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上路》第 6 章 刘姥姥是谁？

    这一夜，难得飒酒没有‘做梦’，直到‘哐哐哐’敲门声，才悠悠转醒。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林钟拉去吃早饭。
    面对五花八门菜式，飒酒假把意思地选了两样，然后用勺子慢慢喂给自己吃，同时记下这些食物味道，至于名字……暂时不考虑了，额，还有回去要偷偷练习，怎么用两根棍子吃饭。
    “喂，你怎么不说话？昨天我走后又有人找你了？”林钟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没啊，昨天你走后我直接睡~”飒酒不明白林钟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安静地吃东西，不符合地上人习惯？还是说有什么忌讳？一边咀嚼食物，一边回答。谁知道一句话没说完，嘴里一痛，吐出一颗精致小牙，牙齿很小，连根都浅得匪夷所思。
    飒酒没太在意，原本就是换牙年纪，再说也不痛。用舌头捋了一下，居然是一颗后牙。
    林钟看来看飒酒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脱落的牙齿，难以置信道：“我重来没见过，吃馒头还能把牙硌掉的。”
    这下飒酒有些紧张，很怕自己表现的与众不同，将牙齿随手丢掉，慢条斯理地解释说：“原本就很松了，刚巧碰掉了。”
    “那也不对呀，你现在几岁，怎么还没换完牙？”林钟有些疑惑，据自己所知，一般10岁左右，都完成换牙，怎么飒酒的乳牙现在还没结束。
    飒酒暗骂自己粗心，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把牙齿咽进肚子，可年纪这里做不了假，尽量往小了算，硬着头皮说，“8岁，可能我比正常晚一点吧。”
    “八岁？那你怎么过的初审？我们这个班最小的都是10岁！”林钟有些后悔了，这飒酒不会是‘关系户’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小就进得来。如果自己把他坑走，岂不是有危险。
    “不知道，我被带来之后，也没问我什么，直接叫我来上课。”飒酒同样一脸懵，怎么？还要考试？自己识字量有限，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清楚地上地下用的文字是否一致，如果考试，分分钟露馅。
    “哦，这个样子啊~”林钟心中苦笑，连审核观察都省略了，那说明这个人身份及其干净，能让上面如此放心，只能说明他父母那边都是‘自己人’。本以为找个陪衬，结果自己才是那片绿叶。真是‘机关算尽还负来’啊。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飒酒看到对方失魂落魄，心虚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们表演题目，有些惆怅。”林钟岔开话题，真惆怅。
    “题目？已经抽签了吗？”飒酒紧张地问。
    “还没，不过考试范围，一般都从平时学习的故事中来，节选其中一段。”林钟心不在焉，愁眉苦脸。“哎~”
    “额。”飒酒没有追问对方何故叹气，因为他正在品味食物滋味，前所未有的美妙。原来食物是可以咬断的，后牙磨碎过程，香味会逐渐散发出来，越来越浓郁，比从小吃的营养液要好太多，不自觉地想起还在地下的父母，还有冬晨，还有周池，还有……。虽然不知道什么，但绝对是植物无疑，同时心中琢磨是不是尝尝户外种植的那些更好看的，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些回去，给他们尝尝。
    “飒酒，要不我们换一种战术如何？”林钟不知什么时候缓过神，打断沉浸在吃饭中的飒酒。“表演考试有几种策略，一种就是之前我和你讲的，‘一真一假’，以反衬的方式展示；还有一种叫做‘双真拍案’，两人同时以‘真’表演，然后相互印证、比较；或者‘有为在歧路’也不错，以不同的理解，演绎不同人生。我们换哪一种？”
    额，飒酒心中凌乱，自己能把‘假’演好就不错了，如果同一形式，才是真的丢人。至于不同理解，呵呵，自己有啥理解~
    “没事，原计划就不错，还是我来演‘假’，再说，你不是说了吗，我是新人，有保护期，即使演砸了也没什么。”飒酒小心观察对方，很怕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什么端疑，否则怎么突然提出改变计划。
    林钟则心中松了一口气，学院两两一组表演，意在作比较。昨天以为新来的小子没什么背景，从谈话试探出对方没什么心眼儿，就想让其充当自己踏脚石，让对方胡乱表演，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老虎来了，不需要跑赢老虎，只要跑赢同伴即可。’这样自己就能‘脱颖而出’，谁知对方居然有些来历，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哄骗这货，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这才想解释一下，这样即使事后被人知道，也可以推脱是对方独立选择。
    “嗯，好吧，既然你确定了，就快点吃，等下我们去抽签，确认题目，还有一上午准备时间，下午考试。”林钟一扫颓废，食欲好了许多。
    飒酒也松了一口气，对方没有纠缠表演问题，同时还有一上午时间，终归能多准备一下。
    怀着不同心思二人，缓匆吃完，虽然飒酒还想再尝尝别的食物，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吃相太难看，只好忍着，吃光盘子里的食物，跟在林钟身后，学着样子，将餐盘放好。出门时候才发现，偌大的食堂，只有他们两个学生。
    “其他人都不吃饭的吗？”飒酒好奇地问。
    为了避免其他人‘抢走小白羊’，林钟特别选择了时间，今天考试，其他人一定会早起，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抽签完成回去准备了，吃饭的人自然少。现在被对方问起，装糊涂不会嘛。
    “哦，我也不知道，早上睡醒就找你吃饭，没看时间，会不会他们去抽签那里等着了。管他们呢，我们现在也不晚。”
    “……”飒酒越发觉得对方能力超强，只有不惧怕考试的人，才会如此随意，早点晚点全然不放在心上。问题是自己不行啊，早知道题目不好嘛？
    就这样二人赶到抽签地点的时候，再次与众人错过，不负众望地成为最后一组，登记好名字，看着表演题目，林钟信心满满，飒酒忧心忡忡。
    题目只有几个字：刘姥姥逛大观园。
    ‘刘姥姥是谁？’飒酒满脸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