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道》第19章 19: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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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统一的脚步声,带着严肃的肃穆,穿过了三街,方到了护国公府邸,马车小心翼翼的停下,生怕惊了车内的锦重重,马车夫低低的在布帘外道:“郡主,到了!”
    车内,锦重重一脸沉默,目光看着面前的布帘,眼底有着一团谁也看不清的雾气,久久,锦重重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而在车外,正站在护国公府的门口迎接锦重重的一大群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不耐的神色。
    就在众人的表情发挥到了极致的时候,锦重重伸了白玉般的手,不紧不慢的掀开了布帘,手动了,可是身子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微微上挑眉眼扫了下方的众人一眼,都是锦府的旁支末系,藕断丝连的有那么一点血缘之亲,只是,他们与她而言,不过陌生一个。没有意外的,锦重重没有错过下方众人的神色。
    “怎么,受不住了,不耐烦了?”突然的,锦重重突然间就开了口,进而在下方引起了一阵的骚动,下方的众人口中锦重重有些狂妄的口气,心中都不大痛快,但是却又不敢说什么,心中对着锦重重还是有些忌惮的。
    下面的人不说话,锦重重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微微上挑的眉眼透出了一抹凉薄,声音也甚是淡漠,“我给你们机会说,既然你们不说,那么以后的舌根子就给我管好了,我没有心情听到的!你们可知?”
    一时之间,竟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莫名的,除了锦重重以外的人,心中均是一惊,可是明明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而已。
    下了马车,锦重重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明明就只是一个人,偏偏让人有一种她的身后有着千军万马,稍微有些年长的看着锦重重,心中有着不满;年纪相近的看着锦重重,心中多有不屑,而年纪尚小的口子锦重重,心中也就只有狂妄二字!
    各人心思各异,锦重重也不多想,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于她无事,她也不在乎,“管家在哪里?”
    在众人都已经以为没有事情的时候,锦重重却又再次突然开口,身着灰色长袍,大约五十上下的老者站了出来,姿态做得是极低,在前排的最右侧站出了半步,声音恭敬地说道:“老奴在这里!”
    上调的凤眼不轻不重的扫向了前排最右侧,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傲气,“福伯是吧!”
    目光怔了怔,被锦重重唤着福伯的老者,声音越发恭敬地说道:“是,郡主。”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锦重重语气很是平静,声音也是一贯的冷清,听起来跟刚才的语气倒也是没有多大的分别。
    略微有些紧张,福伯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锦重重的话:“府内所有的人都知道郡主回来了,所以,都在这里守候着,除了,除了,夫人和二小姐身体有些不适,没有出来以外,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听着福伯口中的‘夫人’二字,锦重重的目光当即就沉了沉,只不过在场的人多数都低着头,所以也就没有看到了锦重重眼睛里面的暗色,“不适了!”沉吟了片刻,锦重重不紧不慢的出了声。只是那话听着就有些玩味的成分在里面,明显就是不相信的口气。
    到底也是见过风浪的,福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夫人偶感风寒,二小姐照顾夫人,也病倒了!”
    “病倒了。”锦重重重复着福伯的话,眼睛冷冷的看着福伯,“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今日就病倒了,这个病还真是巧了,莫不是眼睛揉不得我这个嫡女,所以,索性就不来了吧!”
    锦重重说的倒是风轻云淡的,可是这话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却没有那么的风平浪静了,眼睛不敢乱看,各人都安守本分的眼观鼻鼻观心。
    这句话落了下来,福伯也不敢多说什么,站得规规矩矩,神态恭敬。
    看着众人的反应,锦重重目光极冷,不紧不慢的说着另外一件事情,“现今家里是谁主事?”
    “回郡主的话,是夫人!”听着锦重重转移了话,福伯当即就回答道。
    “呵,身体既然不适了,那必是没有那个心力接管护国公府的事情了,从今日起,府内的一切大小事情,由我做主,等一下便将这几年的账簿交与我看看,我倒是要知道,这护国公府现在成了什么气候了!”顿了顿,锦重重将目光移向了所有人,颇有立威架势道:“从今日起,以后的所有的事情,需等我点头了,你们方可行事了,明白了嘛!”
    “这……”福伯听着锦重重一回来就下了命令,心中有些难为,当下迟疑的出了声音。
    听着福伯的声音,锦重重倒也没有多大的意外,要是没有反应的话,她才觉得有些意外呢!“怎么难为了!”气势有些逼人,锦重重扫了一眼福伯,声音很是平静。
    “郡主,这个府内的事情甚是繁杂,郡主此刻接受的话,怕是有些吃不消!”倒也没有多大的意思,福伯出于本分的提醒着锦重重。
    “这个护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主子,说到底也只有两个,当初我不在,爷爷到底不是一个妇人,所以任由她人掌管,如今我回来了,实权什么的,也该收回来了!福伯,难道是认不清这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谁了!”锦重重的话打在了众人的心上,均是一声闷声大雷。
    当下锦重重扫了护国公府的旁支,冷冷道:“护国公府真正的主子,你们若是不大清楚了,也给我好好的记上一记。”
    势如雷霆,正是此刻的锦重重。
    “老奴明白了,只是,账房的钥匙在夫人的手里。”迟疑地说道,福伯等着锦重重的答复。
    “在谁的手里,都给我拿回来!难道我这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当朝的郡主,还没有资格从一个妾室的手中拿回账房钥匙!这护国公府,我才是主子,她说到底,不过一个下人!”锦重重说得狠辣,半分情面也不留,目光里面有着狠绝的颜色,她想,她说的话,会有人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给那人听的!
    众人觉得锦重重说的话过于不留情面,但是细想之下却也是正如锦重重所说的,妾室,本不过就是一个比下人还有高一点的位分,但是说破了天也还是一个下人。
    “喏,老奴知道了!”福伯恭敬地说道,眼底有着一抹惆怅,到底这东陵的天是要变色了。
    “哦!”锦重重轻轻的应了一声,冷冷的一个字,旁人都听不什么意思来,一时之间,气氛又是压抑得紧,一干人等,都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嫡女回归了,怎么就这么的复杂。
    “这个姐姐好张狂啊,怎么架子摆得怎么的大!”
    一个软绵绵的童音在安静得有些过分的氛围中开了口,语落,锦重重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小孩子,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模样也是上乘,锦重重忽而转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护国公府就这么的养人?就连一个尚未完全张开的娃娃也这么的好看。
    众人口中锦重重的目光落在了老四家的娃娃上,心中有些打鼓,也有些好奇锦重重会怎么做,眼睛下意识的在锦重重和老四家的娃娃上移来移去。
    “锦誉,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娃娃被自家的父亲瞪了一眼,心就怂了,有些胆怯的躲在了娘亲的身后,只露出了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家的父亲。
    老四锦谢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的娃娃,随后看向了锦重重,声音带着歉意道:“郡主莫要怪罪,小孩子不懂事。”
    锦重重看着锦誉的行为,心中倒是有些羡慕的,只是念头从心间一划过,锦重重便没有了心情,转而收回了目光看着锦谢,声音一贯的凉薄,“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是多记记的好!”
    “是,劳烦郡主指点了!”锦谢微微的做了一个揖,表达了自己教子无方的歉意。
    受着锦谢的虚礼,年长的一辈看不下去了,一群人,最为年老的一个老者语气带着一丝不满说道:“老四好歹也是一个长辈,你这个小辈怎好让长辈行礼,这是乱了纲常礼教了!太不孝了!”
    一旁好事的年轻小辈听着,心中倒是升起了一抹玩味,不孝,这个帽子扣下来的话,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东陵可是以孝治天下,如今出了怎么一个不孝的罪名,这个嫡女怕也是不好受的啊!
    不孝这个罪名有多大,锦重重不是不知道,可是,就想这样子给自己破污水,他们也太小瞧了自己了吧!只不过,她想知道的是,这个老者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有人为之,这个问题,值得她深究了!
    目光对视着说话的老者,锦重重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惧色,眼睛直视着老者,声音有些严烈,“嫡庶有别,怎么如今庶出竟也可以这般打压嫡出了?我倒是不知道东陵现在的风气竟然成了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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