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不及她》第三章 他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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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慢慢接近秋季。今天是老生开学的日子，宁大热闹非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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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4411寝室。/p
    佟亦皓是最后到达寝室的。/p
    “来，拿着！给你们带的宝贝！”佟亦皓把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p
    “好勒！”苏凯一脸殷勤地接住，“刚好饿了！”/p
    “谢了！”尹望舒撇了撇嘴。接过后，低头继续百~万小!说。/p
    “陆哲真的不读了？”佟亦皓显然有点不舍一起住了两年的兄弟，看了看那边空着的床位。/p
    “听说混社会去了！”苏凯一副小弟的模样。/p
    其实大家都知道，许是不死心，偏偏还要问一遍。/p
    ……/p
    佟亦皓突然兴奋地说道，“这届新生过一个礼拜就要来了，终于要尝尝当学长的滋味了……”/p
    ……/p
    九月多，知了也不会“叽喳”地吵个没完。人似乎也不闹腾了。/p
    听说于思然录取了离宁大不远的私立贵族学院，有点可望不可及，学费不知道是多么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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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于秋匆忙地把苗芮送上了长途汽车，隔着窗口嘱咐着，“在学校自己照顾自己啊，别让人操心！还有该买的就买，别省着，你……”/p
    没等说完，车子已飞逝出去，于秋似乎还没说完，笔直地站着，话到嘴边便叹了口气。/p
    苗芮知道，于秋一向严厉，啰嗦，还蛮不讲理……比如就在前两天又因为一件小事大吵了一番。可这一刻，她忍不住红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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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脉互相枕藉着，依偎着，她匍匐在妖艳的阳光里浅浅地睡了。/p
    ……/p
    苗芮随着人流从汽车站涌出，太阳出乎意外地早早落了山，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也来不及注意形象，她就是如此不拘小节的人。/p
    苗芮缥缈地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便是大城市的繁华。/p
    突然淋到了一滴雨，一滴两滴，接二连三地……雨滴还挺大的，以十八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可是要下场大雨！伞也没有啊？苗芮赶紧加快了脚步，可公交站台似乎还在路的尽头……真是没料到，，早知道打车了，现在是要淋成落汤鸡了吗？雨滴越来越大，苗芮想着找一个屋檐避避雨，却又怕赶不上车了耽搁报道的时间，就干脆决定淋着走到公交站台那，应该不大远。/p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p
    雨水打在她的头上，脸上，衣服上……苗芮的心情一下变得灰暗了，但不一会儿又平静下来，觉得雨中漫步的感觉也不错，她用力拉着行李箱，把包放在箱子上，也亏得防水……/p
    苗芮低着头像前冲，速度却不紧不慢，不知是不是雨水或者风带来的阻力？/p
    想到这里，苗芮弯了弯嘴角。其实还是蛮享受的嘛！/p
    及肩的头发已经浸湿了大半，尤其是刘海，一根一根的。突然觉得超尴尬。苗芮眼珠子时而看看刘海，只会黏着她的脸，又被风吹走，循环循环再循环；偶然看看那双小白鞋，鞋子伴随着污水跳动，活泼又极可爱。/p
    狼狈至极，却又不羁。不羁的狼狈！/p
    她抬头望了望前方，似乎还有好一段距离呢，雨似乎还没有停的趋势。看着路边的车子一个个回头看着她自己……哎！才第一天呢！/p
    ……/p
    一辆男士电动车突然停在了前方，苗芮顿住了脚步，抬眼望了望前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对方抢先，“坐上来吧，送你！”苗芮愣了愣，有点犹豫。/p
    “放心吧，我是宁大的学生，都大三了，看你也太……”他说着顺便把苗芮从头至脚都看了个遍。/p
    “我也是宁大的！”苗芮似是找到了依靠，“太感谢了！”她盈盈一笑。/p
    佟亦皓把行李放在前面，有点挤，但勉强还是可以放。/p
    苗芮接过他手中的伞，坐上了后座。后座上有些许水，却也懒得擦了，反正全身也湿透得差不多了，见怪不怪。/p
    “真没想到，这雨说下就下啊！”苗芮自说自话。/p
    “对了，我是中文系的，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一直在找前面的公交站台……”/p
    “你是新生吧？”佟亦皓不自觉漏出一抹笑容，“这条路好像没有直达学校的公交……不过骑车的话，就比较近了。”/p
    “啊？”苗芮顿时傻了，“难怪，哦，是哦，上次来就是走这条路的。不过是打的士。”/p
    她用两只手扶住伞，生怕被风刮跑了。/p
    到学校的时候，雨基本已经停了，苗芮突然觉得学校怎么好温馨，还有莫名的熟悉感，明明过了半年才来呢。/p
    “可以了，就在这停吧？”/p
    佟亦皓把行李都卸下来，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是新生报道处，你们中文系应该在这边报道。”/p
    他坐上他的“坐骑”，“那我先走了。”/p
    “今天太谢谢你了！”苗芮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啊！”/p
    佟亦皓接过苗芮撑着的伞，余温于心。/p
    车子扬长而去……/p
    “再见啊！”她朝着他车子的那个方向再次挥了挥手。朝新生报道处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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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亦皓也淋得一身回到宿舍时，苏凯在床上打着游戏，尹望舒应该迎新去了。/p
    有意思。他勾了勾唇。/p
    “这里人也蛮好的嘛！”苗芮念叨着。眼睛四处看着，雨也差不多停了，学校也热闹了些许。/p
    苗芮停在了中文系前面，把行李搬了上去，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像中的老师，而是一个学生。/p
    “你好！”她开口说道。/p
    他抬起眼帘，一股孤傲不紧不慢地散发出来。/p
    熟悉……/p
    “名字？”/p
    “我叫苗芮。”她立马答道。/p
    “这边签个字，这是钥匙，饭卡……”他说话毫不拖泥带水。他指了指那张纸，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极了！苗芮呆了呆，秀气地签下了“苗芮”二字。/p
    他冷冷地交代着一些事情，他指了指一栋楼，示意苗芮过去。/p
    “好的，那个，老师，你叫什么名字？”苗芮装傻充愣般问他。/p
    “尹望舒。”他淡淡地回答道。/p
    人如其名，望着舒心。/p
    不一会儿，他又强调，“我不是你们的老师。”/p
    “啊？”苗芮装出满脸的遗憾，本想再说几句，又有一个新生来报道了，她也只好走去寝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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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系01班2231号寝室。/p
    “我当时填错了位置，她就那样看我，老吓人了……”从门外就听到的声音。/p
    她推开门，眼前的桌子上是满满的零食，三人像是开茶话会。像是到了很久一般，就差她了。/p
    “嗨！”一个染了发的女孩收起瞪大的双眼，讪讪道，“我叫方楚楚！”她眯着眼笑，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p
    说完她还一边帮苗芮扯下背上的大包，苗芮也不拒绝，只觉如释重负。/p
    “你叫什么名字勒？怎么没人送你来，还这么晚。”/p
    方楚楚是真的自来熟，热情度超高，很讨喜。/p
    她可能永远不会忘了方楚楚一副羡慕的表情说她女汉子了，还给了她一个大拇指！/p
    苗芮很诧异，床铺已经是被擦过的。/p
    刚想问。/p
    “我我我，我擦的。”徐以君许是看出我疑惑的样子，拍着胸脯说道。/p
    很诧异，但很感激，赶车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徐以君在她心中的形象蹭蹭蹭地往上。/p
    李宁，床铺在苗芮对面，她比较中性化，也同为短发，但又更短，高冷成了她的代名词。/p
    不久，一行人到了食堂。/p
    四人，方楚楚最为阳光，徐以君最有气质，而李宁莫名的帅气，至于苗芮，她有一双干净的眸子，配上她的及肩短发很是青春。/p
    食堂零零散散的人，了解到整个宿舍只有方楚楚一人是音乐系的，据说因为她学号垫底，才住到文学系来的。巧的是，她们的班主任都是同一个人。/p
    “难不成是被音乐系封杀了？然后扔给我们文学系？”苗芮戏谑道。/p
    “哈哈哈……”/p
    连李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转瞬即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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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的衣服也发了下来，通知说在三天后正式训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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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染这么高调的头发在学校混，感觉好社会！”苗芮笑道，“真没想到是搞音乐的老艺术家……”/p
    “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后来我班上玩，姐罩你！”方楚楚梳了梳她那淡粉色的秀发一如既往地笑眯眯。“还有！不是老艺术家，是祖国新生代！”/p
    “哈哈哈……”/p
    方楚楚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在学校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p
    苗芮，徐以君，李宁三人则像三剑客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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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谁的马车经过留下长长的辙，不曾回头也不曾留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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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三楼。/p
    苗芮一拿到借书证没多久，第一时间就赶来参观这个偌大的图书馆。/p
    感觉这几年大学有福了，要沉醉在这个知识的海洋。苗芮自顾自的想着，发出一些奇怪的笑声。修长的手指停在一本名叫《追风筝的人》的书上，拿了下来便打算找个位置坐下，远远看着空位似乎不少，可空位上有放一支笔的占座的，也看见桌上放一支玫瑰花的……汗颜！这学校学习氛围真好，这开学还没几天呢！/p
    “这位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吗？”/p
    “我朋友在那边找书呢……”一个女生边说边指着。/p
    好吧，好不容易找到的空位，本只是礼貌性问问，屁股都快坐下了……不过那个女生长得真好看，没想到现在竟是个颜控。/p
    她再一次眯着眼巡视着，像侦查员一般。/p
    “同学……”这个位置找得好不容易，轻声问道，“这个位置有人吗……”/p
    “没有。”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总觉得有股威慑力。/p
    巧得巧妙。很眼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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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着一张干净的侧脸，浅褐色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微微闭合的嘴唇，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感情。/p
    她看着他，心思飘忽不定。他很出众，有着一股吸引人的气质。/p
    “老师？”愣愣地认出他来了。“哦不！”/p
    他抬眼望向苗芮，眼神中晃过一抹诧异。/p
    “很巧也，追风筝的人。”苗芮晃了晃手中的书坐下。/p
    尹望舒抬眼望向她，他扯了扯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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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芮一直在翻书，不知怎的，愣是一页也没看进去。/p
    ……/p
    图书馆里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尹望舒一个钟头前就走了。/p
    苗芮等到闭馆了才出来，天已经暗的不行，隐约有几片乌云。九月多的天，简直说变就变。她穿了一件单薄的白t恤，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图书馆离宿舍的路程也不近，她沿着昏暗的灯光加快她的步伐走着。/p
    实在不行，苗芮跑着向宿舍出发。/p
    “喂！”佟亦皓大叫着。“叫你呢！”他疾步跟上苗芮。/p
    “是你啊，没听到。”苗芮不好意思地摸摸她的头发讪笑，“耳朵不行。”/p
    “回宿舍啊，这么急。”佟亦皓问道，“顺路，一起咯。”/p
    “我在那栋楼。”苗芮指了指，“对了，你是在哪个系的，都忘了问你。”/p
    “音乐系，没想到你恢复正常人，都快认不出你了。”/p
    苗芮突然反应过来，那天，天啊，可能是太狼狈了吧。“那天的事你别太记得啊，人呐，还是有偶像包袱的。”她开玩笑。/p
    “哈哈哈，不会记得的，早就忘了，哈哈哈。”佟亦皓看起来是那种开朗的阳光大男孩，他笑得并不让人讨厌。今天感觉似乎也不冷了。心暖了，身体自然不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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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1宿舍。/p
    方楚楚正在拨弄着她的美甲，十足的妖媚。“回来了？”/p
    “都不陪我去做做美甲，哼。”她还佯装出一股傲娇的姿态。/p
    苗芮自然而然地扯开她的话题，“完了完了，像要下雨……”她走到阳台上关好门窗。/p
    “怎么了？”刚洗完脸的徐以君走了进来。/p
    “李宁还没回来啊？”/p
    “没呢！”徐以君放好洗漱用品，缓缓说道，“约会去了。”/p
    “真的假的？”方楚楚很是八卦。/p
    苗芮也等着她的回答。/p
    “猜的。哈哈。”徐以君讪笑道。/p
    说来真巧，学校准是提前看好了天气预报，一到军训那天，天气好得不得了，哪像是前几天乌云密布的样子。/p
    途中班主任来过一次寝室，是一个不善保养的妇人，还未接触便知其严厉。只知道姓“尹”。叫尹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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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上次军训，还是在三年前。苗芮狠狠地记得当时严重中暑加发烧，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p
    天刚灰蒙蒙亮，四人早已换好了军训服。/p
    苗芮直打哈欠，眼睛本睁都睁不开，洗了把脸也就清醒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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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太阳缓缓升起，苗芮找好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站到军队里。准时地迎面走来了一行教官，场面也十分震撼，全部都穿好了统一的绿色迷彩服。最主要的是响亮的口号和整齐的步伐！/p
    派给她们班的教官是一个男教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两道漆黑的剑眉下，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第一直觉会很严厉。/p
    “我姓白，大家可以叫我白教官！”教官严厉地说着，没想到却引起同学们的哄堂大笑。/p
    他再次扯了扯嗓子，“在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训练中，你们遵守一切安排，也希望我们相处得愉快！……”/p
    一开始则站了四十多分钟的军姿。/p
    火热的太阳很是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耳边只有教官大声地叫喊着，“太阳狠，你们要比它更狠！拿出你们钢铁般地毅力……”/p
    一个上午，休息时间是格外地少，班主任也来看了几次。/p
    难免同学们会讨论，是不是白教官记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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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了累死了！”到寝室的时候全都没什么精神的，只想休息休息，睡一觉。“教官也够那啥的呀……”/p
    下午，更多的是唱军歌，什么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等等。其实最有趣的是，和其他的队伍拉歌；当然还是少不了站军姿了。总觉得白教官是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p
    两天了，和白教官相处也还算愉悦，就是很是严格。/p
    第三天刚好是周六，也没得放假，班主任今天是没来，她像是第二个教官般“魔鬼”。不过群里说她儿子会来，不知真的假的。/p
    真是遇到一个这么奇葩的班主任也是绝了。好吧，太负责了，都大学了。想当初，高中老师也没见如此。/p
    一如既往地顶着烈日晒太阳，这次肯定不止四十分钟了。/p
    可能是教官想着周六不能放假的原因，心情不好……一个学生站军姿时动一下全班都要加站十分钟。少说现在也有一个钟头了，也没见有停止的预兆。/p
    苗芮觉得受不了，以前又有军训中暑史，想和教官请求休息，刚想开口，远处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新生报名登记的。嗯哼，原来他是班主任儿子，也对，那一切都说得通了。/p
    好，为了面子豁出去了。再坚持一会。苗芮立下决心想着。/p
    尹望舒不知和教官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阴凉处看着大家。/p
    隐约地，也不知看没看到苗芮，反正苗芮也不敢动一下。/p
    她的手紧紧扶住裤缝处。头闷闷的，不过心里还是默念着，坚持坚持，要不太丢脸了……/p
    苗芮这一下抬眼想看看教官，却也不料，眼花花的，真的要晕了……/p
    醒来已经在校医院床上，身体还是很沉重的感觉，李宁，徐以君在一旁拨弄着手机。/p
    “喂，你们两个……”我喊着一旁的两个人。/p
    “你中暑了。”李宁道。/p
    “也亏得你中暑了，我们才能得闲，偷个懒。”徐以君戏谑道。“不过教官也忒狠了，站了那么久，可能下一个就是我躺着那了。”/p
    “你们两个把我扛来的？太丢人了……”苗芮自说自话，“不会的，你们太娇小了，又没力气。”/p
    “我们扛回来怎么丢人了？”她们反问道。表情奇特。/p
    “啊啊，不会是教官吧？”/p
    “其实是班主任……”徐以君想着告诉她。/p
    “什么？那我……”苗芮顿时像炸了毛般。班主任？以后这么久的大学生活……想想就有点悲催，哎，越想越不顺心了。/p
    她准备下床回寝室休息去了，李宁和徐以君赶忙拦住她，“别啊，多在这睡会，又不收你钱，急啥？”/p
    苗芮看向外面依旧那么大的太阳，想着，“好吧，也当为你们争福利了。”/p
    “不过等今天军训完就回去啊。”苗芮强调着。/p
    她眯眼躺下想着，不知道他看到我晕了，有没有什么反应，肯定是冷冰冰的一张臭脸。/p
    不过还是很养眼啊。哈哈。/p
    苗芮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啊，头还是有点晕晕的。/p
    话说班主任好巧不巧地就来了？真的是，够够了。/p
    苗芮中暑晕倒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很多人，怕“扰乱军心”。却也没想到，文学系的一人中暑晕倒不知觉被全校传开了……/p
    “你对班主任救你有什么感受？”徐以君悻悻然。/p
    “无感了，对生命也无望了……”苗芮用甚是绝望的表情看着她们两个。“我的大学四年的噩梦啊……”/p
    “不逗你了，是班主任她那帅气的儿子呢。当时因为教官走不开，你也是傻，班主任今天出差了你不知道？这也信？哈哈。”她们两个憋着笑，“这次你真不亏……换我也愿意。”/p
    苗芮顿时感觉生活充满希望，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哈哈哈，真是做梦都会笑醒。“不亏不亏……快跟我讲讲怎么发生的？”苗芮急切的问她。/p
    “班主任儿子好像是叫尹望舒，而且好像还挺有名的，你还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来个艳遇？他把你送来这，叫了我们来，他就走了……想想还真高冷。”徐以君仔细回想着。“也没怎么。”/p
    中午时分，方楚楚来看过一次，离开时只见她依依不舍地要去“军训圣地”了。/p
    后面李宁和徐以君也趴在一旁桌子边睡着了……苗芮也做了个香甜的美梦，梦里梦到尹望舒来看过，不由地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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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佟亦皓竟也来看过苗芮一次，不知是怎么弄得风声那么大，连他都惊动了。但是心里还是很感激。开学以来确实帮了她不少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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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快一个月时，久未现身的班主任竟然来寝室突击检查，寝室四人显然没有丝毫准备！/p
    她们一字站开，“老师好！”中夹杂着清脆的“老师老！”……很突兀！/p
    “老师不好意思，我普通话不咋好，h和l不分。”方楚楚讪笑道，佯装尴尬摸了摸她的秀发。/p
    真大胆……/p
    只见班主任狠狠瞥了她一眼，有杀气！/p
    “晚上礼堂有迎新晚会，这是你们的入场券。别迟到！”缓缓吐出几个字，就转身走了，那么犀利。/p
    “哇……”/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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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时，礼堂准时开始，除了一部分是音乐系的代表人物，还有各系各社团申请的表演。当然少不了尹望舒和佟亦皓的节目。/p
    外面噼里啪啦下着雨，出乎意料地给这帮年轻人洗尽过去的尘埃……/p
    正表演的是一个乐队，佟亦皓主唱，尹望舒弹吉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各自在自己的乐器边。看着灯光下的他，手一拨，吉他声响起。是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很久没听到的歌了。“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 no……”没想到佟亦皓的粤语功底也那么好，台下的学妹们除了鼓掌欢呼还有尖叫，全场的气氛达到了整场的高潮……/p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才华皆一切，苗芮心里想着，以后也要找个机会学习样乐器……/p
    她再一次看向台上的他们，迷人，耀眼，可望不可及！/p
    尹望舒的吉他？莫名的眼熟？/p
    不会就是……/p
    “啊！”苗芮尖叫着，不过也立马禁了声。在嘈杂如演唱会现场也显得是如此渺小，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是为了庆祝还是什么，人总是如此……/p
    这是第二次看到尹望舒弹吉他了，没有第一次的冷漠和凛冽，简单地享受整个舞台的快乐……这样的尹望舒好看多了！她控制不住她内心的悸动！/p
    旁边的佟亦皓很阳光，很酷，他似乎知道苗芮在哪里，偶尔往苗芮方向瞄了瞄，温情脉脉。他唱的很好，可为什么她的眼神却不想离开他半分……/p
    他，她，他……/p
    谁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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