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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这天晨练的时候看到了独自坐在公园的方宁,她头一直低着,如果不是那件衣服比较眼熟,他差点就没认出她来,“方宁,你坐在这里干嘛?”
“哦,华哥。”
虽然她已经很快就背过身去擦眼泪,但他还是看到了,文华愣了一下,“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什么,眼睛进沙子而已,”方宁扯着袖子往眼睛上捂,袖子落了泪水,她把它翻折了一层,“华哥你跑步啊?你慢慢跑,我先回家了。”
“方宁,是不是文裕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猜,在这个家里,除了她自己胡思乱想导致的情绪低落外,就只有一个人会让她这么伤心了,而最近有机会让文裕折腾的事情也只有一个,“他不让你写专栏?”
“文裕说得也有道理,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做那份工作。”
“你为什么要否定自己的才能?”文华解开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婶婶说你做得不错的,而且你也喜欢做,为什么要因为文裕的话而放弃呢?”
方宁刚收住的泪珠又冒了出来,文华看着她哆嗦的嘴唇不忍地把喉咙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太敏感了,虽然两家人的感情很好,虽然他们从没有把她当作外人,可是她自己给自己划上了一个框框,这个框框里面有乖巧懂事,有善解人意,有千依百顺,唯独没有拒绝和反对。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文裕的要求。
“你为什么不让方宁去写专栏?”
“你说什么?”文裕的手在键盘上敲得飞起,头上带着耳机,文华进去的时候他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几下,于是他摘下耳机问。
“方宁难得有喜欢的事情想做,你让她去做好了,整天无所事事呆在家里,换你你受得了吗?”
“你说这个啊,其实我也不是不让她去做,但是我问了一下,原来这个写专栏也是很累人的,又是采访又是调查的,能上报纸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只是担心她而已。”
“她不是小孩子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她是可以处理的。”
“好吧,那让她自己决定好了。”
文华把敞开的大门关了起来,“你明知道如果你不同意她是不会去的。”
“华哥,”文裕弯着眼前看他,“我和宁宁之间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的。”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们就一次说清楚吧,”文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跟前,“你为什么要和方宁在一起?这里面有几成真心几成怄气,你自己心里明白。”
“笑话!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的,你喜欢宁宁就可以我喜欢她就成怄气了?大老板大家长没当够,现在连大情圣也想当了?”
“我不想跟你多费唇舌,如果你真的喜欢方宁,那么麻烦你对她好一点,不要让她整天都苦兮兮的。”
文裕一手掀开键盘,屏幕刹那间黑漆漆一片,犹如他此刻沉黑的眸光,“我也再说一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管不着!要么光明正大和我较量,要么彻底放弃,千万不要再假装什么好兄长去接近她了,你从来就不是!”
好久没这样了吧?在那个意外发生以前他们两兄弟也和其他的兄弟无异,嬉笑怒骂,剑拔弩张,然而下一秒又和好如初,文华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用长指揉了揉,“文裕,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下?”
文裕勾起一边唇,把地上的键盘捡了起来,“放不下的人是我吗?”
文华这几天总是睡到半夜就想起来文裕的那句话,它仿佛成了他的一个魔咒,在寒风刺骨的冬季,在最适合酣睡的时分,它每每让自己惊醒过来,这不是魔咒是什么?
或许文裕是对的,放不下的人是自己。
他渴望冬天的到来,因为在冬天的时候文裕会带上手套,他看不到他残缺的手指,他看不过眼父母对他的纵容,可每次他又心甘情愿地替他收拾烂摊子,他斩断了对方宁的情愫,也仅仅是因为他受伤期间对她表现出的一点点依赖而已。
文华曾经不断问自己,他到底有没有错?可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去回忆那次意外,答案都只有一个,他没有错。父母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他半句不是。
但是,没有错不代表不需要承担后果,人心,往往是偏向弱势一方的,他怨不得。
“你在做什么?”她刚才起床的时候他是醒着的,文华以为她是上洗手间了,可等了半响也没有把人等回来,走出房门的时候竟然看到她在客厅,点了一根蜡烛,衣服被扯得几乎变形。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珵海悻悻地把和衣服“搏斗”的手放下,“衣服后面的标签很扎人,我想把它拆下来。”
“把衣服脱下来再拆啊,你这样怎么拆?又不开灯,看都看不见。”
天花板的吸灯亮了起来,珵海的眼睛不适地眨了眨,她把面前的蜡烛吹灭,“你回去睡吧,我弄一下就好。”
“出都出来了,把剪子给我吧,我来拆。”
文华对着一副僵硬得如同花岗岩的身体怅然,“我不会剪到你的,你不用这么害怕吧?”
“我没害怕啊。”说完,颈子又垂下了一点,这叫做没害怕吗?口是心非的女人。文华觉得此时的脑袋里有一团解也解不开的黑线,他似乎了解她,又似乎很不了解她。这件衣服穿的时间有点长了,连牌子的字都已经洗没了,再想到之前他提出要换一间房子而被拒绝的事情,那团黑线越滚越大。他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乐观其成的,毕竟她是那种转身就把他送的包包首饰拿去换钱的人,可仔细想了想,她这两年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比较朴素的,那么,那些钱她都花到哪里去了?
“啊!”
文华吓了一跳,赶紧把剪子放下,脖子被剪刀的尖尖戳出了一个印子,还好,只是印子而已,过了一会就慢慢不见了,他看着睁大眼睛却憋着气不敢发怒的人笑了,低头在颈子里含吻,“还好没事。”
被子太厚了,重重地压在身上,碍事得很,可要是把它甩开,她又冷得整个人都瑟缩起来,还是碍事。
文华一边抚摸着她一边哑着声音哄,“乖,别缩起来,让我进去,打开一点,再打开一点”
房间里面的空气渐渐变得暧昧混沌,她不想呼吸,闭着气一会后嘴巴竟本能地微张开,他凑了过来,唇上一阵酥麻,“房子不换就不换吧,小也好,小……”
身体猛地被撑开,珵海抖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便软绵绵地趴了下来,身体被翻来覆去折腾,精神也好受不了多少,他一直在她耳边喃呢,用那种慵懒迷离的语气,“小的抓人。啧,别咬那么紧,放松……”
她想睡觉了,再不济休息一会也好,但是不行,他连这点都不让她如愿,一次又一次地进来,直到她筋疲力尽的时候还不肯放过,“为什么老是忍着?叫出来,我想听,像刚才那样叫。”
空气重新变得清新的时候他已经沉沉睡去,珵海坐在床头喝水,等到一杯红糖水喝完后她也终于有了点力气,睡觉的人翻了身,呼出的热气烤着她的腰侧,珵海往旁边挪了挪。
要不得,真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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