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异闻录之记忆中的世界》Horse Dise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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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阿奇以省略代替了应有的疑问。
      “也用不着问吧,当然是”关可儿明显意识了一点。
      “哦,这样啊!来这里没几天的阿奇还不了解这个。嗯~明白了。”
      她明白了,听者的阿奇却是一头雾水。
      “那个什么”他略显小心,“你说的什么意思?”
      “抱歉!是这样。”关可儿忙解释道,“嗯阿奇刚才说的不错,这里的马匹的确可以同时乘坐两个人,当然前提是需要一个可供两人骑坐的马鞍,而且乘坐两人,马的后臀还可以安放承载物品的箱子或布袋。这些倒没什么,只是有一个问题阿奇也许注意了,就是……
      “马背只有那么大空间,虽然有加长马鞍的情况下可以坐两个人,但这毕竟不能和单人相比。拥挤的感觉是不会有,可前后两人的身体接触就不可避免了。同性的两人乘坐一匹马并没有什么,可异性的两人同乘一匹马就有不妥了。
      “为防止这种情况,所有学习骑马的人都会在不同时间里得知一个骑马的基本规定:除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任何年龄阶段的男生都不准主动提出与一个异性同乘一匹马。主动提出与异性同乘一马的只能是女生,而且前提,身边必须有长者同行。”
      阿奇理解地点头轻应,关可儿接言:“这是规定的前半段,对应的是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规定后半段针对的是亲属,如:父女、母子、兄妹、姐弟。前两种关系的人只限制了子女的年龄:15岁以下,后两种关系的人与规定前半段一样:提出同乘一马的只能是女生,同乘过程中身边有长者同行。”
      感觉关可儿已经说完,阿奇咧嘴一笑却稍显尴尬:“好谨慎的规定!如果不是这次听你说了,我无论怎样想也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骑个马都有这么复杂的规矩。
      “对了,我想问问。”阿奇更显轻松地说,“如果有人违背了这种规定,那他…是会受到惩罚?是不是会被罚款啊?”他玩笑似的笑笑。
      关可儿没感觉对方最后是在开玩笑,仍然认真道:“如果只是罚一定数额的金币,那这个规定就不会这么一直存在了。
      “凡是学习骑马的人,在得知基本规定同时,都会听相应指导的老师提醒千万不要违反那个规定,一旦违反,现在所学有关骑马的一切就都会付诸东流。
      “因为一旦违反了骑马的基本规定,任何人就会受到一种魔法的影响,致使其一生都无法再接近马匹。”
      听到最后,阿奇不禁一颤:“魔…魔法?法技啊!”
      看那光之骑士轻轻点头,阿奇提问继续:“什么魔法啊?能让人一生不再接近马匹。走近了会怎样?”
      “这原本只是制定骑马规则的人临时设立的一种惩罚。”聂阳突然开口,“而按我以前所想,他估计也没想到那种规定和惩罚能维持这么久。所以,这用于惩罚那些违反骑马基本规定的人,且一旦受到惩罚就一生不得再接近马匹的魔法,具体名字设立者本人也没有去想。”
      “那这么说,”阿奇若有所思着,“是一个无名的魔法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名字。”关可儿说,“阳刚刚只说设立这种规定和惩罚的人没有去想用于惩罚的法技具体名称。”
      阿奇略略一想:“那它的名字是”
      “‘horsediseases’。”聂阳说,“这是后人根据那法技生效后的情形,为它起的名字。”
      “‘’?”阿奇轻声,“‘马疫’?!”他不禁看向关可儿。
      她应声:“因为受到这种魔法影响的人走近马匹时,马儿会突然像是受到猛兽进攻一般快速逃跑,情形就像是人在躲避瘟疫。”
      阿奇直视光之骑士的眼睛猛然一亮。
      “这也就是为什么称其‘horsediseases’的原因?”他说,不免就有些激动,“只要受到法技效果的人一走近马,原本平静的马匹会像躲瘟疫似的躲开他。”
      而看那光之骑士点头认同,阿奇不觉又一想。
      “可也没什么吧?”他向光之骑士示意,随后回看左旁的暗骑士,“只是针对马而已,又不会因为违反规定,让人也有马一样的反应。”
      聂阳简略一想,回言:“这样说虽然也对,但你忽略了一点:能受到horsediseases魔法影响的人必定已经学会了骑马。而这些人因为违反骑马基本规定被迫远离马匹,和热爱料理的厨师因为一些变故,致使其永远不能握菜刀、锅铲一样,让人痛恨同时,也深感无奈。”
      阿奇一皱眉,直说:“那难道就没有解除这种魔法影响的办法?”
      “这也就是horsediseases最为特殊的地方。”关可儿像是公布了一件早想说明的事情。
      “其他法技产生的影响都是既然能产生,就一定能解除,唯独horsediseases例外。它是只能对人产生影响,不能让人解除这种影响。”
      “就因为horsediseases是一种惩罚,”阿奇说,“而且针对的人单一?”
      听出了chaos骑士对horsediseases的气愤与不公,关可儿一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复阿奇。
      或许正是因为关可儿的沉默,触动了聂阳那不轻易浮动的心,令其猛然有了强烈的表明欲望;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说:就是这样认为的,但不管具体缘由,关可儿沉默维持的那一瞬间,阿奇听到的,是左边那平静得让人毋庸置疑的话音。
      “如果你因为horsediseases的特殊之处感到气愤,那只能说明你没有了解horsediseases的真正存在价值。”聂阳一如此前。
      “有时候,公平的事物往往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因为它们无法适应这个本不公平的世界。
      “不错,只要受到horsediseases的魔法影响,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其解除。表面上这的确很残忍,而且针对的都是那些会骑马的人,所以让人感觉很不公平,可正因为有这种残忍而又不公的惩罚,基本规定才能约束那些思想出现偏离、没有意识到问题存在的人。
      “我不知道规定具体存在了多久,只知道在我5岁开始学习骑马时,它就通过父亲进了我的耳朵,并且直至现在都没有任何改变。
      “现在想想,规定之所以能一直这么存在着,除了内容符合人们‘尊重女性’的基本观念外,最主要还是因为它有一个‘残忍而又不公’的惩罚。我不确定这样想正确,但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随着话音,原本直视聂阳的阿奇不经意垂眼一想,自语道:“因为符合人们的基本观念,就算有一个只要接受就将伴随一生的horsediseases惩罚,人们也不愿修改、甚至取消这种规定?”
      “是。”关可儿依旧有所回应,“其实你也不用在意那么多,毕竟horsediseases惩罚的前提,是违反了骑马的基本规定。只要严格遵守,这看似残忍的horsediseases不过‘徒有虚名’。”
      阿奇静看着,虽然在意关可儿最后一词,但回应还是平淡的。
      面向那暗骑士,阿奇的语气莫名低沉了:“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基本规定和horsediseases持续存在了这么久,难道真没有人对它修改?
      “我的意思是,真没有人尝试解除horsediseases对人的影响?”
      聂阳向右看去,同时关可儿就注意了他闪露嘴角的笑意,因为听了一句可笑的话,笑意也就不再那么平常。
      “如果说真没有人尝试解除horsediseases对人的作用,”关可儿基本忽略了聂阳的反应,“不只是你,连我都不相信。”
      阿奇眼前一亮,犹如忽然想到问题的突破口一般。
      “为什么这么说?”关可儿再次率先开口,“自然是因为释放法技的法师自身存在的一个特点:无论什么性质的魔法,只要是法师知道的,他们都会像完成本职工作似的去寻找解除魔法的具体方法。唯一的区别,就是确认的解除方法要不要公布。
      “我想我说到这儿,阿奇你应该明白了:horsediseases就属于那一类没有公布解除方式的魔法。”
      眨眼间沉默,阿奇明白地轻点点头:“因为horsediseases的特殊意义?它不仅是一种魔法,而且还是一种惩罚。”
      得到光之骑士——关可儿肯定的点头回应,阿奇却垂了眼帘。他的确明白horsediseases为什么会存在特殊之处,但正因为这样,阿奇一时才再次陷入思考。
      “既然是魔法,”话音代表了他的回神,“那向那些违反基本规定的人释放horsediseases的,就一定是专精魔法的法师了?”
      他相继看看两旁,可真正吸引聂、关的却是chaos骑士一时释怀的语气,因为对某一点的明白与理解。
      “不错。”聂阳说,“只是这种释放不同使用其他法技。释放horsediseases的法师不会让人察觉到自身,而直至释放完毕,被horsediseases影响的人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直到他下次接近马匹,才会得知自身已接受惩罚?”
      暗骑士轻轻点头,阿奇的话音却稍有降低:“那是每个魔法师都能向违反规定的人释放horsediseases,还是”
      “是由特定法师来完成的。”关可儿说,“因为horsediseases的特殊意义,所以”
      “所以不可能让每个魔法师都有权向他人释放horsediseases?”阿奇自然接道,只是在话时略带笑意。
      “应该是‘不可能让每位魔法师都拥有向他人释放horsediseases的能力。’”聂阳依然平静着。
      听关可儿认同一应,阿奇确认道:“这么说,欧阳拉莎老师就是”
      “没错儿。”话音依旧源于关可儿,“欧阳老师就是迪尔村的horsediseases释放者,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在迪尔村向他人释放horsediseases的法师。”
      移眼看看与记忆中的关可儿完全联系不上的光之骑士,阿奇不觉间陷入了沉默。
      周围安静了,迈克拉平原的自然声响却更加清晰,那风音、鸟声以及,马踏草地的蹄声
      远望短暂停留的野马群,沉默已近3秒的阿奇明显有了所想。
      他未有话音,聂阳熟悉的话音便如自然的风声,响于耳旁:“你好像很在意欧阳老师的那种身份。”
      阿奇轻扬眉角,轻松问:“‘迪尔村的horsediseases释放者’?”
      聂阳应声,阿奇轻抖下肩,稍显无所谓:“也许吧。估计是我还没有完全适应‘特殊的horsediseases’。”
      他不漏齿地咧咧嘴:“不过放心,只是时间问题,没事儿的。”
      聂阳看看关可儿,后者随即轻轻点头。
      “刚刚想了两件…准确说是两个问题,你们”阿奇不免示意着。
      “怎么?”关可儿疑问,“阿奇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现在就是说事情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尽管提好了。”
      再次面对chaos骑士的头盔正面,聂阳附和:“你之前没了解这一点,现在应该明白了。说吧,什么事?”
      “就是,”阿奇干涩笑笑,“释放horsediseases的法师是特定的,被释放的对象也是特定的,那我有一点想不通了:horsediseases的释放对象是那些违反规定的人,那这个特定的魔法师怎么得知那个违反规定的人,具体位置的?是有专人对此监视么?”
      关可儿轻摇摇头,却笑意明显:“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全村会骑马、正在骑马的村民那么多,怎么可能有专人监视他们?不说这样无法保证人的隐私,单是确认不知数量的骑马人是否违反了基本规定的监视,那工作量反正我是想象不到。”
      阿奇一动嘴角,就像是在解释玩笑:“我这不过是一个大胆的临时猜想,既然无法适应现实情况,那我收回,你们就当我没说。”
      不禁一看仍然平稳的聂阳,阿奇正经继续话题:“好,既然关可儿这样说了,那有权释放horsediseases的法师们,究竟是怎样知道那些违反规定的骑马人的?”
      “具体说来,”关可儿回望远处即将继续旅程的野马群,“也没什么特别的。horsediseases怎么说也只是一法技,能充分发挥作用的当然也只有魔法。你看到那群野生马了吗?”
      看光之骑士抬手指向前方,阿奇随即回应地望去,点头道:“刚才就注意了。”
      “和人圈养的马相比,野生马不单具有野性”关可儿示意。
      “还没有配上马具。”阿奇说,尽管带着笑意。
      关可儿不在意地应声,右手放下同时也继续了未完的话:“野生马和圈养马最大区别就在于,前者是自然环境下的动物,后者则被人施加了一种小到可以忽略的魔法。”
      “又是魔法。”阿奇难免一皱眉头,话音略显烦躁,“只是,‘小到可以忽略’是指”
      “它不会对供人乘骑的马和乘骑的人产生任何作用。”
      “那对周围环境”阿奇猛然感觉自己有点儿挑字眼。
      “当然也不会有作用。”关可儿明显没什么感觉。
      “那还要对马匹施加那种魔法?”阿奇立即表明看法。然而话音刚落,他赫然低了头,因为忽然的意识。
      关可儿没再说话,仅仅通过那低头的动作,确认眼里chaos骑士已想了事情原委。
      “难道说…”秒间,阿奇再次开口,只是话音相比此前小了很多,“这‘小到可以忽略的魔法’的真正作用,就是为让horsediseases释放者得知具体是谁违反了骑马的基本规定?”
      阿奇已抬头看着右侧的光之骑士。
      “很奇特吧?”关可儿一时话语尽显少女的天真与活泼。
      阿奇轻翘翘嘴角,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能充分发挥法技作用的当然也只有魔法?现在看来,是的。
      “具有野性的野生马不能供人乘骑,圈养的马又有令人遵守基本规定的小魔法。这样一来,骑马的基本规定就可以在无人看视的情况下,无形规范着每一个骑马的人。
      “这世界真是我又一次感受了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惊喜’。”
      阿奇相继一看左右的暗、光骑士,随后正眼望向前方已经启动的野马群——颜色不与平原相同的它们,却为整片平原增添一种别样的活力,犹如一片叶舟上的蚂蚁,让一碗清水不再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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