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爱心音》第五百五十章 灵裕预言

    
    灵裕推辞说:“都统所需的德行,并不是我灵裕这种德行,都统所需的才能,也不是我的才能。既然我的德才都不是都统所需的,这事我确实难以从命。”
    灵裕又请求到燕赵弘法。
    灵裕在燕赵五年间,弘法遍及各地。
    开皇十一年,文帝敬仰佛教,要请高僧到京城弘法。
    文帝听说灵裕名满天下,于是下诏说:“尊敬的相州大慈寺灵裕法师,我尊崇三宝,归依佛法之心真切。愿意弘扬佛法,保护佛教。法师德行精深,理义渊博,通晓佛典,能够引导众生,道俗尊敬。我想把京师做弘扬佛法的福地,让天下人归慕,让四方人都以它为中心。因此,想请法师与我共建弘法大业,法师应了解我的意思,早日入京。”
    开皇十年,灵裕曾在洛州灵通寺的院子里得一封信,上面预示着灵裕未来的命运,说他要在咸阳遭厄运。
    现在灵裕得到文帝的诏书,他想厄运可能要来了,因为京城毕竟距咸阳不远。
    灵裕当时可以借口患病不去,可他又想这是弘扬佛法的好机会,就不顾信中所示,步行向长安进发。
    灵裕到长安后,皇帝派人前去慰问,让他住在兴善寺。
    文帝又下诏让有司召集全国有声望的僧人,商议统一佛教的事。
    众人商议时都表示赞同。灵裕却说:“佛家各派本来是相通的,只不过是各奉佛典不同罢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呢?”
    灵裕又觉得在长安弘法有所不利,就上表文帝,请求回去。
    文帝看过表奏,答应他的请求。
    此时,仆射高频等仍想建立佛教的大一统,又上表文帝让灵裕留下。
    灵裕得知此事,非常气愤:“一国之主,本不应有二言。现在又让我留下,这于情理不通。”
    灵裕又对门人说:“帝王大臣,我不想离他们太近,那样只能使他们侮辱你,而且轻视佛法。离他们远一点,却可以让他们对你尊敬一些。我考虑再三,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接着文帝又三次传旨,请灵裕商讨一统之事,灵裕借故推辞。
    不得以,文帝对大臣功威说:“我知道灵裕法师刚正梗直,是一个想得到自在的人,我们不应该强迫他。”
    于是文帝又传旨,让左仆射高频、右仆射苏威、纳言虞庆则、总管贺若弼等人,前去拜访灵裕,宣读了文帝的圣旨,代文帝改忏罪。
    同时,赐给灵裕绫锦三百匹,而且为他在山中建寺,文帝亲自题写匾额,起名叫灵泉寺。
    灵裕在灵泉寺,文帝常常写来诏书,表示问候,不断地赐给灵裕许多东西。
    由此看来,灵裕出京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
    灵裕从灵泉寺移居演空寺,在寺中大力弘扬佛法,修持佛道。
    想学佛法的人,往往不辞劳苦地到寺中请教。
    一时间,学法者达上千人。
    灵裕传人佛法,教诲有方,常以大德们的事迹为典型,让学法者向他们学习。
    有一个沙门将要返回故地传法时,来向灵裕告辞。
    向灵裕请求:“愿听您一言,切中佛法的要害,使我能依它理解佛法修持佛道,长久受益。”
    灵裕说:“你来的时候,我曾对你说过,在你走的时候,我一定赠给你有用之物。”
    这个僧人上路时,灵裕给他一本书:“经、诰、禅、律,恐怕会使你的心混乱不堪。这里有一本《高僧传》,你拿去作为榜样,可以长久使用。”
    这个僧人还乡后,以此传为借鉴,体悟到了佛法的妙处。
    曾经有一次,灵裕去听慧远**。在讲授的中间,灵裕突然高声说:“慧远谈佛经的注解**事,而让众僧修道,简直是魔说!”
    在座的人震惊而起,纷纷斥责灵裕。慧远快步走向灵裕,灵裕对他说:“我听说仁者弘法,总是以身作则,以传示范。因为学法之人,是希望有榜样的。”
    慧远流泪施礼接受。
    灵裕行为清贞洁净,正气凛然。
    他自入佛门以来,就能够持律自守。
    而且年龄越大持律越严,俗情愈减。
    母亲得病,灵裕前去探望。走到中途,听说母亲已死,就不再前往。
    他叹息说:“我来看母亲,现在还看什么呢?还是回到寺中,为我的来生做准备吧。”
    在年近六十时,灵裕所在寺院已有两堂僧人,灵裕却从未有过自己单独的居室。遇到言行有违犯僧规的,灵裕常常让他出众,当面给予训诫。
    不是经律中所允许的,寺庙中决不许女人停留。
    女人住的房屋,灵裕从不让僧人进去。
    只有在**时,才让女人入寺中听法,而且要后入先出。
    灵裕要求众僧不要穿绫罗绸缎,看到服装不合规格的,他一定会当众处理。
    一次,灵裕与人探讨清名和小利问题。
    灵裕说:“我听说君子争名,而小人争利。”
    “名本是从利来。”对方说。
    “但得了小利,就失去了清名。”灵裕说。
    那人说:“这种人是假做善相。”
    灵裕反唇相讥:“这也远胜过真心去做坏事者。”
    人们把他的这段话传为佳言。
    邺下人有谚语称赞灵裕:衍法师伏道不伏俗,裕法师道俗都伏。
    隋文帝仁寿年间,文帝下诏,把舍利分到各州。
    当时,出现了许多奇特之象,人们都认为是吉兆。
    灵裕说:“白花、白树、白塔同时出现,我看是凶兆。”
    众人不信。
    不久,献皇后和文帝相继去世,全国人都穿白衣,证明了灵裕之言。
    相州刺史薛胄所住屋子的地基忽然变成了玉,胄认为这是瑞兆,于是设斋庆贺。
    灵裕说:
    “这是琉璃,要慎重,不是福象。”
    薛胄没有听灵裕的话。后来杨谅起兵叛乱,薛胄被流放到边疆,才想起灵裕的警告?
    但已经是追悔莫及。
    仁寿末年,在寒陵山建浮屠塔。
    在建到四层时,灵裕在一天早上催促众人说:“恐怕事情有变,应该昼夜不停地施工。”
    果然,将要建到顶层时,赶上晋阳事发,上面下令停建。
    灵裕也在第二年死去。
    灵裕知道他要离开人世时,就向弟子们进行教诲,让他们行善戒恶。
    在死前第七天的早晨,灵裕提笔做诗二首。
    第一首是:
    初篇哀速终
    今日坐高堂,
    明朝卧长棘。
    一生聊己竟,
    来报将何息。
    第二首是:
    其二悲永殡
    命断辞人路,
    骸送鬼门前。
    从今一别后,
    更会几何年。
    灵裕去世的那天晚上,他对侍者说:“痛在后背,我要走了。”
    三更时,众人只觉得异香满室。
    非常惊异。此时,灵裕已入禅定,口中念着佛的名字,一直到天明,最后气断而逝。
    那年,灵裕八十八岁。众人哀痛不已,随之把灵裕葬在灵泉寺侧,并建塔纪念。
    后来,有人为灵裕在宝山建了一个石龛,名叫金刚性力住持那罗延窟,上面刻有法灭时的图,写着灵裕的事迹。
    山幽林静、语言恳切,事迹昭彰。每年春天到山中游览的僧人,都要去谈龛上的刻文,对灵裕无不佩服万分。
    北周的武帝高高地坐在大殿的宝椅上,下面站着文武百官和一群被他召来的高僧,慧远也在其中。
    大殿的外面,手持刀枪、身披铠甲的武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卫着。
    大殿里静悄悄的。
    此时,北周刚刚灭了北齐,国家百废待兴,周武帝坐在龙椅上志得意满,他现在要向这些人宣布一项使他们震惊的决定。
    他想他做为天子。是没有人敢对他的决定持什么异议的。
    因为他们都应该知道,他是一位屡经沙场,杀一个人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凶猛皇帝。
    他虽然把这些人召来,名义是要和他们商议,实际上却是让他们俯首听命而已。
    武帝看了看众人,高声地宣布自己的决定:“朕受命来养育众民。现在我下令,废除佛教!”
    大殿里一阵骚动,被请来的高僧个个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武帝注意到了众人的反映,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就接着说:“佛教在世上流传已有很长时间了,但它所讲的道理都是错误的。六经儒教,宣扬的是治理天下的道理,它所主张的礼忠孝对世人有好处,所以我们奉儒教。佛教中所谓的真佛是虚无的,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想信奉者只要向虚空表达自己的崇敬就可以了,不必通过佛教中的佛经、佛像。佛经中记载着许多佛塔的图形,佛教传法又要建造许多寺院,信奉者竭尽财物,这对民众来说,有何好处呢?只能是劳民伤财。所以佛教不可留,经像等佛教用品都要毁掉。父母之恩重大,僧人不敬父母,是最大的叛逆,国法不容。所以僧人要还家,去尽孝道。我的想法如何,请诸位大德讲讲你们的高见。”
    五百僧人此时默然不语,他们都知道,抗拒皇帝的决定,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众僧此时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战抖不已。
    皇帝看到这种场面,感到非常满意。
    就在这时,有一人从众僧中昂然走出来,高声说:“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这位僧人身上,他就是北朝和隋时的著名僧人慧远。
    众僧都为慧远捏着一把汗。
    周武帝听到有人反对他的决定,也脸露不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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