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千万载,情为何物,终不得知。
方才遇你,才晓,心悸伊始,此生情钟!
你许诺的江山社稷,我不要,那万载千秋,伴你长久,是我许下的心愿。
夫君,我爱你!
此情此景,秀漓在泥丸宫里,看得一清二楚,回忆涌上心头。
林浩宇倒下时,只觉天旋地转,甚至方才的痛楚也忘却得干净。
不知是何,牵绊于己。
落下的方向正好,视线所及之处,便是身着红装的长公主。
天边,空中,依旧是密密麻麻的箭雨,自己总算跳出了箭雨的攻击范围呢。
可现在,怎么浑身没有力气,还要寻放暗箭的那几人,好好教训一番,但控制不了四肢,瘫睡在地上。
还好,眼睛能转动,看向远处,是士兵的靴子,那真的是士兵穿的吗?
也太精美了吧,放到现在,定能卖个好价钱,梦醒的时候,自己也要做这样的靴子,这可是个大大的商机,我得抓紧时间记下靴子的模样!
上下眼皮很沉重,仿佛挂着重锤,怎么用力都逃不开闭上眼睛的事实。
不要啊!自己还没记完整靴子呐,我的钱!
林浩宇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金币从眼前飞过,想拦截却不能。
终于,撑不住了,眼皮重重地合上。
舌头不小心探了出来,添到地上的尘土。
本想吐出来,奈何没有力气,只能往肚里咽。
咦?
这泥土味道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
看看周围的环境。
眼睛猛然一睁,尼玛,我尼玛!
烙铁!红彤彤的烙铁!
还在梦中?
不行不行,烙铁的疼痛,林爷我可承受不了,得赶快从梦中醒来。
林浩宇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重新到了一处梦境还是接着刚才的那个梦了,他管不了那么多。
看着烙铁,心里就发怵!
怎么办?我该怎样醒来?
周围的一切有什么能利用的?
铁链、铁锤、烙铁、鞭子……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了要被关起来,造孽啊!
别说烙铁了,就是一鞭子抽过来,林爷我的这点细皮嫩肉都扛不住,还会留疤。
不,绝对不可以!
幸好,拴住自己手脚的是绳子,不是铁链。
只要将绳子挣脱,自己就能掏出升天啦。
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嘛,骨感都谈不上。
他刚一发力,绳子像被触怒那般,突然勒紧。
“哦呦!”
林浩宇疼得连忙停了下来,要不是他刚才力气用得少,这绳子怕就将他的手腕勒断了。
哎呀,这可咋整!
那烙铁是愈来愈红,真不知道怎么一个小小的火炉,产生的温度能将钢铁炼化?
那烙铁已经部分称为了液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更神奇的是,这木地板竟然没被贯穿?
这滚烫的铁水竟然没能将木地板烧灼?哪怕一个洞也没有?
哇,果然实在做梦呐。
想必这都是幻觉吧,铁水也不是真的了。
但感受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怎么又像是真的呢?
奇怪实在奇怪。
既然如此,林爷我就去尝试一番吧。
让我破了这幻境。
壮志凌云、雄心满满,但一个细绳就将其束缚了,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针!
对了自己的逍遥神针!
这可是目前唯一能使用的工具了,全部的希望就寄托与此。
也不知怎的,林浩宇总感觉自己能用灵魂御针。
现在也顾不得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还是赶快尝试吧,手都感觉不到了,仿佛不是自己的。
针盒就放在自己的上衣兜里,他使劲儿地上下摇摆,左右扭动,擦,这针盒就是不出来啊!
跳了差不多半柱香,这针盒还是没出来,醉了真是。
不过,这绳子倒是松动了不少,手腕也能小幅度活动了。
莫非,自己的跳动起作用了?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那岂不是自己再跳动一会儿,绳子就完全松了!
说跳就跳,他看起来可高兴了,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节奏感也是愈来愈强。
头一甩一甩的,像极了夜店里的dj,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响起了带感的歌曲,整个人完全进入了节奏,什么也不顾了。
真快乐啊!
现实里,自己可没有进夜店的机会,梦里可得好好放纵一下。
把牢房当做夜店,也是没谁了。
困住手脚的绳子,确实有那么一丝松动。
至于为什么刚才绳子会突然收紧,可能是林浩宇太紧张了叭。
当然,绳子松弛到一定程度,就不在松开了。
而林浩宇却依旧跳个不停,自娱自乐可真是有意思呐。
牢房外,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这人就是你和我说的很感兴趣的人?”
“咳咳。”
正是方才刑场上的那名红衣女子,“回父皇,正是。”
虽然有些尴尬,可还是得承认,敢作敢当,这才是她的性格。
男子稍稍点头,看起来还欣赏自己这个女儿的品性。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可能是手脚被绳子捆住了,不太舒服,还劳烦父皇解开。”
两人自从林浩宇醒来就站在这儿了,这还是女子苦苦央求之下,中年男人才答应的。
红衣女子看见林浩宇脸上的痛苦之色后,知道一定是捆仙绳勒得他不舒服,所以想尽办法帮他减轻痛楚。
男人看了女子一眼,没说什么。
作为仙域第一人,女儿的心思怎能瞒得了他。
不过他倒还真想看看,林浩宇接下来会做什么。
于是轻吹一口气,仙气飘飘,仙元之力雾化后,缓缓飘向林浩宇手脚处的细绳。
绳子“啪嗒”一下,断开了。
“好了,为父就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除了两人外,谁都不知道长公主和父皇达成了一个协议,一个林浩宇毫无胜算的协议。
可没有办法,要是不这么做,长公主就得接受婚约。
这协议,要求林浩宇在十年内取得仙榜第一!
如此,他才会同意两人的交往,可想要娶长公主,还得在接下来的五年中打败他,成为仙域第一人,否则婚约还是要履行。
长公主没办法,能拖一年是一年,她是真的不想嫁给那个死肥猪、死色鬼!
只有祈祷林浩宇能成功了。
哎,可他会答应么?
自己现在算是他的什么人?
有什么要求他为自己付出?
成为仙榜第一人,要付出的努力艰辛何其之多,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再者,要是他真的死了,那自己就得立即履行婚约,不得有二话。
自己该怎么和他开口呢?
绳子解开后,林浩宇真的放飞自我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手脚并用,跳起了街舞…
依旧闭着双眼,不知不觉来到台阶边缘,后面不用多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那高挺的鼻梁,与他所谓的木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是时,他才惊醒过来,发现绳子已经松开了,果然,自己的举动真的有效果呀,在那里沾沾自喜…
全然没注意到鼻尖的疼痛,算上在行刑场和木门的那次撞击,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仔细看着鼻梁,似乎凹陷了一点呢,不如原来的高耸了。
刺啦的一声,脑神经和痛觉感知细胞接通了,刚才剧烈的碰撞,让两者短暂的分离。
“唉呀妈呀!”
“什么鬼,这也太疼了!”
林浩宇蹭地站起来,摸摸自己的鼻梁,小心翼翼地,一厘一毫地靠近,生怕弄疼自己。
刚触碰到,“嘶”,倒抽了口凉气,肿了!
连忙找镜子,想仔细看看,可这牢房哪里会有镜子。
还好,边上有一桶清水,大概是用来泼醒犯人的。
跑过去,看着水中的倒影,鼻子已经十分红肿,像极了小丑的大红鼻子。
“哎呦呦,这可咋整啊!林爷我的鼻子就这么毁了?”
“还是用金针治疗一番吧。”
明明可以用祖灵气,他非要用针法…
好像在他认为的梦境里,针法才是万能的。
火急火燎地摸出针盒,抽了两个长长的金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鼻上的穴位,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弥漫了全身,舒坦极了。
“呲呲呲呲!”
烙铁又有一部分被融化了。
这声音将林浩宇吓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还十分用力地摁到了鼻子上。
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囚牢,隔着很远的守卫都能听到!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捂住嘴,生怕响声找来坏人,拿着杀猪刀就将自己霍霍了。
尼玛,疼是真的疼,但这清凉的感觉却十分让人难忘。
搞得林浩宇心理十分矛盾,加大灵气的输入,又过了好一阵子,鼻子上的红肿才消逝殆尽。
看着水中那张帅气迷人的面庞,又忍不住臭屁了,“哼,林爷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你们怎么能将我关起来。”
随后,指着水桶骂了起来。
门外的中年男子,彻底无语了。
“你确定要和我履行协议?”
“你觉得他能成功?”
“能!”
长公主的心里,也是没底啊!
也罢,至少自己还能有至少一年的自由,就算他再差,也能坚持一年的吧,这一年自己可得好好规划。
“你别想着什么歪法子,自从协议开始,你就只能待在仙殿内,一步也不得迈出。”
听到这儿,长公主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像霜打的茄子,哎,真是的,被禁足了。
本以为父皇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可他也太绝情了叭,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长公主,被禁足算怎么一回事嘛。
而且自己还不能和林浩宇见面。
林浩宇可是她的快乐源泉呀,没了这源泉,自己生活将会变得何等无趣。
自打出生,露出过笑容的次数还没有这几日和他在一起时多。
除了心中莫名的感觉,剩下的就是欢乐了。
也罢,事已至此,珍惜和他相处的这几天吧。
两人继续看林浩宇骂街。
终于,骂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起来。
“哈呼哈呼”,真累。
还是平常的自己最舒服自在,像这样不顾形象的骂街,也就过过嘴瘾。
嗯?
这地板好硬!
不像是实木的,感觉起来,倒像是…
天山玄铁!
上一个“梦境”中的那柄铡刀,和这地板的感觉一毛一样。
不是吧,自己还在那个梦境里,没醒过来?
林浩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针盒适时地掉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针盒,他无语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不要的时候,来捣乱,我……
刚准备将针盒拿回去,它自己打开了,两枚银针自动弹了出来。
怎么按都按不回去。
这这这!
既然按不回去,那就拿出来吧。
很轻松地就拿了出来,却依旧放不回去。
林浩宇有些生气,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然而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甩,将室外的两人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银针飞出,交错盘旋前进,没有任何悬念地刺入了坚不可摧的地板。
这地板,炸裂了。
整块天山玄铁制成的地砖碎成了两半,两根银针,于是不减,深深刺入紫色的土壤中。
林浩宇对这地砖的情况丝毫不关心,但看到紫色有些发亮的土壤,两眼冒精光!
因为那士兵脚上靴子的原料之一就是紫土,镶嵌在靴子的周围,虽然不知道用途,但真的很好看呐!
紫色的亮晶晶地闪着光芒,无论在哪儿都是最靓的仔!
这么好看的东西用途也不会太差吧。
他哪里知道,这紫土只是用来区分军衔的…
看着地上这么多的紫土,不要白不要,反正是在梦境,能随便拿东西,自己也带不走。
遂将裂成两半的地砖徒手搬开,这一幕更让两人的瞳孔骤缩。
长公主是没看见昨日林浩宇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壮举,否则,他现在就不应该牢房里,而是在军营了。
两人对视一眼,长公主的眼神里,满是赞赏,“看吧,我找的人可不差。”
而中年男子的意思则是,“要不然,你继续履行婚约,为父将他纳入麾下?”
“不可能!哼!”
长公主自然是读懂了父亲的眼神,果然只有利益,女儿和利益相比,什么也不是。
林浩宇拿起牢房里的小铁锹,咯噔咯噔地挖起来,一铲又一铲,直到装满整个盆。
随后,搬个小板凳坐下,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把小刷刷。
伸直双腿,膝盖并拢,两个叫巴掌一晃一晃的,感觉自己穿着的这素色长靴可真丑,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加工他的小靴靴。
将少许紫土抹在刷子上,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脱下靴子,在鞋底周围,认真地涂上一层紫土,再将其抹匀,看着光秃秃的鞋筒,过于单调。
将泥土里的两枚银针取出,打算亲自作画,为靴子勾勒几笔图样。
林浩宇的美工不错哟。
舀一碗清水,放入八十克紫土,搅拌,清水瞬间成了紫色的调料。
“他怎么知道紫土遇水则坚!”
中年男子目光惊诧之色更甚。
以针为笔,勾勒出美丽的图案。
一笔一划,一撇一捺,一点一线,栩栩如生的图样跃然纸上。
泥丸宫深处的秀漓,瞬间掩面而泣,林浩宇所绘的正是她最爱的凤凰。
“看来,你终究没有忘记我!”
长公主不知为何,看清图案后,想哭。
林浩宇看着紫色的凤凰,懵啊!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物,怎么能绘制的如此真实?
一根根羽毛,凤凰那犀利的眼神,浴火重生的姿态,几乎全是在写实!
仿佛自己亲眼所见,越看越令人着迷!
紫色与白色构成的凤凰,别有一番韵味。
朱红过深为紫,稍浅则为粉,清水做调,紫粉瞬息万变,动态的效果逼真地呈现出来。
这种效果,三人见所未见。
林浩宇自己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问,以自己这种熟练程度,不像是第一次绘制啊!
特别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水平,又脱下另一只靴子开始绘制。
本想着绘制一幅深海火山图,怎么一提起笔来,手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滑动。
刚才还能看出那是一只凤凰,现在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了。
靴子上密密麻麻地,除了紫色的印记外,还有少许紫土,这是壁画不成?
虽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看起来就十分立体逼真!
将笔放下,拿起靴子来,左看看右看看,依旧不明所以。
看向远处的那桶清水,起身走过去,置靴子于地上。
哗啦啦,桶中的水倾斜而下,将靴子上的紫土冲去一部分。
拨云见日,揭开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幅立体肖像画。
画面上一男一女。
林浩宇,完全没注意这女子是谁,先看起自己来了……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林爷就是这么帅!”
用手轻轻抚摸,一沟一壑,一跌宕一起伏,自己高耸的鼻梁都如此逼真,真的是画么?
要是现实中自己又这种能力,那该多好!
到现在,他都以为这是一场梦……
可目光移到旁边的女子,心中一股难舍难分的感觉弥散开来,充斥了整个心田!
她是谁?
面容和长公主一样,但气质却不同。
画中的她,带有饱经风霜的古朴,还有沉稳厚重,以及,对自己深深的爱?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不知道,但却能感受出来。
大脑会撒谎,可心却不会。
自己的心灵能感受到这样的情感,只能是自己遗忘了。
到底忘记了什么?
可遇而不可求,思索良久,终是不得。
哎,好难受。
眼眶被泪水蒙住了……
“夫君!”秀漓擦擦眼角的泪珠,再次重温回忆,可真的很有意思!
在地上做了很久很久,才将这苦恼消化干净。
“父皇,你看,他对我有意思呢,我没骗你吧。”
长公主,心里抹了蜜一样的甜。
中年男子点点头,确实,他能从画中看出来作画之人对画中人物的思念,这份情感是装不出来的。
林浩宇站起身来,看向旁边的烙铁,自己好像是要尝试来着。
看看火热的烙铁能不能将自己打出梦境吧。
拿起烧红的烙铁,前端,烙铁已经液化,铁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落进火盆里,发出刺耳的呲呲声。
林浩宇下意识地吞咽了几次,太吓人了。
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试试。
他怕疼,但真的很想逃离梦境,估计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哎!
真是的,敢为天下先!
干!
将烧红的烙铁冲自己的丹田处捅去。
“哦呦!哎呀!”
“奶奶个仙人板板!”
肌肤与高温的接触,那疼痛可不是简单地反馈给大脑,而是又通过大脑将疼痛信号无限放大,作用于全身各处。
林浩宇后悔了,待在梦境里多好,到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会醒了,何必费这功夫!
而且疼痛都已经如此剧烈了,自己竟然还没出去,想来是出不去了!
不敢看伤口了,既然还在梦里,伤口定是触目惊心!
还好没伤及丹田,否则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连忙催动灵气恢复伤口。
这地方到底是哪儿?
绝对不是水蓝星,灵气太浓郁了,而且这里的气体似乎又不是灵气,更为高级。
正因如此,自己的伤口恢复速度才变快了。
几个呼吸间,恢复如初。
“好了,既然你执意要履行协议,趁现在把情况和他说明吧。”
长公主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浩宇一惊,看到是长公主后,才松了口气。
长公主噗嗤一声笑了。
顺着她的目光,林浩宇向下看去,看见了自己的衣衫已经被烙铁烧穿了一个洞。
那破洞的形状,好巧不巧,是个大大的爱心。
真是醉了,连忙用外套裹住破洞。
“长公主,到这儿所为何事?”
林浩宇的脑海里涌入了一段记忆,那是他昨日在刑场昏迷后的记忆。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不动,似乎正等待着他消化记忆。
在他昏迷后,箭雨依旧未停歇,不过,没有一根落在他身上。
等最后一根箭矢射出,周围的卫兵才冲上前去,准备将其斩首。
此时,长公主的眼睛忽然睁开,被封印的仙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看着林浩宇正要被处死,哪里顾得上其他的。
将周围的士兵全部撂倒,向着山下一跃而起。
大鹏展翅,飞云而下。
潇洒地飞向林浩宇所在的行刑台,正当充当刽子手的那名壮汉的巨斧要抡起砸下时,长公主挡在了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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