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级浮屠》17.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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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裕的病拖拖拉拉了一阵总算是好了,适逢他生日,文家大大小小聚在一起庆祝。文仲礼本来是想在酒店大搞的,连酒席都订好了,但是潘玉觉得儿子才刚刚康复,太劳累不好,而且最近的天气也捉摸不定,再感染上风寒就坏了,所以后来生日宴就改在家里办了,人也没请多少,只是叫了清叔和婶婶过来。
    “仲清啊,你那两个猴子还不打算回来吗?我都好长时间没见他们了。”
    “他们不愿意回来我有什么办法?本来我以为他们那个什么摄影室是开不了多久的,结果他们告诉我马上就要办影展了,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时是该笑了!他们两个现在可有名了,杂志上面都有登,我跟我那些朋友说他们是我侄子,人家都不知道多羡慕,”潘玉端着果盘出来,来到文仲清面前时摇了摇头,“你这个当爸的怎么反而总是说丧气话呢?”
    “心有不甘呗。”
    文仲清瞟了一眼身后的老婆,“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小人。”
    “没说你是小人,不过你有时候也真的是太墨迹了,儿子想做什么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你由得他们去做不就行了吗?偏要他们按照你制定的那些步骤来,你以为人家是木头人啊,都没感觉的啊?”
    “你这是放任!”
    锦秋和文仲清当了半辈子夫妻了,她很清楚要怎么应对他的那些老古板的思想,“孩子虽然是我生的,但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我可不像你那样整天想控制他们。”
    “越说越离谱了,这怎么是控制?他们年纪小,我给他们点意见难道也错了吗?”
    “给意见可以,但是给完后你不要逼着人家接受啊,”锦秋感慨地说,“追我的时候性格还不是这样的,怎么老了之后就变得这么固执了?”
    文仲清被老婆说得脸挂不住,低声喝,“说孩子的事就说孩子的事,你扯那些陈年旧事干嘛!”
    坐在一旁的文华笑了起来,清叔和婶婶是典型的互补型夫妻,清叔沉静内敛,婶婶开朗洒脱,当年见家长的时候他的父母一直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文华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文裕病好了,又是生日,双喜临门,来来来,我们大家干一杯!”坐在正位上的文仲礼高举起酒杯邀酒。
    “大哥,不止双喜,是三喜啊。”
    “哦?你有好消息要宣布?”
    锦秋笑眯眯地说:“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不过是宁宁的好消息。”
    “婶婶,还没确定呢。”正喝着果汁的方宁听到锦秋的话赶忙伸手拉了拉她。
    “傻孩子,这种事情婶婶的消息不比你灵通?板上钉钉的,绝对没跑,”见餐桌上的人个个一头雾水,锦秋拍了拍方宁的肩膀,“我们报社要开一个新专栏,由宁宁来写,你们说这个是不是好消息?”
    “真的?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方宁搓了搓手,羞涩地望着文裕,“只是让我先试一试,能不能成事还不知道呢。”
    “没问题的,你的采访稿写得那么好,编辑一直在称赞你,肯定行!”
    听到弟媳的话文仲礼就更加高兴了,三喜,他敲了敲桌子,“看来我们家今天真的是喜事连连啊,值得多喝几杯,来,我先干为敬。”
    “哎,你可别打马虎眼啊,想乘机喝酒?门都没有!你忘了你上次的体检报告了?赶紧把酒给我放下。”
    “今天这么高兴不喝酒哪行?”文仲礼的酒瘾早就按捺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他才不想错失,“我用小杯子喝,行了吧?”
    “那也只能喝一杯。”
    “三喜临门怎么能只喝一杯?”
    “那我现在说的话到底管不管用?”
    “管用,但是,老婆,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谢谢华哥。”
    那边厢长辈们正聊得酣,忽然有人这么小声的说了一句,文华转头看她,“是你自己努力,我没功劳。”
    “不是的,如果不是华哥鼓励我,我可能无法踏出第一步,谢谢你。”
    文华莞尔,“应该的。”
    “曾秘书吃得很素啊,一点肉都没有,是在减肥吗?”
    曾西西抬起头的时候就见到赵家齐挨靠在她的办公桌前,她很不喜欢赵家齐,这个人看似平易近人,随和豁达,可每次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总带着一股不屑,好像她很低贱似的,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工作上面的联系,那曾西西连跟他保持表面的礼貌也不想保持,“你上来干嘛?总经理不在。”
    “我知道啊,早上还是我送他去见客户的,”赵家齐将手上拎着的包放在她的桌子上,“喏,他还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曾西西把公文包放到桌子另一边比较空的地方,“知道了。”
    “说起来今天去见的那个客户你应该也认识的,他还问起你好几次呢。”
    “我?”公司的客户认识她也很正常,毕竟她是总经理秘书,有什么事情都是先跟她联络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客户到底是哪一个了,“你说哪位?”
    “赵老板。”
    “哦,赵老板经常来公司,他当然认识我啊。”
    赵家齐拖着腮看了她一会,扬起下巴,“曾秘书,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个赵老板的儿子都上大学了。”
    “你什么意思?!”
    “没没没,你先别激动,”女人的尖叫声可真厉害,就是捂着耳朵还是能听到,“一场同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等到吃亏的时候就晚了。”
    “赵家齐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也已经由得你任贬任嘲了,这样还不够吗?竟然跑到我跟前来搬弄是非,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叫你别激动你怎么还嚷嚷上了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贬你嘲你了?那个赵老板一看就是起色心了,我让你小心一点没错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曾西西直直指着他,“你骂谁是狗?”
    “嘿,俗语懂不懂?这也能上纲上线,你练杂技的?”赵家齐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传统美德挥了挥手,“反正你自个儿注意点吧,别做那些灰姑娘的梦做晕头了。”
    曾西西咬着唇,狠狠跺了一下脚,“你才是,癞□□别妄想吃天鹅肉了!”
    “这比喻倒是有意思,你是说我是癞□□,而你是天鹅肉?”赵家齐讥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不是最好,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赵家齐无奈耸肩,“我这种人最起码脚踏实地,不会去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不像某人,一会做灰姑娘梦一会做公主梦的,做到精神都快失常了。”
    “你……”
    就在曾西西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准备甩过去的时候赵家齐先她一步进了电梯,他对着她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放心好了,你压根就不是我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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