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我明日就启程回六扇门上报消息。”秀莹说道。
县令点了点头,“我自认为自己断案有一手,此次六扇门出勤本应该就只是走个流程罢了,惊动了执勤,路途劳累,实在是不好意思。”
秀莹笑着摆摆手,“没那么回事,执勤就是个闲职,县令大人平日治理地方,现在又要帮忙处理武术罪犯,实则是不应当,应该是我等赔个不对才是。”
“执勤说哪里话....”
...
又开始了,元庶闲着也是闲着,四处张望着,看着远处的房屋和炊烟。
有些饿了呢。
元庶回头看了看依然在互相客气的两人。
诶。
“县令大人就不要谦让了,此事是我....”
元庶拍了拍秀莹的肩,面对姑娘的一脸狐疑,元庶真切地看着县令。
“大人,天色不早了,咱先寻个地儿吃食,待酒足饭饱再做商议可否?”
县令尴尬的抱拳恭迎道,“是在下疏忽,我们这就回去,客栈旁有家不错的烤鸭店。”
县令白皙的脸上带着笑意,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了。
元庶感觉有些奇怪,偷偷摸摸地对秀莹说道,
“这个小县令好像很喜欢去吃烤鸭啊,看他笑的挺开心的。”
秀莹倒不以为然,“胡说,他平时就是这么笑的呀。”
“哪有,他平时都是礼貌的笑。”
“哼。”
林子渐渐的远去了,走进了闹市当中。
路两旁的房屋密了很多,人来人往。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叫骂声。
“县令,你们县有人骂街呢。”秀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去。
县令眉头微皱,无奈的摇摇头,
“怪我无能,这条街上有一对有名的夫妇,自打夫家迎娶进门之后便经常吵架打闹撒泼,不管家里还是家外都是常事了。”
县令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我曾嘱咐附近的邻里平日见其吵架多劝劝,如今仍是如此,真是令人绝望。”
秀莹笑着说道“毕竟公子只是个县令啦,别人家长里短的也管不到啊,夫妻吵架骂的再狠也不过是个骂詈的虚罪而已。”
元庶挑挑眉一脸不怕事大的样子,“是啊,县令吃鸭子要紧。”
秀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元庶,默不作声。
“腌臜泼才,直娘贼!居然被着我做出这种狗事,你不得好死!”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喷着口水唾骂着。这个男子脸型尖长最小,脑袋方圆,活脱脱一只人形老鼠。
一位女子咧着嘴和那位“老鼠”对台,样貌颇为年轻,略有几分姿色,穿着并不得体,略显轻浮。
周围一群街坊邻里想是想劝,总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有几个幸灾乐祸的主咯吱咯吱的笑。
“够了!”县令向那两人呵斥着,“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吵闹像什么样子!真应该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
对台的两人见县令来了都收敛了怒火,还能等县令询问是什么情况,只见那位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扑通”一声便跪在的地上哭诉。
“大人啊,不是我等在大街上闹事,而是这个贱婢太过无耻啊,我与她成婚也有些年头了,最近这几个月竟趁我外出写字与西屯的曹员外暗中私会,生死是小,名节为重啊,这种贱婢就应该处死!”
那位女子气的脸色大变,也跪在地上向县令讲述,“胡说!分明就是腻歪我了想编个理由害死我!我在家中打扫家务何时给你带帽?好哥哥要为我做主啊。”
元庶站在县令身后听到此话感觉有些恶心,侧着头捂着嘴对秀莹说道,“呀,还什么好哥哥,你学的来吗?”
“轻薄。”秀莹并不想理会,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县令有些生气,袖口一甩。“行了,都别说了!过两日我先调查清楚再会找曹员外问个话。现在赶紧收收嘴。”
跪地的两人见县令话放在这里也就不敢多言了。分别应了声是就离去了。
见事情暂时得以解决,劝架的看戏的也都散了,元庶一行人也顺利的来到了烤鸭店。
县令刚进了店便出现了一个类似老板的人迎了上来,县令笑着拱了拱手便搭着老板的背去别处寒暄了。
元庶随意挑了一个地方坐下,唤来小儿点了两只烤鸭和一盘鸭舌还有一些酒水。秀莹坐于旁,心不在焉。
元庶见秀这般模样莹,偷笑了一声。情不自禁调皮起来,捏着嗓子小声的喊道“好哥哥~”
秀莹看了元庶一眼,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情绪更加低落了。
元庶有些意外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和善的对秀莹说,“不要多想啦,那个都为人妇了,还闹出这种事情,英俊的县令公子怎么会看的上呢?你这家烤鸭店装修大气,干净整洁,肯定不便宜,说明县令公子还是很重视我们的。”
秀莹把头贴在桌上,失落的摆了摆头。
“不,不是,我是执勤,按官场之礼来说这是通俗,想毕他给予的温和态度只是因为我是上面派来的吧,连一个有妇之夫都喊他好哥哥说明在这里有千千万万个年轻美貌的少女都.....”
元庶有些不解,这女人心思还真是可怕,有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拦都拦不住。小小的置凉哪来的千千万万的少女呀。
正当元庶一脸不解时,县令回来了。
见秀莹趴在桌上急切的上前询问,“秀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趴在桌上容易着凉的。”
秀莹起身摆了摆手,露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还好。
“没事的,劳县令费心了。”
县令见其无碍便放心的坐了下来。
秀莹依然心不在焉。县令也没有不识趣的搭着讲话。
许久,没有了话语,气氛有些尴尬。
元庶看了看秀莹,又看了看那位县令,张嘴说道,“下午那对夫妻是怎么回事呀,你好像对他们挺熟的。”
说到这事县令有些泄气,叹了口气。
“这事怎么说呢,夫妻中的那位男子名为强磊,光说书法在置凉县中算是一位一顶一的好手,经常帮人写写对联,提字为生,颇有名气。这些年来算是赚了些小钱,后来岁数上去了,因长相又不是很好,便花钱从有钱人家买了个年轻漂亮的丫鬟做老婆,买的那位便是他现在的妻子,名为月娘。”
元庶将自己倒好的茶水提给县令饶有兴致的听着。
县令一口干了眼前替来的茶水,继续说“我身为置凉县的父母官也是一个读书人,刚来此处为官便与他有所来往,也算是老相识了。”
元庶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问道“县令在此地为官几年呀?”
“四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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