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见小王的口气胸有成竹,于是问道,
“怎么说你已经有主意了?”
小王狡黠的笑了笑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这样吧,你去打盆水。”
“打水干什么?”钱斌嗫嚅道。
“你就别废话了,”小王笑了笑说,
“记住一定要热水,五十度左右的那种,别烫着我。”
尽管嘴上抱怨,但钱斌还是到了洗手间里调试了温度,给小王倒了满满一盆的热水。
他摇摇晃晃把沉重的一盆水放在小王面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抬起头,看着小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
“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呀。”
小王嘿嘿嘿的笑了,笑说道,
“辛苦你啦,嗯,那么再拜托你一件事”
说完,小王把另一只裤管也卷了起来,露出细长修长的白腿,两只腿并在一起,落进这温烫的水盆里,脸上浮现出暗爽的表情
钱斌傻眼了,他都不知道这算什么操作,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洗脚。
小王脸上泛起红润,她咬着牙齿,两只脚在水池子里摆了摆烫红的肿块儿,看上去似乎消退了一些。
钱斌还愣着不敢动,一旁的小王倒是抱怨了起来,撅着嘴问他,
“愣着还干什么呀?别杵在那儿了呀,赶紧过来帮我揉揉脚。”
“啊?”钱斌叫出了声。
小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叫你过来给我揉脚,怎么啦?不愿意呀?”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钱斌立即摇头,他蹲下身,捋起袖子刚伸出手,手又停在空中,望着泡在水里的小王的那只修长的脚掌,他咽了咽口水。
小王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力的砸了砸两只脚掌,热水溅起,几乎溅了钱斌一脸,后者却也不生气,只是愣在原地。
“我这只脚不是他们给打的,是扭伤的,哎呀,他们太粗暴了,一个人还是很难跟他们三个相提并论嘛,所以呀,你赶紧帮我缓解一下扭伤,让你动手呢,扭捏的都不像个男人,”小王,一边抱怨一边解释。
钱斌撅了嘴,猛的下手,一把抓起小王的脚掌,手指在她的脚掌间使劲的揉搓起来。
“喂喂喂,”耐不住钱斌这凶猛的攻势,小王直叫喊出声,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就这样像是嬉戏打闹一般。
直到这热水变凉了,钱斌才说,“像这样泡脚虽然能缓解疼痛,但是实际上意义不大,”他看了小王一眼说,“我帮你缓解这个淤伤。”
“你?”小王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确定,他说道,“你会干什么呀?来给我试试,”
说完这些伸出一只脚摆到钱斌的面前。
钱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才一把抓住了小王的踝骨,深吸了口气说道,“那好吧。”
小王倒是想知道钱斌有什么好办法,于是索性搭住他的手,只是俏皮地探出一对脚掌,平静的看着钱斌。
后者有些紧张,手掌颤抖着扶住了,小王伸出
来的,一只脚,见到脚踝跟上,那肿起的肿块儿,舔了舔嘴唇,从附近的柜子里摸出一个烛台和一瓶给客人招待用的酒水。
他一声不响,把酒瓶拧开露出一点,落到掌上掌上,在两手间搓了搓,两手便沾上了酒精的刺鼻气味儿,飘到小王的鼻尖,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钱斌吸了口气,把手指放在烛台上燎了燎,上头乱窜的火苗就像是扑腾的浪花似的在他手上轰一声,就像是从烛台跳到了前面的手掌上一样,火苗居然被他掌控在手里。
小王吓了一跳,钱斌倒是不为所动,飞快的将手掌拍向她的踝关节,脚掌一阵酥麻,紧接着一股奇妙的感觉就从着他的脚跟一直蔓延到了血管的深处,甚至涌上胸口,那冰凉之中带着一股燥热的感觉在他四通呢,扭伤部位开始弥漫,紧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感,让他的血液循环加速运行。
钱斌瞅准时机,连拍带打在她的脚踝上使劲的按摩,配合着这股奇怪的酸楚感,小王也没有那么强的疼痛和难受,就在钱斌反复拍打和揉弄了几十下之后,随着温热酒精的感触消失,疼痛感又逐渐爬起。
见到小王的嘴角一动,整个人开始颤抖,双手捏出床上的被褥,钱斌又如法炮制,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做法。
如此大约三次,小王顿时觉得,整个腿脚畅快了许多,钱斌扶着她的手说
“你下来走走试试,像这种淤伤必须得多行动,才不至于让淤血沉在皮肤下面不能动弹”
小王将信将疑,试探似的伸出一只脚,轻轻巧巧的在钱斌的扶持下,慢慢的下了床,先是习惯性的脚尖一软,差点又摔倒在地,多亏了钱斌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才支棱起她来。
这么一下,反倒是解除了脚部的紧张感,小王发现,虽然疼痛感没有完全消失,但是稍微用点力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一碰就痛,缓解了许多的尴尬气氛后,小王逐渐的已经能够自己自由行动了。
她吐了吐舌头说道,“总算知道老柴前段时间坐轮椅是什么感受了,憋屈,你要我就这么坐一个钟头我都坐不下来。”
钱斌也跟着笑了笑,两人笑的花枝乱颤。
小王,在屋里欢腾的来回走动,好像头一回里面的走路是这么的快感,时不时的还向钱斌打听问道,“可以呀,小同志,你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你这祖上是中医正骨大师吧?”
钱斌连忙摆手说道,“我哪有我哪有,这个只不过是一些常识罢了,在部队里面跌打损伤难免会有,所以呢,大家习惯了也就都知道了一些基本的操作办法。”
小王眼睛里仿佛有光,看着钱斌的眼神也产生了变化,她微微一笑不再吭声,伸了个懒腰,斜斜的靠在床边。
好半天钱斌才幽幽的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小王低笑着,瞥了钱斌一眼说,“现在嘛还用问吗?当然是养精蓄锐睡觉了,”她拍了拍床铺。
“睡觉,哎,我知道了,”钱斌点点头说,“我是想说,明天该怎么办?”
明天就是仪式的第五天,整个仪式也只剩下两天了,
小王听到钱斌的质疑,扳着指头数道,“我看在仪式解除雾气散去之前,咱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村子里的人也容不下我们,我们能干什么呢?只能静观其变了不是吗?”
钱斌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像你啊,感觉不是前辈你能够说出来的话。”
小王笑了笑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说呢?”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总之,先把眼前这个白货的案子给解决了,让那些钓鱼的混蛋也尝尝被鱼钓的滋味儿,”钱斌咬着牙齿说道。
小王就像是钓起来鱼一样,笑得非常欢快,她说道,“既然你都知道该怎么做了,还问我干什么呀?你的想法不就是我的想法喽。”
“真要干呀?”钱斌大吃一惊。
“睡觉。”小王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
次日清晨,钱斌在睡梦中不知所措,就觉得脸上突然一阵刺痛,他赶紧睁开眼看了看,迷迷糊糊的视线当中出现了一道奇怪的身影,说它奇怪,主要是第一眼看去居然不知道是男是女。
钱斌揉揉眼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谁知道这巴掌又来了,呼啸而至,钱斌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应过来,手比脑子还快,伸手抓住这手腕,从手腕的触感上来看,他只用了零点两秒就判断出了此人的身份。
“前辈?”他大惊失色。
而后者从他的手里挣脱,愤愤的说道,“算了,你还是叫我小王吧。”
钱斌也不知道这小王到底是在生什么气,鼓着腮帮子就把他拉了起来,并且抱怨“你怎么才起床啊?不是说了今天行动吗?这时间都过去大半了,你赶紧准备吧,说完。”小王猛的塞给钱斌一个硕大的包裹
“这是什么?”钱斌纳闷儿的问道。
“行了,把衣服赶紧脱了,”说完。小王暴躁的把钱斌的衣服直接扯开,露出他胸膛,后者吓了一跳,返身回头。
这时候钱斌才注意到,小王的身上换了一件厚重的大衣,几乎把整个皮肤都罩得严严实实的,因此看起来才觉得古怪,头上还戴着帽子,看上去就像一个男孩,但因为身形比较瘦小,所以充满了违和感。
他迅速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也是同样的款式。
“这是要干嘛?”钱斌真的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衣服从包裹里取出,见到身后的小王,笑嘻嘻的看过来。
“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要去钓鱼,太阳都烧屁股了,赶紧起床,去去去,把衣服换了,我不偷看你!”
小王大大咧咧的用手罩住眼睛,但是钱斌看的仔仔细细分明眼睛缝里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珠子,朝自己看过来。
他也只能吐了吐舌头,把自己关到了厕所里,顶着小王的抱怨声换上了这身,不大合身的衣服看上去吊儿郎当,衣袖裤腿都超出身体一大部分。
“这都什么东西啊?”钱斌,无奈的扯着自己的袖子觉得十分行动不便问道。
“哎,现在潮流都是这样,”小王却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钱斌,拉着她就往村中心跑。
“这是要去哪儿?”钱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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