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最近很生气,他没有想到,要办一个小小的萧歌竟然遇到了这么大的阻力。连叔叔王建明都亲自过问了,叔叔的脾气他很清楚,虽然护短,但xìng子正直,是决不允许有人在眼皮底下乱来的。而且这事在社会上已经引起广泛关注,虽然花钱雇了水军大量刷帖,可民众还是几乎一边倒的支持萧歌,这让王涛愤怒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后果。但他还没有放弃,因为自己手里还握着至关重要的人物,只要他没能在法院证明萧歌的子弹是从劫匪手枪里取获的,那萧歌就没法撇清和劫匪同谋的关系,到时一个非法持枪罪,一个绑架罪,判下来起码也是十年徒刑,只要进了牢里,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痛下杀手,打电话给何彪让其把赵铁柱做掉。
然而电话通了,得到的却是一个震惊的消息,赵铁柱被人劫走了。
王大少当场就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大吼,“一群饭桶,你们手里的枪是搅屎棍吗?”
王涛是何彪的保护伞,彪爷混的再好也得罪不起这尊神,只得低声下气的赔着不是。心里却有苦说不出,那群道士压根儿就不是人,一个个飞檐走壁,上蹿下跳比猴子还灵活,尤其一个黑眉毛的更像杀神下凡,一双肉掌开碑裂石,左突右突,来去如风,一掌能把人打出几丈远,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开枪?
王大少可不管这些,威胁何彪必须把人给做掉,否则他名下的涉黄酒店,洗浴中心,涉毒的酒吧,KTV,以及闹事的工地从此在没有好rì子过。
何彪没办法了,召集道上兄弟围攻徐寿的古玩店,上千的混混提刀拿枪的涌上街头,将古玩市场全部控制了,车不进,人不出,实施大封锁。得到消息的王军,引着数百学生支援徐寿,混混们得到了何彪的死命令,坚决不退,两帮人在街头展开大混战。
学生们战斗力不强,被打的节节败退,无奈之下,王军再次向老爸求救。大批军jǐng迅速赶到,武器jīng良的飞虎队,防暴队,民jǐng,交jǐng齐齐出动,以绝对的优势,军团式推进,混混们遭到了覆灭xìng的打击。击毙上十,抓捕近千,在萧歌还没判案之前,一众成名已久的江湖大哥就被关进了班房。
随后,被打瞎一只眼睛的赵铁柱被带往军区医院,实行最高级别的保护。
第三rì,闹得沸沸扬扬的萧歌一案,在江城最高人民法院开庭申领。多家媒体出席,在人民群众高度关注下,法院判决萧歌非法持枪罪名成立,绑架勒索证据不足,被判处六个月监禁。随后徐寿指控何氏家族非法拘禁他人、故意伤害、持枪以及组织运营黑社会等多项罪名,何成替父受过,供认不讳,被判处十年监禁,并支付受害人赵铁柱五十万医药费。
此案告一段落。但很快网上又爆出zhèng fǔ只拍苍蝇不打老虎的言论,但很快被压制下去。
宣判即时生效,萧歌被押往江北监狱服刑。
坐在囚车里,戴着手铐脚镣,穿着灰sè囚服,被剃成大光头的萧歌看着监狱高高的铁丝网和围墙,终于体会了一把钱华当年的心情,心中咒骂:“妈的,亏的只是六个月,要是六年,那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同车的还有何成这个老对头,他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恶毒的盯着萧歌。
车子开到监狱门口,拎着jǐng棍穿着黑sè制服的狱jǐng一水排开,面无表情的等候着新来的住客。
羁押的民jǐng和狱jǐng办了交接,然后一众罪犯便拖着铁链哗啦哗啦的走进了看守严密的大牢。
萧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和狱jǐng头头窃窃私语的民jǐng,顿时遭到其他狱jǐng拎着jǐng棍一阵粗暴的打骂。
“看什么?不许回头。”
萧歌邪火猛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咬着牙慢吞吞的进去了。
江北监狱很简陋,每个牢房像仓库一样,房顶密封,只有墙上一排碗口大的圆洞,冬天cháo湿,夏天闷热。
萧歌的编号是526,被一个二十来岁的狱jǐng领到十三号牢房。狱jǐng打开钢铁的房门,冷冷的瞥了萧歌一眼,一脚将萧歌踹了进去,然后嘭的关上了门。
萧歌回头怒视了狱jǐng一眼,狱jǐng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背着手洋洋自得的走了。
牢房里光线有些yīn暗,闷热的很,十几个袒胸露rǔ的大汉正斜躺在铁床上纳凉,身上乌青的纹身和滚滚的肥肉,显示了这些人曾经的身份。
床是上下铺,上铺全部有人,只有靠近厕所的一张下铺还留着一个空位。萧歌抱着铺管卷在人群的注视下,慢慢走过去,才走到一半,厕所的恶臭便扑面而来,他眉头一皱,还是咬着牙慢慢走了过去,刚把铺盖卷展开,隔壁床的一个光头青年,一双湿漉漉黑乎乎的臭脚顿时搭了上来,压在萧歌的被褥上,斜睨着眼,嚣张的道:“新来的,他妈的懂不懂规矩?”他瘫在床上,胸口肋骨根根可见,其上纹的一只青龙被拉扯的像一条大蚯蚓一样,看着着实有些可笑。
萧歌一路进来,压了不少邪火,被这一撩拨,火蹭的就蹿起来了,抱着膀子冷笑道:“有什么规矩?你倒给说道说道。”
排骨男猛的站起来,喝道:“草,本房的规定,新来的都要把屁股洗干净了,让这里的每位爷爷轮一圈。”
这话一出,十几个大汉顿时发出猖狂的大笑。
萧歌也忍不住笑了,冷冷的讥讽道:“这么说,你的菊花已经被爆了无数次了?”
排骨男当即变sè蹿起来就要扇萧歌耳光,萧歌反应迅速,左手抓住排骨男的扬起的右手,猛的一拉,排骨男“嘭”的一声就撞在了铁架床上,萧歌还不放过,右手顶在他后脑勺上,对着铁床一顿猛磕,“砰砰”的闷响回荡在牢房里,排骨男当场就被撞的血-头血脸,软绵绵的躺在了cháo湿的地上。
整个过程十秒钟不到,其余大汉全都看呆了。
“草,还是个硬茬啊。”靠近门口的一张上铺上一个刀疤的黑脸壮汉,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胸口一只下山猛虎随着抖动,活灵活现,更添几分凶悍之气。
他一动,整个牢房的人都动了,十几条壮汉活动这关节,慢慢的靠拢,凶神恶煞的将萧歌围了起来。
刀疤脸看了看头破血流的排骨男,冷笑道:“妈的,下手挺黑啊。”朝手下一挑下巴,两个大汉顿时扶起排骨男,拖到一边去了。
刀疤脸用脚在地上的鲜血上碾了碾,然后慢慢的抬起来,踩在了萧歌的被褥上,狞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萧歌冷冷的笑道:“你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以后是什么人,我倒可以告诉你。”
“什么人?”
“残疾人。”说话间,萧歌一个肘击顶在刀疤脸的下颌上,两颗带血的牙齿“咔”的就飞了出来,与此同时,萧歌双手抱住刀疤脸的后颈,提膝猛顶刀疤脸的小腹。
在医院养伤的几天,萧歌已经学会了如何掌控体内的灵气,并发现通过运转周天可以有细微的增长,虽然不多,但应付打架,绰绰有余。
“妈的,连疤爷也敢打,兄弟们动手。”
一瞬间,十三号牢房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躲在远处房屋yīn影下的两个狱jǐng听了,互相得意的一笑,叼着烟晃晃悠悠的走了。
半个小时后,十三号牢房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萧歌掐着刀疤脸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冷笑道:“疤爷?还打吗?”
刀疤脸被揍的鼻青脸肿,嘴角溢血,神情却依旧狰狞,恶狠狠的道:“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早晚弄死你。”
“是吗?”萧歌冷冷一笑,捏着刀疤脸的右手往后一折,“咔”的一声整条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了下来。
刀疤脸惨叫一声,当即痛晕过去。
萧歌将其扔进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回身对满地的混混,一字一句的怒声喝道:“从今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
一双虎目扫过,众人莫敢不服。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