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便发泄出来,骂人也好摔东西也罢,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厉寒尘细细给她上药,嗓音平和了些。
“心里难受,那时候没想这么多。”
“你这样,如何让我对得起夏侯将军?若是他在他有灵,会心疼的。”
“那阿尘哥哥心疼么?”
擦药的动作愣了一下,他道:“你的家人会心疼。”
“阿尘哥哥,许姐姐说,你很厌恶我,若不是因为我爹爹的缘故,你会和我断绝关系,是么?”她试探问。
厉寒尘没有说话,默认了。
“阿尘哥哥,你陪我坐一会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厉寒尘收回手时,她伸出受伤的手拉住他骨感的手腕。
厉寒尘毫不犹豫抽出手:“我不会安慰人,不如让小鹰来陪你,都是女儿家,也好谈谈心。”
“我不要。”夏侯姒眉头紧锁,小声嘟囔,“你答应爹爹会将我当妹妹一样照顾的,若是我兄长在,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她总是能准确拿捏住厉寒尘的软肋。
厉寒尘败下阵来:“有话就说。”
两人坐着,一时无话。香炉里不断腾出飘渺如云烟的白烟。
小鹰见屋里久久没动静,吩咐周围的仆人:“你们且在这里候着,若主子们有需要,机灵着点。”
说完匆匆抬脚离开,路过香草身边时被啐了一口。
另一边,许朝暮坐在门外石阶上,手捧着脸盯着敞开的院门看。
一阵风掠过,歪脖子树上的的叶子沙沙作响。
忽闻院外有哒哒马蹄声,她起身,微提裙身快步走至门口定睛一看,不由有些失望。
来人是小鹰。
小鹰见她立在门外,走上前行礼道:“临王妃,我们小姐哭得厉害,王爷脱不开身,怕您一个人等在家里孤独,所以派婢子前来请您过去陪着他。”
小鹰说这番话时,适当表现出一丝不情愿的模样。
许朝暮观察着她的表情,丝毫未怀疑此话的真实性:“马呢?”
“您骑婢子骑来的马就行,婢子走回去。”
回到临王府,厉寒尘坐在桌边椅子上,夏侯姒抱膝坐在榻上。
不知吸了多少合欢香进鼻,一股躁动渐渐从心底升起。
夏侯姒脸色微微泛红,轻轻换了一声:“阿尘哥哥,我有些渴,你帮我要一杯蜜水好不好?”
厉寒尘点点头,起身朝屋外走去。拉开门的瞬间,微凉夜风扑面而来。
他吩咐守在屋外的仆人去取蜜水,自己则站在门口等着,突然感觉口渴,又让仆人顺便提一壶凉茶过来。
夏侯姒趁此时拉上床帐,伸手解自己的衣衫。
不多时仆人端来了蜜水与凉茶,厉寒尘接过端进屋里,仆人顺势拉上门。
“给你。”端着蜜水走到床前,见床帐被拉上,便掀开一条缝隙将杯子递进去。
“我突然觉得难受,不想喝了。阿尘哥哥,姒儿好热,你热么?”
夏侯姒不说还好,这一说,厉寒尘才猛然回神。
此时,床帐被人纤纤玉手拉开:“阿尘哥哥——”
声音温软,多了几分诱惑。
厉寒尘还端着蜜水,见状不由得一愣。
杯子碰地的清脆声响起,蜜水四溅,他即刻转身闭眼,语气里有怒意:“你这是做何,有没有规矩?”
夏侯姒身上只剩下深色心衣与亵裤。
脸色微微泛红,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她起身,站在床榻上自身后伸手环住厉寒尘的腰,语气半含羞涩半含诱惑:“阿尘哥哥,姒儿难受,好热……”
说话时,手已经开始解他的玉带。
“住手!”他蓦地按住她的手。
一股子欲火突然烧心,他明白,又被夏侯姒摆了一道。
夏侯姒死活不松手,柔若无骨的双手毒蛇般绕在他的身上,踮脚在他耳旁呵气:“阿尘哥哥,你也想要的对不对?姒儿给你,都给你。”
“夏侯姒!”厉寒尘掰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阿尘哥哥!”她跳下榻,跑至身前堵住他的去路,一个猴子跳树便挂在他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上次是她太心软,错过了机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办成!
厉寒尘体内的火燃得旺,几乎要控制不住。
但至少理智是清醒的,忍住那股子躁动,伸手去推她的肩。
“啊……”夏侯姒一声低吟,触到光滑双肩的大掌被火烫了一般缩回来。
“阿尘哥哥,姒儿好难受,好热……”
这声音宛如小猫爪子,轻轻挠人心。
厉寒尘闭上眼见,咬牙切齿:“夏侯姒,我再说一便,给我下去!你有没有羞耻心?!”
“不要,姒儿就要抱着阿尘哥哥。”说罢猝不及防咬了一口他的脖子,道,“阿尘哥哥身上好香~”
啪————
恰时,门被人拉开。许朝暮站在门口,惊得说不出话。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别的女子衣衫不整挂在自己夫君的身上。
一时没有反应,只觉得心里疼而无措。
夏侯姒嘴角微弯,转过头看她,脸色微红,装作羞赧的模样,又转头埋到厉寒尘的肩窝上。
守在屋外的仆人们方才听见屋里的动静,但因没有主人的允许,不敢前去询问。
此时透过呆呆立在门口许朝暮,悄悄往里瞥了一眼,顿时与周围人面面相觑。
王爷和夏侯小姐,这……
她突然生出莫大的勇气,快步行至屋里,将夏侯姒从厉寒尘身上扯下来,一个狠力的巴掌毫不犹豫落在她脸上。
脸色因气愤而微微泛红,声音如淬寒冰,她骂她:“夏侯姒,你下贱!”
说完也不看厉寒尘一眼,转身跑走。
“暮儿!”厉寒尘抬脚就要追上去,被坐在地上的夏侯姒拉住袍角。
她眼眶泛红,巴掌大的小脸上五个手指印明显,我见犹怜。
“阿尘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滚开。”厉寒尘撕破袍角,也不分给她一个眼神,大步追出去。
众仆见王爷出来,飞快垂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坐在地上的夏侯姒几不可见地一弯唇角,这一巴掌,也算值了。
而抱着喜乐站在角落的香草噔噔噔几步跑到门外,见夏侯姒衣衫不整,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这……”
她本是来看夏侯姒的热闹,不曾想这雷却毫无预兆劈在自家房顶上!
“喜乐,走走走……”她抱着喜乐飞快跑出院子,将她交给平安后去找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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