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帝国的崛起》3.第 3 章

    
    萧承洲一笑,谢彦就害怕。
    谢彦忍住心内的哆嗦,紧张地眨眨眼:“我、我说错了吗?”
    “不,你说得很对。”萧承洲一笑,仿佛春风拂面,只不过这风在谢彦这里,就成刺骨寒风了。
    一行人往前院禅房走去。
    谢彦很想离萧承洲远些,但想到小命说不定在对方手里,只能逼着自己咬咬牙,坐在萧承洲身后。
    听法师讲佛,对谢彦来说是十分枯燥的事情,禅房里除了法师就只有萧承洲和他。萧承洲听得全神贯注,谢彦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好在法师脾气很好,对这些贵人的脾性也十分了解,见怪不怪了。
    萧承洲也没说什么。
    一上午,谢彦几乎是睡过去的,听禅结束后,还是萧承洲叫醒他的。谢彦睡眼朦胧地出了禅房,出去后立即就清醒了,他在原地大大地伸了个拦腰,一扭身看到萧承洲,忙收回手站好,尴尬地挠挠脸颊,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睡过去的……”
    实在那法师的声音念叨起来,太好眠了啊!
    萧承洲看起来对谢彦的解释并不在意,再说谢彦其实也不用向萧承洲解释什么。谢彦知道听禅结束后,萧承洲就要回房了,抢在萧承洲说话前道:“王爷,您今天有时间吗?我请您喝酒!”
    谢彦这可真是简单粗暴,他也想徐徐图之,可他娘交代了,蛊虫这事儿需得尽快弄清楚,不能浪费太多时间。谢彦想的是,趁请萧承洲喝酒时把他灌醉,然后就可以扒开对方衣服看他胸膛上有没有红痣了。
    谢彦想得美,但萧承洲微笑着摇头,“今天不行。”
    “那明天?后天?”
    这些提议都被萧承洲拒绝,因为这段时间他是茹素的,萧承洲说:“需要戒酒。”
    谢彦说:“那您什么时候可以喝酒啊?”
    “太后生辰之后。”萧承洲说。
    太后生辰,那得一个月之后去了呀,谢彦哪里等得了那么久,见灌醉此计不行,谢彦失望得整张小脸都皱了。
    萧承洲笑着问:“为什么要请我喝酒?”
    谢彦一时语塞,“因、因为我与王爷一见如故呀!”
    “是么?”萧承洲低笑,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他又笑了!他怎么这么爱笑啊!谢彦瑟瑟发抖,恨不得抱着双臂给自己一点温暖。
    两人本就是边说话边往小院走,之后谢彦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到自己的院子就迫不及待地进屋。
    空青看着哐当一声被关上的门,奇怪道:“这个谢少爷到底有何图谋,他看起来明明很怕您,却又一直往您身边凑。”
    萧承洲笑着未说话,眼神在那扇门上停留,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瞬间的悠远,然后他很快回神,熟悉地笑意回到眼底,看似亲善无比,细究之下却冷漠疏离。
    “走吧。”萧承洲说。
    三人回了院子,一如往日般安静。
    这边,谢彦趴在桌上,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脸,刚才自己逃得好像太明显了点……他想到什么,叫来负责跑腿办事的小童天冬,吩咐道:“去城里找个画师,要画技一流的,让对方给我画一幅诚王的肖像。”
    南星在旁不解道:“少爷,您要诚王的肖像干什么?这不都是京都那些爱慕诚王的人喜欢做的事儿嘛?您怎么也……”
    “呸!谁爱慕诚王,谁跟他们一样了!”谢彦没好气地敲了南星的脑袋一下,交代天冬:“跟那画师说,要画诚王笑起来的模样,笑得越灿烂、越温柔就越好,一定要记住啊,不灿烂、不温柔本少爷不给钱的。”
    萧承洲的画像在民间并不难找。别看谢彦怕萧承洲怕得不行,京都那些不了解萧承洲本性的贵族女子,可是很喜欢他这种人的。曾有名贵族女子痴恋萧承洲不成,就请了许多画师回家,画了许多萧承洲的画像放在家里,后来有其他女子有样学样,所以京都里但凡擅长画人像的画师,基本都为别人画过萧承洲的画像。
    “奴明白了。”天冬领下差事,立即就离开了。
    找萧承洲吃饭喝酒的事落空了,谢彦也就不准备折磨自己继续去听禅,他让负责看门的小童地锦继续去守着门,又叫来剩下的两个小童这般那般地吩咐了一通。
    之后几天,谢彦每天会在萧承洲出门时出去溜达一下,跟萧承洲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其余时间就待在小院里长草。而他要的那幅萧承洲的画像,也很快送来了。
    谢彦展开画布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画像上的人,轮廓好似精琢细雕而成,容颜俊美无俦。若只看他的双眼,与之对视时能感到他眼眸蕴藏着一股强烈的攻击性,但是这份攻击性,却被他上提的嘴角、弯弯的眉眼完全掩藏住了。最后只剩一个温润的、谦和的俊美公子展立画布之上。
    谢彦喃喃道:“这画师画技了得啊……”
    别人察觉不出的东西,这画师画出来了,并且那上翘的嘴角、眉眼弯曲的弧度,都表达得刚刚好。多一分显得虚假;少一分则显冷淡。这看似简单实则极难的小小细节,才是整幅画的精髓,它完完全全地将萧承洲身上隐藏的、外在的特质表现了出来。
    看着萧承洲的眼睛,谢彦忽然哆嗦了一下,将画卷吧卷吧扔给南星,“找个地方挂起来吧。”
    “挂哪啊?”南星说。
    谢彦拧眉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豁出去了一般,指着他睡的床:“挂床中间。”
    他待在这寺庙中,多半都是待在床上打发时间,把画挂床中间,他一抬头就能看见。谢彦实在太怕看见萧承洲的笑了,但是这怎么行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小少爷!所以谢彦决定以毒攻毒,多看看,看习惯就好了嘛!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他啦!
    谢彦以为他这个办法是很美的,不过给他挂画的南星就不这么想了,小声嘀咕:“这都忍不住挂床头了,还说跟他们不一样呢……”
    南星是不知道谢彦此行来云虚寺的真正目的的,所以猛然看自家少爷想方设法地凑近诚王,还要随时都能看到诚王的画像,难怪他会多想。
    在谢彦对着萧承洲画像以毒攻毒的时候,隔壁院落,空青正跟萧承洲汇报:“属下跟踪几天,发现他们带回了一幅您的画像。”
    萧承洲坐在书案后低头看书,“我的画像?”
    “对……”空青一脸古怪,“被谢少爷挂在他的床上。”
    “床上?”萧承洲终于抬头,神情有些错愕。
    空青正想说谢彦这举动古怪,然后他就见萧承洲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上扬。
    空青一下愣住了,他跟随萧承洲多年,知道多数时候,萧承洲的笑都是带着面具的,像这样发自内心露出真实愉悦的笑容,真的太难在他身上看到。
    萧承洲笑了一下,“画像……随他去吧。”
    “是。”空青垂首应道,“至于谢少爷的两个小童,这几日常来寻属下与常山,言是请属下俩人喝酒吃饭。”
    萧承洲翻动书页,勾着唇道:“下次他们再来寻,你与常山答应便是。”
    空青道:“属下明白了。”
    这天,谢彦得到小童来报,说他们成功忽悠走了萧承洲的那两个随身侍卫。
    谢彦握拳道:“机会终于来了!”
    南星最开始以为自家少爷真是来给大长公主祈福的,但自家少爷来了后却又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净盯着诚王看。南星忐忑道:“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谢彦瞟他一眼,“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天刚擦黑。
    一名侍卫从萧承洲的房间离开。过了一会儿,萧承洲走出来,进了旁边的浴房。
    谢彦躲在浴桶旁边的屏风后面,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弄出一点动静。
    这是谢彦谋划了好几天的,既然灌醉不行,最快速的方法就只有趁着萧承洲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他观察到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有僧人送热水过来,好几桶,一看就是洗澡用的。谢彦让自家小童去忽悠萧承洲的侍卫,忽悠了好几天终于成功,他才有机会偷偷溜进来。
    谢彦已经在浴房里躲好一会儿了,刚才那些送水过来的僧人和进出浴房的侍从都没发现他。看着屏风上已经被他戳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谢彦心里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等会儿萧承洲脱衣服时,他再扒着这个小洞往外看,绝对能看清萧承洲的胸口,到底有没有红痣!
    外面传来布料????的摩擦声,然后“唰”地一下,一件衣服搭在了屏风上面。
    萧承洲开始脱衣服了!
    谢彦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转身,眯着一只眼睛凑到小洞面前,悄悄地看。但是落入视野的画面,却只有萧承洲宽阔强壮的背影。
    “怎么不转身呐!”谢彦在心里着急,使劲往小洞上贴了贴,仿佛这样能穿透萧承洲的背看到他前面一样。
    “唰”地一声,又一件中衣飞了过来,搭在屏风上,却恰好将谢彦抠出来的小洞给盖了一半。
    谢彦:“!”
    这样他还怎么看!
    谢彦试着拉衣服,刚一拉就发现声音有点大,不敢再拉。谢彦气呼呼地,继续贴着小洞,被遮了一半的视野,看起来真的超困难,好在让他欣慰的是,萧承洲不再拿背对着他了,侧了点身子,遗憾的是,需要确认的那边还是看不太到。
    谢彦在屏风后面抓耳挠腮地,想尽办法地变换偷窥角度,并且一再往屏风上面贴近,贴着贴着,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屏风上也不知道,然后屏风终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哗啦一下倒了!
    “哎哟!”屏风倒在地上,谢彦摔出来,踉跄几步直接扑进了浴桶里。
    谢彦慌张落水,水入了眼睛,他在浴桶里举着双手扑腾。萧承洲看着好笑,伸手去拉他,哪想萧承洲没把人拉起来,反倒被惊慌的谢彦给带入了浴桶里。
    谢彦灌了几口水,感觉自己快被淹死了,直到腰腹被人卡住,脸上的水被人一把抹去,谢彦才喘着气镇定下来,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定住,对上了萧承洲似笑非笑的眼神。
    浴桶里,萧承洲背靠着浴桶,双手握着谢彦的腰,谢彦则跪趴在他腰上,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姿势暧昧。夏日衣衫薄,谢彦浑身湿透,隐约露出少年躯体还略显青涩的线条。
    萧承洲放在谢彦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指腹温润,那肌肤特有的淡淡温度,却好似突然滚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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