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望着突然熄灭的房间,汴梁的心跳也加快了,关于今夜的事情,他有期待,但也有理智,毕竟他是一个做人有底限的人,绝不乘人之危,来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也太狗血了,自己一到门口,烛火立刻熄灭,人也好像躺在床上了。
夜深了,但是星光还是有几点,朦朦胧胧中,能看见蚊帐后面有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这一刻,汴梁彻底燃了。
你想想,一个不难看的女人,半夜约你上门,先是熄灯,再是躺炕,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这就是送到嘴边的肉,哪怕不是自己的,也会咬一口再说,汴梁是男人,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所以他还是进去了,燃起的邪火彻底战胜了理智,他爬到了床上,搂住了女人。
“哎,居然没脱光。”汴梁邪邪的说着,“既然在床上等我,诚意可以更足点。”于是他亲了上去,嘴里顿时有股甘甜。
时间过得飞快
空荡荡的床中,薛慕澜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披衣服,每批一件,就喊一句,“追魂!我要杀了你!”她不知道追魂是否能听到,因为她倒在床上以后,看不到追魂做了些什么,她只知道汴梁来了,追魂不见了,但是她心中的火,在那一瞬间爆发了。
身上的痛,那里比得上心里的痛,她痛恨的是,追魂的背叛,一条狗而已,怎么能咬主人?要咬主人的狗,岂不是非杀不可,那怕主人并没有真正被咬到。
薛慕澜穿好衣服,踉跄的走了出去。
床底,花仙默默的给追魂穿着衣服,她知道,他也该走了。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记得活着!”花仙说,她手中的刀已经放下,她心中的防备自然也放下了。
打算?追魂不清楚。但他明白,他没有勇气再待在小姐身边,他从来都不怕小姐杀他,但是他没有勇气面对小姐的质问,小姐的怒火,以及小姐吃人的眼神。
所以,他只能逃避,“我一定会回来的。”他给了花仙一个承诺,也给了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夜深了,外面的蛙声更大了,汴梁的心里也更烦了。
他真的没想好该怎么解释,但是,不用解释。
屋里没人,他解释什么?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在做梦,那二弟呢?那追魂呢?方便需要那么久,那是千年的便秘吗?
他没有问段骑浪,而是跑了出去,就在夜里,就在星空下,他大声的喊,“二弟,你在那里!”
他的声音像是狼嚎一般,穿透整个村庄,所到之处,压倒了所有的声音。
但是,没有回音。于是他再喊,不停的喊,直到夜里有两颗冰冷的眼珠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薛慕澜就这样冷冷的走过来,没有理他,她的头发还有些乱,她的衣服也有些破烂,那是被汴梁撕破的。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汴梁没来由的感到心痛,难道是二弟遇到了什么危险?
该死的,二弟在外面被人欺负,自己却在醉生梦死,真是该死,他心里狠狠的骂着,走上去,一把将薛慕澜抱住,他说,“二弟,别怕,不管是谁欺负你,大哥一定给你出气。”
薛慕澜的泪水刚干,泪痕犹在,此刻旧痕未去,又添新泪。
但她按捺住了内心想把他揍成猪头的心情,低声的说,“追魂,我要杀了他!”
说完,她挣脱了他怀抱,回去睡觉。今晚,她很痛,也很累!谁说躺着不用动就不累,你身上压个一百多斤试试!
居然是追魂!汴梁倒吸了口冷气,追魂的箭术他是知道的,圣人以下,想要在追魂箭下逃命,那是相当的难,可是二弟居然没有受伤,太不可思议了,而二弟的外套,却破的很不象样,难道说,追魂有断袖之癖?不知道他得逞了没有
这样想着,汴梁心里很不安,可又问不出口,只好打算先去睡觉,却突然发现裤子上有殷红的血迹。
不会吧,难道自己这么猛,枪都擦伤了?他赶紧找纸擦掉,这可不能被二弟发现,不然没法交待啊!
追魂,你个禽兽,给我等着,等我抓到你,把你卖去月雅阁卖屁股!他可不管月雅阁是不是收男人,但是敢欺负他二弟,那就不行。那个二弟,不但跟他一起去过妓院,还帮他洗过衣服,做过饭。这样的兄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那一夜,汴梁的手一直搂着薛慕澜的肩膀,那一夜,他承诺,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那一夜,她哭过也笑过,更恨过怀疑过。
她本来打算一个人瞧瞧的离开,但是有些问题她必须弄清楚,为什么汴梁会去花仙的房间?为什么花仙会不在屋内?他们会不会是串通好了来暗算她?这些问题,她不打算直接问汴梁,因为一来她问不出口,二来万一冤枉了汴梁,事情就尴尬了,所以她打算去问花仙,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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