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世界最强军火商》29.第二十九章

    
    “你救谁?”伏冽捏着流光下巴,目光咄咄逼人。
    心口剧痛的流光嘴角颤了颤,“你!”他丹田乱象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伏冽,他入魔了,怎么可能,流光心里乱成一团,又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安抚住他,莫要刺激他,再慢慢想法子破解心魔。
    伏冽眯着眼,彷佛不信。
    流光眼眶发酸,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倾身吻了吻他冰冷的唇,“这一次,我选你。”
    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一波一波汹涌,伏冽头晕目眩,似乎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流光柔肠万千怜意横生,再忍不住眼底酸涩,眼中涌现水光,摩挲着他的脸庞,“我选你。”
    伏冽直愣愣地盯着她,眼神忽然凶狠,低头撰住红唇,舌尖长驱直入,横冲直撞。
    流光吃痛,轻嘶了一声。
    伏冽眼底流露出兴奋之色,紧紧搂着好不容易从新纳入怀中的人,肆意亲吻,恨不得见人拆吞入腹。
    或轻或重的吻落在脸上身上,流光微微一怔,尝试着回吻他,同时运转双修之法,放出灵力试图安抚他紊乱的丹海。
    伏冽动作一滞,大开方便之门,由着外来的灵力进入自己至关重要的丹田,眼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如饥似渴等待了六千年的人。
    时隔六千年,她再一次回到他怀中,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干柴烈火,如胶似漆,绵绵不绝。
    流光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低斥,“你是牲口吗!”没完没了。
    “我是凤凰。”兴奋之下,伏冽脸上浮现凤凰图腾,配着眼角殷红泪痣,整个人越发妖冶。
    这样不要脸的回答,令流光哽了下。
    百忙之中,伏冽抬起头,望着身下的人,三千青丝铺在床榻,雪白莹润的脸在乌发间显得格外诱人,他舔了舔唇,哑声道,“要不是你,我们会分开六千年,你难道不该补偿我。”
    理亏的流光无言以对,一想起当年自己背后捅了他一刀,她就心虚气短。
    伏冽哼笑一声,轻咬着她的唇瓣,“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算账。”
    这一算,伏冽恨不得算个地老天荒,奈何流光修为有限,只能意犹未尽的暂且记账。
    睁开眼的流光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庆幸,双修有助于修行,但是这种双修方式能要了小命。
    正想坐起来的流光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脚腕上的锁链上,浅浅的绿色,极品灵石打造而成。
    “醒了。”伏冽端着一托盘食物走来。
    流光看了看他泛着血色的眼珠,又看了看夹杂着丝丝血色的长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个入魔的人一般见识,自己造的孽自己活该。
    “我不会走,你解开。”流光忍住了捶他的冲动,面带微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脚腕。
    “我不信。”伏冽拒绝地干净又利落,“这是你最爱喝的扶桑酒,还有当康、夫诸,我做的。你尝尝看,我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他的厨艺是被自己练出来的,因锁链气出一肚子火的流光顿时哑了火。
    伏冽一挥手,床上出现了一张案几,他把碗盘置案几上,抬眸看了看流光。
    流光看看他,坐了过去,行动间脚腕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伏冽怡然地把玩着精致地锁链,很多年前他就想,但是他不敢,眼下终于一偿所愿。
    “尝尝看?”伏冽递过玉筷。
    流光尝了一口当康肉,与记忆中一般无二,在厨艺上他比自己有天分多了,一学就会,触类旁通,“好吃,和以前一样。”
    流光鼻尖动了动,有点酸。
    “那就多吃点。”伏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锁链转移到她小腿上,搓捏着娇嫩的皮肤,“瘦了,我给你补回来。”
    流光抬眸望着他。
    伏冽也望着她,眼神温柔纵容。
    流光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缝隙里蹦出来的,“我想顺顺当当吃一顿饭。”
    手指不安份上移的伏冽低笑一声,收回手举起来。
    流光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饭,满心满眼他的心魔,不知不觉,面前的碗碟空了。
    刚放下碗筷,流光就被伏冽扑倒在床,“你吃好了,该轮到我了。”
    流光恼羞成怒,“你够了啊!”
    “不够!”伏冽说的斩钉截铁。
    噎了噎的流光压着火,好声好气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
    伏冽淡淡说道,“涅??重生那一刻。”
    流光面上闪过一抹痛色,“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伏冽挑起她的一缕长发,玩味一笑。
    流光觉得脸上火辣辣。
    伏冽:“知道对不起我,你就听话点,好好补偿我。”
    流光捧住他的脸,眼里溢满了愧疚和心疼,轻轻地嗯了一声。
    伏冽嘴角一弯,就要亲下来。
    流光捂住他的嘴,往外推。
    “你刚说了要补偿我!”欲求不满的伏冽怒声。
    流光心里苦,入魔会导致心性大变,搁他怎么就变成□□了,柔声安抚,彷佛在哄小孩,“久别重逢,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弄清楚他入魔的症结,入魔的危害她亲身体会过再是清楚不过,越早干预越有效果。
    眼见着他满脸不悦,流光忍着羞臊小声道,“来日方长,咱们先说说话。”
    盯着她红彤彤的脸,伏冽眉眼舒展开,翻了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口,“说说我死后,那些年你怎么过的?”
    流光心口发闷,“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死,我知道妖丹不毁你就能重生。”
    伏冽心知肚明,当年他们分属两个阵营,人妖两族斗得你死我活,中间还夹着上清宗,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可知道归知道,但凡想起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他这心里就不痛快。
    “我忘不了那一幕,尤其是你最后你看我那一眼,就此生出心魔……后来,我隐隐察觉到你即将重生归来,我既高兴又害怕。”
    伏冽掐着她腰,把人提上前,四目相对,“你怕什么?”
    流光苦涩一笑,“怕你恨我。”
    伏冽定定地看了她半响,“我不恨你,但是,倘若你再背叛我,我就吃了你,这样你就再也不能伤害我。”
    邪气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一阵痛痒。
    伏冽半支起身体,衔住身上人的嘴唇噬咬吸吮。
    栖凤宫的日子,过的没羞没臊。
    伏冽前所未有的餍足,流光简直乖顺的不像话,哪怕是当年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温柔乖巧过。
    对他言听计从,任他为所欲为。
    流光……流光想起这几个月的生活,捂了捂脸,更加急切地想解除他的心魔,奈何凤凰不急她急,每次都得她好声好气地求着他配合治疗,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对于破除心魔,流光小有心得,久病成医。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伏冽心魔因她而生,所以她千依百顺讨好这位大爷,化解他心中执念,同时配合丹药。
    “上次那场结道大典不算,重新办一场。”
    正在调配丹方的流光一惊。
    “你不愿意!”坐在丹炉前的伏冽凤眸危险的眯起来。
    “愿意。”回过神来的流光连忙道。
    伏冽满意的笑了,手中出现一张请帖一支笔,刷刷写好。
    流光瞄了一眼,写给她师门的,日期是下个月十八,还有刚好一个月的时间。
    望着神情如常的伏冽,流光忍不住问,“会不会太急了点?”对结道大典,她没什么抵触,当年她就想和他结成道侣,哪想回到师门被告知,他是妖不是人。之后被他劫回栖凤宫,办了一场不伦不类的结道大典,不提也罢。
    眼下人族妖族和谐共处,人妖结合不再是禁忌,以他性格想办一场大典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一点预兆都没有,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有身为主角之一,可她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一个月的时间够了,”一丈外的伏冽出现在流光面前,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典礼,我要昭告天源界,你是我的道侣。”
    心脏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罢了罢了,谁让他是病人呢,由着他便是。
    流光嘴角不觉弯了下。
    “你会告诉你师尊我入魔了吗,如果他们要杀我以绝后患,你会不会帮他们?”伏冽冷不丁问道。
    流光立刻否认,“怎么会?”
    伏冽冷笑,“我若是彻底入魔,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你师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岂能眼睁睁看着我危害天下。”
    流光静默下来,心头泛起丝丝凉意,这是她不敢想却想过无数次的,以他修为,一旦彻底入魔,带来的危害难以想象。只怕到时候不只有人族,就是妖族这边也不会置之不理。
    “你是不是又要杀我一次!”伏冽勾起嘴角,眼底血色逐渐加深。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破除心魔,”流光主动抱住他,抬头直视他森然阴冷的双眼,“如果竭尽所能还是没有办法,在你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我们一起去死。遗臭万年不好,我们做一对流芳百世的苦命鸳鸯,兴许几万年后,天源界还流传着我们的故事。”
    以他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到时候她会陪着他。
    垂眸直视她的伏冽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压在怀里,似乎要把人嵌入身体,“我死前,一定先吃了你。”
    “记得一口吞下去,可别一口口慢慢吃,我怕疼。”流光轻笑出声。
    “这样疼不疼?”伏冽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鼻尖,不等她回答,密密实实的吻了下去。
    ……
    妖尊伏冽和上清宗流光仙子的结道大典震惊了整个天源界。
    流光仙子,不是陨落了吗?
    上清宗上上下下不胜其扰,因为但凡有点关系的都或明或暗地来打听消息,首当其冲最可怜的就是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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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光痛并快乐着。
    人修那边炸开了锅。
    妖修这也不遑多让。
    得到消息的离煊暗骂伏冽这个没出息的,被人挖了妖丹还巴着不放,贱骨头。
    离煊去了栖凤宫,打算嘲笑奚落一番,妖族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翅膀硬了,敢骗我!”流光杀气腾腾的举着剑。
    法力高强的妖尊大人不敢用法力躲,赔着笑脸儿,“仔细手疼。”
    手疼的流□□得肝疼,以为他入魔了,她心急如焚,合着都是骗她的,骗她的,演的这么像,他怎么不去唱大戏啊!
    想起自己这一阵被耍的团团转,百依百顺,流光又气又怒又羞,把宝剑当成柴火棒,使劲砸下去。
    对于皮糙肉厚的伏冽来说,这点劲头跟挠痒痒似的,但是为了性福着想,他跳着脚一边装模作样的躲一边惨叫出声,“我错了,宝贝儿,我知道错了。”
    小童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上,丢人,太丢人了,还丢到外面去了。
    离煊嘴角抽了又抽,想起了偶然见过的被媳妇追着打的凡人男子,当时伏冽也在来着,他怎么会说来着,没出息。
    “没出息!”
    气到爆炸的流光终于发现了外人,登时尴尬了。
    离煊冷着脸对伏冽道,“我有事找你。”
    正想躲羞的流光便道,“你们慢谈。”说罢,消失在园子里。
    伏冽掐了个决,一扫狼狈姿态,颇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离煊满眼讥讽,“丢妖现眼。”
    伏冽不以为然,“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什么,”睥睨地斜了一眼离煊,“哦,忘了,你是万年老光棍,当然不懂。”
    这扑面而来的优越感,噎的离煊哽了哽。
    伏冽满心想着怎么哄媳妇,不满地催促,“什么事,你说啊!”
    离煊什么都不想说,说了还当他嫉妒,嫉妒他挨打?
    呵,离煊甩袖离开,活该他挨打,打死清静。
    伏冽嘁了一声,让他来的不合时宜,活该受刺激。
    懒得再想发酸的离煊,伏冽赶紧追进屋,想着怎么样才能争取宽大处理,不禁扼腕,不该得意忘形漏了马脚,这下翻船了。
    回味回味之前的幸福生活,伏冽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望着气鼓鼓提剑立在门口的流光,伏冽又笑了。
    她就在那儿,生机勃勃,他们还有漫长而又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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