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男二他瞎》33.什么都能卖大佬

    
    沧海派的传送台上,一条队伍排如长龙。
    一个个弟子鱼贯走入传送阵中,白光一闪,那弟子便化为一道流光划过天际,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地区。
    一道道流光划过,天上彷如下起了一阵流星雨,甚是好看。
    寒雪空和三个弟子站在传送台边上说着些历练的注意事项,寒相思提着飞雪剑走上传送台,见到师父师兄在台下也不打招呼,冷哼一声将头甩到一边,直接走到队伍最末排起队来,她还在气师父和师兄们不帮她。
    队伍虽长,但是进行的很快,不多时已经走了一半。
    乐玉成时刻关注着传送阵那边的情况,他要确定寒相思传送的方向和落地的大致距离。
    寒雪空注意到了乐玉成不时偷瞄寒相思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千防万防,乐玉成还是爱上了寒相思,这可不行啊,这段孽缘就不该发生,寒相思爱上司夜这件事情是上天注定,他阻止不了,乐玉成对相思的单相思,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斩断它!
    “玉成,独自一人下山历练,你可会觉得孤单?”寒雪空问道。
    “修行之途,本来就是一条孤独的道路。”嘴里这么说,乐玉成心里想的却是:不在师父身边,在哪都觉得孤单。
    “师父给你找个伴如何?”寒雪空问。
    “找个伴?谁?”乐玉成目光落到师父身上,猜测着,寒相思?师父想让他在山下多多保护寒相思么?这可不行,在山上他没机会对寒相思动手,下了山可不一样,历练途中,遇到个魔修,被魔修杀害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若是师父将相思托付给他,他就不能让师父失望,必须保证寒相思平平安安回到柜山上。
    “你看映岚如何?”寒雪空问,谢映岚这妹子多好,长得漂亮身手又好,还是徒弟挚友谢正雅的妹妹,最重要的是对徒弟一往情深,绝无二心。徒弟现在不喜欢她没关系,日久生情,多相处相处,总能生出一些情谊。
    “男女有别,一男一女同行怕对映岚师妹声誉有损。”乐玉成说。此行他另有打算,多带上一人,便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见乐玉成抗拒,寒雪空便不再多言,明着不许,他暗地里不会悄悄把徒弟的位置告诉谢映岚助攻嘛!
    又说道:“近来魔修蠢蠢欲动,你们下山万事小心。”
    乐玉成和山幻之林修竹三人齐齐应是。
    目送几个弟子走入传送阵,化为流光消失,寒雪空施施然回到杏林峰药庐,对着铜镜默然不语。
    一直躲在寒雪空识海中的昆仑镜忍不住问道:【小说剧情,乐玉成在此次历练中对相思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你不打算跟上去破坏?】
    “我是谁?”寒雪空传音,不等昆仑镜回话,寒雪空自顾自地回答说:“我可是沧海药圣寒雪空,谁认不出我这张脸?我努力端着架子保持形象不OOC我容易吗?”
    昆仑镜似乎被噎了一下,它几乎就忍不住要吐槽了,谁给你的自信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药圣的形象早就已经碎成渣渣了!如果不是原来的药圣寒雪空的庇佑,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着不被各峰主抓起来当成夺舍妖孽杀了?
    “我若顶着‘寒雪空’的脸下山,太引人注目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寒雪空说。
    【那你打算如何?】昆仑镜问。
    “决定了,韩学孔就是你了!”
    半刻钟后,药庐中出现了一个白瘦文弱的男子,那男子二十三四模样,脸色苍白,眼皮耷拉着,眼下有一团浓重的青黑色,像是连续熬了三天夜没睡觉了一样。
    这些都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脸,竟与乐玉成的脸有五分相似!
    【这张脸……】
    “好久不见,韩学孔。”寒雪空对着镜子中的邋遢宅男说道,“好久不见……但又仿佛天天见到……也是,乐玉成的形象,是顶配版的韩学孔啊!”
    小侄女写小说的时候,所有角色形象都是有原型的,例如男主司夜,小侄女代入的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个当红偶像;例如女主相思,她代入的是动漫的一个高人气配角;而男配乐玉成,他的外形,参照了小侄女最熟悉的男人——韩学孔的样貌。
    不过一个是低配版,一个是磨皮瘦脸瘦身美白精修之后的顶配版。
    寒雪空那么喜欢看乐玉成穿女装,也不过是因为想多看看自己的小侄女罢了。
    ——血脉相连,乐玉成有五分像韩学孔,同时,也有五分像小侄女。
    【你在干什么?】昆仑镜疑惑地看着寒雪空披上蕴华峰能遮盖气息的辣眼睛的大红大绿花棉被,带上能扭曲视线的可笑的福娃娃面具,不解。
    “马甲只穿一件怎么保险,当然有多穿几件。”寒雪空说。
    “嗯,好久不见,‘什么都能卖大佬’。”
    星辰漫天,圆月高悬,洒下淡淡清辉笼罩天地山河。
    此时,清湖之上,不少画舫缓缓来去,那画舫挂满了纱幔灯笼、装饰旖旎华丽,舫中笙歌曼舞,引得无数风流公子心旌摇曳,满湖的脂粉香气,让人唯恐一不留神,便生生溺毙在这纸醉金迷的销魂窟中。
    一个圆脸的丫头从窗户探出头来,百无聊赖地看着满天星辰。
    忽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尾巴,划过漆黑的夜空,悄无声息地向着湖面坠落下去,轻轻一声“噗通”,湖面溅起了小小一朵水花。
    “小姐,你看,又有流星!”丫头惊喜地叫道。
    房间中,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翠玉珠帘之后,百妍静静坐在妆台前,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你快来看啊,流星掉进水里了!”
    百妍施施然一起身,只见她一身绯色衣裙,手挽着一条淡色披帛,露出胸前大片雪白柔软,三千青丝松松挽起,鬓边垂下一颗拇指大的珍珠散发着莹莹微光,衬得她越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平雀,你还真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雀儿。”百妍走到窗户边上,漫不经心地往湖中看去,湖面平滑如镜,哪里有什么流星落入水中。“还是一只爱撒谎的小雀儿。”
    “小姐,平雀没撒谎,刚刚确实有一颗流星落入水中。”平雀嘟着嘴说。
    此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阵阵□□声,那□□声像是一只猫爪子一样,勾得人心头酥痒难耐。
    平雀却是眉头一皱,嫌恶地说:“千妩真真是丢了花魁的脸面,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房里拉。”
    百妍眉也不抬,淡淡说了句:“都是JI女,哪还有什么脸面,都是迎楼卖笑的可怜人罢了。”
    “她哪是卖笑,她买笑!自掏腰包倒贴穷书生就罢了,听说,她还想赎身嫁给那个穷书生呢!”平雀说。
    “能有个真心人,嫁个好归宿,那也是好的。”百妍眉眼间忽然浮起淡淡的愁绪。
    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喧哗,妈妈尖利的叫声、龟公们的骂声、殴打声,夹杂着女子细弱的哭泣声传入了房间中,百妍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说:“平雀,你出去瞧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湖风带着水汽穿过窗户吹进了这糜烂旖旎的香闺之中,拂起重重纱幔,纱幔之后,金漆熏炉吐着馥郁暖香,一声声细碎的低吟如三月春风般多情妩媚。
    千妩高昂着头,乌发被汗水濡湿,她犹如一条妖娆的白蛇,紧紧缠在男子身上,声声喘息不绝于耳。
    外面在干什么?
    随机传送到一个柜子中的相思,懵懵懂懂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暗光一闪,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柜子中,相思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那男子捂住了嘴。
    【是我,司夜。】男子传音道。
    相思蓦的睁大眼睛,他就是司夜?她的那条小黑蛇?他……长得真好看啊……
    相思的脸忽然红了。
    司夜觉得甚是有趣,俯下身缓缓靠近了她,仔仔细细地盯着相思,似乎要将相思这幅模样深深刻入脑海般。
    相思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司夜皱眉低喝:【别动!】
    柜子本来就狭小,装进一个身材娇小的相思还行,多了身材高大的司夜,那空间就显得十分逼仄。
    此时,二人凑得极近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相思本就不是个会听话的主儿,司夜不说还好,一说,相思动得更起劲了。
    司夜浓眉一挑,不再压抑,猛地低下头将相思两瓣粉唇含入口中。
    相思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所有知觉像是消失了一般,只能感觉到,唇上那湿润冰冷的触感。
    柜中缠绵悱恻,柜外难舍难分,房中春色满园关不住。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一个年过四旬风韵犹存的妈妈带着四个手下气势汹汹地踹门闯了进来。
    随着一声尖叫,床上鸳鸯蓦地分开。
    妈妈一个眼色,四个手下如狼似虎闯进去一把将浑身赤//裸的男子拖下床,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女人缩在床上抱着被子,低声哭泣着,她想去救自己的情郎,但是她衣冠不整,房中又这么多的男子在,她怎么有脸下床去,只能对着妈妈泣声哀求着:“董妈妈,别打了,您让他们别打七郎!这不关七郎的事情,是我自愿的!妈妈,求您别打了!”
    妈妈闻言柳眉一竖,怒从中来,一把上前,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指着女子便是一顿训斥:“妈妈我金尊玉贵将你养到这么大就是让你去倒贴一个男人的?你还知不知羞?别的姑娘让臭男人摸要钱,你呢,分文不取将一身皮肉送上去让人白白耍弄,你怎么这般下贱?!”
    “妈妈,我是真心喜欢七郎,七郎也是真心喜欢我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女子裹着被子跪在床上不住磕着头。
    妈妈更是生气,手指几乎要戳到女子的眼皮底下,“真心?真心一斤值几个钱?云韶坊每个姑娘都讲真心,那我们是不是要喝西北风去!打,给我狠狠的打!没钱也敢来妓院,当我们开善堂的?!”
    眼见着情郎被打得口吐鲜血气息奄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膝行着抱住妈妈的大腿,“妈妈,妈妈,再打下去七郎就没命了!求求你放过七郎吧,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放过七郎,我什么都答应您!”
    听了这话,妈妈才满意,慢条斯理地说:“住手。”
    四个手下散开,男子蜷缩在地上,裸露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手臂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折着。
    女子一看,眼泪流得更加凶猛,七郎,他是个读书人啊!
    “把他拖出去,丢在大街上。”妈妈冰冷地说道,而后,又对女子说:“入了云韶坊,一辈子都是千人骑的JI子,把你那不切实际的妄想收起来,踏踏实实做个好花魁,说不定还能存下几个钱,老了丑了不至于上街要饭去!”
    说完后,袖子一甩昂着头离开,留下女子抱着膝盖痛哭不已。
    一缕黑丝从柜子缝隙钻出,在空中飘飘荡荡,穿过重重摆设,落在女子头顶上消失无踪,女子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沉沉说去。
    “吱呀”一声,柜子打开。
    相思从柜子中跳着,指着司夜不满地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拦我?这对有情人这么可怜,你不帮他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司夜长腿一跨,从柜子中走出,在房间中转悠一圈,随手拿起妆台上的铜镜对准相思,说:“你确定要以这幅尊容出现行侠仗义?”
    铜镜中,倒映出一个二八佳人,发鬓蓬乱,双目如水,一双唇如水中娇花,艳红水润,美到极致,也媚到极致。
    相思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司夜邪魅一笑,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害羞?多做几次就不害羞了。”
    说着,低头含住那艳红的唇瓣。
    那火热的春意是那样的浓烈,几乎能化为实质,顺着那打开的镂花窗户,飘过一湖碧水,穿过清冷月光,印入了岸上那两双平静的眼眸中。
    “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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