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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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正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说：“老妈，你知道爱也能杀人吗？”
    老妈一愣，不解的问：“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我是说用爱也能将一个人杀死，这爱不只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还包括亲人之间的爱。”
    老妈和老爸对视一下说：“没听说过爱一个人还有错了？”
    我说：“有错，用的不当就是错，不说别人，就说你们吧，你们是爱我的，这不容置疑，可你们真的全部是为了我吗？小时候你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考的好你就回来骂我，别人在你面前拉段小提琴，你回来就逼着我学二胡，喝次喜酒回来就逼着我结婚，以后还会逼着我生孩子，你做这些都是以爱我和为我好的名义进行的，真的是这样吗？你难道就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在你的朋友和牌友面前，你都不好意思提起我吧，你会觉得脸上无光，在面子和爱我之间选择，面子对你们来说更重要吧。你们的爱有时太沉重，压得我有几次想着不如死了算了。你们有没有问过我那些我愿不愿意做，我想要的是什么？”
    “好，你想要什么？”老爸问。
    “我。。。我想要你们继续好好爱我。”
    “知道了。”老爸说，他又对老妈说：“没事了，继续吃饭。”
    老妈朝我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
    午后的操场上没有几个人，可能是中午吃的有点多，蔡沁感到胃里有点涨，她就在操场上慢慢的走着，“事情解决了吗？”一个声音在蔡沁身后响起。
    蔡沁回头看是苏阳，“什么事？”她问。
    “就是警察找你的那件事。”
    “你怕了吗？”蔡沁又问。
    “怕什么？”
    蔡沁抬头看看天空，“怕这种阳光灿烂的天气里突然会下起暴雨，而我们又都没有带伞。”
    “这有什么可怕的，跑回去就是了。”
    蔡沁笑眯眯的看着苏阳说：“虽然不算远，等我们跑回教室衣服也会被淋透，这样就容易着凉，着凉了就容易生病，生病可能是会死人的。”
    苏阳一下呆住了。
    “你怕死吗？”蔡沁追问。
    苏阳没有回答，他问蔡沁：“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好报考哪个学校了吗？”
    “还没想好，你呢？”
    “我想去上海，所以我会选择那里的学校。”
    “哦，那么我。。。。。。。”
    “苏阳，苏阳。”有人在喊苏阳，顺着声音望去，李云飞站在球场边正向苏阳招手，“苏阳快来，少一个人。”
    “去吧。”蔡沁说。
    苏阳跑了过去，蔡沁继续散步，她绕着球场走了两圈，又站在一边看了一会他们踢球，然后她才往回走。
    蔡沁回到教室刚刚坐下，有一个女生从外面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不好了，不好了，苏阳的腿折了，被送进医院了。”
    蔡沁急忙问：“怎么回事？怎么折的？”
    这个女生说：“我也不清楚，就是看到一辆急救车在校园里，我上去打听，才知道是苏阳的腿断了，听说是踢球踢的。”
    班里的其他女生听说了都嚷嚷着要去医院看望苏阳，大家商量一下，决定等放学后一起去，蔡沁也就跟着她们一起去了。
    到了医院经过询问后知道就是普通的骨折，不是很严重，躺几天就可以回去上课了，病房挤满了人，叽叽喳喳的闹的头疼，蔡沁就先出来了，她在医院的楼下看到李云飞低着头在来回走着，蔡沁走过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踢球怎么腿就突然折了？”
    李云飞说：“就是在抢球的时候，我一不小心踢到他的腿上，谁知道他看着挺强壮的，腿却那么脆弱，一下就折了。”
    “一不小心？”
    “当然是。”
    “既然是不小心，也没必要内疚，他也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走吧。”
    “你不在这陪他吗？”
    “难得逮到一个机会，一帮人争着抢着献殷勤呢，哪里还轮到我。”
    话虽然是这么说，第二天下午蔡沁还是偷偷一个人来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她正准备进去，却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苏阳的床边，蔡沁仔细看了一下，不是苏阳的母亲，苏阳的母亲她见过，这个女人很年轻，但是看着还是要比苏阳大，她坐在床边低声和苏阳说些什么，一会她从保温盒倒出汤一口一口喂着苏阳喝，苏阳乖乖的喝着汤，笑眯眯的注视着这个女人，那眼神里的宠溺是蔡沁从来没有见过的，等苏阳把汤喝完，这个女人收拾一下餐具拿着准备往外走，蔡沁这才离开。
    蔡沁在洗漱间等到来清洗餐具的那个女人，蔡沁暗自观察了一下，清瘦，脸色苍白，五官端正，算的上美女吧，身材有点臃肿，和脸倒是不成比例。
    “你好。”蔡沁主动跟她打招呼。
    这个女人愣了一下，还是礼貌的回应，“你好，你是？”
    蔡沁：“我是苏阳的同学，是来看他的腿怎么样了，刚才看到你在喂他吃饭，我就没有进去，你是他的姐姐吗？奇怪，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一个姐姐。”
    “哦。。。”女人脸上微微一红，“是，我是他的姐姐，是表姐，这不他的腿伤了，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就托我来照顾一下。”
    “这样啊，我替我们班先谢谢你了，可惜了班里那群骚蹄子们，一个个还排着队等着来照看他呢，怕死要望眼欲穿了。”
    “他这么受欢迎啊？”
    “当然，你要是再年轻一点，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呢，就准备回去告诉她们都死了那条心吧。”
    女人的脸更红了，蔡沁看的清楚，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哦，我要走了。”蔡沁说。
    “你不去看看他了？”
    “不了，来不及了，好多作业没做呢，下次吧。”
    “那你慢走。”
    蔡沁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已经泛黑，她一脸的洋洋得意，完全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尖叫声，呼喊声和喧哗声。
    我相亲了，奇怪吧，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这次是我主动要求的，我打电话给小姑说我想见见她说的那个女孩。所以现在我和那个女孩正坐在一家奶茶店里，我是想去喝咖啡的，可她说咖啡太苦，她提议喝奶茶，她喜欢甜的。我问为什么？她说甜的可以让她心情变得很好。她坐在我的对面，抱着一个大杯的奶茶正低头不停的喝着，胖乎乎的，这是她给我的直观印象，脸上肉嘟嘟的，一笑眼睛就变成两个月牙儿挂在脸上，她还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如一颗石子丢进湖里，一圈一圈的波纹围着酒窝向外荡漾，看着让人心里舒畅。
    “喝多了容易发胖的。”我玩笑似得说。
    谁知道何平放下杯子，一脸认真的对我说：“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深意，就是说我胖，我平时很少喝这个的，只是今天我很紧张，一紧张我的胃就跟抽筋似得，只有喝这种甜甜的热乎乎的饮料，才能替我解压，你要是嫌弃我胖，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关系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今天的消费我俩也可以AA制。”
    我急忙摇头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很紧张，所以我就是开句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
    何平笑起来，“吓我一跳，其实我正在减肥，早晨我都没吃饭，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瘦那么一点点。”
    我说：“不用，这样挺好的，我妈就喜欢你这样的，她说胖乎乎的看着富态，说明生活的好，不都说心宽体胖吗，所以胖的人心胸宽广，不会啥事都斤斤计较。”
    “还有说胖的人会生养，你母亲是不是想抱孙子了。”
    “快想疯了她，要不是我拦着她，好几次她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想偷回家。”
    何平笑得更欢快了，我看到两个酒窝在她脸上不停的上下跳动。我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你喜欢喝这杯也喝了吧，我一口都没喝过。”
    “你不喝？”
    “我不太喜欢甜的。”
    “对不起啊。”
    “没事，看着你喝的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正在和何平聊着，我看到了温语从窗前走过，几天没见，她变的瘦骨嶙峋，她低着头，双手环抱，从我的窗前飘过，现在的季节已经热了，她还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如果不是对她过于熟悉，现在的她我根本认不出来。
    我对何平说：“对不起，我出去一下，看到一个老朋友。”
    “没事，你去吧。”
    我出去走到温语身后，“温语。”我喊了一声。
    温语停住脚步，她回过身看着我，眼神呆滞，她也不说话。
    我问：“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语低声说：“孩子没了。”
    我惊讶的问：“怎么会没了？发生了什么事？”
    温语说：“有个人不小心把我撞下楼梯，孩子就没了。”
    看着温语现在形槁心灰的样子，我无法对她说一句嘲讽的话语，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吧。
    “孩子的爸爸知道吗？”我问。
    “他不知道有孩子的事，我没告诉他。”
    “没事，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没有了，医生说我不能再怀孕了。”
    一股风吹来，温语的身体随着摇晃了几下，我急忙扶住了她，“别想太多了，你身体看着很差，回去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
    温语看着我说：“报应，我知道这都是报应，你说会不会是温存在诅咒我。”
    我听了立即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冷冷的说：“温存离开不就是为了成全你吗？他又怎么可能诅咒你，这样他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我也知道你们都恨我，对不起。”
    “温存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可别辜负了他。”
    “我要走了，等把房子卖掉我就会离开这里。”
    “去哪？”
    “还没定好呢，再想想吧。”
    “会去上海吗？”
    “也在考虑中。”
    “那个我还有事，正在相亲呢，不好意思让人家久等。”
    “恭喜。”说完温语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店里，何平还在那坐着，“对不起，让你在这一个人等着。”我连忙道歉。
    何平爽朗的说：“没关系啊，在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把你的那杯奶茶也喝光了，你还要喝点什么？我去买。”
    “不了，我们走吧。”
    “好。”
    何平站起来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我俩一起往外走，我看着身边的她，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句“胖的人会生养”的话，不自觉的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何平也在偷偷的观察我。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