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几千的云梯,到了山顶广场,太阳已经出来了,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东山观古老的阁楼式建筑上,呈现出东方文明特有的艺术之美。
广场正中,一个白须白发,穿着白sè道士服的老道士盘腿坐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砖上,脸对东方,双眼微合,神情安详无比。
他身后,坐着四五十人,男女都有,年龄仈jiǔ岁到二三十岁不等,也都照模学样的闭目吐纳。
其外是一群穿着明黄道士服的道士,呈扇形站队,将看热闹的人拦在外边。
人头黑压压的,起码上千人,不过整个广场却鸦雀无声,仿佛怕打扰到别人一样。
徐寿拉着萧歌挤进前去,到扇形阵前被拦住了,徐寿和领头的道士相熟,也磨了好一阵嘴皮子,才同意将萧歌放进去。
萧歌低声问徐寿:“进去了,怎么做?”
徐寿低声回道:“学着别人坐下就行。”
萧歌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坐到了最边上。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萧歌坐的腿都麻了,见别人一动不动,也强自忍耐,又半个小时过去,实在受不了,开始伸腿曲腿,轻轻捶打。
徐寿在外边看的暗自恼怒,妈了个巴子,不知道老子这次机会争取的多不容易,还他娘的这么不知道珍惜,忍忍会死啊?
又半个小时过去,一些人也忍不住开始活动双腿,不过动作都很小,很轻,不像萧歌大大咧咧的,一会儿挠胳肢窝,一会儿打哈欠,一会儿挠痒痒。
太阳越来越毒辣,萧歌也越来越烦躁,心中大骂,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受苦啊。忍不住回头看了徐寿一眼,这老头气的两只眼睛简直快喷火了。
萧歌讪讪的笑了笑,赶紧端正坐好,不到十分钟又觉得如坐针毡,屁股在地上蠕动不停。再看旁边的人,一个个紧咬牙关,忍的十分难受。忽然萧歌的目光落在最前排的一个身影上,是个男的,穿白背心,身躯高大,孔武有力,萧歌注意到他倒不是因为这点,而是两三个小时过去,这人打坐的依旧十分标准,整个过程动都没动一下,就像和前面的老道士都入定了一般。
“这货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萧歌挪着屁股,慢慢的移到前排,偏头一看,那家伙居然是王涛。萧歌自知没有希望了,一看王涛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顿时生出一肚子坏水,慢慢的移到他身边,用肘子捅了捅,低声道:“哎,哥们,真是巧啊?”
王涛睁开眼睛,脸sè微愕,随及闭上眼睛,淡然的道:“我不认识你。”
萧歌低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说着伸出两指在王涛腰上狠狠一拧,直接拧了个三百六十度,估计都拧出血了,王涛铁青着脸,紧咬着牙,愣是一动没动。
萧歌乐了,嘿嘿低笑道:“涛哥,你这毅力,简直让小弟膜拜啊,我跟你说,要是老道士不选你,我都替你觉得冤。”
王涛抿着嘴唇,狠狠的瞪了萧歌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萧歌笑道:“别说我不帮你,你看看四周,和你一样的大有人在,你这样是无法脱颖而出的,我帮帮你。”说着,一耳光扇过去,又脆又响。
王涛蹭的就站了起来,浑身气的发抖,一双砂锅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额角青筋暴跳,他急速的喘息一阵,然后咬着牙,走到一边,又端庄的坐下了。无极道长收徒有一个标准,凡是参加过竞选的一律不准再参加,王涛因为家里有关系,多次走后门,从七岁到如今,已经是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因此今天以后,无极道长宣布不再收徒,所以他十分珍惜,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忍受萧歌这般侮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笔账先记下,以后迟早要讨回来的。
萧歌震惊了,被打耳光也能忍?这不符合王大少飞扬跋扈的一贯作风啊,从暴躁的棕熊进化成宇宙无敌忍者龟,这也太让人吃惊了。萧歌好奇的望向白袍老道士,想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看了半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肉眼凡胎了。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挪着屁股来到老道士身边,侧头看了看老道士满是褶子的老脸,轻声道:“哎,老大爷,能采访采访你吗?”
无极道长嘴角微微翘了翘,似乎在笑,却并没有说话。
“你多大了?一生收过多少个弟子啊?你的绝学是啥?透露点给我呗。”
无极道长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萧歌无趣的挠了挠头,正准备退回去,无极道长忽然动了,像是飘起来的一样,双腿站定,一手压着萧歌肩膀微笑道:“就是你了。”
人群顿时哗然,徐寿喜出望外,欢喜的大骂:“这狗rì的,真是楞人有楞福。”
王涛猛的跳起来,怒道:“这不公平。”
无极道长只是微笑着看着萧歌,像没有听见一样。
王涛再次怒喝,指着萧歌道:“他一个地痞混混,凭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明黄道士服的矮胖道士站了出来,两条眉毛又黑又粗,眉梢处更是像头发一样垂下来,他望着王涛粗声喝道:“观主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给我滚。”
王涛似乎知道这人的厉害,怨毒的望了萧歌一眼,咬着牙重重的冷哼一声甩手走了,其余人也悻悻而散。
萧歌和徐寿被请入观内,奉茶,看座。一帮道士对着萧歌和徐寿连连祝贺,徐寿满脸红光,跟自己被选中了一样,得意无比。
然后在观中大殿举行了收徒仪式,拜了祖师爷,给无极道长上了茶,萧歌就算是道士界的一份子了。道士跟和尚不一样,道家讲yīn阳和谐,所以是允许娶妻生子的,所以萧歌之前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
一切完毕之后,无极道长传了萧歌一段纳气口诀,便让二人下山了。
萧歌走后,先前那个浓黑眉毛的矮胖道士走到无极道长跟前,担忧道:“师傅,先前那么多不错的孩子,你怎么选他了啊,这孩子xìng子粗蛮,你收他做了徒弟,将来指不定给咱观里添祸患啊。”
无极道长神秘的笑了笑,一双浑浊的老眼,熠熠生辉,轻声道:“你不懂,我看过这人手掌和面相,照命理学来讲,他是天王星转世,将来贵不可言啊,而且你没注意到他身体里隐约有一股jīng纯的灵气吗?这样的人若不是先天骨骼惊奇,就是后天遭遇奇遇,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啊。”
胖道士皱眉不语,他观萧歌眉心,隐然有股黑气,这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他想提醒无极道长,可一想还是算了,自己都能看到的事,师傅会看不到?
萧歌和徐寿下了山,一坐进徐寿的jeep牧马人里,徐寿便忍不住了,掐着萧歌的脖子道:“说,刚才道长传了你什么?”
萧歌白眼直翻,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别有所图,想让我分享也可以,再给我划去三百万的帐。”
徐寿略微沉吟,松了手,“好。赶紧说。”
萧歌便把无极道长传授的纳气口诀背了出来,字诀很短,只有百来字,徐寿听完,老脸一黑,骂道:“靠,这老家伙这么不讲究,居然和传给我的是一样的。”
萧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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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被抓获的两个劫匪从守卫森严的军区医院逃脱,并夺走了两支85微型冲锋枪和上百发子弹,办案民jǐng初步怀疑是jǐng队里出了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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