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同人之煦阳与李寻欢》27.除夕

    
    煦阳蜷缩在地上，将头埋进臂弯，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阿飞会去哪里？会过怎样的生活？会不会过得不好？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想到这些，煦阳的整颗心就揪成了一团，疼痛不已。
    忽然有人将她横抱起来，她惊慌的抬头，阿飞！
    阿飞望着她一双楚楚泪眼，眉心一蹙，心疼的几乎快要窒息。
    “你...你怎么没走...”煦阳越说声音越小，黯然低下头。
    阿飞依旧深情的望着她，道“我不会离开你，你赶不走我的。”
    煦阳没有说话，她无法狠下心再赶他一次。
    阿飞将她横抱着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飞身一跃跳到床内侧。
    煦阳惊的裹紧被子，紧张道“你干嘛？你再乱来，我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阿飞笑道“快睡吧，我只是想看着你睡，然后睡在你身边。”
    煦阳道“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赶紧回自己房间去睡！”
    阿飞恳求的看着她“不要赶我走，好吗？”
    煦阳心中一软，妥协道“好吧好吧，你再盖一床被子！”
    阿飞笑着撩开一床新被子盖在身上，躺在煦阳旁边。
    煦阳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又挣开，看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蹙眉道“你这样看着让我怎么睡啊？”说罢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脑袋。
    阿飞道“我不看了，你快出来吧！别闷死了自己！”说着伸手去掀煦阳的被子。
    煦阳只好把头露出来，却依旧不肯转过身去。
    阿飞望着她可爱的小耳朵，笑了笑，终于闭上眼睛睡去。
    太阳已高高升起
    煦阳还在沉睡，阿飞早已醒了，却头一次赖床不起。
    直到他听到院子里传来小红和李寻欢的声音，才极轻的起身下床。
    小红清脆道“李大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可是来找煦阳的？”
    李寻欢尴尬的笑笑，道“一会儿我要写春联，大扫除完就可以到各院落贴了，阳儿和阿飞呢？”
    小红道“他们两个居然睡到现在还没起床！我这就叫他们起来！”
    李寻欢笑道“她赖床我是知道的，想不到阿飞也赖床！”
    小红夸张道“我也第一次见阿飞赖床！”说着走到煦阳房门前，正欲敲门，门忽然开了。
    小红见到阿飞先是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仔细看了看，是煦阳的房间，顿时只觉大脑短路，惊在原地！阿飞怎么从煦阳的房间走了出来？
    李寻欢早已看到煦阳房内走出的阿飞，眉头不由的蹙起。
    阿飞走出来轻轻关上房门，脸颊嫣红，竟有些害羞道“阳儿昨天累着了，晚上也是丑时之后才睡，现在还没醒呢，再让她睡一会儿吧！”
    小红惊的结巴道“你...你你..你昨晚和煦阳...睡在一起？”
    阿飞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李寻欢如被雷击中，石化当场，只觉胸闷难当，一股鲜血涌上喉咙。
    阿飞唤她阳儿...昨晚还和她...
    直到小红担心的唤道“李大哥？李大哥？”
    李寻欢才猛然回神，恍惚道“哦，那就让她睡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飞看着李寻欢离去的背影，眼含愧色，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李寻欢会难受，但男人的占有欲一旦被激发，就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逃到冷香小筑，李寻欢终于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他茫然的坐在藤椅上，眼神竟如荆无命一般失去生机...
    他脑海中不停涌现煦阳与荆无命吻别的画面，然后是煦阳在他身下迷离喘息的画面，她的味道、她身体的温度，他还清楚的记得。
    阿飞从她房间走出来时的神情，和他与她第一次交合后，他起床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李寻欢不愿再想，他既然已失去拥有她的权利，如此在意又有何用？
    他开始一壶接一壶的灌酒，喝醉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李寻欢离开不久，煦阳就醒了。
    煦阳穿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准备叫上小红和阿飞去干活。
    敲了两人的房门，发现他们俩已经走了。
    煦阳来到正堂，就瞧见小红在挑选春联，上前道“小红！阿飞呢？”
    小红眼神怪异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煦阳疑惑道问“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小红四处看看，悄声道“今天早上李大哥来听竹轩，看见阿飞从你房里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
    煦阳心中一惊，蹙眉沉思。
    小红见她脸色不好，问道“你和阿飞...该不会真的...”
    煦阳道“没有，他就是耍小孩子脾气，非要跟我一屋睡。”
    孙小红惊讶的愣了半晌，才忍不住笑了“想不到阿飞是这样的人！”
    这时林诗音匆匆走来，将煦阳拉到一边，焦急道“表哥在冷香小筑喝了好多酒，咳嗽的厉害，吐了好几次血，我劝不住他...”
    煦阳忙道“我去看看！”说着已快步朝冷香小筑走去。
    李寻欢拿着一壶酒往喉咙倒去，还未喝到酒，酒壶却被一只手用力夺过去！
    李寻欢抬起不满的醉眼看向来人，是煦阳。
    煦阳一脸怒色道“你发什么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来怎么照顾诗音和小云？”
    李寻欢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又拿起一壶新酒，正要喝，又被煦阳夺了过去。
    李寻欢已有准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煦阳惊慌的用力一推，失手将李寻欢推倒在地上。
    见他躺在地上不动，又急又气，一边喊着让他起来，一边抱住他往床上拖。
    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拖到床上，正欲起身，却被他用力一拉，倒了下去。
    随即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煦阳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和血腥味，痛苦道“你发什么酒疯？快放开我！”
    李寻欢喘着粗气，道“阿飞...他跟你有没有？...告诉我，你们有没有？！”
    煦阳悲愤的望着他，“有没有都已与你无关！”说罢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走。
    李寻欢很快又一把将她拉回床上，压在身下，双手牢牢钳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愤怒的看着她！
    她的回答彻底激发了他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可怕“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许别人碰你！”
    他疯狂的吻上她的唇，舌头粗暴的撬开她的唇瓣，疯狂的掠夺，占有！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酒味侵入煦阳的嘴里，让她几乎窒息，嘴唇被他咬破，舌头也被他吮的生疼...
    可她却迷恋着他的气息，不仅没有抗拒，反而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她的身体很诚实，她也疯狂的想要他，想亲吻他...
    直到她的衣服被扯开，她的理智才终于回来，猛的推开李寻欢，痛苦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的妻子是诗音！”
    李寻欢望着煦阳嘴唇的血和眼中的泪，猛然清醒，痛苦的仰面躺在床上，良久才哑声道“对不起...”
    顿了很久，又道“你和阿飞......我祝你们幸福。”
    煦阳凄然道“阿飞永远是我弟弟。”
    她踉跄着下了床，走到门口停住，道“别再酗酒了，你伤害自己，就是伤害我！过了除夕我和阿飞就会离开，你多保重！....忘了我吧。”
    李寻欢怔怔的望着门口，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他该盼着她趁早忘了自己，而当她劝自己忘了她时，他才发现，这简直比死还难！
    明明是自己负了她，她竟自始至终一句怨恨都没有，依然乐观的生活，不让他有任何负罪感。
    如今他却生出怨念，反而来质问她，明知道自己再不能陪她余生，还是受不了她属于别人。
    他李寻欢何时变得这么自私？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阿飞的房门忽然被粗暴的推开。
    阿飞看向门口，就见煦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径直坐到他面前，严肃的望着他。
    他很快发现，她的嘴唇有伤口，手腕有淤青！
    阿飞的眼神忽然如受伤的野兽，愤怒道“谁伤了你？”
    煦阳压抑着怒火，沉声道“阿飞，你为什么会做这样幼稚的事？”
    阿飞一愣，瞬间明白，蹙眉道“是李大哥？”
    煦阳道“你明知道这样做他会痛苦，会发疯！他痛，我也会痛！”
    阿飞垂着头，半晌才道“对不起...”
    煦阳沉默的看了他许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大年三十
    李园有家的、离家近的仆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
    下午煦阳他们就开始忙着做年夜饭，包饺子。
    家里的厨子都放假了，偏偏这里的人，只有煦阳和小红会包饺子！
    幸好以前煦阳教会了阿飞擀饺子皮，见李寻欢、龙小云、林诗音三人在一旁袖手旁观，煦阳不满道“包饺子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用一张饼把肉包起来吗？每个人都要包！”
    于是，席面上多了许多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饺子！
    煦阳看着李寻欢包的饺子，嫌弃道“你雕刻小像那么得心应手，怎么包出来的饺子这么丑？”
    李寻欢无奈的笑笑，忽然看到被他咬伤的唇瓣，心中竟不禁泛出一丝甜蜜，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龙小云包的特别小心翼翼，慢慢的竟然已经包的有模有样。
    拿给煦阳看，煦阳欢喜的捏捏他的脸道“还是小云最手巧！”然后一个面粉手指印就留在了龙小云得意洋洋的小脸上。
    阿飞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除夕，确切的说，他已经九年没有吃过年夜饭了。
    以前和煦阳一起过年的时候，两个人也会一起包饺子，放烟花，也是很温馨。
    今天和这么多好友一起团聚包饺子，让他更深切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煦阳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和小红一唱一和的说起了江湖轶事，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气氛十分愉悦。
    她如今这个样子，就好像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天色全暗下来，李园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大灯笼，饺子和菜肴一并上桌，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开始吃年夜饭。
    外面已有连绵不断的炮竹声，煦阳道“听起来外面好像很热闹！”
    小红道“今晚大家都要守岁，宝月楼还有歌舞表演呢！”
    煦阳一听来了兴致“那我们吃过饭，一起去看歌舞表演怎么样？”
    小红第一个支持“好啊好啊！”
    李寻欢和阿飞也笑着默认了，林诗音原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却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也答应了一同去。
    宝月楼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常，李寻欢选了二楼的雅间，从窗口看向舞台，又清晰又无人遮挡视线。
    煦阳痴痴的看着一群袅袅婷婷的女子翩然起舞，不由惊叹“真好看！”
    龙小云疑惑道“阳小姨，你一个女子，怎么还喜欢看美人？”
    煦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仅喜欢看美人，我还喜欢看英俊的男人呢！”
    龙小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李寻欢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道“人都称我为风流探花，跟你一比，却是不值一提了。”
    煦阳不以为意道“凭什么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就不能好色呀？”
    煦阳说话的同时，宝月楼老板隆重介绍道“接下来有请薛老板！”
    煦阳说完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向舞台。
    而当她看到舞台上的青衣公子时，整个人猛然怔住，丢了魂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人！
    小红也看痴了，惊叹道“好俊的公子啊！除了男装的煦阳，我还没见过有男子生的这么俊俏！”
    李寻欢注意到煦阳此刻的失神，不由心中一酸，起了醋意。
    阿飞碰碰她的手臂，唤道“姐？！”
    煦阳像根本没听到，仍一动不动的盯着青衣公子。
    那青衣公子已开始吟唱，歌声浑厚悠扬，充满磁性。
    歌曲唱到一半，青衣公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煦阳！
    目光碰撞，皆是一惊！
    二人久久相望，仿佛整个宝月楼，只剩下他们二人！
    阿飞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