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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楼绛卿的到来,早在叶天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叶天实在没想到她动作会这么快。
前脚刚回国看完楼花染那边,隔了一天的功夫,就亲自找上门了。
在楼花染被打伤的消息传进他耳朵后,叶天也曾预料到这回的事情,恐怕并不再能如以前那样,可以万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而又在听说楼花染被安排住进了那家不同一般的医院,且几乎同一时间,一份被送过来要求解约的文件也摆在了自己面前时,继续明白了似乎这次事情,也不存在了任何可以被自己轻拿轻放余地的叶天,说实话是有几分诧异的。
一向风流高高飞扬的眼角、似笑非笑的唇畔,看着桌上的解约文件,并不能再如往常一般,永远挂着它们那恣意的弧度了。
但当事人始终没有亲口或亲自现身对自己表明些什么,叶天也只当这次,依然不过是楼绛卿这个女人的独断专行罢了。最后的结果,只会还是她自己在费劲八苦的唱一出独角戏。
即便其实隐约间,叶天这次不知为何,始终都无法挥除干净他心间那一直都有笼罩着的几丝阴霾以及不好预感。
现在听到楼绛卿这种一上来就挑刺的语气,将心底的不安再次压下,放开自己十指交叉的双手,双臂撑着办公椅扶手,坐起些自己身体来。
叶天被挑衅了,也未露出多少惊怒。
只是比起平时他风流随性的狐狸带笑模样,此刻略显得面无表情了些,严格意义上,倒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看似从容的拇指食指捻起那文件,寥寥翻了几页,也不知是真将里面的内容都看进去了,还是其实只在敷衍。
楼绛卿见状,心底轻嗤一声“装!”,实在看不惯他那装模作样。
叶天掸了掸合同,“楼总这回这又是演的哪出?”
楼绛卿闻言,直接冷笑出了声,“呵!”
抱臂坐在了叶天对面的椅子中,高高抬起自己下巴,就差用鼻孔对着叶天出气了,瞧情形实在是底气十足的很。
“这次你倒是多虑了,我家小弟亲口提出要跟你们星辉解约的,我只是来跑跑腿而已。叶天你可别以为这有些事啊,次次它都能自己长|腿,如你所愿再能自己个儿给跑远了,可惜这回,它就是个死的!”
红艳艳的指尖挑起一缕调皮跑到自己脸上的碎发,顺到耳后,挑眉,“死透了,扎根在那儿,动弹一下都不能。所以啊叶天,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叶天初闻楼绛卿说这是楼花染的意思,反而一下子笑了出来,与楼绛卿针锋相对。
“楼总可还能记得清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打着这样的幌子来跟我谈类似这种事情了?”
脸上那表情,怎么看都是在讽刺楼绛卿,直把楼绛卿气的眉都横了。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起这茬,楼绛卿每每就得被迫回忆起以前自己面前这该死的丫的,究竟都有多少次对不起过自家小弟了,恨得牙痒痒。
彻底寒了一双眼。
说实话要不是自家小弟一直明里暗里护着这货,而她楼绛卿也确实顾忌着这块儿的话,就凭他叶天现在面对自己时敢露出这么有恃无恐的嚣张态度,楼绛卿早就已经把他丫的拍扁拍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这儿有资格对自己耍横?!
“哼,你倒脸上挺有光的。”愈发瞧着叶天只觉他好笑了,“不就一暴发户的儿子嘛,要不是瞧把你能耐的。”
就差没直接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他娘的就一区区暴发户的儿子,以前要不是仗着抱上了我们家花染的大|腿让老娘没办法动你,老娘早收拾的你哭爹喊娘了。你却还不嫌丢人反以为荣了,个实际上的小白脸儿,也配?”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但现如今楼绛卿拿人家的身家背景来挑事,可以说是完全的毫无压力。
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巴不得有朝一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只要能将叶天这祸害气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好,最好干脆能气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出口一直以来自己心底憋屈着的恶气。
现在不用顾忌了,真可谓通体舒畅。
所以叶天要是这个时候还敢往枪口上撞试图给楼绛卿找气受,那就纯粹是他自己在作死了。楼绛卿以前还会多多少少忍他一忍,现在却再也不用了。
反观叶天,上流圈子里的人谁人不知他一直以来,最恨别人拿自己的出生这些说事?
更还别说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楼绛卿,实实在在还是在把他这方面的上不得台面直接甩到地上,再给狠狠踩上几脚把他往地缝里贬了。
先前的不惊不怒再看不到,眸泛癫狂双拳紧握,紧|咬着牙龈额际绷起了青筋,无一不在彰显着其主人已经濒临了暴怒的边缘!
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人家楼绛卿嘲笑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无可辩驳。
在楼家这样一脉家族从古到今已经延续了足有五代以上的上流世家眼中,他叶家虽寻常人看来也是有着泼天富贵的上流社会中人,但只有身处那个阶层圈儿里的他们叶家自己才能体会到,像他们这种即便再有钱、但眼下富贵也不过只及第二代人身上的家世,真正那些上流世家,是高高在上只把他们视为低贱蝼蚁来看待的。
那个圈里人混的,家世未传三代以上,通通都只属于暴发户,用楼绛卿的原话来比喻就是,他们这种暴发户上不得台面。
只有跟他们同样“小门小户”又称“暴发户”的旗鼓相当对手,才会经常跟自己玩儿到一起,更高以上那些,压根就瞧不起他们。
偶尔兴起时候,才会突发奇想的找他们来逗逗乐子解解闷,毕竟当对方在见到自己等人被大众疏远、甚至刻意打压下露出的难堪面容时,不好的心情会顿时飞走很远。
而若是他们没有这种突发奇想的时候,别说赚钱赚名的正经事不会找上自己等人了,就连随便出去打个球跑个马什么的,整场你全买单都不屑的带上你。
久而久之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叶天要是能不在意被人揭自己这方面的短才怪了!
但他不能发作。
别看偶尔叶天是会抓|住时机刺上楼绛卿那么一句两句,可真正过分的,他还是能冷静下来拿捏好分寸规避的。
忍着已经扭曲的怒气,叶天将手边的解约合同冷冷丢开,“这份合同,楼总还是自己拿回去吧。”任其在桌上散乱着不管不理。
口气不冷不热,也不再看楼绛卿的双眼,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继续道,“楼花染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没道理还得时时刻刻被楼总摆布。今天这份我就当自己从没见到过,如果楼总实在不满,那好,不妨让楼花染亲自找我来谈,我叶天随时恭候大驾。”
楼绛卿颇为好笑,“叶天,别让我再小瞧你了,事到如今,你说你还胡搅蛮缠什么?”
叶天也觉得楼绛卿好笑,“呵,楼总,你也别让我小瞧了。先前我也问过了,这是楼总你第几次用这样的借口来随意干涉楼花染的这件事情了你还记不记得?”
见楼绛卿不说话,“你不答,我只当你是默认了。这次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完全出自于楼花染的意愿,只听楼总的一面之言,实在不好决断。所以如果真像楼总说的那样这事儿是楼花染他自己点头同意了的话,简单,让楼花染抽空自己露一次面就好。”
楼绛卿像看傻|子,“你这是怀疑我背着花染来干这样的事?”
叶天不点头但也没摇头,毕竟楼绛卿以前不是没这么干过,虽然次次没有成功。
于是楼绛卿这回看叶天的表情,就难以避免不由带上些仿似看他可怜的意味了,很有几分在同情他的意思。
抽走文件,楼绛卿干脆起身,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虽说没能让叶天利落干脆的在合同上签字,但至少拖延住了时间,没让他能有功夫去坏了小弟那边的事。
弹弹这份实际上现在对她而言已经算得上是可有可无的文件,楼绛卿脸上没有任何的可惜之情。
反正后面的事情自然有顾远西去接手,那人的本事,楼绛卿还是深有体会的,想着迟早的事,便也丝毫不再着急了。
倒不如说她反而还挺盼望看顾远西和叶天两个能狗咬狗的,噢,说溜嘴了,顾远西可比某只真狗要高级多了,呸呸呸!
“既然如此,叶总便好自为之。”
实话说,他要今天乖乖在这儿当场就把这份解约合同给签了,可能于他而言,才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否则
势在必得的笑着,楼绛卿虽看似败退,却高傲笑的犹如得胜女王一般。丝毫不见曾经诸如此种类似情况下,她没有得逞时候,脸上临走之际每每必带着的那种忍怒不已。
叶天暗下双眼,在对方毫不留恋大步流星离开自己办公室后,终是亟待发泄,双臂狠狠将面前桌上所有的东西通通暴虐扫落。
乒呤乓啷的金属声和有如玻璃体坠地后的碎裂声杂乱刺耳接踵响起,叶天赤红着双眼,喘着粗气双手扶在桌案边上弓着腰站定,周身阴沉沉的气息低的骇人。
不止为了刚才楼绛卿那一番贬低打压自己的言论,更因为他终于清楚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事,事到如今到底还是难以避免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无言沉默着急速喘气,心里不知又在想着些什么。
至于对这边这些事情毫不知晓的楼花染,他当时已经随着顾远西来到了隔壁剧组。
敌不过顾远西的几次三番盛情相邀,在看过了自己手中被对方强硬塞过来的这个剧本,细品了一番顾远西口中那个所谓十分适合自己的角色到底如何后,虽不是主角,但秉性脾气什么的确实对自己口味。
考虑了一瞬,楼花染便也最终还是如顾远西所愿,点头同意了下来。
自然楼花染点头愿意出演了,角色还是剧组顶头大|boss自己亲自主动送出去的,导演啥的见状,直接笑呵呵大手一挥,十分开明的欢迎楼花染随时前来剧组报道不说,还直接连楼花染需要试戏啥的众多步骤,通通都省略了。
仿佛这个角色,天生就是为了给他楼花染演才会存在的一样,众人纷纷对楼花染表示他们对他简直满意的不行行。
而实际是,就连剧组导演这些主创都不知道,其实这个角色还真是想一茬便必须是一茬的顾远西,他亲自找上编剧的门,让人家按照他的全部要求硬生生给造出来的一个形象又添进剧本里去的。
还添的浑然天成,不仅不显突兀反而让剧本更加丰满完美了起来,引得剧本编剧连连对他们顾总这种意料之外的才华赞叹不已。
至于顾远西一个整天只知道赚钱的人,缘何会一时间抽疯竟然抽到去强求一个编剧硬是拍戏都中途了还来改个剧本什么的,众人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不能也没必要去理解。
精英们的脑袋实际跟疯子真心差不了多少,所以他们要能理解拥有这种脑袋瓜子的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的话,试问他们还能再好?
而顾远西则会面对你的疑惑不解直白剖析道,无他,仅是因为咱这颗近三十年来一直只长着一颗铁树的心底啊,他这会儿正一不小心给开出了一朵嫩粉嘟嘟的小花花来。
为了浇灌这朵金贵小花好让其尽快长大长高肆意绽放,顾远西深觉,自己还是得贴心时刻就近照看着对方才好。
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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