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茬哈儿沟前,我和宫本清子可以说,把能想到的可能全都猜了个遍,但南造云子的一番话,还是让我俩大吃一惊。
此时二人心里明白,或许这会儿我俩遭遇的,怕是一场永远没见得天日的秘密。虽然我不知道这最终的结局如何,但很显然,真实的历史里,它确实存在过!
传言由来已久,在翼王墓周边,存在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无法接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茬哈儿沟多年来种种诡异之事,现在看来,多半是这头风伯作怪。
只是让南造云子也想不通的是,陆秋官的念珠怎么会给中途掉了包,事实上,宫本藤让她去到会馆里拿人,已经再三交代,这风伯胆乃是风伯所产,有了它,风伯自然会带着它去到翼王墓了。
来此之前,宫本藤说起过风伯来历,这头面目狰狞的异兽,实际上是当年翼王所养,天京城破时,便是跟着石达开逃了出来。
当然了,这大抵都是些民间传说,具体存不存在,可就无从知晓了。不过就算如此,宫本藤也不敢大意,径直让南造云子带着念珠去到茬哈儿沟,若是这世上果真有风伯的存在,依着传说,那张天京地下布防图倒是唾手可得了。
果然,在会馆里截胡陆秋官后,南造云子便是让这少年带路,暗领一路人马直奔茬哈儿沟。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帮人一进到茬哈儿沟里,便是撞上了风伯。仓促之间,日本人临时应战,自然不是风伯的对手,只眨眼功夫,便是几乎全军覆没。
到的后来,就算南造云子抛出念珠,这风伯居然无动于衷,最终不得已,南造云子拔枪射杀。自此,双方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南造云子告诉我俩,此时的茬哈儿沟,别说去到翼王墓,就算出去也是难于登天了。风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或许我俩一出去,便是要身首异处了。
说话间,我和宫本清子嗟叹不已,万万没想到情况竟恶化如斯,众人聊了一会儿,就听洞外哗啦啦响声一片,听着样子,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闯了进来!
“别说话,那东西来了!”
南造云子一声断喝,紧接着手里电筒便是灭掉。蓦然间,四下里漆黑一片,我不禁暗暗叫苦,难不成这回真成瓮中捉鳖了?!
惊慌之下,我摸索着周围,试图拉起陆秋官,不想这少年年纪不大,却沉重的很,加之又是不省人事,端的让我好生狼狈,最后还是宫本清子帮忙,才算搀扶了起来,不过马老爷子的尸体可就顾不上了。
不过此刻根本容不得我多想,那脚步声已然近在咫尺,时不时夹杂着嘶吼的声音。我心下一惊,更是大气不敢出了。
在黑暗里,众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风伯。时间如同石头般静止,每过一分钟,都是格外漫长。
也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怎的,风伯始终没有发现我们,只听得噗噗的几声怪叫,那嘶吼声便是渐行渐远,良久,再也不可闻了。
过了许久,南造云子才打开了手电,昏暗中,瞧她面无血色,完全脱了相。我不禁叹道,想不到这女人也有怕的时候,看来这茬哈儿沟里果真凶险无比。
想归想,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只愣了片刻,宫本清子一声尖叫,让我吃惊不小。
循声望去,我暗道一声苦也,原来地上的马老爷子居然只剩了半个身子,连着头颅也四分五裂,红的白的,散落一地,想来是那风伯的杰作了!
我和宫本清子看的几欲作呕,南造云子却毫不为意,这当口,她冷冷地看了我俩一眼,便是说道:“好了,还不走吗?!”
说罢,随手把枪也丢在了一旁,便是朝洞口走去。
“喂,你枪都不要了?!”我一边搀着陆秋官一边叫道。
南造云子却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出了洞外,一旁的宫本清子俯身捡起那把枪,捣鼓了下,忽然叹道,“陆朋,别喊了!这枪没子弹了。”
出了树洞,外面天色大亮。空气中自有一股香味,象是桂花,浓烈扑鼻。这时,轻风徐来,树叶微微颤动,地面上更是枯叶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很快,我和宫本清子注意到,就在二人脚下不远,出现了条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远处山坳的尽头。
“是马老爷子的。”宫本清看的仔细,小声说道。
南造云子赞许地点点头,“看来那畜生是进了山坳,想必翼王墓就在那里,嘿嘿,两位走吧。”
说实话,我对南造云子满是厌恶,都这会儿还念念不忘那张天京地下通道图。若不是她身手了得,此刻真想将这个帝国之花给杀了。
我心里清楚,虽然南京沦陷终是不可避免,但怎么得这回也不能让南造云子得逞。大不了先跟她进去,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瞧着陆秋官兀自不醒,若是遇到危险,我哪有空照料。想罢我和宫本清子一合计,干脆先把他送回树洞里,至少我俩也好轻装上阵了。
一切妥当后,二人这才跟着南造云子直奔山坳。
三人沿着血迹一路前行,沿途也没遇上啥危险,走的倒也飞快。约莫半个来小时,耳边风声越来越大,地势也是越来越陡,乍一听去,倒像是到了风口!
就这时,走在前头的南造云子忽然停住了脚步。
我看的讶异,二人不由走上前去。只一眼看过,着实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就此刻三人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鸿沟,脚底下便是悬崖峭壁,雾气蔼蔼,竟是深不见底!
而沿途而来的血迹,也就此失去了踪迹。似乎风伯也跟着跳进了脚下的这片万丈深渊了!
正当众人惴惴不安,南造云子忽然朝着谷底一指,欣喜雀跃道,“妙极妙极,茬哈儿沟果然是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翼王墓就在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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