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昨晚太倒霉了,刚开了没多远就被挡住了。我还以为查养路费呢,刚一开口就被人拉到一边去测酒精度了。这不,在这里猫了一夜,还要罚款。”
“没拘留你都是好的!”
张辉翻翻眼睛,不敢反驳。交完罚款,张辉又被交警队长给训了几句,才领出了自己的车钥匙。
“我送你去单位吧。”
“不用了,你先想办法收拾收拾自己吧,跟鬼一样的,还见领导呢!时间不多了,你赶紧走吧!”
“媳妇还是自己的好啊!知道体贴人!那好,我先走了啊,你自己挡车吧!”张辉如蒙大赦,驾车赶紧溜了。
刘茵漠然地回转身,朝单位走去。交警队距离他们公司就两三站路,慢慢走过去时间也绰绰有余。
“刘茵!”有人喊道。
刘茵回头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江驾着车在慢行道上喊自己。看见刘茵看见了自己,江作了一个上车的手势,将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刘茵本不想上车,看见后面渐渐拥堵的车队,她还是拉开了车门。
“怎么在这里呢?”江一边开车,随便地问道。
“噢,想自己走走。”
“今天气色不错啊,看起来很迷人。”江说着,将右手慢慢地放在了刘茵的腿上,老鼠一样地想要钻进刘茵的裙子下。
刘茵腿抖了抖,人向外侧挪了挪。江的手滑了下来,落到了座椅上。
“怎么了宝贝?忽然这么矜持?”江奇怪地看了刘茵一眼。
“我一向都很矜持,不只今天。”刘茵淡淡地说。
“是吗?这么久我居然都没有发现。”江邪邪地笑着说,“是因为你认识比我更帅的男人了吧?还是你对爱情失望了?”
“首先你搞错了一点,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其次,认识帅哥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关系。最后你记住,刘茵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呵呵,你这样可真可爱!”
“谢谢。”刘茵淡淡地说。
“怎么,真的就这样跟我情断意绝了?茵,你不是说自己狂热地爱上了我吗?怎么你的狂热就这样短暂?”
“热情那东西本身就无法持久,更何况狂热!譬如一个燃烧的煤球,即使烧得再旺盛,也经不起大雨的冲击,更何况煤球还有烧尽的那一天!”
“哦。”江的口气中有淡淡失望。“哪个李澜,跟你是什么关系?”沉默了一会,江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茵警惕地问。
“你别这么紧张,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江笑着说,笑得却很勉强。
“哼,那我给你脸上刻上‘坏蛋’两个字好不好?”
“你们倒真象亲姐妹一样,这让我的自尊心实在大受打击!”江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办公楼下,然后转头看着刘茵,作出一幅受伤的样子。
“你不要想打她的主意!她根本不适合你!”
“哦,为什么?你是嫉妒吗?”
“去你的大头鬼去!我警告你不许打她的主意!她已经遭受了太多的磨难,我不要看她被你欺骗玩弄!”
“刘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优雅的绅士呢?我从不欺骗女人,因为我从不欺骗自己的感受。要说玩弄,那更不会了,男女平等的世界上,谁知道谁才是被玩弄的呢?也许你被玩弄的同时,你也在玩弄别人。”
“狡辩!”刘茵不耐烦地拉开了车门。
“随你怎么说。不过李澜,我是从心里喜欢她,是那种真心的喜欢。”江也从车上下来,依旧一本正经地跟刘茵说。
“浑蛋!我跟你说不要打她的主意!”刘茵气愤地大叫着。
“你野蛮起来也很可爱!”江寂寞地笑笑,“不过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她跟你说的?”刘茵口气柔软地说。她为自己刚才的大喊大叫脸红,幸好没有人,不然今天两个人就尴尬了。
“我看见的。就那天婚宴上那个广东佬。”江说完也不等刘茵,一个人前边走了。
“广东佬?怎么可能呢?”刘茵自言自语着,看来今天要跟李澜见见面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不想旧事重提
李澜来的时候不光带来了自己,还带来了刘茵给的那张银行卡。
“妮子,你这是干什么?”刘茵奇怪地问。
“姐姐,这个钱我真的用不上。”李澜不敢看刘茵的眼睛,“过两天我带爸爸去上海,可能就不回来了。”
“去上海?给叔叔看病吗?”
“嗯。医院都联系好了。以后,可能就住在哪里了。”
“看病,那你不是更需要钱吗?你就先用着吧。我又不急。”刘茵不动声色,等着李澜自己跟她说。
“姐姐,我,我跟你说了吧。那个罗先生,就是在白筱婚礼上见得那个,他给我都安排好了,医院也是他联系的。他说所有的费用都由他负责。”李澜终于下定决心跟刘茵交底。
“傻妮子,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你这么相信他?你就不怕他把你骗到上海给卖了?都说人心隔肚皮,你看他油嘴滑舌的样子,你敢这样带着生病的叔叔过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他跟我都说过了,包括他的家庭,他老婆和孩子,他的公司。他说他只能给我钱,保证我和爸爸的生活经济问题。我现在还能要求什么?只要他能把我爸爸安置好,我做什么都愿意了。”
刘茵只有摇头叹息得份了。
“那牛知道吗?”刘茵问。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多没有找过我。”
刘茵明白可能是尚小云和李美跟牛队说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地放过李澜。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是你想要得吗?姐姐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好好地结婚生子,过平平稳稳地日子。”
“我也想。可是姐姐,你不是结过婚了吗?那又如何?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但最后还不是离婚了?你跟白筱也恋爱过,可结果又怎样呢?所以我想,爱也罢,不爱也罢,只要能给我一个安稳的生活,管他什么身份地位的,也就这样了!”
刘茵看着李澜,伤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是自己,不是也开始冒出这样的念头了吗。心累了太久,现在只想找个码头靠岸,那里还顾得上管他是什么样的码头呢。
“你真这样决定了?”
“嗯。关键是我爸爸的病也不能再拖了。”
“时间定了?”
“后天早上的飞机。”
刘茵无语地坐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澜的电话响了,她看看刘茵,跑到窗口去接电话。
“姐姐。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茵将卡推到李澜面前:“你还是带着吧,也许会用得上。姐姐也没有什么能力帮你得了。”
“姐姐,我真不缺钱。他给我了一笔钱,足够我花得了。倒是你自己,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会和你常联系的。”李澜说着,将卡推了回来,看了看刘茵,走了。
刘茵把卡捏在手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世事无常,世事为什么无常呢?每个人其实都是海面上漂浮的爬虫,自以为是地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向行进,可终究是无法摆脱风和海水的掌控。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那看似徒劳的挣扎。
刘茵拨通了白筱的电话。
“小茵?你好吗?”白筱惊喜的声音。
“我很好。你马上到名典来,我在二楼等你。”刘茵说完,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白筱考虑的时间。
一刻钟后,白筱急冲冲地来了。
“小茵,你没事吧?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我闯了两个红灯才赶过来。”白筱坐下来,咕咚咕咚地喝干了刘茵面前的茶水。
“怎么,打扰你们浓情蜜意了?好像蜜月也该结束了。”刘茵嘲讽地看着白筱,“看来小日子不错,气色很好啊!”
“小茵,你知道我是被逼无奈还这么说。”白筱抱怨地说。
“是吗?被逼无奈?我看你现在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一脸的荣光,怎么还会有无奈的感慨?难道你对小高还有什么遗憾吗?人家可是为你一直守身如玉,如今也算是抱的金龟婿,功德圆满了啊。”
白筱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我,毕竟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理解,一个男人,有时候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不知道你跟小高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我是罪魁祸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好吗?”
“我计较?怎么,一直以来你觉得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嗬嗬,小高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故意装作不知道?”刘茵咄咄逼人地责问着,目光凌厉地看着白筱。
白筱低下了头:“你听说了什么?”
“我一直没有往深处想过,记得你最开始问我泡澡后有没有什么不适,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后来才知道你是知道了小高给我用了不该用的中草药,你怕引起了什么症状!其实你骨子里关心的还是小高罢了!哼,柔骨散加香附子,亏她使得出来!”
“你听谁说的?其实那也是一个很好的和血化淤地配方,也有香体作用。”
“如果真是这样,你又怎么会为此跟她吵架?怕是其中的危险,你心知肚明吧!”
白筱愣愣地看着刘茵好一会,才说:“你是听小玫说的吧?只有她知道我和小高为了配方吵架。其实,小高没有恶意,只是你的身体比较虚弱,用这个配方过于猛烈了点,所以我才说了她两句。再说那个配方只用了一次,我就给你换了过来。你看看,多大点事,你现在还记在心上。”
“真这么简单?”刘茵想起婚礼上小高突变的脸色,直到绝非那么一回事。
“我骗你干什么。好了小茵,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白筱温柔地看着刘茵,“你要爱惜自己,看你最近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要不要我给你说说,换个部门?”
“不用了。”刘茵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旧事重提,只是我最恨暗地里下手的行径!小高让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有本事就明里挑白了,何苦使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白筱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茵看白筱不再说话,也就此打住话头,沉默地喝茶。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白筱转着茶杯问。
“那个广东的罗先生,什么来头?”刘茵想起自己找白筱的初衷。
“他,是盛筱集团的一个大的供货商。最开始时供应各种上下水管道,现在好象连内外墙的装饰砖都是他供应的了。据说身价也几千万了吧。”白筱说着,很有深意地看着刘茵,“不过他结婚了,儿子都二十岁了,老婆很厉害的,经常电话监控他。你问他做什么?”
“他老婆这么厉害?那他很怕老婆了?”
“也说不上怕不怕,就是老婆说话他只会好好好,是是是地应承,从不敢反驳。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怎么问这么多?”
“就他?一个半秃的老头,我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刘茵好笑地说着,无奈地叹口气,“是李澜,要跟他去上海,我不放心才叫你来问问。”
“妮子?怎么这样?”
“我现在明白,人的命真是天注定的,妮子看来是注定要给人做一辈子情人了。这次为了她爸爸的病,又把自己给出卖了。”刘茵叹息着。
“你要我怎么做?或者警告罗,理她远点?”
“不用了。只要罗对她好点就行了,她的事我们也不可能管一辈子。算了,只要姓罗的不是骗他,什么就都好说。”
“那不会。他还不敢跟我过不去。”白筱搂楼胳膊,亮了一下他的肌肉。
“你?如果不是你老妈的关系,他认得你是谁?”刘茵不屑一顾。
白筱懊恼地放下手,不满地冲刘茵说:“你怎么老这么打击人呢?也给人家留点尊严好不好?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顶头上司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一日夫妻百日恩
刘茵不屑地撇撇嘴:“怎么,你母亲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美容院的生意有小高呢,我就来公司帮帮我妈,毕竟以后还是要我接手,先熟悉业务吧。再说不是可以经常看见你嘛!”
“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告诉你,你还不够格!”刘茵的脸黑了下来。
“不高兴了?你这个人其实心挺好,就是太情绪化,脸上藏不住事。”白筱忽然很感慨地说,颇有盖棺定论的意味。“也真是怪了,按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温柔娴淑、心机深虑才对,可你偏偏耿直强势,有时就像个孩子一样简单。小高跟你,也许换换性格更好呢!”
刘茵冷冷地看着他:“人都说日久生情,看来真是这样啊!现在回头看看,是不是觉得这步棋走对了,开始后悔一开始没有跟小高在一起?”
“小茵!你总是这样冷嘲热讽的。我说了,我宁可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你在一起,是你先放弃我的。小高说,你自己说要成全我们的。”
“是吗?看来我很伟大啊!什么时候我的身上也有了这样美丽的光环,我怎么不知道呢?”
白筱奇怪地看着刘茵:“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这样说好象怎么回事一样!”
刘茵倒被白筱的话气得笑了起来。“我怎么回事?你不会以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吧?你真不知道你的好老婆做了什么?还是身在情中迷,根本就看不见真相?”
白筱的脸慢慢的变了颜色,低下头看着茶杯中的水。
“好了,我叫你来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你可以走了!”刘茵冷冷地对白筱说,然后再不去理他。
白筱定定地看着刘茵,眉头慢慢地皱在一起,然后又松开了。他迟疑地伸手抓住刘茵放在茶杯上的手,口气颇为失落地说:“小茵,我有时真有一种错觉,觉得你从不曾爱过我,要不你怎么会这样洒脱地走掉,又怎么可以这样漠然地对待我,居然,没有一点点地留恋?”
“你要我怎么做?我去像祥林嫂一样,见人就说自己被人抛弃,多么多么可怜?还是要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地跟你闹?你觉得有那种必要吗?开始小高追到家里闹,我还试图和你一起面对,后来你跟她一起消失了,我还为你担心,怕你作出什么不能自控的事。结果是什么?真是讽刺!”刘茵抽出手,嘲讽地看着白筱。
“那都是我妈安排的,我真的不想这样。”
“算了,反正你妈也给我钱了,我一下子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有钱人,多么开心啊,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呢?哼,这个世界上,什么是真的,除了钱可以真实地给你支撑和希望外,谁又能靠的住谁?感情?更是狗屁不值!”刘茵狠狠地说着,抖着手点燃了一支烟。
“你心中还是恨我。其实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即使她已经变成我的妻子,即使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不说我心里憋得慌。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派队,就是那个一群人在一起裸舞,然后群交的派队吗?那是我这辈子的结。小高就在那里被人骗奸了。是我让她去的,可我当时蒙了,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后她一口咬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我,我是百口莫辩,毕竟是我的错。所以这么多年她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地粘着我,我却没有办法对她心热起来,也没有办法赶她走。”白筱将头埋在手掌中,不堪回首往事。
刘茵不屑地弹弹烟灰:“你这是在为过去的错误承担责任吗?很善良嘛!而且从这件事中也可以看出她对你的感情很深厚嘛!”
白筱抬头看着她:“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地闹腾,哪些手段,那些招数,我真被她折腾得寒心了!偏偏我妈就吃那一套,还就认准她了。我也觉得自己窝囊,堂堂一个男子汉,却不敢争取自己的幸福,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你怎样对我,我都认了!”
“你是一个超级大孝子,我对你敬重还来不及,还敢对你怎么样?再说以后还要靠您赏饭,又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呢!”刘茵将烟头糅进烟灰缸里,拿起了自己的包,“再见!”
“小茵!”白筱神情复杂地看着刘茵,“可不可以不要计较以前,我们,重新开始?”
“哈哈哈,白筱,白总,你真会开玩笑!现在你老婆也有了,孩子也有了,我们开始什么?你觉得还能开始吗?”刘茵夸张地大笑起来。
“你误会了,小茵。我是说像普通朋友一样。现在我又怎么敢奢望什么呢,我只是不希望你象一个陌生人一样对我。还有,不要记恨小高,她再疯狂,也是为了我。可以吗?”
“我有恨过她吗?小高是谁?你又是谁?我都不认识啊,怎么去恨?为什么恨?”
白筱无奈地看着刘茵,面上五味陈杂。
“账单我已付过了,谢谢你今天的光临!”刘茵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下楼后她抹去眼角最后一颗泪,咧大嘴给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
刘茵收拾房子,换下一大堆的窗帘被单去洗。张辉出来看了看,回自己的屋里抱了一堆的衣服出来,放在刘茵的脚下。
刘茵抬头看了他一眼,将他的衣服拨到了一边。
“一事不烦二主。小茵,既然你要洗,那就捎带着给我也洗了吧!”张辉陪着笑脸说。
“自己洗去!”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是千日夫妻吧!那该有多少恩啊,洗个衣服又算什么呢,是不是?”
“那你来洗给我啊!”
“哎呀小茵,你看看,这么小的卫生间也呆不下两人嘛!”张辉说着,溜出了卫生间。
刘茵撇撇嘴,偷偷笑了。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贫了!
张辉洋洋得意地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三句好话就哄的上天了。以前不用说,但现在不说不行了——他发觉这个女人身上多了些东西,多了些让他着迷的东西。野蛮,张扬,隐忍,锋芒,就那么奇怪地集中到了一块,让他有了研究的渴望。
“张辉,你个混蛋!你给我过来!”刘茵忽然喊了起来,吓了张辉一跳。
张辉颠颠地跑了过去:“又怎么啦?”
“这是什么?”刘茵手里拎着一条红色的蕾丝裤头,劈头扔到了张辉的脸上。
张辉拉下来看了看:“这不是你的吗?你怎么问我?”
“是我的,怎么跑到你哪里去了?还搞得这么脏!你是不是变态啊!”刘茵气恼地指着张辉的鼻子质问。
张辉的脸就变黑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以为我会对你一条内裤起什么坏心眼?天底下除了你女人多的是,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地步!”
“那怎么跑到你屋里去了?它自己长腿了?”
“问我,哼!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我吃饱了撑着我自己放进去!”
“我还闲俅没事干了呢!你人我都看不上,我怎么会看上你的一条破裤头!”
“你混蛋!”刘茵气急,举起拳头就要往张辉身上砸。
“别,注意保持距离啊。现在我们可是离了婚了,就不要搞那些暧昧的举动了啊,容易让人误解!”张辉说着,一拧身子走了。
刘茵气得脸都黑了,狠狠地将裤头扔进了垃圾筐里。
刘茵去阳台晾衣服,刚一推开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忽地从她脚上跑了过去,毛茸茸地。刘茵吓得大叫一声,坐倒在地,将衣服撒了一地。
张辉走了过来,摁亮了顶灯,奇怪地看着刘茵:“怎么了又大呼小叫?不会是把我的裤头又放到你的房子来了?”
“老鼠!居然有老鼠!”刘茵的声音都抖了起来。自小她就怕这种形象猥琐的小动物。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跑出去了,不会,跑你房间了吧?”刘茵站起来,尴尬地说。
张辉去自己的房间察看,刘茵跟在身后。在衣柜的角落,里面散乱地扔着刘茵的胸衣、内裤和张辉的内裤等物,沾满了黑乎乎的血迹,在这些衣物上面,微微地蠕动着数十只粉红色的小老鼠,显然才出生不久。
张辉看看刘茵。刘茵低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没听到。”张辉找了个塑料袋,将那些小老鼠和衣物装在一起,故意地大声问刘茵。
“对不起!你又不是聋子,装什么象啊!”刘茵看着在袋中依旧蠕动不止的老鼠崽,“你怎么处置这些小东西啊?那么可怜,眼睛都没有睁开呢!”
“要不你把它们养起来啊!”张辉好笑地说着,将手中的袋子提到刘茵的鼻子跟前。刘茵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快点拿开!”
“我拿走你给我什么报酬呢?”张辉讨价还价。
“我给你洗衣服,够了吧!”刘茵没好气地说着,去收拾那一地搞脏了的衣服。
正文 第八十九章:今晚不要闭眼
张辉处理完老鼠从外面回来,看见刘茵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你说,那只老鼠会不会报复咱们?你把人家的孩子都杀了,它会不会带一群老鼠会来闹啊?”
“嗯,很有可能。也许今晚你的枕头旁边就会出现一只大老鼠,趁你睡着了咬你的耳朵,咬你的鼻子,说不定还会钻进你的被窝,跟你来个亲密接触呢!”张辉绘声绘色地说。
“你。。。。。。那可怎么办呢?要不,我晚上睡客厅,你不许关灯!”刘茵的脸都白了,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她打小的时候就害怕老鼠,后来听说某地老鼠活活地咬死了人,她就更害怕这灰不溜秋贼眉鼠眼的小东西了。
“不关灯也不顶用!除非你今晚不要闭眼!”张辉故意吓唬她。
刘茵的脸果不其然地更白了。她无助地看着张辉。“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这样坐一晚吧?你说说,什么破社区,居然还有老鼠!那么厚的水泥,它们怎么打得穿呢?!”
“老鼠的牙尖利的跟匕首似的,什么东西它们搞不掂?好了,你就这样坐着吧,我可要睡觉了!”张辉打着哈欠,作势要走。
“不要!”刘茵大叫起来。张辉站住看着她,刘茵也为自己的失态脸红了,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你能陪我坐一会吗?”
张辉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
“算了,就当我没说!”刘茵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做好和老鼠斗争的准备吧!”张辉一边更夸张地打着哈欠,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对了,客厅也很有可能是它们的根据地啊!保不定从空调管道就爬上来了呢。”
“去死吧你!”刘茵无名火起,抓了地上的拖鞋就朝张辉扔去。张辉一闪身进了房中,啪地关上了门。
“王八蛋!”刘茵小声地骂着,四顾张皇,好像从家里的什么角落里,随时都会跑出几只老鼠来。她抓起电话拨尚小云的号码,看来今晚只有大逃亡了。
铃声响了好久才被接通。刘茵生气地捂住话筒不作声。
“谁呀?讨厌死了,都这么晚了还有电话!都说了不让你接的!”一个奇怪地嗓音夹杂着类似呻吟的呢喃,哼哼唧唧地说着。
刘茵瞪大了眼睛,更紧地捂住了话筒。
“喂,说话啊!喂!”小云在对面喊着,气息不稳,声音里有浓浓地疲惫,仿佛刚刚跑了几十节台阶一样,哪个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挂掉就完了嘛!正到好处,真是!”然后电话被挂掉了,话筒里传来嗡嗡的忙音。
刘茵傻呆呆地握着话筒,忽然感觉自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孤苦无依。
枯坐了一会,刘茵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所有的灯,将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一遍,严严实实地关好,然后又硬着头皮检查了拐角旮旯和她认为可疑地地方。直到没有发现异常,刘茵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身体很累,可脑子反而更清晰,更活跃地运转着。刚才那个在小云跟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声音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正在进行某一种运动,战抖着,压抑着?小云的声音里是不是有一种满足呢?她怎么可以这样放任自己的身体?还有白筱,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地去公司上班?真是因为她吗?哼,这些臭男人,真的把他们当成什么宝贝东西了,以为发生了这些事之后,自己还会投怀送抱?男人可以把身体和感情分开,女人却不能。也许,是自己还不够堕落吧!
刘茵闭上眼,脑中却奇怪地幻化出小云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的图景。她忽然觉得有一股燥热从心底滋生出来,向上向下蔓延着,火一样地烧得自己难受。她抖索着手,慢慢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游走,欲火更加恣意地燃烧。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揉捏了一会,慢慢向下身探去,就在手就要到达目的地时,刘茵猛地坐了起来,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拉了件睡裙,冲进了卫生间。
冷水浇淋在身上,似乎浇熄了心底那股邪火。刘茵看着镜子里凸凹有致的身材,自怜地叹了口气。像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没有男人肯用心收藏!是我命途多骞呢,还是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刘茵有点愤愤不平。
刘茵推开卧室的门,猛丁看见一个人影顿在自己的床前,不由大叫一声:“啊——”
张辉站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刘茵:“喊什么啊,一只老鼠从那边跑过来,钻进床下的空隙里了,我怕你害怕,就给你把那空隙堵住了。”
“噢”,刘茵松了一口气,嗔怪地说,“我以为有贼呢!”目光一转,却发现张辉只穿了一条小裤头,她直觉脸上一热,目光很艰难地挪了一个地方。
“好了,今晚它是出不来了,你可以安心地睡觉了!”张辉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刘茵的尴尬,挺直着腰杆,大咧咧地说。
刘茵站在床前看了看张辉堵上的地方,不由哑然失笑:这家伙居然用两只枕头堵在床头的两边。“你是怕老鼠没有磨牙的东西吗?这枕头到明天早上就给它啃光了!”
“那也就天亮了。物业上的人就会来宣判它的死刑的!”张辉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刘茵的身上。“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但他站着却没有走的意思。
刘茵看出了张辉的心思,不由暗里发笑。她故意说:“那你睡觉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呢!”
张辉看着刘茵,却无奈地发现她只顾收拾自己的卧具,根本就不看他。张辉失落地往外走。忽然床底下传来清晰地啃咬木头的声音。
刘茵猛地抬头看着张辉。张辉也回过头来,脸上闪过玩味地笑意。
“没事,床这么大,它一时半会也啃不穿的!”张辉假意安慰地说。
“要不,你睡这边,我去你哪里?”
“我那可是耗子窝啊!说不定现在床上就爬满了老鼠呢!”张辉一边说一边假意要走。
“不,你别走!”刘茵跳下床,跑来一把抱住了张辉的胳膊。
“我不走,睡哪里呢?我可不想睡地上了!”张辉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那,你也,睡床上吧!”刘茵迟疑地说,马上又郑重其事地警告张辉:“你可不要乱想,还有,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哼,你以为我愿意睡你这里!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还占你便宜,你不要沾我便宜就不错了!”张辉不屑地说着,自顾自躺在了床上,一个人占去了一大半空间。
刘茵撇了撇嘴,也侧身躺在了床上。
“喂,你关灯啊,不然我怎么睡得着!”
刘茵气恼地起身关了顶灯和壁灯,只将床灯开着。她一回身,看见张辉的眼亮晶晶地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灼人的热度。刘茵呆了一呆。
“不认识了?别这样看着我啊,吊带都滑下来了,你不会想要引诱我吧?”张辉戏谑地说着,口里艰难地咽着唾沫。
刘茵尴尬地一侧脸,看见睡裙的带子果然滑到了肩膀下,露出半个白晃晃的胸来。她用手撩起带子,手却被人捉住了。
张辉侧身对着她,手里握住刘茵的手,温柔地看着她。刘茵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几乎可以烧开一壶水,有些微的颤抖,似乎还有汗液在悄悄渗出。
刘茵的心抖了又抖,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静静地坐着,目光微垂,心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渴望。她直觉心底刚刚熄灭的焰火又开始潜滋暗长地蔓延燃烧了。
张辉的手从刘茵的手上慢慢摸索着,爬上了她的细滑的肩膀,脖子,然后是脸,一点一点地蠕动着,如同一只刚刚从冬眠中苏醒的蛇。刘茵慢慢闭上了眼睛,如同被人拆了骨头一样,浑身酥软,气息紊乱。
张辉受到了鼓励,手从脸上又滑到了肩上,蛇一样地扭动着,慢慢地朝那高耸的胸部前进。刘茵终于忍耐不住,轻声地呻吟起来。张辉的手一使劲,刘茵倒在张辉怀里。就如同两堆独自燃烧的火苗,终于汇在了一处,或是熊熊地燃烧起来,直有把世界点燃之势。
正文 第九十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茵虚软地睁开眼,看着脸侧闭目而卧的张辉,不由微微地笑了。她撑身起来看着他,用两根手指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勾画着那俊朗的线条,心中满是柔柔的满足。
“哎,”刘茵轻声地叫着张辉,张辉恩了一声,并不睁开眼。
“哎,你睡着了吗?”刘茵不依了,两根指头去拨拉张辉的眼皮。
张辉拉下她的手,将刘茵圈在臂弯里,侧身过来,一条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乖,别闹了睡觉。”说罢就不再言语,片刻居然有轻微地鼾声响了起来。
“讨厌!”刘茵低声嘟囔着,使劲去推张辉的腿,结果刚推下去,不一会它就有上来了,刘茵哭笑不得,也就懒得动了。只是,自己跟张辉这到底算是哪一出呢?他是因为还爱着自己而故意为之呢,还是单纯地想要满足他自己的欲望?要说还有爱,他为什么那么冷漠地对待自己?要说不爱吧,他好像又很关心自己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到底算什么?如果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犯贱,就这么轻易地跟他上床,从此更加地瞧不起自己?
刘茵想得头疼起来。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枕着张辉的胳膊,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格外地安心。管它明天是个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自己是在他的怀抱里。
刘茵上班迟到了。还没有进办公室就听见了一个女同事的声音。
“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听说新来的这个白总是董事长的儿子,据说好像跟我们的刘大美女有一腿呢!”声音中有浓浓的嫉妒和不屑。
“谁说有一腿啊?可能不止两三腿呢!”一个男同事促狭的笑声。
“真得真的?她不是跟江有一腿吗?我上周下班后忘了东西回来取,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
“什么?”
“是什么?快点说啊!”
“我听江的办公室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就好奇地凑过去看,刚好那门没有关严,估计他们太着急都忘了,猜猜看,我看见了什么?”蛊惑的声音。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啊!”
“胖子,你找死呢,不怕江听见?”
“江跟白出去了,那个女人又没来,怕什么啊?快讲快讲,让哥们都过过耳瘾!”
“我看见江跟刘美女在他的大板台上,哇呀,简直是让人血脉喷张,那比看香港的a片还让人受不了呢!那女人平常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居然那么风骚,叫得跟猫叫春一样,我在外面听着几乎都要射了呢!”
“呸,你真不要脸!”女同事骚了脸,斥骂道。
“你小子有眼福啊!不过我们可看不到了,他们好像闹矛盾了,一个个臭着个脸,看来是看不到那么超爽的真人秀了!”
“那不一定啊,现在那个白总来了,说不定会升级为超级大片也不一定呢!你看那个白总,一上班就跑来我们部门,还不是冲着某个人过来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太太怀孕了,所以有可能回来找替补队员了。不过你说刘美女有什么魅力啊,把这些男人迷的五荤六道的?”
“不服气了?同是女人,你看看人家,玩的都是些够级别的男人,你呢?到现在可能倒贴都没人要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知道她玩男人还是男人玩她呢?就那么一个骚货,我还压根看不起她呢!”
刘茵站在那里气的脸色发黑,那么多的人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她,却没有发现事主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骚货,现在骚货才值钱啊!屁股一撅,奶子一摸,比我们辛苦工作要讨好的多!”
刘茵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巨大的响声震的桌子都要跳起来,专注的闲话主任们才醒过神来,忙忙地闭上了嘴。
“说啊,不是说的很热闹吗?接着说啊!”刘茵看着这一群伪善的面孔,冷笑着大声说。
男人女人都默不作声,低头装作工作的样子。
“怎么,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怎么不说了啊!现在骚货在你们跟前站着,怎么倒没有胆量了?就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你们还算他妈的什么男人!我骚货怎么啦,我骚到你们家了?我跟谁有几腿是我的自由,关你们屁事!你们算是哪根葱那棵蒜?!我告诉你们,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别人!”
“刘姐,不要生气了。喂,你们还不赶紧给刘姐道歉,一天到晚嚼什么舌根子呢,有哪些时间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个瘦子站起来,打圆场说。
“哼,道什么歉,不用!有本事说就有本事承担,朱胖子,你刚才不是讲的绘声绘色的吗,你告诉我,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江的办公桌上?”刘茵靠在办公桌上,开始一个一个地点将了。
大家的目光都刷地集中在了朱胖子的身上,朱胖子低下头,不敢做声。
“说呀!怎么不说了!”刘茵一拍桌子,大声地吼道。
“我胡说的,其实,那个女的是隔壁办公室的赵玲玲。”朱胖子理亏地小声说。
瘦子打了胖子一拳:“你他妈的找死呢,这话你也能胡说!刘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说着一拉胖子,“还不快给刘姐赔不是!”胖子哈着腰,哭丧着脸。
“那你为什么往我身上栽!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你们就这样在背地里损我?!”
“我听说你好像跟江好过,所以就。。。。。。”
“哼,无聊!无耻!”刘茵拉过自己的包,厌恶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这个地方,不呆也罢。
“小茵!你这是做什么去?”在一楼大厅,刘茵碰上了从外面进来的白筱和江。两人奇怪地看着刘茵气呼呼地样子,莫名其妙。
“刚好,江总白总,我辞职!”
“为什么?你负责的那个项目马上就要竣工,你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退缩?你看看,各界媒体对我们的这个项目评价很高,市上领导也要前来视察工作呢!你不能走!”江拍拍手里的报刊杂志,很干脆地拒绝了刘茵的辞职。
“那跟我没有关系!你同意我也要走,不同意我也要走!反正这个地方我是不会再待了!”刘茵态度很坚决。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这样走了剩下的工作我交给谁去?”江火了。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向是很认真的。
“我不负责任?你知道什么是责任?你又负过什么责任?”刘茵破天荒对江发火了。
江的眼睛眨了眨,不知所措地看着刘茵。他不明白刘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似乎话里带话。他尴尬地看着白筱。
“表哥,你先忙去吧。我跟小茵谈谈。”白筱适时地插话,江趁机溜之大吉。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刘茵说着,冷着脸从白筱身边走过。
白筱急追两步,一把拉住了刘茵的胳膊:“小茵,你怎么这么冲动?”
“放手!”刘茵冷冷地说,根本不看白筱。
“你不要走我才放手!到底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要辞职呢?”白筱手依旧放在刘茵赤裸的胳膊上。
“这里是公司,如果你不嫌难看你就这样拉着我!”
白筱回头,看见前台接待员仓皇垂下去的头。
“好,我不拉你。咱们外边去谈。”白筱放开了刘茵,率先走出了大厦。
刘茵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正文 第九十一章:两个月的期限
“小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筱和刘茵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屋里坐定,白筱问道。
刘茵闭了闭眼,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工作不适( 堕落男女 ./2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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