “蓝展，解释一下吧。”蓝展皱着好看的眉头，讨好地跑到少女身边用手给她捏捏肩。
    “不是我干的，是雨泽干的，雨泽叫雨雾帮忙的。”
    “蓝展雨落呢。”
    蓝展的脸立刻耷拉下去，双手抱住脑袋，“好吧，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说，我都招了，但是啊，不能和雨落说啊，雨落要是知道肯定会弄死我的。他那个腹黑的变态。”
    “好，我不说。”少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蓝展挠挠湖蓝色的碎发，口气幽幽：“之前我不是才刚出生没多久，在人类那边还没有觉醒嘛，我们在那边叫蓝堂的。但是只有我是叫蓝堂一个姓，后面没有字。所以成人礼那天我就生气跑出去了，然后就捡回了小妖。到这里你都知道的吧。”
    少女点点头，侧着脸看着窗外在和花妖们玩的小妖。
    “然后，我就迷上她了。但她还是个很小的小花妖呢，真的很美呢……”蓝展的思路陷入很久以前。
    ……
    “小妖，你在干嘛呢。”蓝堂从后面抱住小妖，深蓝色的发掩住他眼中的坏笑。小妖拍了拍抱住自己腰的手，继续给前面的花浇水，“我在给它们浇水呢，这些花精灵在唱歌。”她碧绿的眼瞳像宝石般美丽，有着森林一样的层次感。
    “哦，我都看不见听不到呢，小妖，真的有妖精存在么？”蓝堂故意在小妖的头发上别了朵雏菊。小妖的脸上马上露出一种无奈的神情。
    “蓝堂少爷，小妖说过多少次了，小妖就是妖精，还有，不要摘花，花精灵会伤心的。每一朵花都有属于它的花精灵。蓝堂少爷这样做，会遭报应的哦。”
    “切，小爷我才不信呢，除非你比昂出来我看看。”蓝堂不屑地把小妖推倒花丛中，一脚狠狠踩在脚下的花上。
    小妖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蓝堂无视小妖的表情，哼了一声就掉头往回跑，留下一句超傲娇的话：“我才不道歉呢！”
    小妖又一次无奈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拾起蓝堂踩过的花，好看的眼瞳中是疼爱的情感。
    “小妖，他又调皮了吧。”一声轻快的口哨从身后的花丛中传来。
    小妖连忙转身行礼：“领主大人。”
    “别，这里就叫少爷就好，这边是人间界，和非人类的区域不一样。”蓝堂雨泽捏了捏小妖的脸。“唉，真是和什么似的，这么舒服，你们花妖也不要这么娇贵吧。”
    “呵呵，少爷说笑了，少爷自己的皮肤比我们的还好呢。”
    “切，就知道说他，你怎么不说说我啊。”空灵清澈的笑嘻嘻的声音从上空掉下来。蓝堂雨雾一点点降下来，用手摸摸小妖的头。“好久不见咯，小妖想我了没有啊。”
    “没有呢。”
    “诶，真过分。”
    “就是不要想你啦。”
    “哼，小妖你过分，不和你好了。”
    “哇哦，不用和你好了诶。”
    “呜呜呜，二哥，小妖欺负我。”瞬间扑到蓝堂雨泽身上哭。
    “都别闹了。”云蓝色的衬衫和略带淡米色的白长裤映入小妖的眼中，小妖恭恭敬敬地行礼：“雨落大人。”
    “小妖，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回黑暗，领主又不知道哪根筋抽去了，黑暗那边很乱。蓝堂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是。”小妖恭敬行礼后追向蓝堂跑掉的方向。
    蓝堂雨雾从蓝堂雨泽身上下来，笑眯眯看着蓝堂雨落。“哥，逆妮子又想干嘛。”
    “不知道。”蓝堂雨落没有多大心情，和三兄弟不同，他的性子更为冷淡。“走吧，再不去，她又要把麻烦事退给我们了。”
    “好吧呢，她也只有在很多事的时候会叫我们过去呢。啊拉啊拉，真是要累死呢。”蓝堂雨雾摊摊手。
    话说先前跑掉的蓝堂，一头扎进自己的被窝里不出来，“什么话嘛，反正我又看不见花精灵什么的，想让小爷我遭报应，哼，有本事就来啊，说的好像小爷怕你似的。”
    刚想掀起被子的小妖停住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这么喜欢发脾气。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转了转手指，床边窗户外伸进来一根蔷薇藤，一点点靠近蓝堂，然后抬起，落下去，在蓝堂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嗷！疼死我了！”疼得蓝堂瞬间跳起狼嚎，五官挤在一起，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噗——”小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坏蛋少爷，知道花精灵的厉害了吧。”
    “嗷！小妖你又捉弄我，小心我叫哥骂你。”
    “本来就是雨落大人人小妖看牢你的，少爷还是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惹是生非吧，不然，小妖可不客气了。”说着，蔷薇藤又靠近了蓝堂，吓得蓝堂脸色惨白跳到床上大叫：“靠靠靠靠靠！我知道了！小爷不惹事了！小妖你别让它们过来了！”
    “知道就好。”小妖撤去蔷薇藤，把蓝堂踢到地板上的枕头捡起拍拍放到床头，微笑着说：“好了，少爷快下来吧，快到午餐时间了，你这个样子别人看了回笑话的。”
    “行了行了，小爷才没那兴趣呢，反正就是一顿放而已，有什么好搞隆重的。”蓝堂不屑地说，黑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悲伤。
    小妖收了收笑容，坐在床边，温柔地摸摸蓝堂的短发：“不用自责哦，这不是少爷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命是逃不掉也躲不了的。当命来到的那个时刻，我们只需平静接受就好了。哪怕是不好的，也有她存在的意义。”
    蓝堂不语，低垂的眼中不知流动着什么情感与色彩。
    小妖浅笑着用双手捧起蓝堂的脸，一字一句，缓慢地又继续说道：“少爷，请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少爷越高笑得比谁都开心，灿烂才能对得起辛辛苦苦养了您这么久才把您生下来的母亲哦。何况，每位母亲都肯定希望自己的还在能过得开心，快乐。如果您的母亲在天上看到您是这样子的，她也肯定会伤心的吧。”
    蓝堂忧伤地眯了眼，推开小妖的手，“得了吧，小妖你也只会说些好话，大家肯定都是把我当怪物看的。没有人回真心喜欢我，大哥特么也肯定是这样的。”
    小妖坚定地摇摇头：“不对，雨落大人很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允许小妖在您身边不是吗，您的另两位哥哥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先考虑您的么？”
    蓝堂缓缓睁开眼，黑眸里有一丝迷惑，而更多的，却是被小妖的话说得回到正常的平淡。“也许吧，反正我说不过你。”
    “呵呵，那少爷就认命地吃饭吧，小妖去给少爷做好吃的。”小妖微微一笑，终于把着坏小子扶正啦。
    蓝堂又发起脾气来，“不，我要你喂我吃。”
    “好好好。”小妖无奈一笑走出房门。蓝堂则侧起身子用收支着下巴望着小妖走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小妖，你知道你有多温柔吗？”……
    “啊——是很温柔呢，听起来，于是后来，一年之后你觉醒了，她呢，你那时候又干了什么。”少女坐在床边，双腿随意交叠搭着，大红的长袍就像王的披风般衬托着她的淡然与绝对存在。
    “后来，我觉醒的日子到了……”
    ……
    蓝堂又一次从噩梦中被惊醒，慌乱地摸着身边的位置，是守了他很久的小妖的体温。不冷不热，问问的，刚刚好，就像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一样。
    “小妖。”蓝堂即使到了17岁也是这么爱哭。
    “怎么了？”从暂时的休息中被叫醒的小妖没有不耐烦而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笑着抱住蓝堂，用手轻拍他的背，给他依靠。
    “我又梦到我把你杀了，你还笑着和我说没关系……呜呜呜……小妖，我怎么办……我怕我真的把你杀了。”蓝堂的眼中满是惊恐与害怕，而小妖却笑出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能做些别的梦呢，要杀就杀咯，反正小妖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干脆就还你咯。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在你身边的，直到我们中有一人先死去。”
    蓝堂抱紧了小妖，“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要你死你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许死！”
    “哇啊——真霸道呢。”小妖感叹般地说。
    蓝堂闭紧了眼，紧紧抱住小妖，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见了，小妖透过自己碧绿的妖眼在黑暗中看着蓝堂。
    蓝堂少爷，不，应该是蓝展少爷了，您终于到了觉醒的年龄了。黑暗的血统和能力已经开始在您的身体内翻腾开了。很快，您就将是黑暗里一位强大的领主了。小妖恭喜了先，小妖怕以后就来不及恭喜了。
    深色的夜，银色的月，黑与白交错的斑点都零落在小妖与蓝堂身上，两人紧抱的样子就像世上的一切都无法使他们分离。
    只是，银白月光温柔细腻阡照一切，从每一个缝隙与角落中照射进来，温柔地抚摸着他们。但是，小妖能感觉得到，今晚的月光是没有温度的，就像深秋凝露的凌晨，花瓣上冰冷的水珠。
    小妖所不知的蓝堂的心中也是复杂的：
    小妖，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我心里总有股声音在一遍遍喊着杀了你，小妖，怎么办啊我，我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小妖，请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啊！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蓝展雨落，蓝展雨泽，蓝展雨雾三人走进房内。
    小妖立马把蓝堂放在床上，让他平躺着，对三人行了礼，恭敬地说：“楼主大人们，蓝展少爷快醒了。”
    “小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下吧，几天后还有更痛苦的事。”蓝展雨泽注意了用词，提醒着小妖。小妖的脸色沉了沉，随后又绽出笑容，“没关系的，小妖想和少爷在一起。”
    “好吧，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蓝展雨雾抱住蓝展雨泽的腰，硬拉出房间，“你们聊，我们不打扰咯。”
    蓝展雨落摸了摸蓝堂的额头，转身严肃地对小妖说：“花妖，你要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这种事，我们不喜欢强求，你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小妖摇摇头，坚定地看着蓝展雨落的眼睛，“领主大人，小妖不后悔，对小妖来说，能遇到少爷是这世最幸福的事，能为少爷而死，是小妖求之不得的。所以，领主大人不用觉得是强迫了小妖，小妖是自愿的。”看着床上的蓝堂，小妖碧绿的眼中露出了爱意和幸福。
    蓝展雨落默叹，“随便你了，只不过，那个过程会很痛，黑暗撕杀的痛楚可比你们妖物所受的破灭之痛还来得痛。”
    “小妖不怕。”
    “我的话就到这里了，从现在起，他会一直睡到觉醒，也就是几天后的残月，你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无论什么事，什么要求我都会为你办成的，这是对你所做的事的等量交换，不必客气。”说完，蓝展雨落最后摸摸蓝堂的侧脸走出房，关上了门。
    小妖则微微笑着坐在蓝堂身边，上半身趴在蓝堂身上，开始说话：“蓝堂，你知道吗？你把我捡回家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会被你杀了呢。呵呵，很不可思议吧，就像做梦一样过了这么久。其实呢，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吧，我还是一株雏菊的时候，我奶奶就在离开妖族的时候告诉我，‘你会被心爱之人所杀死’，真是笑话，不是吗？可是，奶奶说的话是很正确的。现在，我也终于要被你杀掉了，我自己都不信呢。”
    顿了顿，小妖闭眼笑了起来，“真是，像个傻瓜在说什么呢，不过，我亲爱的蓝堂，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每次生气跑进森林的时候，摘花玩花瓣的时候出来没有摘过雏菊吧！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吧。只不过，真可惜，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但是你，就算这样，我也很高兴。小妖从来不后悔认识，爱上蓝堂哟。”
    暖暖的阳光里，充满了小妖的笑声和回忆的话语。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小妖把过去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
    ……
    “之后就都知道了，你和我在黑暗契约，保住她的灵魂，不被在觉醒的我抹杀干净。但是，怎么把她的灵魂放在另一个身体里就不知道了，那是雨落干的，只有他知道。嘛，虽然我是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蓝展无奈耸耸肩。
    少女轻轻一笑：“蓝展小狐狸，从你开始说你全招了的时候，雨落就在你身后了。”
    蓝展脸色刷白，转头一看，抱头惨叫：“哇啊——！雨落不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奔向窗口跳了出去。
    少女幽幽叹气，勾起一抹微笑：“于是，雨落大人，本主也很想知道怎么做呢。”
    蓝展雨落看了眼少女，不作声。少女走到窗边，从窗口看着在玩的小妖和蓝展，嘴角勾起的魅惑浅浅的，就如冬日里没温度不暖和的太阳一样。
    “花，花生于土，养于土，其根掩于土之下，留有花的一切。为花换土，除其根上之养，花为适新态而异。其根上之养性将被……”
    “封印。”蓝展雨落补上。
    少女顿顿，“所以，想换个身体不难，何况我留住了她的灵魂，雨落大人，手法不错嘛。”
    “没什么，只是因为她和我说了，希望死了以后也能在蓝展身边而已。”蓝展雨落走到少女对面，一同侧着脸看蓝展。
    “其实，你们家族觉醒所杀的所谓心爱之人只不过是因为她们并不是真正的爱吧。和小妖一样，她们的一部分是对黑暗的奉献，一部分是对你们的可怜，一部分是因为她们不懂什么是爱。是吧~”少女脸上的笑变得灿烂，但却没有笑意，宛如假面。
    蓝展雨落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少女语气幽幽，接着说道：“蓝展在残月觉醒杀了小妖的时候说曾过，‘小妖，你知道你很残忍吗？你的温柔太假了，你只不过是希望我能作为黑暗，作为十二家族中特殊的家族血统之一而觉醒罢了。你的温柔，不是我想要的。”
    末了，少女浅笑着，像三月春风般带着淡淡的暖意。手中是黑色的六棱水晶球。
    下面，蓝展一把按住小妖的脑袋，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微笑着说：“小妖，你知道你很温柔吗？”
    小妖天真地眨眨眼，笑得很开心：“小妖之认为领主大人很温柔哦，从来都对那些雏菊很好呢，即使它们不是最好看的花。领主大人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伤害它们呢。”
    蓝展瞬间呆住，痴痴地看着他那双碧绿色的眼，蹲下去，抱住小妖，无声地哭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妖身后的雏菊，不让小妖看见自己的脸。
    泪，顺着脸颊而下。
    小妖，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小妖，你知不知道，你的温柔也会伤到人？
    许久，蓝展起身抱起小妖，微笑着说：“小子，领主大人带你去个秘密花园玩。”
    小妖高兴地说：“好哦！”
    少女看着消失的两只，笑容里染上一丝哀伤。
    蓝展，你知道吗。
    有一种温柔叫冷温，它对所有人，所有非人，都很好，只是，它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变调。如果太过迷恋它的话，就会被它伤到，这种伤，会永远留在你的心里。蓝展家族不同于其他家族的诅咒就是这样的。每个纯正血统的继承者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就连你现在抱着的也一样，是她的灵魂啊，灵魂刻印着最深的一切，爱，恨和感觉还有……
    温柔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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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终于完了，打得累死咯。
    圣诞的特别推送，虽然是第二天的。昨晚没心情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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