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小红鸡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它吧。”它肯定是有意的。
淮梨义正言辞:“我回去一定罚它面壁思过。”
【……】宿主夺笋啊。
谢九卿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吐出一句:“为师有些乏了,带着你的鸡,回去吧。”
淮梨:“啊?”
“可以回去了。”
“……哦,谢师尊。”
神经病,这纯纯的大神经病行为。
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我的咕咕鸡。
淮梨心底吐槽完,板着脸抓回小红鸡,再三保证:“师尊,我回去一定好好训斥它。”
淮梨回梨花小筑的时候,看到容煊在院子里练剑。
哟,这么勤奋,大晚上还练剑呐?
她没有出声,没有打扰他,悄悄看他练剑。
他发梢还滴着水,似乎刚沐浴出来,手握一柄剑,站在屋檐下单手挽了个剑花。
少年一剑一剑舞动起来,初时生涩,后来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轻盈。
要让淮梨总结这一剑法的最大特点,就一个字:美。
两个字:唯美。
容煊修炼多久,淮梨就看了多久。
直到他滴水的头发干爽后,才收剑回屋休息。
淮梨也打着哈欠,在夜色中悄然回了自己房间。
淮梨躺床上,正准备睡觉。
只是眼睛刚闭上,就又睁开了。
淮梨眼珠子转了转,判断了下的确是有东西伸到她被子里后,就伸手去抓那个东西,然后抓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被她抓住了,却不缩回去,反而更往她被子里钻,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师弟,”淮梨冷淡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你在做什么?”
话一落,不仅仅是手,连人都钻进来了。
反正都被发现,他反而直接大方的搂紧她。
“师姐,我认床,没有师姐在的床,我睡不着。”
淮梨:“……”
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我睡得着啊!
我在秘境里好心分半张床给你,都出来了你还要跟我挤,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师姐,你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不,我不想!
【宿主,你想的,听故事有500积分。】
淮梨打了个哈欠,强忍着睡意:“嗯,你说吧。”
可是她真的好困。
“但别抱我那么紧,不舒服。”
淮梨纵容他抱,容煊就心安理得的抱着,不过松了些力道。
容煊伸出手轻轻搂住淮梨,接着他的眼神忽然慢慢的沉了下去,声音也渐渐低沉了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少年,他家族有一本逆天功法,不知谁传出那功法里有飞升成仙的秘密,于是便遭到了大宗门的觊觎,他们派出宗内高手强夺功法……”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还伪装成了魔修夺宝灭门的惨案,妇孺孩童,一个都没留下……”
他记得倒下的族人,记得那些刀光剑影。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心境淬炼得很平和了,可再回想起以前的记忆,他发现自己却怎么都无法平静。
他不杀无辜之人,只要他们不挡自己的道,他只向当初参与过的人复仇。
“师姐,若是有一天我叛逃出师门,你会和我一起走吗?”少年的声音低低的。
室内寂静,无人回应他。
淮梨眼眸轻阖,呼吸沉稳,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身上的那股冷气似乎都退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柔和。
容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容煊忽然将少女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低声喃喃的说着,“真想,和你这样一直……到老。”
是他魔怔了,与天衍宗为敌,这是他自己的事。
怎么能连累师姐呢。
师姐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翌日清晨。
两人都要到谢九卿那里去修炼。
“今日你二人互相监督练剑,为师还有别的事要忙。”
谢九卿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淮梨自然是不可能练剑的。
容煊也想去藏经阁探一探。
淮梨直言:“你想去干什么都行,我今日不想练剑。”
容煊片刻后眨巴下眼,嘴角上扬出漂亮的弧度,眸子泛着亮晶晶的光:“师姐,我有事要去藏经阁一趟。”
淮梨没多想,点头:“嗯,你去吧。”
小红鸡贪玩,很快又没了鸡影。
淮梨担心它被人抓起来烤了吃,毕竟它闯祸的能力与自己不遑多让。
她追着小红鸡,一股脑的闯进了一处被藤蔓遮掩的山洞中去。
山洞外设有阵法,不过淮梨修为高,轻而易举就闯了进去。
空间很开阔,左边的墙壁上依然挂满的密密麻麻的藤蔓,和山洞口的如出一辙。
右边则是光滑的墙壁,镶嵌着九颗夜明珠。
光线是幽暗的,不刺眼,也能看得清。
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摆在中间的水晶棺材,幽幽的泛着白汽。
难道里面沉睡的就是男主的白月光?
淮梨正想过去看看里面沉睡的人是何模样。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淮梨抓着小红鸡,一个闪身,掀开藤蔓,钻了进去,隐匿好自己的气息。
来人竟然是谢九卿。
谢九卿捧着一把古琴,席地而坐。
男子冷面如霜,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
面对着冰棺,弹琴。
琴声悠扬。
淮梨这种不通五律的人都能听出来里面悠然余韵的怅惘情意。
一曲终了。
谢九卿眼神温柔的看着冰棺里面的人儿,他伸手在冰棺上描摹着少女的脸,“紫芙,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救你了。”
“还需几味药材,加上白玉人参,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唧!”嗓子有点痒。
小红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谢九卿眉头一蹙,不由分说的将威压向淮梨施去。
小红鸡心虚地看着淮梨,啊啊啊,我不是有意的啊,不能怪我。
它把脑袋缩进了自己的小翅膀里面装死了。
淮梨大摇大摆地抱着小红鸡走出去。
谢九卿眼底闪过一缕震惊:“怎么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让你和师弟一起练剑吗?”
淮梨:“遛弯。”
谢九卿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
他看看淮梨,欲言又止,“你来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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