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真精分》7.第 7 章

    
    下半夜的时候,聂?唤醒侠女换班,却不知被唤醒的是凌柔了。
    凌柔打着哈欠没做声。
    而聂?因生病且很疲倦,再加上夜晚,故未发现异样。
    凌柔便打起精神守起夜来。
    等天明时,凌柔给火堆里添了柴。清晨寒重,火还是不要熄烈的好。看聂?睡得安稳,凌柔没管他,决定去熬药。
    幸好昨天侠女已经钻木取火了,让她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功呢。
    本以为有火种了,烧火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时常烧火。可惜多年不曾接触,加上厨房的柴被露水打湿,结果,就被她弄得烟熏火燎的。好想念家里的天燃气啊!凌柔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恨恨的想着。
    ****
    聂?是被烟雾给呛醒的,看凌柔不在,而烟雾是从厨房飘过来的,她是要把房子烧了吗?
    难道昨天也是这么个光景么?
    聂?不在多想,赶紧过去帮忙。
    看着聂?几下就让灶台升起淡黄色火焰。凌柔只得站在旁边对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这样太尴尬了,凌柔没话找话:“都说君子远庖厨,看不出来,你还会弄火啊。”
    聂?斜睨了她一眼,今天怎么不冷着脸了。不过这样顺眼多了,便淡淡开口:“知道君子远庖厨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凌柔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好话,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世人多是断章取义之人,不想姑娘亦是如此。”一副叹息的口吻。
    真是太欠扁了。
    凌柔转移话题道:“你这风寒未好,看来还得拖累我们,得晚两日才能走。”重音落在拖累二字上。
    聂?轻点了下头,继续往灶台塞柴火,赞同道:“都怪有人太重,耗费了我太多力气。”
    凌柔闻言,也点头道:“还是那个谁体力不行,你看,我背你,走了3个时辰才到的这里,都还好好的,你可得多锻炼锻炼啊!”
    聂?闻言,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凌柔,定定的看着。笑道:“我这会相信,姑娘昨天所说的,不拘小节了。”拘小节的女子怎么随口提背着男子走路。
    凌柔听他说不拘小节,就有些局促了。昨天求亲的话又在脑海里闪过,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喜欢跟他唱反调呢。难道就因为侠女所说的,是向她求吗?
    凌柔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得离开厨房。
    聂?看着凌柔快步离开厨房,轻笑了一下。觉得原本应发烧有些沉重的身体都轻松起来。
    这才是他有些熟悉的凌姑娘。
    随即又皱了下眉头,昨天那个清冷的模样,难道是幻觉吗?
    两人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消食,凌柔打破两人间沉默,问起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聂公子,你知道这附近是哪儿吗?我们还要多久还能到宁和县啊?”
    “凌姑娘,你把我当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了么?眼光不错嘛!”
    凌柔白了他一眼。
    聂?不再调笑,道:“我们停船的地方,离县城还远着呢。顺利的话,要走半个月。”
    凌柔闻言,有些怅然。半个月,按现在换身频率,她要在路上走7天。侠女倒不用担心,可是她自己,能平安一人走到县城吗?悬吧?路不识,侠女在身体里也不能指点,万一遇到财狼虎豹,或者遇上打劫的,她可怎么弄?
    那么,要不要和他一起?
    凌柔瞧了瞧聂?,一个人不好拿主意,还是问问侠女的意见吧。
    于是进屋开始冥想起来。
    聂?看凌柔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没说什么吧,结果她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就不理人的直接进屋了,摇摇头,不管她。
    凌柔见到侠女,说明了她的顾虑。向侠女征求同意。
    侠女低头想了想,点点头。
    凌柔抱了抱侠女,道:“多谢你了,侠女。”
    放开侠女后,凌柔边走动边说道:“既然决定一起走,那么,我们就要注意,不让他怀疑我们。我想想,要让他不怀疑咱们,该怎么做?”
    “对了,我们自己把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易让人怀疑的地方挑明了,应该能有些效果的。”
    侠女看着凌柔的笑脸,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会有效果,还是信任的点点头。
    凌柔结束冥想,去找聂?。至于聂?会不会想和她一起走,这个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
    聂?此时却是在离院子不远处的斜崖边上,处看着朝阳升起呢。
    远处的太阳,已经露出半个脸出来了,正在慢慢的往上升。那柔和的光亮,不紧不缓的向她走来。她有好久,都没有看过日出了!
    凌柔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静静的看太阳升起。
    等太阳完全升空,阳光洒在身上,微微暖了身心,两人就一同回到院子里。
    聂?问:“凌姑娘,你找我有事?”
    看过美丽的朝阳,凌柔心情挺美,就不打算绕弯子了,道:“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聂?转身,注视着她。
    凌柔被他的目光看得突然有些心虚,轻轻嗓子,道:
    “聂公子,你救过我的命,我也帮过你一次,我亦不瞒你。……我练的武功出了问题,武功时有时无。能说话时,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说话时,背着你这个大活人也可以健步如飞的。”
    ‘嗯哼’,此时再听到她提起被她背着走,聂?把手放在鼻下,有些不自在。
    凌柔没取笑他的意思,接着道:“而且,这武功还影响了我的性情,武力高强时,清心寡欲的,不愿理人。昨天就是那种情况,还请你多包涵啊。”
    聂?放下手,仔细看了看凌柔,扬起眉毛,道:“你这武功确实奇特,我竟是闻所未闻。”
    凌柔笑笑。
    “还有,若我无法说话时,请称呼我侠女。”凌柔不理他话外之音接着道。
    “看来姑娘想当个行侠仗义之人啊!”聂?笑。
    凌柔心想,既然短时间内,他们两人不会分开,那么,称呼是一个问题。人对自己的名字易起反应,叫自己别人的名字,不容易反应过来。而且,本身是她占了姜云的身,让姜云顶着她的名生活,这不行。但为了不能让他起疑,姓是不能改的。故只能折中,取其别称侠女。
    凌柔只做未听到他说的话,接着自圆其说:
    “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时候,……有时候理智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却偏偏不去做。像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打架似的。”
    凌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练了这武,有武功的时候就总是嫌弃没武功的时候太柔弱了,应了我名字中的柔字,很是不喜,想唤个称呼。可这名字是父母取的,也不宜改。故而,若能被叫做侠女,心里也好受些。”
    凌柔说完,想了想,腹稿好像说完了,没遗漏。开始关注起聂?的反应来。
    姜云在身体里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编瞎话的水平。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别人这么说,她是会相信的,凌柔真是聪明。
    聂?不知听到哪句话触动了他的心肠,脸色很是意味深长,却没多说什么了。
    凌柔悄悄松口气,不管聂?信没信她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已经有过说法,那么,他应该不会追问了。
    要是不起疑的话,那就更好了。不过,可能性不大。要让他不怀疑,只能多加注意。
    凌柔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就开始准备去挑些水,拾些柴火,洗衣服了。
    今天早上醒来时,她快被身上的那股味道给熏晕了。
    衣服被河里的水泡过,又被汗水浸湿后晒干过,这味甭提多销魂了,侠女怎么忍下来的呀?
    虽说没有换洗的衣服,但她还是得想办法把身上这身衣服给洗了。
    聂?看着凌柔把厨房的一个大缸搬到院子里,再一趟趟的用另一个大陶罐装水往里倒。
    这是做甚?洗澡也不是这么弄的啊?
    于是便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洗衣服。”
    “你哪来的换洗衣服?”聂?一脸惊讶,他记得她收拾包袱时把衣服都扔下了。
    “没有啊,但我有办法。”凌柔一脸胸有成竹。
    “什么办法?”聂?好奇的问。
    凌柔想着,等她换洗完了,聂?也得好好洗洗,不然,同路的话,也会熏着她的。
    于是开口:“我打算先洗外套,然后放在火堆旁烤干,既有火又有太阳,很快就能干,再换出里面的衣服。”
    看来这凌姑娘真的是不拘小节啊,在他一个男子面前大大咧咧的说这个。
    于是逗她:“那你也帮我洗了吧。”
    “这不好吧,男女有别!”凌柔有点勉强。侠女昨天肯定是在意男女之别才忍着没有去换洗的。不然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不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还是你这小节的标准有些独特啊。”聂?揶揄道。
    又来!不是很迂腐的么,怎么这会不迂腐了?
    还是在试探我?看谁将谁的军:“那你等会,等我弄好,我帮你。”
    聂?听到她答应,却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不快。于是对她道:“我去拾些柴火。”转身就离开了。
    哼,还是她技高一筹,他也只能躲了。
    一整天,两人多数时间都在捡柴火中度过。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是病号,加一块都没有昨天侠女拾柴的速度。真真是,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在两人换洗完后,再把晚上要用的干柴火拾够之后,已经快到酉时(17点)了。
    两人吃过饭,熬过药,一起去看夕阳。
    一抹金黄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的天空中,那明亮的光线细细勾勒出丝丝的浮云。其中一朵特别像一只小狗,凌揉仔细地看,还能看见那见组成狗儿的云絮在空中飘动,像在自娱自乐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如此美景,让凌柔突然想到了夕阳的诗。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文学和她的世界一样吗?
    于是问道,“不知这夕阳有些什么诗啊?”
    “那就多了。山密夕阳多,人稀芳草远。……横烟秋水上,疏雨夕阳中。……竹间残照入,池上夕阳浮。……还要我念么?”
    凌柔悻悻的摸摸鼻子。这些是这时空独有的?还是我那时空就有的啊?看来高估了自己的文学素养了,她不知道啊!
    但输人不输阵,也不是只你会念。于是开口道:
    “我比较喜欢,……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怎么都那么悲呢?凌柔有些懊恼。
    “这是你写得诗?”有些怀疑的语气。
    “当然不是,是我师门中的长辈们写的。听他们说起过,不敢欺师盗名。”凌柔可不敢冒领,她的师门,算是现代社会。长辈们就是古人,这么说也没错。
    不过他没听说过这些诗,那么,这是什么朝代啊!可惜凌柔不敢问,怕他起疑。
    “断肠人在天涯么?”聂?喃喃自语。
    两人未再说话,静静欣赏这个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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