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层与郝建平之间的交往关系已经悄悄的改变了,不再是像以前那般多少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曾启明等人与郝建平的sī交也更加密切了,只要曾启明返回首都公干,抬头巷8号是他肯定要来的一站。
见到来了客人,女人们打过招呼之后带着盯着烧烤炉挪不动脚步的孩子们到水榭里去了。
郝建平扎着两只手笑呵呵的让座:“大家随便呀,握手就免了,满手都是油。”
张坤是最不可气的一个,自己挑着爱吃的装了满满的一盘子,拎着两瓶啤酒跑到常毅刚才坐在湖边的那个位置,伸手把水中的鱼竿拎了起来。吃烧烤、钓鱼、喝啤酒,这三项都是他的最爱。
曾启明笑着站在了烧烤炉旁,摇头羡慕道:“建平,你的rì子过得让人嫉妒呀。”
陈宽拎了一把椅子放到曾启明的身后:“〖书〗记请坐。”
虽然陈宽的年纪要比曾启明大好几岁,但是官场上的身份尊卑可不是靠年龄来衡量的,他对曾启明只称呼〖书〗记而隐去姓氏就已经要超越了省内绝大多数的干部,不是最亲近的嫡系谁会这样称呼?
常毅拎起啤酒去跟张坤凑趣去了,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颇有一些臭味相投,共同语言信手怗来。
郝建平从保温箱里又拿出来一大堆串号的肉串之类的摆放在炭炉之上,娴熟的翻烤着,笑着说道:“启明哥如果羡慕的话那就经常过来好了,好像你这个月已经参加了一个全国房价的宏观调控研讨会和一个沿海地区环境治理协调会,这一次又是开什么会?”
曾启明笑着说道:“这一回是党内的会议,你小子能不能少说一点怪话?”
这小子一直对领导干部的各种会议颇多微词,会多了有什么不好?会多了才说明大家都在积极努力的工作嘛,没有这么多的会议,哪儿有这么多的政策出台?社会发展可以说跟众多的会议是密不可分的。
郝建平哈哈一笑,把几串烤好的鱿鱼之类的分别递给了曾启明和陈宽,自己一边忙和着,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
曾启明吃了两口肉串,望着郝建平说道:“其实我这次主要是来找你的。”
郝建平把手中的鸡翅膀翻了过来,用手中的小刀在上面斜斜的划了两道,似笑非笑的望着曾启明说道:“启明哥,烤鸡翅的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曾启明把还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吞了回去,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郝建平递过来的一只鸡翅。
陈宽望着看了一眼曾启明,与曾启明交换了一个眼神,望着郝建平开口说道:“建平,现在南海正在建设的几个项目已经停了下来,其中包括百信集团投资的好几个大项目。这些项目每停工一天,都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
郝建平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这些情况我了解,不过这是大势所趋,现在被迫停工的也不仅仅只是我们百信集团一家,有一些事儿急也是急不来的。”
“建平,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儿?”曾启明接口说道。
现在国家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而郝建平还在这里好整以暇的吃着烧烤,这一位难道对现在紧张的形势一点不担心么?还是他真的财大气粗到了可以漠视这些损失的地步?
郝建平冲着曾启明摇了摇头:“启明哥,人家这是正常的商业化运作,那么咱们也应该遵循着正常的运作渠道来进行,这里面没有什么可投机取巧的地方。启明哥,南海省的钢铁企业应该在全省经济总产值中所占的比重很少?”
郝建平这是在意指曾启明多管闲事了。
雅鲁藏布江水电工程立项之后不久,印度方面突然增加了铁矿石的出口关税,每吨将加收9美元。印度的这一项政策随即带动国际铁矿石价格的飙升,国际市场交易价格平均上涨了7美元多一点,比原先铁矿石的出口价格飙升了14。
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铁矿石进口国和需求国,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这一轮涨价风bō的受害者。
印度、澳大利亚和巴西三个国家对〖中〗国铁矿石出口的数量占据了〖中〗国进口总量的81.7,上一次菲律宾sāo乱,首钢集团的荣柏兵副总被困菲律宾,其目的就是去考察菲律宾的铁矿资源,为首钢进口铁矿石拓展供货渠道。
其实,在这看似不起眼的7美元背后,隐藏着的是中印两国之间rì趋白热化的钢铁之争,至于是否是印度针对〖中〗国的雅鲁藏布江水电工程而采取的报复xìng行动就不得而知了。
印度是一个铁矿石蕴藏丰富的资源大国,但是印度的钢铁企业则要落后的很多,年产量只有四千万吨左右,而〖中〗国的钢铁年产量则是四亿四千万吨,连〖中〗国的一个零头都不够,仅首钢一家的年产能就已经超过了印度全国年产能的一半。为此,印度的钢铁企业早就已经把〖中〗国的钢铁企业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他们设想如果如果提高铁矿石出口价格,那么必定会造成〖中〗国钢铁企业成本的增加,而相比较而言,在国际市场上印度钢铁比之〖中〗国钢铁就占有了价格优势,从而可以打开更多的国际市场,进入一个良xìnghún环的轨道。所以印度钢铁企业在这个梦想的基础之上,打着保护印度矿产资源的旗号大肆游说zhèng fǔ限制甚至是禁止铁矿石的出口,从而对抗〖中〗国的钢铁企业。
印度zhèng fǔ方面权衡利弊之下,一直没有同意这个计划,这一次估计也是受到了雅鲁藏布江水电工程的刺jī而突然通过了对铁矿石出口加收关税的决定,估计也是想通过这种手段给〖中〗国一个脸sè看看,顺道再拖缓一下〖中〗国发展的步伐,而国际铁矿石市场的推bō助澜更是让印度这个jiān计得以售出。
这几个月来,国内的钢铁生产企业有一大部分已经处于半停产的状态,有一些小企业干脆已经暂时关停,14的成本价增幅,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够忍受的极限。而下游产品则不可避免的也受到了涨价的影响,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优势也在逐渐淡去,比如说郝建平的腾龙汽车也受到了影响,生产成本价与销售价格基本持平,毫无利润可言。
曾启明听到郝建平略带指责的询问,苦笑着摇了摇头:“建平,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钢铁产销国,这几个月来已经méng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一次的铁矿石涨价应该被视作zhèng fǔ行为,是有针对xìng的zhèng fǔ行为。爷爷希望能够通过你的努力从澳大利亚多拿到一些铁矿石的配额。”
郝建平轻轻的摇了摇头:“恐怕有一些难度,据我所知澳洲zhèng fǔ对于矿产资源的开采有着严格的限制,他们不会为了某个国家而特别增加铁矿石的产量,而且以他们在矿产开采方面的投入来看,短时间内他们也不可能会提供满足我们所需的铁矿。我看这件事情国家还是应该从多种渠道着手,我们以前过分依赖这三个国家的铁矿石供应了,稍有变故就让我们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恐怕有一些难度就是这件事情还有希望,对官方语言了如指掌的曾启明眼睛亮了一下,至于后面郝建平还在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
“建平,〖中〗国有几百万钢铁工人。”曾启明望着郝建平说道。
这个帽子好大,不过您总不能就这样把这顶帽子戴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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