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6年chūn,赵国都城邯郸城下。(赵国赵歇原本居住于钜鹿,邯郸本已陷于秦军之手,按史实,章邯本是将赵国围困于钜鹿城中,但秦昱出现后历史发生改变,项羽出兵时,已将邯郸攻下,围困秦军于钜鹿时,赵王等已转移到邯郸,按历史上写,是秦军围赵军于钜鹿,既是小说,为符合剧情,加以改之,笔者注)
chūn天的细雨中,衣着不齐的的士兵在城头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城头一面大旗上的“赵”字随风而摆。城外开阔的平原之上黑蒙蒙一片,黑sè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秦”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为首之人威风凌凌,身着用上好jīng铁特殊打制的甲胄,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便发出清亮的振音。还有一顶青铜打制的上将头盔,盔矛熠熠生辉,径直五寸的两只护耳弧度jīng美,耳刺光滑异常,是一件全黑的大披风,光洁垂平,脖颈下的披风扣便大放光华,手中的大刀在细雨中显的更加狰狞。再看此人,满脸的络缌胡须仍掩不住那粗犷的面容,手臂的青茎搏随着手的用力不断的显示出来。身后的黑sè军团虽然人数众多,却丝毫未发出一点声音,千万只猛虎的凝视对面的城池,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将任何阻挡它的东西撕的粉碎。
这时,城头转出三员身披盔甲的将军,面对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倒吸一口冷气,看看周围的士兵,虽然现在已经是晚chūn,但仍然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发抖,并不是这晚chūn的气候让人发抖,是面对这一望无际的黑sè而发抖。黑sè象征着庄严,但也象征着肃杀,象征着死亡,任何生命在黑sè面前都带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此时城下为首之人已经开始发话。
“赵歇,我大秦陛下已经给了你机会,本将军再次重申,只要开城投降,仍保你荣华富贵,封王封侯。否则,城破之rì,便是你死期。”
“章邯匹夫,我赵国只有战死之人,决无投降之士,暴秦无道,民不聊生,我等起义兵共讨之,只怕项羽此时已经攻入关中,进发咸阳了,本王劝你早早的息兵回去,尚可苟延残喘,否则,让你死无藏身之地。哈哈哈哈。”城头上三将中为首之人毫不客气。
章邯冷笑几声道:“哼哼,你倒是个硬骨头,不知你拿什么说这话,我大秦陛下年少英睿,力经图治,义兵?就项羽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早已被我陛下用计所败,我劝你还是早识实务,开城投降。”
赵歇怒目而视:“休想,妄的张狂,我赵歇决对不会投降……”话音刚落,只觉颈上一痛,然后什么都没了感觉,赵歇的人头已经与他的身体告别了。斩杀赵歇之人正是站在他背后的二将之一-----陈馀。
不一会儿,城墙上扔下赵歇的人头,陈馀在城墙之上叫道:“章将军,我等愿归顺大秦,今斩杀赵歇作为进见之礼。”然后城门慢慢地打开了,不过多时,陈馀带着人马出城迎接章邯。
“陈将军敬识天命,本将必将将军之功上报陛下,将给赵歇的好处转封给陈将军。”章邯入城时对陈馀说道,这也是秦昱当时对章邯说过的。
陈馀大喜,又指着另一人道:“章将军,这位是张耳张将军,此番归顺,张将军也是付出了一定的功劳,劳烦将军在请功时,为张将军也说上几句。”张耳在旁边满心欢喜。
“这个自然,陛下说了,陈将军,张将军都是将才,要是能归顺我大秦,那是我大秦之福,现在看来,都应了陛下之言。”章邯不无得意的道。
“陛下英明。”陈、张二人马上附和道。
消息传到咸阳,秦昱正在跟钟儒机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动,听到赵国投降的消息,钟儒机大喜,连声向秦昱道贺。秦昱也是兴奋之极,赵国这颗钉子拨掉之后,北方可以说是基本上平定了,燕国历来较弱,东边的齐国与赵有仇,虽然此番来救,但实则惧项羽之威尔,等到项羽大军西进,舍弃赵国,燕、齐两国找了个借口都退兵回去,尤其是见秦军突然间强大起来,各诸侯国基本上不敢乱动,只怕引火上身。赵国实力并不弱,只要能够守住赵地,对燕、齐形成威胁,章邯就可引军南下攻楚,则项羽、刘邦中必有人要回救之,这样关中的压力就要减少很多。当下传旨,封陈馀为赵侯并邯郸郡守(本来想给个赵王,但钟儒机说这样不利于以后的统一,于是就降为侯了。郡守为秦制,即郡的长官,边地多为武将,内地多以郎官出任,银印青绶、秩二千石。秦朝的郡守权力非常大,除了由朝廷直接任免的县令县长、负责监察郡治的监御史、负责统领驻军与管理治安的郡尉三者外,郡的其他官员均由郡守自行任免。),赏黄金二百两,锦缎十匹,张耳为钜鹿侯兼钜鹿郡守,赏黄金一百两,锦缎十匹,其余各归顺之人皆有赏赐,另因章邯破赵有功,特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圣旨下到邯郸,陈馀、张耳都非常满意,皆表示尽心尽力为大秦效力。消息迅速在诸候之中传开了,赵歇被杀,陈馀、张耳降秦都得到极大的封赏,各国都在考虑自己的下一步打算该如何走。大秦的胜利之势越来越好,然后一场极大的危极却悄悄地正在进行着。
晚chūn夕阳下的咸阳城郭,竟是分外壮丽动人,背靠莽莽苍苍的北阪,南面滚滚滔滔的渭水,一道白sè石桥披着金红sè的霞光横亘水面,恰似长虹卧波,旌旗招展的巍峨城楼,与青苍苍的南山遥遥相望,气势分外宏大。咸阳自先秦始修建,历经多少代秦王的大力扩建,至秦始皇统一天下,迁十万富邑进住咸阳,已经成为中华第一市,街道错落有致,宽阔的街道两边,每隔十数步便是一棵大树,浓荫夹道,清爽异常。所有的官署、民居、店铺,都隐在树后的石板道上,街中车马通畅无阻。入夜时分,原本热闹的街道竟也没有冷清下来,来来往往的客商仍然不停的穿梭在人流之中,客栈中早已住满,要留宿的商人们只有一家接着一接的找着空位。
与此成对应的便是西城街角深处,这里完全没有咸阳大街上的熙熙攘攘,却是让人感到另一份的幽深。一所大宅座落在此处,深墙高垒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门前两侧种着两丛文竹,晚chūn中掉落的去冬的枯叶落的一地,被风一吹,居然让人感到一丝飘零,夕阳也非常吝啬的没有给这里留下一丝余光,因此,这里的夜幕比起城中其它地方来的更加早些。
一个黑影来早早来临的夜幕下悄然地飘至紧闭的大门之前,按着约定敲了敲门,门“吱”的一声打开,里面探出半个头,往外望了望,便将黑影拉进了门内,然后大门又忠心的执行着它原本的职责,再度冷冷地望着在繁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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