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真精分》9.第 9 章

    
    第二天，凌柔是被聂?唤醒的。
    “侠女，醒醒？”
    凌柔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再看外面还没大亮，打着哈欠道：“干什么？在让我睡会儿。”
    “凌姑娘？”
    这一声，让凌柔彻底清醒了，反射性的面露笑容。
    聂?看着她的笑容，心想，还真是，又变成凌姑娘了。她的武功造成的影响倒是蛮稳定的嘛，一天一个性情。
    “起来吃饭。”
    凌柔赶紧点头，起来洗漱吃饭。
    “你的病好了？”
    昨天是那副脸色，这会倒关心起人来了。虽有她那翻说辞，但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无事了，多谢你的药了。”
    凌柔不再多说，病好了就好，安静吃饭。
    ******
    等太阳升起，照清路途，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聂?之前跳水时，是除了银钱和手上的匕首什么都没带的。故而两手空空。
    等凌柔用自己的包袱把食物和一些小物件收拾好，聂?走上前，伸出手，道：“包袱给我吧。”
    凌柔抬头，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包袱，直接把它递给了聂?。反正都是食物，让他拿，她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聂?微微挑了下眉，他还在等着她的严词拒绝呢。
    结果这么实在。这要是有武功时候，肯定不会给他。可真应了那个柔字，难怪会武时想叫侠女呢。
    走出院子，聂?道：“对了，不知凌姑娘要去哪？做什么？”
    “去京城送信。你呢？”
    聂?嘴角含笑：“开平府，给外?母庆生。我们可以一直同路呢，开平府可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丝毫没意识到他在为两人能一直同行而高兴。
    凌柔却想着，这一路，她一个人有些危险，只能结伴而行。等到达宁和县，就可以跟侠女确认了互换身份的关键了。之后的路，两人还是分开的好。
    两人各怀心思。
    *****
    山路不好走，两人开始专注的走路，不在说话。
    一路走走停停，还不如侠女背着聂?走路快呢。真的是好想会武功啊。
    太阳高挂的时候，两人坐下吃饭。
    饭后，两人不急着走，停下休息。周围很安静，偶尔能听见风吹过树的声音。
    两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凌柔的尴尬癌都快犯了。
    凌柔想着，之前一直不是想找人学字吗？眼前不就有一现成人选，而且应该是不收费的吧？
    于是咳了咳，笑着对聂?道：“聂公子，你能教我识字吗？”
    聂?闻言，第一反应是，她要做什么？
    会念诗，在不能说话的时候，又写过字的。怎会不识字？
    凌柔看他只注视着她，不说话，很是有些压力。
    凌柔知道他会疑惑，毕竟她的表现不像不识字的。
    只好再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我这么聪明，能不识字么。我之所以向你学，是因为我之前所学，是我的师门秘字，与你们平时所用的不同。”
    凌柔越说越顺，道：“我师门学说渊源，为了保证绝学不外泄，都用师门秘字书就，外人不得窥探。我从小学秘字，长在师门里。若不是此次天灾，亦不会离开。这次出门，本想多看些书，却发现许多字认不得，故而向你请学。”
    总算把事圆过去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们师门可真是神秘莫测啊！既有让人性情大变的功法，还有让人识不得的秘字。倒是没听说过呢，不知是何门何派啊？”聂?似笑非笑。
    凌柔嘿嘿笑，道：“师门有命，不可说，不可说。”
    “这秘字，不知道能不能写给我看看，也开开眼界。”一脸看好戏的笑。
    凌柔想着，写就写，简体字还不容易么，而且还得写句名言让他不要小瞧人。
    于是，在地上写道：不要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人。
    聂?看着地上的字，确实有几个字不认得，便问：“你写的什么？”
    凌柔读了一遍，昂起头，道：“这可是我们师门教导，你看，配不配得上，侠女，两字。”
    姜云听着，却在想，师门有这样的教导吗？细想了一遍，好像没有。开始佩服起凌柔的师门了。
    聂?却看着这句话怔怔出神。
    等聂?回过神，看见凌柔正盯着他看，见他视线过来，慌忙转过脸。
    聂?不禁笑了一下，道：“你想怎么学？”
    凌柔闻言，转头过来，道：“从启蒙书开头讲吧，若有相关字词的典故，也一并讲一讲吧。”
    “你要求还挺多。”
    凌柔讨好的笑。
    “启蒙书上，第一个字是……”
    在学了好些个字，讲了两个典故后，两人就又起程了。
    ******
    到时申时（16点），两人总算离开树林，走到官道上了，虽然路还是不怎么样，两人倒是可以并排走了。
    此时也有闲心可以说话了。
    聂?问：“除了武功，你还擅长什么秘字技能啊？”
    凌柔心想，之前买东西，看古人算账都要很久。那么她跟古人相比，数学算得上优势吧。
    于是说道：“在数算上还算不错吧。”
    聂?兴致勃勃：“数算啊，不错。这样，我考考你啊。”
    凌柔心里紧张，祈祷她猜测的古人数算不行是正确的，面上却是一副你请便的样子。
    “一根绳子，从一端开始燃烧，烧完需要半个时辰。现在需要你借助这根绳子和打火石测出两刻钟的时间。”聂?边说边看她的表情，发现没有预想中的此题简单的高兴。
    还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只好接着道：“需要注意的是，这根绳子粗细不均匀，可能烧完了一半绳子才要了一刻钟。”
    凌柔一脸这才对的表情，这一题后一句才是重点。前面谁不知道答案啊。不过这难不倒她。
    “这个简单，同时从绳子两头点火即可。”
    “不错，这个题还有一问。”聂?点头。
    什么，有完没完？面上却只能表现出你随意的样子。
    “给你很多条同样的绳，怎么测五刻钟的时间？”聂?露出好奇的表情。
    “这我要想想。”凌柔觉得她不能太快回答，不然，再来个升级版的问题，就不好了。还是给他点成就感吧。装着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第一根和第二根同时点,第一根点一头,第二根点两头；在第二根燃完后（两刻钟）,点燃第一根的另一头，前两根燃完后（一刻钟）,点燃第三根的两头，全部燃完后（半个时辰），一共五刻钟。”
    “不错，不错。看来你的数算本事确实强。”
    看他那意犹未尽的表情，凌柔决定先下手为强，道：“不若我也考考你吧，礼尚往来不是？”
    “我洗耳恭听。”聂?有些期待，不知凌柔会出什么题给他。
    “我需要你算一个人的寿命。”凌柔顿了顿，“他一生的六分之一是受父母照顾，而后活的生命的十二分之一，是受祖父照顾。又过去七分之一的年岁，他成了婚。五年后儿子出生，却不料儿子竟先其父而终，只活到父亲岁数的一半。老人因晚年丧子只活了四年就逝世了。”
    说完一脸期待状的看着他，让你想看我笑话。
    聂?沉吟了一阵：“84。”接着慨叹了一句，“算是高寿了。”
    凌柔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姜云只能一脸惊呆的看着两人一来我往。完全不知所云。
    凌柔怕他还想继续出数算题。便开始想些别的话题，好转移他的注意力。瞧见他腰间挂着的笛子。于是开口道：
    “聂公子，我看你制了一支笛子。吹着曲子来听呗。”
    看你不认真走路，倒把精神用来考我。给你找点事做。
    “你昨日听了，不是不屑一顾，调头就走么？”
    聂?想起昨日吹笛的事，居然无视了他。便故意歪解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凌柔回想，实在是没印象，不知道侠女知道不知道。
    随口回答道：“怎么会。你小人之心了。”一说完，凌柔恨不得捂住嘴巴。
    聂?侧身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快步往前走。
    凌柔赶紧往前追，默默跟在他后面，这也算另类的达到目的了吧？
    之后，一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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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了一路，未瞧见有人家，天色渐晚，看来只能风餐露宿了。
    两人找了一个空旷的离水源近的地方。
    看到有一块一尺多长宽，半尺多高的平滑石头，凌柔眼睛一亮，对着聂?道：“你那匕首能把这个石头弄成锅么？”
    “干什么？”
    “我们可以找些野菜，做成热汤啊。这几天，不是馍馍就是肉，好想吃些蔬菜啊。”
    聂?也心有戚戚的点头，用匕首试着弄了一下。
    匕首不负众望所托，聂?刷刷的就弄出个锅的样子了。
    把石锅放一边，两人一起一边捡柴，一边采野菜。
    看着周围有一种青中带紫的野菜特别多，凌柔却有些不确实能不能吃，她不敢冒险，只好放弃。转而去采别的认识的野菜。
    姜云看着凌柔错过那许多的青紫菜，跑去找那稀疏的其他菜。真想告诉她哪些可以吃，但没法发声，只好叹息。
    而聂?却是不知哪些可以食用，只看着凌柔采哪种，他也跟着采就是。
    两人抱着大把的柴火和摘着的野菜回到水源处。
    烧了菜汤，吃了免肉，围着暖暖的篝火，一夜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