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宇间透着煞气的邋遢中年男人挺着大大的肚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韩家主席上,时不时将肥壮的手指头伸进鼻孔掏着,掏出来还不忘
看着那坨夹杂着几根鼻毛的黑色物体嘿嘿发笑。
掏完鼻孔又脱去靴子,自顾自抠着自己的臭脚。
扣完臭脚又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在凳子上蠕动,好似屁股长了疮,一刻未曾消停过。
这样的形象放在外边就是一个邋遢到不能再邋遢的中年人,哪里像一州之首。
席间的众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韩大人忙活个不停。
等到韩林终于舒畅了,才朝着坐下众人嘿嘿一笑道:“见笑了见笑了,我这人骑惯了马,坐在凳子上就浑身难受。”
“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府为我儿庆贺。”
“今日既是我儿的及冠礼又是我儿的入学礼,我高兴,特别的高兴。”
“大家吃开心喝开心。”
“谁要是没醉,那就是看不起我韩某人了啊!”
“侯爷您教子有方。”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韩公子天生聪慧,我等座下犬子不及。”
“能拜入许先生门下,公子必是人中龙凤。”......
一时各种道贺声不绝于耳。
而韩仕此刻也并未闲停下来,倒不是忙着应付韩府内的宾客,而是正在醉春露内应付着那一杯未尽一杯又起的花酒。
韩仕只恨爹娘少给他生了几双手脚,长个七脚八手当下自然是最能让自己愉悦的。
姑娘们并没有因为韩仕的下作行径而感到恼怒。
一来是因为韩仕向来出手阔绰,二是因为那双清澈的桃花眼眸与俊秀的脸庞让人看着欢喜。
这些十八岁出头的姑娘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如何不让含羞待放的女子心醉。
醉春楼的名头在岐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没有去过的人,也都多多少少听闻过这处天下男人皆趋之若鹜的温柔乡。
醉春楼有着自己的规矩:
一、醉春楼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可观赏,不可染指,入阁女子在阁一日,将由醉春楼维护其名节与周全。
二、只收留面容姣好年纪十二岁以下女孩,将由醉春楼教授才艺。孩童父母将携带醉春楼所给予财物远走他乡,永生永世不得复见其女。此举一来是让女孩断了亲情念想,以便将心思都专一用在学艺之途。二来便是这等贩卖自己骨肉的行径为人之所不齿。既视孩子以物,择价而售,便不配再为人父人母。
三、女子十五岁登台,年满二十五岁,如若未有如意之人赎身离去,须自行离去。因其身份不受世俗所待见,将给予一份丰厚的钱财让其能够安度余生。
醉春楼经营多年,老板娘更是一位八面玲珑之人,与临邑城内的达官显贵皆是交好。
本地之人知晓其中分量自然是不敢去坏了醉春楼的规矩。
除了那个老爹在岐州能够只手遮天的韩仕,无人敢触及其底线。
就算是那韩姓公子哥,也只是得触感。
倒不是畏惧越线之后为自己带来祸端,这岐州内倒是没有什么祸端是他所惧怕的。
“我堂堂岐州纨绔之首,若是失身于风尘女子,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纨绔圈里边混下去。”
“必是那心仪女子,才能让本公子心甘情愿的失身于她。”这便是韩仕心里所想。
哪一位来青楼享乐的人不是贪图那花钱就可以享受到的女子美色之快呢?
当然有那胆大之人禁不住情欲驱使。
与岐州相邻的蓟州侯的独子王良听闻“天下女子姿色十分,岐州醉春楼女子独占七分,其余三分天下女子共分之。”的传言,这位阅女无数的蓟州风流公子便是难以按捺心中悸动,要去探一虚实。
远道而来的王良所见确如传闻所述,不同于以往自己所见所得女子娇艳妖娆。
这里的女子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如同沐浴在四月的春风里泌人心脾。
就连久经风月之地的王良,也是一抹羞色不自觉间浮上脸颊。
烛光映照之下,那一位为王良弹琴的姑娘容色晶莹如玉,脸颊如新月生晕,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此情此景下,王良耳中哪里听得进去此时优美的琴律。
只觉得是让自己昏昏入睡。
满脑子都是那娇羞的小娘子剥去衣服后的妙曼身躯。
先前还是文质彬彬谈笑儒雅的王良的脸上挂满了原始的欲望。
自小便是骄横成性,从没有从他人口中听闻半个不字的王良哪里又会顾忌这小小青楼所立的规矩。
天塌下来还有我老子撑着,去你娘的规矩。
姑娘还在专心致志的奏琴,以至于王良红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走到身侧也未曾察觉。
头猛的撞到琴弦之上,还不明所以之时,便已经完全被制住,限制了自由。
姑娘到这时才看见之前那温文尔雅的公子现在脸上挂满了情欲。
大惊失色的姑娘惊呼救命,身体不住的挣扎,可娇滴滴的弱女子又怎能挣脱一个兽性大发的男子呢。
为了让客人不被屋外喧闹声所惊扰而坏了兴致,醉春楼每个房间皆是聘请当代著名匠人所构建,所以姑娘叫破了嗓子,屋外也不会听到半分。
看着姑娘又羞又惧的模样,王良心中情欲更是溃堤绝坝,势不可挡。
不顾姑娘如何泪眼婆娑苦苦哀求,只顾着倾泄自己的欲望。
王良在蓟州的恶名无人不晓。
被其临幸过的女子,半月之类下不得床榻。
不是王良的驭女之术如何霸道了得,而是此人内心扭曲,最喜欢在床榻之上施以拳脚折磨侮辱年轻貌美的女子。
越是年轻貌美,越是能激发此人那变态的嗜好,女子便是又得多吃几分苦。
眼下这位艳惊四座的姑娘,如何能逃得过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
漫长的折磨过去之后,原本那娇艳动人的躯体,现在变得残破不堪。谁看了也不会将其与之前那沉鱼落雁的女子联想在一起。
王良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了。
“人生当是如此,快哉快哉!”说完后扔下一摞可观的金银便是起身潇洒离去,根本不去关心那趴在琴面上姑娘的死活。
许久之后,那可怜的姑娘终于是苏醒过来了。
浑身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想要站起身来,可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伤心欲绝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泪水流过那一道道的伤口,钻心的疼痛感从面部传来。
姑娘深知自己的脸,已经毁了。
如果说失去了贞洁自己还可以厚着脸皮苟活下去。
那失去了自己的脸,那么自己丑陋的模样又如何能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存活下去。
努力挣扎许久之后,那缚住姑娘肢体的裙带,才终于解开了。
一缕沾染血渍的白色丝带穿梁而过,随即缓缓落下。
随着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响起,这位艳绝天下的醉春楼花魁女子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醉春楼花魁韦青青惨死的消息很快便是在临邑城里炸开了锅,大街小巷里无处不是在议论着这件天大的事。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坏了醉春楼的规矩?”
“醉春楼花魁啊,多好的姑娘啊,唉,真是可惜了。”
“红颜薄命啊。”
“听说是隔壁蓟州侯的公子,一般人谁有这个胆量啊?”
“却实是个大人物,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与咱们的韩公子不相上下啊。“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听说人已经被醉春楼拿下了,对方报出自己的家世,乃是蓟州侯的公子。“
”蓟州侯的公子,可不是醉春楼这样的小小青楼就可以得罪的。”
“是啊。“
”那人报出家门,醉春楼就唯唯诺诺的放那人离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醉春楼的规矩也就是立给咱们这些小人物的。“
”真遇到硬茬,也只能陪着笑脸任由他人放纵。”
“也不知道我们的侯爷听到这事儿之后作何感想。“
”别人作威作福到自家脸上,还拍拍屁股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
”这不是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们岐州所有人一个耳光吗?”
茶楼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好不热闹。
一行一百余人的骑队不急不缓的在街道上行驶着,正欲出城。
其中最醒目的无疑是那六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
车厢内两名貌美的年轻女子正分工明确的伺候着怀中的公子,那卧在两女子怀中熟睡之人正是闹得满城风雨的蓟州郡侯爷之子王良。
“车内之人可是那蓟州王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与一行随从拦在城门口发声问道。
“何人竟敢直呼我家公子名讳?”为首的王家侍从指着那人问道。
那稚气未脱的少年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枚雕刻着麒麟模样的金牌说道:“你说我是谁?”
那人随即下马,抱拳以礼道:“原来是韩公子,我等护送王公子返回蓟州,敢问公子何事?”
韩仕看着那人,不屑的说道:“你不配与本本公子对话,让车内王良滚出来,本公子有事找他。”
王家侍从只得照做。
“报告公子,岐州韩公子有事找你,”连道三声之后,才听到车厢内传来王良伸懒腰的声音。
待王良起身,两女子乖巧的起身去为王良揭起车厢幕帘。
王良走下马车,走到马队前不耐烦说道:“王老弟,初次见面,兄长我来得仓促,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我车厢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送你拿去享乐如何?”
王良继续补充道:“对了,你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韩仕笑道:“既是兄长你的女人,做兄弟的怎能夺你所好。初次见面就抢了你的女人,传出去说我韩仕不道德事小,说你堂堂蓟州侯爷之子,女人都保不住事大。”
王良疑惑问道:“哦?那是所为何事?我这急着赶路呢,瞒着我老爹出来的,得早日赶回去。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啊。”
韩仕笑道:“兄长你远道而来,我韩家在这岐州郡也是头有脸的大家了,必须得要尽一份家主之礼才行啊。”
王良爽朗一笑:“韩老弟你太客气了,你我兄弟在乎那些细枝末节的世俗礼仪干嘛?”
说罢王良抱拳以礼便转身要去往车厢之内。
“兄长刚才说有礼物要送我,我正好想到一件我想要的东西,刚好兄长你也有,不知能不能给我?”正要进入车厢内的王良听到韩仕自顾自说道。
王良爽朗一笑道:“哈哈。韩老弟只管开口,只要我能拿的出手的,绝不说半个不字。”
韩仕平淡说道:“我看兄长的头颅长得精致,我从小就对这类精致的玩意喜欢的不行,你就把你的项上人头送与兄弟我吧。”
王良先是错愕,对侍从使了使眼色,随即又是爽朗一笑道:“韩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
韩仕不去理会王家侍从凶恶的目光,一字一字说道:“我 要 你 的 项 上人 头!”
此言一出两队人马顿时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
王良怒气冲冲的对着侍从大叫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杀本公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王家侍从随即冲着那一行拦着去路的人马杀了过去。
就在快要冲杀至韩家一行人马跟前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城头扑面而下。王家侍从纷纷倒地,一阵阵哀嚎声不绝于耳。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百人多马在一瞬间就全部死于韩家的箭雨之下。王良怒不可遏的声嘶力竭大声质问韩仕道:“我入你岐州不曾得罪你韩家分毫,你我今时往日都不曾有仇有恨,为何非是要置我于死地!”
王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继续哀求说道:”只要你放我离去,我王家定于韩家世代交好。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王家竭蓟州之力也一定会满足你。”
此时的王良哪里还有半分蓟州公子的气节。
韩仕冷漠的看着那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的王良, 平淡说道:“我说了要你的头颅,便是定要取你头颅。我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我便是不顾一切要得到手。既然你诚心问我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你在蓟州如何骄横跋扈,我不在意。在我岐州境内你游乐享受,我也不在意。你坏了我岐州的规矩,我就很是在意,自然就得按照本地的规矩办。”
韩仕吩咐随行侍从按住王良跪伏地面,自己随手从侍从腰间抽出佩刀,径直向王良走去。
王良奋力挣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从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手里挣脱。绝望的看着逼近的韩仕,嘴里不住的求饶......
王良只觉脖子一凉,眼前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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