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协议的后果你比我还清楚吧!”
“我向佛祖保证,碰都不碰你一下!不过如果你碰我的话,我就闭上眼睛吃个哑巴亏算了,绝对不跟你追究后果。”
“呸,你想的美!你以为本小姐是什么人呢,随便哪个男人都碰?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你是断肠毒草!象你这样的,送到跟前我正眼都不瞧一眼!”
“真的假的?以前我是香饽饽,怎么几个月时间就变成毒草了?看来离了婚的女人真的是变态了啊,怪不得男人都绕着走呢!”
“你说谁变态?你给我滚下去!”刘茵生气了,又一脚踹了过去。
张辉已经让到了床边,没有提防,居然被刘茵给蹬到了底墒。他坐在底墒不相信似地看着刘茵,嘴张了张终于没有说话,沮丧地爬起来给自己摊开了地铺。
“嘻嘻,这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得罪我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在我跟前乱说!”刘茵开心地看着张辉蔫不几几的样子,得意极了。
张辉没有做声,褪掉外衣外裤用毛巾被子裹紧自己,给了刘茵一个脊背。
“怎么,还真生气了?小气鬼,是你先骂我的啊!”刘茵试探着说。
张辉依旧无动于衷。
“靠,你说你是不是男人啊,气量这么小!”
张辉居然轻轻地扯起了鼾声。
“哼,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你给谁牛啊!”刘茵愤懑地嘟囔着,故意将床拍的噼里啪啦地响,把床头灯的光线也拧到最大亮度。你给我睡!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睡!
张辉似乎真的熟睡了,鼾声均匀地如同一首歌。
刘茵拿起枕头在床上使劲地摔打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鼻息?看来这话真是写给刘茵的,生动地写出了此刻刘茵憋闷的愤怒的又无奈地心情。
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扣门声。
“小茵,辉辉,怎么了,你们这是在吵架吗?给我开门!”老太太在门外高声喝道,她的耳朵还听灵光,居然这点声音也能听到。
张辉的胡噜嘎然而止。他扭头看着刘茵。
刘茵也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惊惧的神情。
“妈,我们都睡下了!没有吵架,你听错了!”张辉高声向门外喊,同时示意刘茵调暗了灯光。
“没有吵架,那七里堂郎的干啥。。。。。。”后边半句没有说完,声音就消失了,估计老头子把老太太拖回他们的房中了。
“天,你妈这是干啥呢,还听墙角了!”刘茵没好气地跟张辉说。
“嘘,以后说话小声点!别让我妈看出点什么来!她那人那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亮的跟啥似的,几乎没有什么能瞒过她的眼睛去!”
“那你以后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就不干了!”
“好好好,你是姑奶奶,我听你的行了吧!”张辉讨饶地说,“我保证以后不惹你老人家生气,绝对不说什么男人的事!”
“哼,信你才见鬼了!”刘茵哼了一声,熄了灯,在暗夜里睁着眼睛发愣。
正文 第七十八章:做你的护花使者
中午快下班时刘茵心神不宁。
她在想明天白筱的婚礼上,她该以怎样的形象出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事情本身就不是那么简单。作为白筱曾经的女友,在这样的一个场面里,她自然会被人拿来与小高比较,她怎么甘心就这样被人评点?而小高的高高在上的姿态,鄙夷的眼神,言不由衷的话语,也是挑起她心头之火的一根火钎。小高有什么?除了白母这个靠山之外,她几乎一无所有。一个凭着乞讨得来爱情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刘茵面前张牙舞爪、目空一切?还有就是白筱,他实在太令刘茵失望。他口口声声的爱情,其实敌不过母亲大人的yin威,敌不过一个不成形的胎儿的胁迫。他当爱情是什么?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可以讨价还价地论斤论两卖?哼,这个不成熟的男人,他的责任感能有多么强烈?刘茵倒想知道他看见自己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愧疚?忏悔?深情?
如果白筱看见刘茵跟一个比他英俊很多倍、出色很多倍的男人成双成对地出入在婚宴上,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吃醋?无所谓?刘茵不相信白筱真的会做到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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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出色的英俊男伴,该怎么搞定他呢?刘茵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脑,脑子在飞速转动。自己不能主动出击,否则会被他看做是投怀送抱而更加不屑;可是如果不能达成同盟,那她明天的表演是不是就有点单薄、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而且还有一层,如果某人愿意配合她演这么一出戏,那是不是也是一种对外的昭告?既惩治了小高,又刺激了白筱,还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一箭三鸟,何乐不为呢?
只是该用什么办法搞定他,让他乖乖地走进来呢?刘茵头疼不已。
办公室的同事都三三两两地去餐厅了,刘茵还在那伤神。江也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江跟张辉、白筱不一样,无论在怎样的温柔乡里,他的头脑都是清醒的。他可以在眼睛里点燃熊熊的欲望之火撩拨你、抚摩你甚至占有你的同时,清楚地算出你即将打出的牌路。如果你的牌数跟他预料可以接受的不一样,他会很果决地否决你,干脆利落地将感情抽离你,即使他的身体还没有抽离。他太理智,理智到让人无法接受的近乎无情的地步。对这样的人,不能威胁,不能乞求,不能动情。也许,唯一可行的就是跟他开门见山地如同谈生意一样地交易。
但,刘茵实在不愿“交易”这个冰冷坚硬地字眼出现在她和江之间,毕竟江那微微红着的笑脸和那双灿如星辰的眼睛给了她太多的绮想,还有那具温热的身体,给了她不一样的独特感受和牵念。她不愿用“交易”两个字总结了自己与江之间曾经美好的交往。尽管她明白地知道,她同这个男人之间,也许不会有什么更深层面地发展了,但心中,多少总有一些不甘和不舍吧。
12:30分。江依旧没有走出办公室。刘茵犹豫地站起来敲他的房门,心想见机行事吧,大不了就在人前丢回人罢了。
无人应声。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轻微地压抑地呻吟声。
刘茵的心被什么东西尖锐地刺痛了。那种感觉,好象自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的滞痛,或者是在大庭广众中被扒光了衣服的耻辱。早该知道的,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什么时候少过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不是上帝的忠诚信徒,又怎会放弃那些送上门的猎物呢?自己,只不过是他闲暇时消遣的一个玩偶罢了!
刘茵扭头准备离开,忽然又止住了脚步。她听见里面的呻吟似乎有点奇怪,好象,一直只有江一个人的声音。难不成他自虐?那呻吟中似乎饱含着痛苦。
刘茵奇怪地推开门,探头进去,顺着声音在办公桌侧面的长沙发上看见了蜷成一团的江。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双手捂住小腹,痛苦地呻吟着,一头精神的短发被搞的如同鸡窝。
“江总,怎么了?”刘茵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他关心的问。
“肚子疼。”江勉强睁眼看了看刘茵,虚弱的说。
“那赶紧上医院吧!要我打120吗?”
“不用。你扶我去医院就可以了。不要惊动大家。”江抬手制止刘茵拨打电话。
刘茵就那样搀扶着江下楼,打车,好在这会大家都在餐厅里吃饭,几乎没有碰见熟识的同事。
急性肠炎。大夫给江打了止痛针后挂上了吊瓶,江安静地睡着了。刘茵看着他渐渐缓过来的脸色,不由为自己刚才的粗鄙想法好笑。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是不是首先在乎的是性?自己为什么一听见呻吟声,就首先不由自主的以为是他在寻欢呢?女人是不是也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统辖的一件物品,千方百计地提防着被别人占有、使用?这样的猜疑不信任是男人的嬗变的劣根性造成的,还是女人的多疑的心理造成的呢?
“你傻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好笑吗?”江忽然睁开眼睛问。
“醒啦?好些了吗?”
“不活过来怎么跟你说话呢。今天,谢谢你了!”
“痛成那样怎么不叫人帮忙找大夫呢?还强撑着,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比鬼还象鬼!”刘茵话说的强硬,但关切之情自然流露。
“本想忍一会就好的。谁知这么厉害,痛的喊都喊不出来了。”江的脸微微红了,满怀歉意,“还好有你,要不真不敢想。”
“你就是喊估计也没人敢进去看你。叫的跟猫叫春一样地,谁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刘茵取笑道。
“猫叫春?”江愣了一下,反映过来自嘲地笑笑,“看来也没白叫,这不一漂亮的母猫还不是送上门来啦。对了,猫叫完春后做什么呢?”
“你是找打吧!刚活过来就乱说话,小心肚子再疼!”
“打住打住。说什么都好,千万不要咒我肚子疼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痛。”江看着护士给自己拔针头,“这就好了?不会再犯吧?”
“急性病,来得快也去的快。你要害怕就让大夫给你开几盒药带上吧。”刘茵淡淡地说,“帅哥,你肚子不疼了,我的肚子却唱开空城计了,怎么样,这个客请定了吧?”
江满口答应,却带了刘茵去医院旁边的肯德基吃快餐。他自己要了一份菜汤,看着刘茵恼怒地对着汉堡一点食欲都没有的样子暗暗发笑。
“你是存心的吧?知道人家不吃这个舶来品,你还故意带到这里!不是思想有问题就是人格有问题!”
“喂喂,没有那么严重吧?居然升级到人格上了?”
“我是爱国人士,向来支持本土企业的发展大计,所以在消费尤其食品消费上,我宁吃土生土长的肉夹馍也不吃这种被高温薰炸出来的洋快餐!你说说,你明知本小姐是一腔热血地爱国的,偏偏破坏人家的爱国情绪,不是人格有问题是什么?”刘茵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地控诉着江的罪行。
“是吗?这样的话,明天你不用参加白筱他们的婚礼了。”江不动声色。
“怎么,他们托你带话了?本小姐日理万机,忙的跟陀螺一样的,哪里会有时间出席那种无聊老套的什么婚礼呢?”
“婚礼倒不会无聊老套,只是他们全部引进了西式婚礼方式,有牧师,有教堂,这些大概会很严重地打击你的爱国热情。所以我觉得与其你明天沮丧,还不如不要参加了呢。”
“我的爱国热情和他们的幸福婚姻比较起来,还是他们的人生重要一点。在那样特别的日子里,我怎么可以不当面给他们说一声‘白头偕老’呢?这也不合国人谦逊守礼的规矩嘛,再说,我也不能被某人认为是无礼粗俗吧?”
“哈哈哈哈,刘茵,你倒是能伸能屈的好女子,我佩服佩服!”江笑了起来,夸张地用手抹抹眼睛。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刘茵忽然觉得自己的目的性也太明显了,连忙作出委婉状。
“没有。我只是发觉你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你真是一个让我惊奇地女子,怎么总有那么多新鲜的招数让我惊讶呢?对了,明天能荣幸地站在你身边,做你的护花使者吗?”
刘茵偷偷地笑了。想不到来得竟是这样的容易。
“如果你愿意的话,无比荣幸。”
正文 第七十九章:婚礼(一)
刘茵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收拾打扮了,衣服拉了一床,这个比划比划,那个比划比划,总是不觉得满意。
张辉趁着这个工夫从地铺挪到了床上,倚在床头上冷眼看着刘茵折腾。
刘茵当他透明一样,自顾自地把一件件衣服穿上再扒下来,一而再再而三的。
“我说你累不累啊?闹腾了半天了,看的我都累!”张辉终于憋不住了,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在引诱我啊?”
“呸,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引诱你?孔子云:非礼勿视!请不要把目光投注到我这里来!自己不是柳下惠,还反说别人引诱你!脸皮真比西安城墙还厚!”刘茵翻翻眼,不去理他。
“柳下惠?你们女人真会喜欢那种坐怀不乱的男人?你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时,会不会一点反映都没有?除非那男人痴呆或者女人太寒碜!象你这样的女人,如果我不表示表示,你是不是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张辉吸着烟,斜眼看着刘茵,一边伸出他的脚去够刘茵的身体。
刘茵拉了件衣服狠狠地在张辉的脚上抽了一下,看着他呲牙咧嘴地收回脚。
“叫你胡骚情!让你过过眼瘾已经够便宜你了,还不自觉。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得寸进尺!”
“也不知是谁胡骚情呢!搞的好象自己结婚一样的,又是这样又是那样地打扮,和着和不着啊?怎么,还想让白筱跟你旧情复萌不成?可惜,再怎么也是白费,毕竟人家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呢,充其量啊,让人金屋藏娇,做个情人二奶还差不多!”张辉口气依然淡淡地慢悠悠地,但说出的话却这么恶毒。
刘茵气愤地瞪着他,刚要发作却又笑了:“你是不是心里酸滋滋的特别不好受?我还真跟你说,我啊,”她凑近张辉的耳朵,低声说,“就是喜欢做人家二奶,你还怎么着?”她站起来,狐媚地冲张辉一笑。
张辉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卧室。
刘茵鼻子里哼了一声,旧情复燃?那好,为何不试试白筱呢?也许他的心里真的已经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了呢?刘茵拉出了那套她曾经在白筱生日上穿的衣服。看着镜子里明目皓齿的佳人,刘茵得意地笑了。但要出门时刘茵还是犹豫了。这个装扮有点扮嫩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白家的亲戚朋友应该对自己还有印象,穿成这样他们会不会感觉出自己的别有用心呢,而且这样会不会让白筱误会自己对他依旧用情良苦?那似乎是太不聪明的举动,而且关键是,自己并不想从小高手里夺回白筱。
刘茵还是换了一袭藏绿色的长裙,为了提色,专门在腰间系了一条银色的腰带,然后又重新化了淡妆,这才满意地舒了口气。江的电话也恰到好处地打了过来。
刘茵跟公婆打了招呼,在老太太狐疑地目光中摇曳生风地走出家门。江的小车刚好停在小区门口,载上她就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今天这个形象不错嘛,很有熟女风范,看起来很高贵大方。”江开着车惊艳地说着,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将刘茵的一绺头发抿到耳朵后面。
刘茵的心抖了抖,面上却装作波澜不兴的样子。
刘茵他们到达酒店没有几分钟,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顶着鲜花驶了过来。除了头车是用玫瑰花和彩带装饰的加长敞蓬车外,其余全是清一色的黑色奔驰,甚至连型号都是一样的。刘茵站在台阶上极目远眺,只看见黑压压一片,后边的尾车还没有过来。
小高穿着粉红的婚纱,周身珠光宝气,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上的皇冠。江说,那是白筱的妈妈专门找人订制的,全部是9999白金镶钻,其中最大的一颗钻石重达9.9克拉,取意久久。就这样的一顶皇冠,就相当于繁华路段的一座别墅,也由此可见白筱妈妈对这个儿媳妇的宠爱程度。
白筱穿着黑色的礼服,扎了红色领带,看起来精神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他轻盈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牵了小高的手,领着她并排站在玫瑰和百合花扎成的拱型门下。他满面红光神采飞扬,一点也看不出当初对这门婚事的抗拒。
刘茵心底里鄙夷地哼了几声,突然落寞地发现,其实一直不能忘情的哪个人正是自己。而早上的折腾和几天来的思虑,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了,彻彻底底地不属于她了。
宾客开始鱼贯入内。江碰了碰刘茵。刘茵勉强打起精神,挽了江的胳膊,走到这对看起来很般配的新人面前。
“新娘子很漂亮啊!来,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江笑眯眯地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送到新娘子面前。
小高落落大方地致谢,看见刘茵,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的表情,偷眼看了看白筱。白筱也是略有尴尬地看着刘茵,张嘴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
“这就是郎才女貌完美的一对。小白,好久不见,越来越帅啦!这个是我和江的一点意思,祝你们幸福如意!”刘茵盈盈地笑着,眼睛从小高身上溜到白筱身上,一手递上自己的彩礼,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把住江的胳膊。
白筱的脸涨的通红,眼睛看着刘茵,却始终不去接刘茵手中的红包。
“怎么,觉得我的礼物太重了,怕扛不动啊?”刘茵灿烂地笑着,露出两只小小的虎牙,魅惑地看着白筱。
白筱不好意思地拿过红包,交给身后一个帐房:“都自己人,送什么礼啊!”
“也是,刘姐,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了?”小高凑过来,紧紧地贴住白筱,很亲热地问。
“看我高兴了。”刘茵耸耸肩膀,笑道。
“表哥,你们先进去坐吧,我还要等几个人。”白筱冲江说着,眼睛却依旧盯着刘茵。
“表哥?”刘茵扭头狐疑地看了看江,却马上更亲热地揽住江的胳膊,“我们不要打扰人家新婚夫妇迎宾了,还是先进去看看。”说着不再看白筱和小高,拽了江就进了大厅。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三楼的一个大会议室。里面装饰的很肃穆,暗红色的天鹅绒缎子挂满了一整面墙壁,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耶稣痛苦地悬挂在空中。十字架下是一个小小的讲台,讲台对着一排一排的长椅。一些早到的宾客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看来这是上帝暂时的家。刘茵拉了江,找了稍后的一排椅子坐下。
“你是白筱表哥?说说吧,你这潭水到底有多深?你究竟有多少是我所了解的?”刘茵有点气恼地看着江。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江的表情滞了一下,不悦地看着刘茵。
“哼”,刘茵将脸扭向一边,不看江。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看来,我还是看错了。”江幽幽地说,“女人,不要太自以为是,否则对谁都不好。”
刘茵心里抽搐了几下。其实自己算是什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可以给他娱乐的女人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所以,自己又有什么权利了解他的全部呢?又有什么权利要求他开诚布公呢?那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呵呵,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怎么,以为我查你户口啊!哼,本小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刘茵强作欢颜,努力用不屑地口气煞有其事地说。
江惊愕地看了一眼刘茵。女人变的太快,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怎么,你这么看我,我脸上开花了吗?”刘茵开玩笑地说。
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失落。他讪讪地笑着:“你何止脸上开花呢,你的脸羞的花都合上了!”
“是吗?我也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了?不要告诉我我羞的是狗尾巴花,闭的是水中月,沉的是泥鳅鱼,落得是跛脚雁啊!”
“刘茵,你知道吗,其实这样的你才是最讨人喜欢的!”江呵呵地笑着,真诚地对刘茵说。
刘茵笑笑,没有接声。她心中的苦涩又有谁明白呢?只有娱乐自己,假装开心才能换来别人的喜欢吗?那次第,怎一个累字了得!
正文 第八十章:婚礼(二)
一群架着摄象机的人拥簇着新人踏上了猩红色的地毯。穿着红色礼服的牧师站在讲台上代表万能的主祝福这对新人,嘉宾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刘茵目光散漫地盯着空气,应景地跟着众人鼓掌。台上牧师说了些什么,新人做了些什么,她居然一概没有听清楚,一概没有看见。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思绪却早已不在这里了。
她想起当年和张辉举行的婚礼。在一家小小的酒店里,坐了不到两桌的客人。没有汽车,她是被张辉借了朋友的摩托车带到酒店的,几个好友为他们专门做了红色的彩旗,六辆挂满了红旗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在他们住的小区里绕了一圈,然后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开去酒店。当时交警拦住了他们的车,说是没有带头盔,要扣车的,后来听说他们是举行婚礼,才给放了行。没有司仪,没有摄像,甚至她连婚纱都没有,只是穿了一条红色的长裙,但那天成了她记忆中最幸福的一天。张辉从摩托车上抱着她,一直走到酒店的礼堂才放下,那天他无限深情地看着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受苦。朋友们热烈的掌声足足响了十几分钟,他们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世上最美好的祝愿。。。。。。
“喂,走了,宴会开始了!”江拉拉刘茵的衣服,唤回她的思绪。
“恩?”刘茵还有点茫然。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不会做梦嫁人了吧?”江好笑地看着她。
“哪里啊,我是乡下孩子,没见过大世面,所以被震撼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刘茵自我解嘲地笑着。
宴会厅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刘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宏大的宴会,即使港台电影里也没有这样规格的奢华和场面的壮大。刘茵又一次汗颜了。自己在这众多的观众里,如同淹没在海洋中的浪花,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早晨的那一番做作,真是白费。也幸亏没有穿成那样,否则,今天成了别人的笑料。
刘茵在仓皇间看见了李澜,她也正仰着头寻找着,看见刘茵高兴地挥挥手,从人堆里挤了过来。
“姐姐,果然看见你了!白筱说你和一个帅哥在一起呢!”李澜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不知是兴奋还是因为什么。
“你好美女。”江微笑着招呼李澜,三人就近坐在一张餐桌上。
“你好,果然是帅哥呢!姐姐真有福气!”李澜看看江,又看看刘茵,坏坏地笑着。
“傻妹妹,我们只是同事。”刘茵微微笑着,给李澜解释。
“哦,这样啊,帅哥,真替你难过,你好没有福气啊!我姐姐可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又善良又温柔,又美丽又能干。。。。。。”李澜嘟着小嘴开始推销。
“我姓江,你可以叫我江,或者叫江哥哥。”江很优雅地自我介绍。
“好了妮子,你以为姐姐我是什么估价待售的物品啊?”刘茵轻笑着,拦住李澜的话头,不让她继续说。
李澜冲江吐吐舌头,调皮地一笑:“好啦,不说了。我是怕以后有人后悔嘛,错过了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尤物。”
“还说!找打啊!”刘茵佯怒。
“不说就不说了。对了姐姐,”李澜附在刘茵的耳边,低声说,“你看那个小高,今天粉搽的那么厚,一笑都刷拉刷拉地往下掉呢!哎呀我在跟前看的,我心里堵得慌,感觉就象看了鬼片一样恐怖!”
刘茵也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刚才进来时她也看见了,估计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在小高的脸上作画了,为了掩盖,她真没少擦粉。不过还没有李澜说的那么夸张,还刷拉刷拉地掉呢,那不成画皮了!
江看着李澜微笑着,眼里有一种奇怪地光芒。
“刘茵,你妹妹可真活泼!孩子一样地可爱!”
“喂,我可警告你,不许动歪脑筋哦!我这个妹妹可是很单纯的,我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那要看她的意见了!她现在有十八岁了吧,应该是成|人了,你就没有权利干涉她了!”江这么说着的时候,眼睛盯着李澜。
“不要在人家的婚宴上说与之无关的话题嘛!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新郎官真的很酷哦,有点象那个木村拓哉呢!”李澜眼睛盯着那对新人。
刘茵冲江憋憋嘴,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姐姐,你看那个是不是美美姐姐的老公啊?就是空调旁边那个,穿着红色t恤衫的?”李澜忽然指着一个男人低声问刘茵。
刘茵顺着李澜的手看去,果然是李美的老公。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旁边一张桌上的某个人,手使劲地捏着一杯红酒。说他使劲,是因为在红酒的映衬下,他的手指关节看起来格外的苍白,似乎力量被全部注入到了酒中。他似乎感觉到被人注视,怏怏地朝这边扫了一眼,举杯一饮而净。
这个忧郁的男人,难道也为情所困吗?刘茵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转瞬就忘记了。
执事开始介绍来宾,某某集团的总裁经理,某某部门的局长处长,所提到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摄象机跟着执事的手一个劲转动;然后司仪开始讲话,代表在座的各位祝福这对新人;然后是白筱和小高站在一人高的九层蛋糕跟前,象征性地用刀切了一下蛋糕,亲热地向众人示意,宴会正式开始。
大家都谦让了一番,然后大厅热闹起来。男的女的举起酒杯,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这个总那个长的身边,哗啦啦围满了敬酒的人。
“好一副官场显形记!今天的宴会好象不是婚宴,倒象是一个交际会!”刘茵皱皱眉头不屑地说。
“会抓住机会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自己提供庞大人脉关系的场合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不是商人的原因。”江淡淡地说。
“哼,蜘蛛织网,网到的不一定就是美味,有可能是断肠毒药!”
“你真矛盾刘茵,有时候看起来很清高,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很现实。你说,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啊,太不可琢磨了,远不如你这位妹妹来得真实!”
“好啦帅哥哥,你这样说话可不利于安定团结哦!”李澜调皮地眨眨眼,适时地打断了刘茵和江的摩擦。
“哈哈哈,这位小美女可真会说话啦,人又俊,嘴巴又巧,还真不简单啦!”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面男人哈哈笑着插话,冲李澜一扬杯子,“小妹妹啊,今天我们碰到一起是很有缘分的啦,怎么样,干一杯好不好啦?”
“先生,阿拉上海人吗?说话可真好听哦!”李澜笑着跟他碰了碰杯。
“不好意思啦,我是广东人的啦!跟上海人学了一阵舌罢了啦,不过还不是很象的哦!”白面中年男人学着李澜的样子说,逗的一桌子人都笑了。
小高和白筱跟了礼仪小姐一桌一桌地敬酒,眼看就要过来了。刘茵想了又想,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坐在那等着看他们的表演。她借口头晕,躲到洗手间去了。
李美的老公一个人倚着窗,心事重重地吸烟,那种孤寂的神态,看了莫名让人心酸。
“嗨,一个人?”刘茵礼貌地招呼道。
他转过身来,冲刘茵礼貌地笑笑,但笑容中满是落寞和无奈,如同秋天落叶的老树,挽留不住叶子的伤悲。
“怎么不见小美?”刘茵搭讪道。
“哦,这个场合不适合她。”他匆匆地熄了烟,冲刘茵扬扬下巴,“回见!”急急忙忙地走了。
刘茵尴尬地笑笑,转身回到桌边。
正文 第八十一章:婚礼(三)
小高刚好捧了杯红酒,盈盈笑着对上刘茵:“刘姐,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今天这个酒,你可是一定要喝的了!”
刘茵端起自己的杯子,灿烂地笑着:“今天是你梦寐以求的大喜之日,我怎么可以不喝呢!来,祝你们欢喜结连理,幸福长相随!”说着,在小高的杯上轻轻一磕,又落落大方地看着白筱。
白筱正盯着刘茵的侧脸失神,看到举到跟前的杯子尴尬地笑笑,跟刘茵碰碰杯,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刘茵也豪气地一饮而干,冲众人亮亮杯底。大家一片叫好。
小高淡然一笑,转身准备向江敬酒,被刘茵拦住了。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小高,婚宴上的祝福酒是一定要喝的,要不然所有的祝福都落空了!你看看,这么一个好日子,你怎么可以煞了大家的风景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刘茵看着小高,话却是说给桌上的食客听的。
大家都开始起哄,闹腾着要小高喝酒,要不然他们就不放行,让小两口今晚入不了洞房。
白筱讪讪地看着刘茵,给她使眼色要她不要难为小高,刘茵假装没有看见。
“那这样吧各位,我代她喝了行不行?”白筱看着小高为难的样子,只好挺身而出。
“那可不行,你们夫妻要一起喝的,这才叫圆圆满满!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酒怎么可以一个人喝呢?大家说是不是啊?”刘茵不看白筱,笑盈盈地盯着小高。
“说的是啊,所谓好事成双啦,喝酒自然要两个人一起喝啦!”白面男子也答腔助威。
白筱无奈地看看刘茵,跟小高一起举杯喝酒。白筱一口干掉,而小高浅浅地抿了一口。
“小高啊,我听人家说,夫妻本是双生树,齐头并进享洪福。现在小白都已经喝完了,你的酒怎么还有那么多啊?!”
“新娘子,你这样可显得有些生分啊!我白筱哥哥还要跟你白头偕老呢,你却连跟他干杯都不愿意吗?”李澜给刘茵帮忙来了,“大家给新娘子加油好不好?希望新娘子越喝越漂亮!新娘子,喝酒!新娘子,喝酒!”
几个凑热闹地客人跟着李澜喊了起来。小高无奈地看看杯中酒,只好闭眼咽了下去。喝罢小高不服输地又给刘茵倒满了酒,挑战地看着她。
“刘姐,你今天能屈尊前来,我还真没有想到。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话对你是一点不差!你可真是巾帼奇女子!为这我再敬你一杯!”小高貌似恭敬地举着酒杯,话里却有浓浓的火药味。
桌上的其他人为之一震,然后聪明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刘茵的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只是笑的僵硬无比。
“香芝!怎么说话?!”白筱的脸上先挂不住了,他低声喝止了小高,然后看着刘茵,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她喝多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什么。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又怎么会和一个得意忘形的女人计较呢,你说是不是啊新郎官?”刘茵作出无所谓的样子,端起那杯酒,一手搭在了白筱的肩头,“人家说新婚三天无大小,说话做事过分点都不能记仇的!小高,有兴致的话再干一杯怎么样?不过为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就不要逞强了啊!我还是和你老公喝吧!”
“那怎么行啊姐姐,今天是人家结婚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只跟人家老公喝酒呢?新娘子都吃醋了,你看你看,脸都红了呢!”李澜调皮地插嘴。大家都看向小高。
小高的脸真被搞成了红布。她尴尬地笑着看着大家:“那有的事,我怎么会吃醋呢!这说明我们小筱很有魅力嘛,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看看看看,妮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你看新娘子思想多么开明,真是你白筱哥哥的福分!来来来,为你们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也再敬你们一杯吧!”刘茵呵呵地笑着,爽朗地大声说。
小高在众目注视下,勉强举起酒杯,她趁着碰杯,低声在刘茵的耳根说:“你是存心让我难看吗?”
刘茵亲热地揽住小高的腰身:“祝福的话有千千万万,但祝福的心只有一颗!无限情谊,尽在酒杯中!”她贴住小高的耳朵,低声说,“你不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吗?跟你说实在的,我是懒得跟你斗,否则以你的小聪明能瞒的住谁?!”
小高一怔,愣愣地看着她。显然不知道刘茵指的是什么。
“哎呀喝酒啊,都干杯了就不能放下杯子!”刘茵笑着看着小高,一气喝完自己的酒。
小高僵硬地扯扯嘴角,也举杯豪饮。
“柔骨散加香附子,你怕是故意那样做的吧?”刘茵轻声地似乎随口而出。小高猛地一惊,被酒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茵伸手轻柔地拍着小高的脊背:“慢点喝,你急什么啊,没人跟你抢老公!”一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高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却还不得不面带微笑应景。
“你想怎么样?”她低声地警惕地看着刘茵。
“不怎么样。现在,我们扯平了!”刘茵低声回应了一句,就再不看小高了。
旁边李澜拉着白筱拼酒,结果自己反被灌了几杯。这会看见小高平息下来了,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拉住她:“新娘子,现在我该叫你嫂子了,怎么样,冲着这一声嫂子你是不是也该和我哥哥好好喝个交杯酒啊!”
“好妹妹,既然是一家人,你就放过我吧!”小高求饶道。
“恩,那不行!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过了今天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嘛,这个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李澜甜甜地笑着,娇滴滴地说。
小高无奈地看看白筱,白筱没有看她,目光不知定在谁的身上。
“好,我喝!”小高一咬牙,仰头将酒倒进口中。
“好!新娘子可真是女中豪杰!来来来,大家都祝这对新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这下热闹了,大家开始鱼贯给他们夫妻敬酒,然后逼着小高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否则大家就叫嚷着不答应。
小高的脸一会就红的如同布一样,即使那么厚的粉底还是遮不住那红晕。她醉眼惺忪着,不忘偷偷抛给刘茵几个眼白。刘茵坐在一旁,跟那个白面男人喝的正欢。
“好了各位,喝了这么久,就放过新娘子和新郎倌吧!其他桌子都眼巴巴等着新人敬酒呢,咱们也就适可而止吧!”刘茵站起来很仗义地替小高说话。
“这位美女说的是啦,我们不要耽搁人家入洞房啦!”白面男人说。
“粗俗!现在入什么洞房!这位先生啦,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起自家娘子啦?”李澜也喝的不少了,她笑着在白面男人的肩上拍了一巴掌,一番话让众人都大笑不已。
伴娘跑了过来,拽走了小高,只剩下白筱一个人跟一桌人周旋。后面的酒席根本敬不下去了,他的几个朋友帮忙招呼着客人,不让客人觉得被冷落了。
李澜拽着白筱坐在了刘茵和自己之间。几个男人开始了对白筱的轮番轰炸。不一会儿,白筱就只有一个表情了——看谁都傻呵呵地笑着。李澜忙端了杯醒酒汤给白筱。
“妮子,还是你对哥哥好!只有你,没有那么多算计和,和目的!”白筱拍着李澜的肩膀,眯着眼睛说。
“看你说的,好象谁都算计你一样!”李澜道。
“哼,傻丫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男人算计女人,就是女人算计男人。你哥哥我傻,光被人算计了!”白筱眼睛斜着刘茵,刘茵假装没有看见,隔着他深情款款地跟江碰杯喝酒。
“好啦,你喝醉啦!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些!”李澜聪明地转了话题。
“好日子,哼,真是我的好日子!”白筱喃喃着,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居然有了轻微啜泣,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
“这,哥哥,这是怎么啦?”李澜手足无措了。
刘茵看了白筱一眼,面无表情地喝干了杯中酒。
“他这是太高兴,喝多了!来,我们扶他去休息室吧!”江淡淡地看了刘茵一眼,跟李澜扶了刘茵去休息室。白面男人沉吟了一下,也屁颠地跟去了。
刘茵从包里拿出电话看了看,借口有事,就离开了酒店。这是一个无趣的宴会,除了酒是真实的外,一切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游戏而已。现在,酒足饭饱,游戏落幕。
正文 第八十二章:山行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中。生活依旧死水微波。
刘茵与江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两个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躲开对方,即使工作需要也会尽量减少接触时间,仿佛对方就是一块燃烧的炭,一不小心就会烧毁了自己。办公室里开始有人私语,猜测是江甩了刘茵或者刘茵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刘茵假装没有听见,心里的厌恶却无法掩盖,言锋一日一日地冰冷和犀利起来。
回到家里也不能安宁,老太太总是竖起耳朵听张辉和刘茵之间的对话,稍有什么差错她就开始紧张地查问,虽然依旧每日里为刘茵炖汤煲饭,但眼中开始有一些明显的怀疑。最让刘茵哭笑不得的是,老太太居然听他们墙脚,黑灯瞎火地趴在他们卧房的门上,把起夜的刘茵吓个半死。张辉责备她,老太太还振振有词:“你看看你两个,年纪轻轻地,整晚整晚地房中连个屁响动都没有,我能不着急?!你看看咱们村子里,跟你一样大的人孩子都上学了!你不急老( 堕落男女 ./27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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