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暴君,我养的!》第六十七章 再遇坊主

    
    近日各宫的娘娘们都张罗着中秋要出宫的行头,这可忙坏了制衣阁,眼看着明日就是中秋了,还有几个主子的衣裳还没做好。
    这若是伺候不周,惹得脾气不好的主子头上,可是掉脑袋的事。
    今年的中秋菁妃是出不得宫的,皇上爱妃心切,干脆自己也不去凑那热闹,整日里陪着菁华,还吩咐宫人在宫里大摆筵席,务必要将市井的那份热闹劲儿复制一份在永寿宫。
    皇上日夜陪着菁华,连丹药都顾不上了,惹得长安想去看看她,都觉得多余。
    青竹倒是觉得好极了,有皇上陪在菁妃娘娘身边,长安还有什么理由不放心,后宫那些女人就算真的有心害娘娘,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当着皇上的面顶风作案吧。
    “殿下,你看咱们是不是能赶得上明日的花灯了?”
    长安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你就知道玩。”
    得到了主子的默许,青竹开心的跳了起来,“奴婢这就把菁妃娘娘做的那件衣服找出来!”
    猫主子被窗外的鸟雀吸引住,一个飞扑撞到了窗栏上,长安见它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走过去抱起猫主子,若是再长的大点,怕是长安都抱不动了。
    若是明天出了宫,必然是带不了它的,人那么多,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跑丢,她可不想猫主子在外面流浪。
    青竹说道:“殿下放心吧,宫里的这些人会照顾好猫主子的。”
    猫主子很给面子的“喵”了一声,长安放下猫,让它自己出去玩。
    青竹将那件云杉展开,“这衣裳绣的可真是精美,殿下拿来还没试过呢,不如先穿上瞧瞧?”
    左右闲来无事,长安点了点头,接过那件云衫,袖口那里还缝了个小兔子的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青竹不禁感叹道:“菁妃娘娘的手艺真是好,这衣服上的花就像是印上去的一样。”
    长安被青竹服侍着换好了衣裳,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青竹在身后看着镜中的绝色,不禁暗自咋舌:“先前就说殿下穿红色最是动人,可惜制衣局每次缝制红色的衣裳都记不得咱们长春宫……”
    长安倒觉得没什么,红色本就是正宫才能穿的颜色,后宫那么多妃嫔,轮不上自己也是常事。
    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也用不着纠结这些衣服的颜色。
    长安都没说什么,青竹也不好再多嘴,反正她家主子穿什么都是绝色。
    “殿下,稍等一下。”青竹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急忙回到寝房,梳妆台的小箱子里拿出一顶兔子面具。
    长安笑了笑,这还是去年中秋节在街边的小摊上买的呢。
    其实不止去年,每年都是如此,未出阁的女子不能在街上抛头露面,就算是公主也是一样。
    青竹挑来选去还是觉得这兔子面具最配这红衣裳了,“殿下你看,这不就和你袖口的兔子呼应上了嘛。”
    “就你最机灵。”长安接过面具,毛茸茸的兔耳朵正好在发髻中间,显得可爱极了。
    青竹挠了挠头,果然自己的眼光没问题,这要是走到大街上,哪个郎君看了不迷糊?
    宫里渐渐的也热闹了起来,宫宴早早的就结束了,今日的宫门没有限制,青竹迫不及待的拉着长安出了宫。
    外面可比宫里热闹百倍,街上通火灯明,各式各样的花灯,各家千金少爷都出来猜灯谜,放河灯。
    青竹像只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比长安还兴奋,长安只能摆了摆手,放她去玩。
    自己则一人登上了瞭望塔的阁楼上,每年中秋她都会站在这京城最高的地方,俯瞰人间烟火。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长安倒觉得没什么不同。
    比起远处的喧嚣繁华,这楼上就显得寂寥了许多,长安翻过围栏,直接坐在栏杆上,反正这个时候楼里的人都在街上玩乐,自己就算再不守规矩也没人乱嚼舌根。
    可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长安向后看去,发现空无一人。
    长安摇了摇头,许是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来?
    还没等长安打消疑虑,男人带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怎的孤身一人在此?”
    长安被吓了一跳,差点失手跳了下去,好在那个罪魁祸首及时拉了她一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长安赶紧翻了回来,抬头一看,这不正是上次在杏花楼里的那个坊主吗?怪不得觉得耳熟的很。
    坊主自然知道她每年都会来这瞭望塔,专门来这瞧瞧,还当真遇见了长安。
    自从上回一别,他就派人去查了这小丫头的身份,没想到个头不高,地位倒不小。
    但他这也是第一次见长安穿女装,没想到打扮一下还真有点公主的贵气。
    “姑娘好像眼熟得很。”坊主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长安这才想起来自己觉得闷得慌,就将兔子面具摘了下来,此时两两相望,长安赶紧将手中的面具带上。
    现在自己可是女装,未出阁就在外面抛头露面是要落下笑柄的。
    “公子认错人了吧。”长安微微一行礼,也不多说什么,提起裙子就要开溜,这要是被认出来了,自己颜面何存!
    坊主往后一挪,正巧挡在了长安的面前,“是吗,前些日子倒是在杏花楼里见到过一位小公子,跟姑娘长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长安见他满眼戏谑的笑意,知道他还是认出了自己,干脆揭下面具,反正他也见过自己了,四下又无旁人,何必遮遮掩掩在乎那些莫须有的礼仪。
    也不知道是长胖了还是面具缩水了,戴着怪憋屈的,难受死了。
    长安整理了一下身后的头发,毫不客气的还击道:“女子戴面具是常事,你一个大男人为何整日戴着面具,莫不是丑的不敢见人了?”
    坊主听她这样说也不恼怒,带着面具自是有他的道理,怎可就这这么轻易的中小小的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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